“他有专门的仓库,咱们随时可以过去。”
宁陵生随即将丹砂灵符装进百宝囊,这次他又带了一个新的物件,一截烧的不成样子的烧火棍,我不解的道:“宁哥,你这是要烧大灶吗”
“这是雷击木,天雷地火是阴鬼最害怕的东西,所以被雷劈断的树枝是效力最强的法器。罐子里见血肯定是不祥之物,得用法器降服。”
闻敬天将这口罐子摆放在拍卖公司的一间保险库中,其实就是个大点的保险箱,犹如钢铁地堡一般,看来闻敬天也不是啥都不懂的白丁,从他存放诡物的地儿来看是早有准备。
我们在这间堪比地堡的保险库中只觉得阴风阵阵,:“咱们得把这东西弄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天天晚上来这儿放血。”
“宁哥,咱不会有啥危险吧”知道了他的打算我不免心有戚戚。
“吃这行饭就得有这个心理准备。放心吧,我可没打算为了一点钱送死。”
晚上我们哪也也没去,就在拍卖公司的大厅里。那些灵符是用来摆“八卦地灵”阵的,据宁陵生说这些灵符会招来当地“地仙”,如果有邪祟侵入,那它来了就走不了。
这些灵符肯定是具有法力的,因为关了灯之后灵符在黑暗中隐隐闪烁着红光,漆黑的大厅里出现了一层“暧昧”的暗红色光芒。
“咱们三个轮流守夜,发现闹事邪祟就能对症下药了。”宁陵生自信的道。
当晚最后一个值夜的人是我,而一直到半夜四点罐子里也没有半点血液出现,我估计可能是“失灵”了,伸了个懒腰我瞪大眼睛观察着黑暗的区域,没有丝毫怪异状况出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倦意阵阵,于是点了支烟想要提提神,可是没等我抽几口,就觉着左边脸颊一疼,我顿时浑身一阵抽紧,几乎是“弹了”起来。
只见宁陵生站在我面前,而我胸口的衣物已经烧成了黑色,胸口皮肉阵阵刺痛,脂肪烧糊的焦臭味钻入我鼻子,不远处的瓷罐里半罐鲜血看的清清楚楚。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就在双眼一睁一闭间就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整个人只怕都要烧成干尸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值夜,怎么睡死成这幅德行”
我一吸气胸口就疼的撕心裂肺,于是摆了摆手道:“你别再埋怨我了,都是这口罐子闹的,这东西确实能要人命。”
宁陵生从我胸口捡起一个烧的不成样子的烟蒂道:“我看是你睡着后烟嘴掉落在衣服上引发的火灾,是你自己太大意了。”
“我这觉睡的就很邪乎,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多困,就是两眼盯着瓦罐后没多一会人就睡着了,但我感觉几个小时就像一眨眼过去了,真的很邪门。”
这事越发奇怪了,于是之后两天我们也没有离开,轮流值班,结果和我一样,都是那种明明感觉自己睁着眼睛,但其实是睡着了,第三天干脆我们三个不睡觉了,还租了几部录像带看电影,值夜时边看电影边嗑瓜子边聊天,这总归是睡不着了吧我心里暗道。
结果刚有这个念头我就被一阵响亮的雄鸡啼鸣声给惊醒了。
原来就在我动念头这感觉极短的时间内,其实已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中,但奇怪的是虽然我睡着了,但意识还是延续的,而且非常清晰,他们两人也是如此,这下我有点慌神了,道:“宁哥,这种状况有没有什么说法”
宁陵生面带难色的摇摇头道:“这和闹鬼、撞邪根本不一样,我也不知道算怎么回事,难怪这罐子里的血却没人发现如何弄进去的,原来睁着眼的人到一定时候都会进入睡眠状态。”
“大哥,我们会不会是被人下蒙汗药了”
“别瞎合计,这和人没多大关系,咱们是遇到真正棘手的物件了。”
说罢他让人弄来了一堆刨花,抓起一大捧丢了进去,片刻之后只见瓦罐内的刨花就像在高温下涨烈的玉米花从瓦罐口一涌而出,随后沾满鲜血的红色刨花越堆越高。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何种“原理”。
瓦罐内的刨花就像晒干的海面,吸了水之后迅速膨胀而起,可刨花毕竟是木头,就算吸水也不可能膨胀的如此迅速,宁陵生随手捻起一大团犹如新鲜猪大肠般刨花的道:“这就叫木鬼。”
“木鬼这不是刨花吗”我不解的道。
“绝大部分的木头都具有鬼邪之气,因为它们生长于荒山老林中,那里本来就好出精怪,树木自然长与之接触,所以木头又叫木鬼,包括刨花在内都是邪物的一种,如果遇到诡异之物,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异常反应,比如说刨花吸血。”随后宁陵生又凑近沾染鲜血的刨花仔细闻了闻道:“不过我个人感觉这种红颜色的液体未必是血,因为没有血的气味。”
我们就在一堆沾染了血红色液体的刨花旁,如果这些刨花都是被血液泡大的,肯定会有一股难闻的血腥气,但我却什么味道也没闻着,而拿起一片刨花入手只觉得红色液体沾手也没有粘稠浓滑的感觉,犹如水一般,我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怎么感觉这是水”
“至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血,另外这罐子肯定有问题,否则木头片子不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沉默片刻马长珏道:“或许我们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可以找大学里的化学系主任,让他他帮忙分析一下刨花上液体的成分,或许就能得到答案了。”
“别说,你这个主意还真不错。”
于是我们取了一个样本奔赴农业大学,找到那位主任后他让自己两名学生去实验室分析红色液体的成分,很快结果便出来了,不出所料,红色液体绝大部分的含量是水,而之所以会产生红色则是因为罐子内含有大量的红色荧光水滑石的成分,如果是在这口瓦罐刚刚造出时,如果倒入水在其中,在光线的反射下会散发出幽幽红光,而经过长时间的空气氧化,水滑石表面附着的荧光粉早就干枯,组织也变的极不稳定,所以遇到水后就会融于其中,这就是“血水”的由来。
82、龙之寿罐
“可是水又从那儿来的”王殿臣不解的问道。
“干燥的水滑石会吸收空气泥土中的水分,原理其实不复杂,日本人发明了一种自造水的饮水机,水源就是取自于空气中的水分,没有想到的是早在很多年前咱们老祖宗就已经发明创造了这类物品。真是太神奇了。”说到这负责化验的主任连连点头称赞。
我不解的道:“如果真是如此,那这瓶子应该不是诡物了”
“诡物什么意思”搞科研的化学系主任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好奇的问道:“主任,根据我的理解,这口罐子可能具备超自然现象的能力,您能用仪器检查一下罐子的成分吗”
听我这么说主任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讶的神情,点点头道:“我虽然是做科学研究的,但你的这个说法我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我在罐子里还发现了极不寻常的成分,根据对比这一成分和科莫拉多巨蜥嘴巴唾液成分的相似度极高,我大胆做个推测,这口罐子很有可能是喂食罐。”
一听这话我们仨顿时都激动了,因为挖出这口瓦罐的地儿就是一片类似于兽栏的区域,如果说这东西确实是用来喂食的瓦罐。那就和坟墓里存在兽栏的构造完全契合了。黑閣
见我们一副欢欣舞的样子,主任道:“既然你们找到我,那我就帮忙帮到底,咱们学校的古生物学在中国都能算的是拔尖学科,系主任刘龙海也是古生物学的权威,这次我们提炼出的唾液只要提供给他,肯定能说出个因为所以来。”
“那真是太好了,求之不得啊。”
随后我们见到刘龙海,一个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的知识分子,得到唾液样本后经过分析结果差点把我们给震晕了,这口水的主人居然是世上一种极为常见的野生动物叫“无耳巨蜥”。
“这种巨蜥多生活在非洲,数量并不算少,体长最大能达到两米左右。”刘龙海肯定的道。
我们仨互相对视一眼,马长珏道:“刘教授,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个结果不会有啥差错吧”
“我是经过dna样本比对后得出的结果,准确率应该在9999以上吧。出错的概率不高,毕竟是机器比对数据库得出的结果,不是人眼比对。”刘龙海笑着将一份鉴定报告交给了我们。
这下可真是邪了门。普通喂养巨蜥的瓦罐,怎么会变成诡物了呢没有道理啊,难道是巨蜥死后不舍得自己的食盆,阴魂不散所致我越想越是奇怪。
“你们问这个干吗”刘龙海摘下乳胶手套道。
我将已知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听罢刘龙海先是一愣,接着嘿嘿笑道:“你要是早说的话都不需要做基因样本比对了,这件事情我还真知道个大概。”
“您知道这口罐子的玄机那可真是太巧了。”我激动的道。
“没错,这事儿你们问到我头上来真是太巧了,否则在古董圈子里你问遍了也未必能得到消息。”
他想了想继续道:“我们系曾经做过一次关于古生物的资料编纂工作,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我们得到一个消息,某村有一位叫王明发的老人。他的先祖曾经在明朝皇宫里当了一个很奇特的官职叫御兽郎官,这个职位是明武宗朱厚照创造的,他曾经在皇宫里建了一所豹房,专门用以饲养一些珍禽异兽,这在历史上也有过相关记载,而管理豹房的人就叫御兽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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