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星斗满天,王亮站在那里,一直是全力的战斗状态,倒是让我有点感怀。
灵波散发出去,荒野洋纪子等六人竟然在百公里外的小岛上,用手板心里的圣火烤起了鱼,个个神色都严肃,心里估计不怎么爽,但又不敢过来。
而我和王亮身下的礁石下,整个岛屿上又是密布的蛇类,纠缠,蠕动。
我站起身来,看着王亮:“饿了吧?弄点吃的。”
王亮二话没说,马上一道半圣光芒朝海里轰去,轻松杀了一条百斤大鱼上来。
他取了大鱼的鱼鳍部分,手心精火烤之,剩下的都丢下面去,被群蛇包裹。不多时,几乎一整条鱼都没了,群蛇吞噬太猛。
而王亮的鱼鳍也烤好了,与我分食。
吃饱之后,我抽起了烟。我一直没说什么话,心情很不好。
王亮也会察言观色,知道我心头不爽,没敢多问什么,一直默默地陪护在我身边。
一支烟后,我将烟头丢到了礁石下,居然也被一条蛇给吞了。有点烫,那条蛇在蛇群里翻滚了一阵子,也就适应了。
随即,我拿出取上来的四条水龙筋,血契,然后按着长短一一安装在焦尾琴上。
月色星光下的焦尾琴,七弦齐聚,厚重琴身,金色丝弦,华丽无比,充满了强大的气场。王亮忍不住发声:“主上,好琴啊!恭喜恭喜,再添一件完美**器。”
我心有悲伤,盘身坐着,不自觉白发悠长,横放焦尾琴于双膝之上,抬头看了王亮一眼:“何喜之有?”
这狗厮面色惊变,不敢再多言什么。
我心念一动,莫名冲动起来,混沌音律在脑子里如流水一样冒出来,双手抚琴,顿时琴声铮铮,高低变幻,激昂、忧郁、清越混交在一起,没有强大的攻击力,却有无尽的情感宣泄。
灵波之中,王亮听得居然热泪滚滚。百公里之外,荒野洋纪子等人本是闻琴惊讶,渐渐也是有些受不了,三个男人哭做一团,拼命地捂着耳朵。
两个女人更是哭得趴在了礁石之上。荒野洋纪子眼里有泪,强行在忍着,但还是忍不住捂住耳朵,对我疯狂密音:“火焰君,不要再弹了,不要再弹了,不要……不要……不要……”
到最后,荒野洋纪子只一声声绝望般地吼起了“雅蠛蝶”。
礁岛上的蛇群,一条条都伸直了,像是死了一样,有的还滚到了海里,漂着,如一根又一根棍子。
但对于我来说,这琴声如同一种修行,磨炼着我的心性,百折不挠,千阻不惧,万险不退,曾经过往,今日情遇,未来险途,都挡不住我的坚定。走下去,战斗到底,为龙族,为混沌帝族,为混沌世界,为新秩序,为了回家!
我忍住悲伤,忍住泪水,琴声疯狂流泄。海风吹来,白发飞扬,神情冷峻,心有斗志昂场……
终于,我双手一按琴,琴声止。
抬头看时,王亮已瘫倒在地,七窍流血不止。那边百公里外,荒野洋纪子盘身坐着,嘴角挂血,正在恢复疗伤;另外五个北海道门的弟子,都已昏厥。
呵呵,我淡淡一笑。
琴声最后,我是忍不住有些龙琴攻击行为,这是无目标的攻击,所以不至于弄死王亮。对于这个奴从,死了还有点可惜。
我抬手一道木龙精火覆盖了王亮的身上。这家伙很快醒来,安然无恙,脸上挂着泪:“主上,这琴声……杀伤力太大了,太大了……”
我默然点了点头,七弦灭祖的威力,我期待,我懂。
只不过,我说:“王亮,你哭什么?”
王亮神色似乎还在琴声之中,回味道:“没办法,想起了最伤心的事。想起我爹了。小时候……”
我任由王亮诉说,倒也听得明白。这家伙母亲死得早,父亲又是病,在村里受人欺负不少。特别是村长,跟王亮一家就是死仇,处处为难。最后,一次酒后,村长失手打死了王亮的父亲,还屁事儿没有。
那时,王亮十二岁,成了孤儿。五年后,顾青松云游发现了他,收为弟子。从那以后,他就发誓要做官,做最大的官,压死村长万万级的官。当然,村长已不算官呢!
这些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阴阳皇帝,并且为之而努力。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娶妻生子,当然,顾央母亲杨意凤,那只是意外怀孕而已。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想法:保养得好的老女人还是可以,不会怀孕,不会有拖累,还可以发泄生理上的需要。
怎么说呢,也感谢那个村长吧,他小小一村长,为我造就了枭雄般的奴从:王亮!
有这样的童年悲苦,王亮很年轻就做到了西北阴阳理事会长秘书一职,现在已是西北理事会的会长,也就不难理解了。
听完之后,我淡淡一笑,第一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曾经有苦有难,但愿明天不会有。洗心革面,以苍生福祉为己任,王亮,我会视你为朋友,而不是奴从!”
王亮看着我,又一次热泪滚滚,趴拜在地:“主上,谢谢!跟着主上,王亮足矣!主上是天主般的潜质,才德兼备,大气宽宏,王亮真心服了。”
我淡淡一笑,说:“当然,你马屁要是少一点,我们会是好朋友的。”
“呃……呵呵……”王亮破涕而笑,笑得有些尴尬,但却让人感觉到有些亲切了。
第四百五十章装逼成风
随后王亮认真道:“主上,你刚才的琴声弹奏之法,好像和所有的琴技都不一样啊,这是什么技法?还有,音律也与琴谱不同呢!”
我淡淡一笑,说:“我的世界你不懂。当然也不需要懂,做好你的份内之事就可以了。”
王亮一脸诚惶诚恐,连连点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亚吗他弟。
对他的表现,我很满意。不知怎么的,我似乎现在满足于这种感觉了----我在上,人在下。
我收起了龙琴,是的,我叫它龙琴,不想再叫焦尾。也许,焦尾更好听,龙琴有些俗,但在我这个混浊少帝的眼里,龙琴是龙族血流的见证。也是混沌悲剧的见证。
之后,我之灵波再次凝聚成线,朝着天神泉底游去。而天神泉。我已不想再呼之为天神泉,而是叫之“龙泉”。
很有收获的是,刚才的那一曲自创弹奏,对我的神魄力量竟然有所提高,对灵波的控制更为轻松自如。我领悟到了一些什么,心中暗自淡然而喜。
此时。我依旧记得那一些音律,我想把它叫做“炼心曲”。
不到了三分钟,灵波顺道而下,直至龙泉之底,我再一次震惊。
那一条女龙,被锋利法器所镇托的女龙,竟然落泪了。它的双眼安然地闭着,但两行淡金色的眼泪滚落了出来,不断地流着,混迹于龙泉之中。
我心惊喜,密音顺着灵波下去,在整个漏斗空间里响起:“您还活着!”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激动。
一个略带沙哑质感的女声响了起来,也是密意,因为她的唇没有动,但喉头有微微的颤抖。她的声音非常磁性。但似乎也有些颤抖:“是的,我还活着,一直活着。七弦水龙琴音让我醒来,你是混沌帝族,是谁?混沌世界还好吗?”
我心头莫名一悲,她还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她更不知道混沌世界已经荒败。
我道:“我为混沌帝王尤物之子,混沌帝子尤野花。敢问您是龙族哪一位前辈?”
“哦……你是尤物那个风流的废物的儿子。”女龙声音依旧磁性,平淡,听不出愤怒。
我有点无语,但也只能红了红脸,继续密音道:“是的,我是。”
女龙道:“我是傲苍,你知道吧?”
我愣了一下,道:“前辈,抱歉,野花确实没曾听说过。至于我自己的身世,也是知道得不久。混沌世界,我也不曾回去过,我降生在莽荒世界里。当年的太古一战,龙族与混沌世界都灭顶之灾。现在,仅存的生灵也只有……”
在这样的前辈面前,我不必隐瞒着什么,将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傲苍听得眼泪流个不停,她的脸上,透着无尽的悲伤感。但听完之后,金色的眼泪渐渐消失了,她恢复了恬然,平静,说:“野花少帝,没有什么是不朽不灭的,连混沌尊父都会死去。莽荒世界险恶无比,混沌世界与龙族的灾劫实在自然,但未灭尽,便有希望。”
我受到了莫大鼓励的感觉,点点头:“谢谢前辈教诲。前辈稍等,我且现在救您出困。”
“少帝,你不行的。此地太古符咒对全盛的我没有用,但傲苍困在这里很久了,因为重伤,这是用凝天石打造的笼牢,非接近混沌尊父级别不能毁之。($>>>棉花‘糖’小‘說’)而诛镇我身的隆奇努斯之矛,更是莽荒世界第一神兵,你是拔不出来的。当年的焦氏四姐妹,全部法力融入龙筋,欲拔此矛,都全部身亡,龙珠不存,龙魂毁灭,死绝。”
我心震惊,悲伤,明白了水龙琴四弦在此的原因,但更知道焦氏七姐妹恐怕现在只剩下焦尾还剩下一颗头颅了,只有她还算活着。
而隆奇努斯之矛,则更有神奇的说法。我不禁道:“此矛不是传说在西方教会之中,是圣矛,曾经刺死过圣子耶稣吗?怎么……它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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