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刀茹,刀茹说:我并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烤蛇肉了。
我冷笑一声说:这蛇是你故意抓来的吧?故意烤蛇肉给我吃的吧?
西装大叔眯着眼,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想说的是,蛇肉你爱吃不吃,如果我想杀你,有一百种方法!
话毕,他双腿一弹,直接将我顶飞,随即一转身子,抓起工兵铲就顶在了我的脖子上。
好身手!
西装大叔竟然还隐藏着如此身手。
他松开了工兵铲,自顾自的吃蛇肉去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此时心中更为急躁,葛钰昨晚在梦中告诉我,黄昏时分,我将遇上最后的血染青云。
"刀茹,这附近有青色的石头吗?"我小声问。
刀茹一怔,说:青色的?这个还真没看见。
我看了西装大叔一眼,他也摇头,说:没见过。
我坐了下来,心中苦苦思索血染青云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口中仍然留有蛇肉的香味,我拧开矿泉水,用力的漱口,然后吐出来。
我也不管浪费不浪费水了,蛇肉虽然没咽进肚子里,但却吃进了嘴里,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破了忌讳,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很害怕。
等西装大叔和刀茹吃完了蛇肉,这就说:走吧,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找到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了。
就在我们刚起身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天际,这一眼,我当时没在意,当往前走了两步之后,身躯轰然一震,瞬间明白了何为血染青云!
远方天际,即将落下帷幕的太阳,将那一片云朵照耀血红至极,原本与青天映照在一起的白云,此刻完完全全被映照成了火烧云,犹如被鲜血浸染过的棉花。
血染青云!
这一定是血染青云了。我看着那一大片火烧云,将整个西方的天际都遮挡了起来,金色的光芒照射在整个山头,也照射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恍惚间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难不成,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刀茹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就问我:阿布,走啊,你干嘛呢?
我这才癔症过来,赶紧追上刀茹和西装大叔。
等我们走到最有名气的悬棺崖壁之时,我们三人皆是抬头观望了一眼,这崖壁颇有一种少林无字玉璧的感觉,只不过那无字玉璧平滑如镜,而面前这悬棺崖壁则犹如蜂巢一般,满是山洞。
"这山洞内部四通八达,传说中的洗罪悬棺应该就在这里边了。"西装大叔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整理装备,显然准备休息一番,就要进去。
我有点饿,毕竟没吃什么东西,西装大叔翻找自己登山包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面包,二话不说就给我扔了过来。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感激的,西装大叔跟海伯一样,让我捉摸不透了,或许他让我喝水,只是出于好意。而他给我吃蛇肉,也是出于好意。
当下,我们就进入了悬棺崖壁,从最下方的山洞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就觉得一阵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山洞内部光线暗淡,我们必须开着手电筒,才能继续前行。
山洞内部,棺材杂乱不堪,有些棺材甚至早已腐朽,里边的森然白骨,都露了出来。
那一个个阴森的骷髅头,就伸在棺材的底部,像是瞪着眼睛看着我们。
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看着这山洞中数不尽的白骨,也确实觉得阴森可怖。
正走着走着,西装大叔忽然转头说:对了,先看了一下这山洞中尸首的特征,如果也是被斩断脚掌的,我们速速离开。
我大着胆子,一脚踹开一个棺材盖,顿时飘起一阵土气,等土气散尽,这才靠近。伸着头一看,我去,给我吓的一个激灵。
"这山洞里怎么还有僵尸!"我盯着棺材中的尸首,对西装大叔说道。
一听到有僵尸,他显然也紧张了,赶紧冲过来,举着手电筒朝着棺材里照射,刚看一眼,立马大叫一声:后退!快后退!
我没弄明白西装大叔为什么如此紧张,就在我们刚后退了两步之时,忽然棺材里边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像是指甲在抓挠棺材板
第079章终结就是开始
一听这话,我大叫一声:快走!快离开臭水沟,离的越远越好!!!
我几乎是爆吼出来的,西装大叔那边也有些慌张了,过了约有十几秒钟。%d7%cf%d3%c4%b8%f3电话再次传来声音:呼呼离开了臭水沟了,阿布你怎么了?
西装大叔可能是跑的有点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我说:事情太复杂了,大叔,你切记不能靠近臭水沟,千万不能靠近。
他嗯了一声,我俩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又给葛钰打了过去,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但转念一想,葛钰的死亡照片,是在夜间横死路边。现在是白天。肯定不会有事,只要我能在夜幕降临之前联系上她,就行了。
坐在路边,我仔细的回想着那四面脸谱面具。
第一张白脸面具。是脸谱面具男让我拿走的,下边压着我的死亡照片。
第二张黑脸面具,下边压着海伯的死亡照片,现在,海伯死了,死在了鬼叔的手里。
第三张青脸面具,是西装大叔的,刚才他路过臭水沟,是我及时提醒他,所幸让他躲过一劫,我现在提醒他不要靠近臭水沟,或许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第四张金脸面具,是葛钰的,只要提醒葛钰,千万不要在夜幕降临之时。走在大街上,尤其是不能再让她晚上来找我了。
仔细一想。先不算海伯,我们三个人的肋骨上,刻的都有字,那么海伯的肋骨上也一定有字,当时没来得及用铜钱看看海伯的肋骨上到底写着什么字。
按照顺序,我们四个人肋骨上的字,分别是生、、无、门。
第二个字,我觉得应该是个死字,这样连起来就叫生死无门,按照字面意思来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且我们四个人,按理说从未相识,可偏偏就都遇上了,而且把我们四个人联系在一起的关键人物。就是我。
他们三人互相不认识,但我却统统认识他们,我觉得关键点还是在我身上。
既然知道了我会死在大桥坍塌之下,那我遇见大桥,就不要从桥下过,打定了主意,我心说今晚独自一人,再去一趟民国老宅!
原本我想问问海伯那颗所谓的鬼眼,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想到,线索就此中断。
其次,想问问那个脸谱面具男,为什么让我拿走白脸面具,但他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我也不清楚。
想到了脸谱面具,我忽然想起,昨晚上从老宅里取出的那个白脸面具,就放在家里,当下就赶紧回家。
取出面具来回观赏,这面具的材质,很薄,摸上去的感觉就像是鸡蛋壳,但质地坚硬,上边描绘的脸谱很是精致,细到一笔一划都是仔细勾勒出来的。看样子像是出自大师之手。
下午,我给葛钰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都是提示关机。
我坐不住了,看了一下表,两点多,距离上班还是十个小时。如果坐车去桑槐村,我需要一下午的时间,但自己开车,上高速,两个小时就够了。
想罢,我就开上了自己的小现代,直奔桑槐村,同时带上了那白色的脸谱面具,以及买了两箱面包还有核桃露。
到了冯婆家里的时候,正巧葛钰也在,我问她怎么不开机,她说充电器丢了,没来得及买。
我先是把葛钰拉到一边,小声嘱咐了一顿,说晚上千万不能单独出门,然后又将死亡照片的事情跟葛钰说了一遍,没想到葛钰却说:照片上的情景,应该是我十几年前的遭遇,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说:现在你身体里还有一颗心脏,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安稳一点吧。
葛钰很听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一起回到屋里,我先是把面包和核桃露搬进了屋里,然后取出脸谱面具,问冯婆:婆婆,您知道这种面具是什么材质吗?
冯婆刚看了一眼面具,就瞪了一下眼睛,她生怕自己看花,就伸出手来,接过面具,站在屋门口映照着太阳去。
这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冯婆指着面具,开始给葛钰我俩比划。
葛钰说:这面具的材质,婆婆也没见过,但一定不是给活人带的。
我一惊,问:为什么不是给活人带的?
冯婆比划一番,葛钰说:这面具的造型结构,不是以脸型为主,是以骨型为主的,也就是说,这不是往脸上带的,是往面骨上带的。
葛钰说完,冯婆点了点头,表示葛钰说的对。
我瞠目结舌!
世间还有这等面具?面具轮廓不是往脸上带的,而是往面骨上带。那么说,曾经救过我的那个脸谱面具男,他一直不摘下来面具,就是因为那面具下,隐藏的并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骷髅头?
这也不对,我曾经仔细的看过他脸上的面具,他是有眼珠的,绝对有,而且眼珠是纯黑色,没有一丝眼白。
冯婆又比划了一阵,葛钰说:婆婆让你小心点,最近这几天咱俩待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