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如往常一样发车,到了焦化厂终点站的时候,我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靠着座椅休息,我真希望葛钰此时就出现在车窗口,敲敲车窗对我说:阿布,想我了吗?
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的咧开嘴角笑了,**丝就是这样,沉浸在自己yy的世界里,才是最幸福的时刻。
忽然,我左侧的车窗上,真的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动声,我一激动,以为梦想成真了,赶紧转头朝着车窗看去。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贴在了车窗上,正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我。
"啊!"我吓的一激灵,直接窜了起来,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正想把救生锤取下来的时候,那张脸忽然说话了。
"小伙子,你怕个毛啊?把车门打开,我问你点事。"正说着话呢,那张脸就离开了车窗,转而走到了公交车上。
我这才看清,这是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额头上破裂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满脸都是。
他上了车,问我:小伙子啊,我问问你,43路公交车的司机是谁?私农协弟。
我一愣,说:我不认识,咋了?
老头子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他大爷的!那王八孙子开车的时候,从车窗撂出来一个罐头瓶,正好砸到我头上,我得找他算账!
我这才懂老头子的意思,我说:大爷啊,我这有俩创可贴,你先对付着用,至于43路的公交司机,那跟我不是一个客运站的,你要想找他啊,那你得去43路所在的客运站。
说完,我取出救急的医用棉和碘酒,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最后贴上了创可贴。
忙活完了这些,我才想起来,这一次又完蛋了!一看表,特么的整整过了十七分钟!
我赶紧窜到驾驶座上,着急忙慌的发车,这老头子问:你急个啥啊?
"你不知道,我停车一定不能超过十分钟,不然就会出大事的。"我发动引擎,问老头子坐不坐车,不坐的话,我就赶紧发车了。
老头子说他正好坐这一趟,我心里嘀咕了一句,您老自求多福吧。
公交车往回开的时候,一直都很正常,但开到魅力城那一站的时候,我大老远又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站在魅力城的站牌下,这一次她盯着我,并没有笑。
我心一颤,说:完蛋了!
老头子就站在我的后边,问我:啥完蛋了?
我不想让鬼打墙的事情告诉他,因为他这一把年纪了,万一再把心脏吓出点毛病,这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车子开到魅力城的时候,那小女孩对我招了招手,示意要上车,我虽然惊恐,但还是停了下来。
小女孩走到车门前,说:你下车,我给你一件东西。
我一愣,胆战心惊的说:还是你上车吧。
小女孩看了一眼我旁边的老头,一脸害怕的样子摇了摇头。这老头的样子也确实凶神恶煞的,毕竟满脸鲜血,小孩子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即我就下了车,小女孩从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递给了我,说:她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忘了她。
我接过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两张电影票,正是我带葛钰看过的午夜惊魂,当时买完票,她说这是第一次跟男孩一起看电影,她要把票留作纪念,我就给她了。
现在把票还给我,意思是跟我彻底划清关xi,永yuǎn不再联系?
我也不管误不误点了,直接掏出手机给葛钰打了过去,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小女孩没说话,转身就要走,我说:你等我一下。
上了车,我从驾驶座旁边取下了一束金盏花,那天xià午陪葛钰逛街的时候,有一个男的捧着一大束玫瑰在街头对另外一个女孩求爱,我问葛钰:你喜欢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她说:我喜欢金盏花,我死后也要埋在金盏花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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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三层
我连忙冲进去喊道:二爷,大叔,你们在哪?
老祖不慌不忙的跟随在我的身后,也不知道老祖心里究竟是有多稳,遇见任何事
在停顿了片刻之后。二爷虚弱的声音忽然从东南角传来。
“阿布”
这声音很虚弱,像是快要死去的样子,我赶紧朝着东南角跑了过去,到了近前一看,不由得大惊。
海伯的尸体,趴在地上,仍然是保留着死时的模样。
西装大叔的身体,外边穿着一套西装,而里边则无一丝肌肉组织,也就是说他的身体直接变成了一堆骨架!
最后的二爷,躺在睡袋前的地上,眼珠浑浊,呼吸缓慢,手臂上和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
我赶紧搀扶起二爷。吓的我都快哭出来了,我问:二爷,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二爷的瞳孔,眼看就要散开,他努力的想伸出手掌来摸我的脸,但他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我赶紧抓住二爷的手,放在了我的脸上。
二爷挑起了嘴角,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用尽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对我小声说:阿布,有有件事我骗了你。其实我是
我能从二爷的表情中看出来,他极力的想说出后边的话,可他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细若蚊蝇,渐渐的彻底平息。
二爷的手臂失去了力度,从我的脸颊骤然滑落,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我回头,咬着牙,眼里含着泪问老祖。
老祖的脸上很平静,他说:来这里之前,第一次在盘山道上我就已经说过了。不怕死的可以来。
我没吭声。
老祖又说:进山之时,我又一次提醒,不怕死的就继续走。
我还是不吭声。
老祖最后说:进入九层塔楼之后。我还是说怕死现在就可以走,可他们谁走了?
老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出现这种事情很正常,节哀吧。
我看着二爷的尸体,想着第一次在青铃古镇遇上二爷,然后他又带着我寻找鬼眼,这一路走来。我怎么会不心痛?
我没见过自己的爷爷长什么样,只觉得二爷就跟我亲爷爷差不多。
跪在地上,我久久难以动弹,老祖拉了拉我,说:振作起来吧,咱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人王经,最后利用鬼眼,扭转时空重新回去,这样大家都会活过来。
我知道在天山死了之后。一般情况下尸体是不会腐烂,也没有任何异味的,此刻我抱着二爷的尸体,让他放进了睡袋里,让他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海伯的尸体,我也放进了他的帐篷里。
至于西装大叔的尸体,则是让我想不明白了。
我问老祖:为什么海伯和二爷死了,还能有个尸体的模样,西装大叔死了,直接就成了一副白骨?他的**去哪了?
老祖此刻已经坐在了炉火旁,他头也不转,高声对我回道:这小子有**吗?
老祖这话说的我心头一震,我回想起了梵衍那神树,当时西装大叔是利用我和刀茹,寻找神树,名义上是寻找洗罪悬棺,实际上是为了他自己再造**。
而他的**,确实被梵衍那神树再造了,严格来讲,他所拥有的不是**,而是骨架上沾满了梵衍那神树的汁液?
我想起了临出门时,西装大叔的**已经开始腐烂了,当时他的胸腔腐烂的已经很严重了,我都能看到里边一起一伏的两片肺叶,没成想,没等我回到九层塔楼,他就已经腐烂成了一摊白骨。
我抱着西装大叔的骸骨,轻轻的放进了睡袋里边,叹了口气,这才朝着炉火走去。
到了炉火旁,老祖仍然是安慰我。他说:别急,只要有鬼眼,一切事情皆有可能逆转,一会咱俩上第二层楼看看去。
我问:进第二层楼不是直接就跑到外边去了吗?我不想再跑路了。
老祖摇头,说:不一定,火莲开花了,第二层楼应该已经破掉了,休息一会,上去看看,等老喇嘛回来了,咱们就问问他去哪里寻找冰蛇。
我俩一人喝了口热水,休息了一会,这就朝着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之时,我轻轻的推开房门,果不其然,映入眼帘中的景象,再也不是漫天的大雪,而是一座庄严的阁楼书院。
这里边摆满了无数老旧的书架,书架上摆放的经书,有些是汉字佛经,有些是梵文佛经,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我根本不认识。
“原来二楼是个藏经阁?人王经会不会在这里?”我侧头问老祖。
老祖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之色,反而叹了口气,说:跟我想象中的差太远了,看来想要找到人王经,我们还需要做很多事情啊。
正说话间,外边的木制楼梯上传来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上楼。
而且这踩踏楼梯的声音很平缓,很均匀,很轻,从这方面来判断,此人应该不是急性子。
我和老祖同时朝着门口看去,下一刻,出现在二楼楼梯口的,果然是我们见过好几次的熟人。
老喇嘛!
老喇嘛看到二楼里边的我们,也是猛的一愣,直接站在原地,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