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点点头,说道:“是拥有同一个鬼体。这也是女鬼和欲色鬼,几乎总是同时出现的原因。如果我推断没错,那欲色鬼本是小凤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叔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我,小脑子都不够用了,怎么理都理不出个头绪。
最后,知道内幕最多的王瞎子,率先点了点头,幽幽说道:“当年小凤死的时候,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欲色鬼投胎的,也说的通,欲色鬼喜接近淫,秽之人,那时候小凤和常生,都属于那类人,鬼胎暗结也说的过去。”
叔点点头,又摇摇头:“或许还有其它原因,依照常生所说,小凤那时对他恋恋难舍,他却因受不了大凤的折腾,对她提出分手,小凤却也是痛快的答应了,那时候,或许已经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许是因为她那个鬼姐姐,或许是因为其他男人……”叔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息道:“逝者已逝,那些都不重要了。”
叔的话我反复回味,最终也没悟出个所以然,王瞎子只是点了点头,赵小满则盯着叔,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淹死的人怨气重,尤其当年小凤还怀着娃。欲色鬼好不容易投胎,最后落得胎死腹中,想来也是满腹怨屈。
那时候,村长害怕小凤的鬼魂,会跟大凤一样闹,就找‘宿士海’刻了石碑镇压。而‘宿士海’那时就发现了欲色鬼的存在,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刻了那么一个石碑。
后来我仔细的研究了石碑后面那复杂的符刻,那是一种很生僻的符术,叫借魂养魂术,是一种由一个,或多个魂魄,滋养另一个魂魄的术法,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在用小凤的怨魂,滋养欲色鬼的怨魂。
十二年后,欲色鬼出世,却不想小凤残留的怨魂出来后也日渐复苏,开始和欲色鬼争抢鬼体,不过现在看来,欲色鬼还是占据绝对的上风,女鬼只能在阴气极重或个别的时候,才能出现。
这样,为什么‘翠’的魂魄被逼出体外,却没有被占据肉身。为什么正午阴阳交替的时候,她会被‘大妮’看见,为什么我们分明感应到浓重的鬼气,赶过去后,那鬼气却又忽然的消失不见了,为什么‘霞’被附身后,那鬼却没有在她身上坚持多久等,这一系列事情就都明白了。
“小凤的鬼魂滋养了欲色鬼十二年,最后却没有被吞噬干净,这个小凤的鬼魂,可真是可怕。”王瞎子说着,打了个哆嗦。
叔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因为这个鬼体,本就是小凤的本体,所以欲色鬼永远替代不了,只能把她削到最弱,让她永无翻身之日,若小凤的鬼体消散,那欲色鬼也会随着灭亡,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一片,远走高飞的原因,因为小凤是淹死的,水鬼是离不开淹死的地方的。”
至于欲色鬼,近几天为什么会如此疯狂的作乱,想来是因为到了鬼月,阴气极重,小凤的怨魂日渐复苏,他感受到了威胁,才会加速采补,使自己变强,想力压小凤的鬼魂。
叔说完,我大概也明白了,这欲色鬼也挺悲哀的,本想着投胎为人呢,却胎死腹中了,这好不容于闭关十二年,重见天日,刚‘谈了场恋爱’呢,小凤就出来跟他抢身体了。“可它为什么不再去投胎呢?”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叔略一沉思道:“不是它不想去投胎,可能是它根本就投不了胎吧,宿士海把它镇压在此,想来是另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我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今晚我都让他成为泡影。”
叔说完这句话,捂着我肚子的手忽然动了两下,继而狠狠在我褂子上摸了一把,一把把我丢到地下,甩着手怒斥道:“你怎么这么脏?赶紧给我把这身皮扒了洗洗去……”
我挺委屈,是你抱的我,又不是我往你怀里钻的,这回怎么又反过来训我了?
赵小满过来帮我脱衣裳,我不依,死命的捂着裤子,可还是三两下被她扒了个精光,然后她抱起我,把我丢进了院子里的大木盆里,开始一瓢一瓢的往我身上洒水。七月太阳毒,水晒了一天热乎乎的,洒在身上很舒服,当然,前提是,如果洒水的人不是赵小满。
“自己快点洗,洗完了我还要给大白洗呢,洗的慢了我就把大白抱进来,和你一起洗,它可是会咬你的哦。”赵小满一边往我身上倒水,一边催促,外加威胁我,完了目光还往我身上某个地方瞟。
我赶紧用手捂在双腿中间,看着一边蹲着的大白,它大半边身子的毛都粘一块了,跟个刺猬似得,此刻配合着赵小满,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看到它我就生气,要不是它我也不会弄的这么狼狈!我快速的清洗自己,我可不想和老鼠一起洗澡,她那老鼠可是……
我心念一动,忽然又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此刻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婶,你那老鼠真的是吃死人肉长大的吗?”
第036章遇强则强的锈剑
赵小满眼珠子转了两圈,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它们几个寄养在这里吗?”
我摇摇头,老实的回答:“不知道。”
赵小满神秘的一笑,道:“因为我要去给它们找食物吃,没有时间照顾它们啊。找食物也就是去挖坟,去把那些腐烂的死人,从坟堆里刨出来,扒皮剔骨,弄腐肉给它们吃。当然,死人毕竟有限,根本不够它们吃,所以有时候,在实在找不到吃的的情况下,我还会去杀那么一两个人,然后把他们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我的这些小宝贝们……”
赵小满说语速不急不缓,一瓢瓢的水被她举得高高的,缓慢的洒在我的背上,夕阳映照在她带着诡笑的半边脸上,一半美丽不可方物,一半幽暗诡异莫名,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屁滚尿流的从木盆里往外爬。
赵小满又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把抓着我滑溜溜的胳膊,把我又按回木盆里,“胆子那么小,还整天那么多心事,婶是逗你玩儿的。”
我哪里肯信她,嘴里一边喊着叔,一边挣扎着还想往外跑。
她一把捂住我的嘴,坐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鬼喊个啥?待会你叔出来见我又吓唬你,会生我气的,我实话跟你说,大白它们真不是吃腐尸长大的,我有一种配方,那种配方配置出来的食物,吃上后,和吃腐尸的效果差不多。”
我不能说话,只能摇头,鬼才信他的话呢,仔细想来,她说的很多话,都透着一股子邪气。
她见我还是不信:在我背上轻拍了一巴掌,道:“你这个小傻子,你好好想想,白泥洼有坟吗?白泥洼除了极个别的人死了葬在乱葬岗,其他死人不都是丢进那万葬坑了吗,万葬坑深不见底,我怎么进去弄腐尸肉?在你们来之前,大白它们也经常往这里窜,你只听说王文武老两口死了,浑身胀的跟球似得,你可曾听说他俩身上少一块肉了?”
赵小满说完,大眼睛盯着我看,那意思像是在问:“你明白了吗?”
我仔细一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她看我一幅信了的样子,这才放开了手。
“那你为什么总吓唬我?”我气鼓鼓的和她争辩。
“婶不是看你胆小,想给你练练胆吗!男子汉以后可是要出去闯的,没点胆气可不成。”她蹲下,开始往我身上撩水,给我搓背。
既然知道了她是吓我的,我也没那么害怕了,又问她道:“之前住在这里的那老两口,到底是怎么死的啊?”这也是我的一块心病。
赵小满叹了一口气,目光围着院子打量了一圈:“哎!黄梅不落青梅落,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个老人家接连失去了俩孩子,心里悲痛,抑郁成疾,最后双双走了。”
“那邻居们之前听到声音,又是什么?”我仍不死心。
“就是这三个家伙弄出来的声音。”赵小满指了指围着她团团转的三只大老鼠。
继而又道:“这事说来话长,前几年的时候,有次大白无意间跑到了他家,我找来的时候,看见老太太正抱着大白,老头坐在一边,正对着大白说话儿。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心里挺难受的,觉得两个老人太孤单了,就偶尔过来陪陪他们,也任由大白它们往这儿跑。一对老人给它们喂东西吃,跟它们聊天,动物是最敏感的,谁对它好,谁对它不好,它们都能感知的到,所以大白它们就经常往这里跑,有一只甚至还自主住了下来,直到两老人去世,它们都没能改了往这跑的毛病。”赵小满说完,也帮我擦干了身体,她把我抱回屋里,丢在炕上,转身给我找衣裳。
王瞎子在一边直搓牙花子,幽幽道:“这还没办喜事呢,就给老问伺候起孩子了?”
赵小满唾了他一口,气哼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瞎子摸了摸鼻子,悻悻笑着转移了话题:“老问,晚上你能有几成把握?”
“如果它出现,九成!”叔还是很有信心的说道。
“那要是他不出现呢?”我给叔泼了一瓢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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