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结婚头年,都是住在我姥姥家的,后来还是我姥姥借了几千块钱给我爸,我爸也才有了今天,所以对于我姥姥,我爸真的看的比我奶奶还重。
但并经还是母子,在结婚第二年奶奶软了下来,让我爸妈回去,原本以为这是好的开始,哪知道又碰到我妈和我爸结婚几年不生,闹到第三年的时候,我奶再一次对我妈恶毒攻击,反正是难听的话说了一个劲遍,哪知道我爸用我姥给的钱在镇上坐着小生意,把我妈留在村里,因为我奶奶一次次对我妈恶毒攻击,没办法的他只好把我妈接到镇上,我听我妈说,一开始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整天就是厚着脸皮在别人家打地铺,心酸过,也哭过,一直到怀上我的时候,我奶奶才来看他们一眼。
我想过,如果我是个男孩,如果我是个正常的孩子,也许我奶奶也不会这么讨厌我妈,可偏偏我是女孩,还是带着坏运气出生的女孩,所以造成了,我妈和我奶奶的关系到现在我奶死了好多年后,都没和好过。
从我有记忆的时候,除了每年我的生日以外,我好像都没看到过我妈和奶奶说过一句话,更不要说是吃饭了,我妈也说,要不是因为我,要不是那天是过年晚上,她根本就不会回家,因为那个家给她带了太多不好的记忆。
说着就到了我姥姥家,姥姥家是一套小楼,三层,最下面的是姥姥住的,上面都是留给我舅舅的,因为大姨的事情,大姨现在也住在这里,所以我一去,大姨就稀罕的拉着我,给我递了把瓜子,那样子应该是她舍不得吃省下来的。
“大姐,妈呢!”
我妈指挥者我爸把带来的东西拎进屋里,自个从屋里转了一圈后,出来问着大姨。
大姨黑瘦的脸闪过一丝疑惑,看着我妈说,“不是在屋里吗?刚才我还看到她了呀!”
“没呀!刚才我进屋没看到妈,是不是妈她出去了。”
“可能吧!我去大篮子家看看,妈平时爱跟大篮子婆婆唠,你们先坐会,我去找找。”
大姨说着接下身上的围裙,一边喊着谢云一边让他倒茶,然后自个跑了出去。
大姨一走,谢云就包子脸的拎着一个茶壶走了出来,不爽的给我们倒了一杯茶,自个又回到屋里看电视去,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更不要说是一个好脸色了。
“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我看着谢云的背影默默说着,一点也没把他当成是我哥的说着。
我是真搞不懂他,也不看看现在自己是个啥处境,还不懂得讨好,也不怕人家把他一脚给踢出去。
“说啥呢!他可是你表哥,有你这么说自个表哥的吗?”
我刚说完,就换来我妈一顿爆炒栗子,痛的我抱着脑袋,默默的磕着瓜子。
我又没说错,从小就是这个死样子,就好像是别人欠他的似的,也怪大姨太腻宠他了,才会养成他这个无法无天的个性,还以为自己是李天一呢!可我大姨不是梦鸽。
我一把瓜子快磕完的时候,就看到大姨走进大门,旁边还有个弯了背的老太太,“姥姥。”我高兴的跑了过去,扶着姥姥,甜甜的叫着。
“哟!小乐子也来了,来让姥姥好好的稀罕稀罕。”
说着,干枯的嘴巴就要往我脸上凑,我一个转脸跑开,两手捂着脸霞,一边摇头的一边喊着不要。宏叉围圾。
姥姥的‘稀罕’我可不敢领教,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她‘稀罕’的一脸口水还好,就怕她一‘稀罕’我的脸就能肿了,毕竟小时候的悲惨记忆,真的太深刻了。
“哎!孩子长大了就不可爱了,还是小时候好玩,姥姥一说就自个跑过来了,哪像现在这样,还带逃跑的。”姥姥半真半假的说着,话里的委屈,让我妈对我恶狠狠的指责,指责我不敢伤了姥姥的心。
我心里那叫一个苦呀!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姥姥完全就是装的吗?想要她伤心,还真是挺难办的。
“妈。”我爸从走廊上走了下来,扶着我姥姥,姥姥看着我爸,说道,“大明来了,你说着大过年的我把你们招呼过来,别等下你妈怪我这呀!”
“妈,这是哪里话,你也是我妈,在哪过年不都一样。”
“你呀!就这张嘴呢!”
“嘿嘿!”
姥姥笑闹着说我爸,我爸一笑,看似憨厚却透着无耻。
“来,这个给小乐吃。”
姥姥刚上走廊,就从把她一直提着的大袋子递给我,我接过打开,全都是我小时候爱吃的零食,我现在算是知道为啥大姨说刚刚还在屋里了,感情姥姥是去给我买吃的去了。
我高兴的从里面抓出一包薯片,刚打开还没填进嘴里,我妈就一脚踹了过来,“就知道自己吃,去叫你大云哥一起过来吃。”
“他要吃不会自己出来呀!再说他一个大男人吃啥吃。”嘴里薯片咬的卡卡作响,咬在我嘴里简直就是把它当成谢云的脑袋在咬。
我妈就是这样,总觉得大姨受了苦,在加上大姨夫现在没了,留下的大姨就该可怜,我承认大姨是可怜,可不代表谢云也该被同情,让我同情他,下辈子他要从新投胎。
“你……”
“行了小琴,小乐也没说错,云云都是大人了哪能跟小乐抢吃的,再说,小乐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做大姨的没本事不能给她买吃的,这是妈买个她的,哪有还让她分给云云的道理。”
“姐,你就不要惯着她了,这死丫头就是没打了,才这么任性,我……”
“小琴,小乐现在可是大学生,再说她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要惯着点,要知道咱们这一家可就小乐这么一个大学生,以后光宗耀祖的事情,还要靠小乐呢!”
“靠她?靠她我死了算了。”
我妈一句句匾着我,我不知道我妈今天是发啥疯,明明最疼我的就是她,现在却一次次打压着我让我让着谢云,手里塞薯片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我现在就想着赶紧吃完,全部吃完,一点都不留给谢云,哪知道最后的最后,就是我吃的难受半夜胃疼。
年夜饭我又吃了一半蛋糕,我妈是用眼神责怪了我一晚上,我就当没看见似的,拼命的往嘴里塞着东西,一副饿死鬼投胎似的。
是夜。
洗白白后我睡在我舅妈的床上,舅妈和舅舅常年在外打工,每年都是初一才能回来,因为过年之前票不好卖不说还贵,两人就买着大过年当天的车票,那天长途火车基本没人,只是人家吃着团圆饭,他们在火车上啃着泡面。
我躺在晒得一天香喷喷的大床上,不停翻滚,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涨的我睡不着,就想着滚一滚消化一下,哪知道越滚越难受,最后竟然痛了起来。
我两只手放在肚子上揉着,原想着揉揉就没事了,可一股股的刺痛我痛的趴在床上哭了起来,越来越痛,痛的我却不想叫任何人,我现在就想见一个人,就好像我要疼死了,我也要见他一面。
没注意到现在的时间,我一抹眼睛里的水分,拨出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我以为我能忍忍,最气码可以忍道他来,哪知道电话那边的一声喂,让我哭的不能自己,“林飞…呜呜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哇……”
“小乐,你别说胡话,你在哪你到底怎么了?”
“我肚子痛,我要死了,难受……”
“你现在在哪?”
“姥姥家……”
“地址。”
“XXXXXXX”
“等我。”
没有挂断的电话,我听到那边有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出门的声音,在有就是车子打着的声音,然后是张林飞的声音,他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不知道,他又开始问我是不是吃错了啥东西,当我回忆着把今天吃的东西报一遍后,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该死,然后就是车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
抱着电话,听着他那边平淡的呼吸声,我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听着听着我倒在床上昏昏欲睡,直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开门,我一个打滚从床上跳了起来。
‘咚咚咚’的跑下楼,打开的大门就看到穿的很少的张林飞站在外面,他看着我,皱了一下眉头后把我打横抱在怀里,“怎么没有穿鞋?”
我登着脚丫子,双手腻歪的勾着他的脖子,在他温柔的责怪下,喵喵的说忘了。
回到房间,张林飞就把他买的东西放在床头,倒了一杯水后让我喝下,然后拿着一个暖水袋插上插头,一手伸进衣服里摸着我的肚子。
“恩…凉……”
“忍着。”
恶狠狠的一句,我乖乖的忍受着他冰冷的手贴在我的肚皮上面,我原以为他是想用我的肚子暖手,哪知道他的手停留片刻后,隔着衣服揉了起来,“吴家乐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是饿死鬼投胎还是上辈子没吃过东西,能把胃吃成这样,你也不怕撑死。”
“我当然怕了,我刚才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你吃东西的时候,怎么不多考虑点。”
“忘了吗?”我瞄瞄的说着,低着的头死活不敢抬头,我怕我一抬头就能看到张林飞,想要杀我的眼神。
揉了一会儿,拔掉插头的暖水袋他温柔的放在我的肚子上面,然后自己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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