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牛绾绾。”她不悦地看我,“你是装不认识的吧,想要签名?”
她把我想猥琐了,我还得赔笑:“不好意思,我这人记性差,连家里亲戚都容易记不住,我想知道和你对戏的那个,嗯?你见过他吗?”
她又不高兴:“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见过鬼?”
我解释道:“人都是好奇的嘛,莫怪莫怪,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
其实我想知道的是,她如果见过,那刚才那个就该认得出来是不是。
她马上摇头:“没见过。刚才是第一次,也只看见个影子。”
第一次?这不对,都进行到订婚的环节了,不该没见过男方长相,哪怕不能让她亲眼见,但长辈总是见过的,到了后来有相机的时候,也会送张照片。
我不死心地问:“那剧组里其他人见过没有,连照片都不给吗?”
牛绾绾说:“除了道士顾问,其他人也没有,至于照片,那是一个临时演员提供的,他就拍了财主儿子在家死前的那一小段,然后就没了。”
谁都没见过,照片也不是真的。那你们还说有鬼?
不对啊,谁都没见过的话,流程是进行不到这里的,那就不存在骗婚的事,如果真的进入阴婚流程,那就肯定有人见过。
“那生辰八字呢?”我又问她。
她诧异地看我:“你倒是挺熟啊,男一号生辰八字都是编的,不过我的是真的。”
“编的?谁编的?”
“我哪里知道,道具方面我又不管。”
前面好像也不对,我又问她:“你说照片是一个临时演员的,那他肯定和那个阴魂长得有些像,否则怎么跟后面的镜头对上?或者说他的镜头连个正脸都没有!”
大明星又不高兴了:“你这个人好烦呀,又不关你的事,打听那么多干嘛?”
干嘛,不是在想救不救你吗,我还想问呢,她不愿意再搭理我,我只好打其他人的主意。
又绕到了化妆师的身边,她自己的妆化得挺老,在剧中要演女一号的母亲,我就一副聊天的样子问她:“那男一号长什么样子?”
化妆师对谈八卦也挺来劲,就说:“我哪儿知道,据说只有总顾问见过。”
我又说:“之前不是有活着的剧情吗,如果前后不一样还怎么看?”
她没当个事:“这算什么,反正到时候做个处理就可以了,把脸改过来。”
那这还费劲干什么,直接把那临时演员升为男一号演完不就可以了?
化妆师忽然低声说:“虽然没见过,但我告诉你,还是真有的,剧组在这个村子里都遇到好多次怪事了,摄像机经常能拍到奇奇怪怪的人,可就是不太清晰。”
我反而对这个不感兴趣,追问那个临时演员:“你见过他什么样了吗?”
化妆师摇头:“没见过,他的戏另外拍,剧中又不是这个村子的,谁关心他什么样。”
“那照片该有吧?”
“有,那聘书里就有,可是谁关心他,甚至都没拆开看过。”
对了,有聘书,里面还存着生辰八字呢,我没再理化妆师,走过去跟导演杨泓说:“我去上个厕所,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扭头就走,回去刚才拍订婚场面的屋子,导演在后面喊:“那间屋子没厕所……”
我装听不见,早已一头钻了进去,聘书聘书……发现了,放在桌面上,我赶紧拿过来拆开看,把聘书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张照片出现在我眼前……擦,怎么一团漆黑?
这照片的质量我也是醉了,就只能看见个人头的样子,好像有人涂抹过?
还有生辰八字,我看了看,这个东西应该看不出名堂,但我还是拿出手机对照了一下。
手机上记录有生辰八字的推算方法,也是那本笔记上的内容。
我马上查到,大约就是九几年出生的人,出生时辰是子时,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对活人来说这生辰八字有意义,但万一这不是活人的生辰八字,那就不是唯一的!
生辰八字用天干地支凑起来,以甲子为起始进行轮回,到下一个甲子就是六十年,大多数人都没可能活到一百二十岁吧?而死人就不一样了,他有可能死掉了很长时间,算年份的话,往前推六十年又会出现一个这样的生辰八字,再推六十年,还能有一个……
所以生辰八字的作用只起在活人身上,死人的话,意义就在于能不能婚配相合。
然后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证据了,还想找礼单看看,忽然感觉一阵阴冷,那感觉瞬间闪过,我马上转身,就看见戏里那个媒婆走进来,一边板着脸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随便看看。”我解释道。
她的媒婆形象较年轻,不像何媒婆那种七老八十,但也有几分神韵。
过来就从我手上夺过聘书,冷声说:“你那这个干什么,我是负责道具的,你别搞破坏……什么,这里被涂过了,是不是你干的?”
看着那张黑黑的照片,我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又不是新的痕迹,再说你们也就走个形式,需要什么清晰的照片啊,难道影片里还会特写出来?”
她又检查其它的道具,喝令我:“出去,这里面没有厕所,你到临时休息室里上吧。”
算了,这事我不管了,反正要真正出事也得迎亲过后,那时我的麻烦应该解决了吧。
走到门口我又回头问:“你是执礼人?”
道具师正背对我收拾东西呢,我就看见她全身一僵。
第八十八章 我们是同行
就像电影里那种酷酷的对决一样,道具师慢慢直起身,背对着我。
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一般人这个时候肯定装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大喊来人拿下。她竟敢用背对着我这么长时间,然后说:“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就不怕吗?”
她竟这么爽快地承认了,是要灭口吗?
其实让我害怕的事情不多,见鬼被吓那是天生的条件反射,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害怕什么。
我最害怕的事就是有天醒来,大熊在我床边哭着要我负责,或者是他要负责……
我也装酷不说话,她又说:“进来吧,咱们得好好谈谈。”
进去就进去。她一个女人还能打得过我?这个时候要怕她我还真是不用混了。
我找凳子坐下,她转过身看了看我继续说:“能猜到我的身份,那否认也没有用了,至少你知道执礼人这个名号,这才是重点,知道吗,这是大忌讳。”
当然知道,我就是啊,只不过现在破罐子破摔而已。
哪怕是两个执礼人,当相互得知身份之后。也不会再继续接触,相当的忌讳。
“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我想卖弄一下。
她淡淡道:“相比之下,知道你的目的更有意义一些,你想救她?”
我去,跟这种人聊天最省事,一下跳过旁枝末节直奔主题了。
她竟猜得出我有救人的想法,也是,我和其他人都没关系,这个时候挑明身份也只有想救人了,美女人人爱,是个男人就想充当一把英雄啊,何况我也不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不过她越是不怕承认,我就越是怀疑自己的猜测。
“不对,你不可能是执礼人。”我又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
她反倒不依了:“为什么,难道女人就不能做执礼人吗?”
“不。你是媒婆,抛头露面的不可能再做执礼人,容易被人追查到。”我想通了这个环节。
然而那道具师却说:“谁告诉你我是媒婆,我只是在戏里出演媒婆而已。”
我就被弄傻了:“那你到底是什么?”
她没有马上回答,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遍,我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那里放着条扁担!
真要灭口啊,我去!
然后她猛地站起来,这就是要动手了,还好我反应也不慢,早就等着这一刻呢。
扁担不仅是件武器,对执礼人来说还有特殊的作用,拿到扁担后会有连招,能指挥阴魂对付我。这个我可是知道的,阴魂怕这个。到了那时,阴魂就会选择她而不会选择我,身份她也有。
可以说,敢对执礼人下手的阴魂都有后台。
然而我才跑出两步,脚下就绊到了一个东西,噗通一下滚在地上,感觉像是凳子?
可刚才我看清楚了前面的路,并没有什么障碍,这肯定就是她踢过来的,动作这么麻利,我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我倒下的这段时间她不可能什么也不干,而且会比我想象的干得快。
果然,我刚要翻身起来的时候,背上被她膝盖顶住了。一条扁担压我后颈上。
完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这个刚入门的菜鸟在经验上还是有所欠缺啊。
“住手!”我记得大喊。
不管有没有办法,先喝住再说,有了时间慢慢编,我马上就想出了办法:“在这里对我动手,外面那么多人,你洗得掉嫌疑吗?你是执礼人,但你首先是个活人,还有法律的。”
“有道理。”她声音稳定地说,“解决了你,再分尸弃尸时间也不是很够,估摸着那道士马上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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