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问林锋,这就是你说的高手?林锋说对,你别看他年纪不大,但自小就修*传蛊术,现在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与他相遇的那天,就见过他出手,下蛊不过一息间,防不胜防。
我听林锋对他如此推崇,也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好奇:“他叫什么名字?”
林锋轻声说:“詹酒九!”
谁在叫我?我还没有答话,床上那人就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林锋笑骂道:“臭小子,还不快点起来。”
嗯?锋哥?詹酒九先是疑惑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惊喜的唤道。
林锋大笑着向前走去说,是我,这么些日子不见,你怎么还是这般?我不知道詹酒九与林锋怎么认识的,就看到他很亲热的要给林锋一个熊抱,在我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他被林锋一脚踹回了床上。
锋哥,你这是做啥子嘛,好久不见,一见面就这么对我。詹酒九从床上坐起,一脸的幽怨。
别闹,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林锋拉过我给他介绍说这是叶枫,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比我还好吗?詹酒九虽然这样说着,眼神却在打量着我,我亦是看着他,在他睡眼朦胧的目光中,我感受到一丝精光。
枫哥,你好!短暂的对视之后,詹酒九带着笑意走了过来,伸出手要与我握手。既然是林锋的朋友,我也没有太得瑟,露出笑容握上他的手说:“詹兄,久仰了。”
一句话把詹酒九惹笑了:“哈哈,我说枫哥你怎么还玩这一套,什么久仰了,整的跟古代一样。你是锋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叫我小酒就行。”
我对他这个性格十分有好感,让我一下撇开了所有的偏见,说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锋也是说,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酒九曾经救过我,叶枫与我有过命的交情,不要说那些客套话。
詹酒九的屋里,除了床没有其他地方坐,他很热情的邀请我们坐到床上。我看到林锋无奈的坐了上去,当然也不能搞特殊,硬着头皮坐在床沿,一股发霉、微臭的味道,从我鼻尖直冲脑海。
我还在缓冲的时候,林锋已经开始说正事,他说小酒,我们这次来是有事请你帮忙,你有没有时间?
詹酒九说嗨,锋哥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咱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詹酒九能做到的,绝不皱一下眉头。
林锋说爽快,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遇到了一位可能是懂得白巫术的赶尸派之人,想请你帮我们对付他。
赶尸派么?詹酒九眉头微皱想了想,便坚决的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林锋又说,可能他还会一些黑巫术,你有把握吗?
同时修行黑、白巫术?詹酒九瞪大了眼睛,显然也是很惊讶。
林锋拧了拧眉头说,这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或许是有两人。詹酒九说,你将事情跟我说说。
林锋看向我,我会意开口将耿明的事情告诉他。
詹酒九听后,眉头凝在一起,沉思了半晌才对我们说:“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个文地泰,应该就是修习了黑巫术,白巫术中其实并没有将人炼成活尸的方法。在黑巫术中,除了死灵术、与回魂*之外,则只有巫蛊之术,下蛊入体能够让人行动自如。
至于具体是什么,还要见到那人之后,我才能确定。
听罢,我起身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林锋看了看詹酒九,显然是在询问如何?詹酒九摸了摸肚子说去是可以,不过我现在腹中有酒虫作怪,容我先吃些酒。
林锋无奈摇头,指着他说你啊你,这嗜酒的毛病,我看这辈子是改不掉了。詹酒九浑不在意,说既是改不掉,那就不改了,世人皆醒我独醉,这种感觉妙哉妙哉。
不知为何,我感觉他说这话,有一种隐于其中的苦涩、落寞,难以言表,想来也是位有故事的人吧。
詹酒九从林锋那里借了一百块,兴冲冲的跑去买酒了,不多久回来,拿着一瓶酒傻笑,这次档次高了些,换成了五粮液。他对我们傻兮兮的笑了笑,然后拧开盖子就喝了一口。
我看的目瞪口呆,问他,你都是这样喝酒的吗?他咂了咂嘴嘿嘿笑,说习惯了。
林锋对我说,我认识的他的时候,喝的比这还凶,他家中祖祖辈辈都是酒鬼,离了酒都不行。
锋哥说的对,但也不对,我们不是酒鬼,而是我们需要酒,最主要的是身体里的小家伙们需要酒。詹酒九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我对他这种喝法有些担心,等下你还能对付文地泰吗?没想到他拍了拍胸口说,放心,只要不是蛊术大巫,见了我只能灰溜溜的滚蛋。
我说,如果是呢?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指着我两说,不是还有你们么,我们三人一起出手,大巫也甭想讨得了好。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个刚入门的,没什么道行,不给你们拖后腿就是好的了。
詹酒九抹了一下嘴角,说枫哥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对兄弟还藏着掖着的,你肯定不是普通人,我体内的小家伙好像特别怕你。
第七章蛊中之王金蚕
他总是说体内的小家伙,让我疑惑问他,你体内到底有什么?他没说话,林锋接过话来说,蛊中之王,金蚕。
我说我对蛊道不懂,金蚕很厉害吗?詹酒九到我身边坐下,边喝边说,所谓的蛊,便是在密封的器皿中所养成的一种虫类,苗家十八峒,蛊有千百种。寻常能够见到的如同疳蛊、癫蛊、肿蛊、阴蛇蛊等,而我体内的则是蛊中之王金蚕,它是百种毒物厮杀吞食之后的产物,所以灵性很高、毒性惊人,只是...
他说到这里便闭口不严,林锋看了看他,接过话来说,只是养金蚕蛊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中选一种,比起寻常蛊术来,此蛊付出的代价也要多的多。
我点了点头,懂了个大概,也难怪他混成这样,这种蛊实在太过逆天,逆天之术则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此事也逃不出因果一说。
我问他你选了哪一种?他说还没选,难以抉择,最好的便是贫了,总好过孤独或者死去。
我说就没有办法逃脱这种无形的诅咒吗?他点头说有,将金蚕蛊放了便可,但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他还要借这力量去寻找父亲,所以暂时不会考虑。
过了约莫十余分钟,一瓶五粮液就被詹酒九喝了个精光,不过他好像并不满足,舔了舔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林锋无奈翻着白眼,干脆来了个视而不见,詹酒九嬉皮笑脸的走向我,口中说枫哥,你看我这...。
我从兜里掏出钱包,抽了几张一百的,他双眼放光说还是枫哥够意思,伸手就要拿走。我身子往后一躲,让他扑了个空,说这些只是定金,等你帮我干掉文地泰,你往后一个月的酒我全包了,不过我们现在就得去。
詹酒九满口答应,拍着胸口说包在我身上,我詹酒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一定帮你干掉那个讨厌的家伙。
我将钱递给他,这小子点头哈腰的赔笑,不断的拍马屁哪里有点高手的风范。他拍完马屁后,转身就走。我忙问他你干嘛去?他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我说,枫哥你不是说现在就去吗?走啊。
我与林锋站起来,说你好歹打个招呼,我以为你又要去买酒。
这附近偏僻,便是连出租车也难以找到,我们三人在路口等了半天,都不见一辆出租车前来。林峰说早知道就让刚才那辆车再等等,现在麻烦了,如果坐公交至少得两个小时。我看向詹酒九想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只见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又买了瓶酒正喝着,脸有些红,身形晃晃悠悠的,像是醉了一般。
我说你小子不喝酒会死啊?等会还有大事呢,别误事。小酒晃了晃脑袋,没有说话。倒是林锋拦住我说他们家的人都嗜酒如命,一是为了解愁,二是为了金蚕蛊,你就不要埋怨他了。
我郁闷的问他,现在怎么办?去坐公交吗?林锋也没有办法,说只能出此下策,走吧去车站。我指了指詹酒九,他喝成这样就算到了车站人家也不给上。
来了,你们等着。正当我两苦恼的时候,詹酒九含糊不清的话传来,我二人转头看去,就见到他正向着从村外开来的一辆帕萨特迎去。远远地,我看到驾驶座上是一位女人,留着长发,看轮廓倒也不错,中上等。
詹酒九晃晃悠悠的拦在那车的必经之路上,车的女人按了几声喇叭没有效用之后,无奈只得停车。我苦笑着对林锋说,你这个朋友,还真奇葩。
林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别说风凉话了,快把他弄走。
我们跑过去的时候,詹酒九正结结巴巴的说:“美..美女,能借下你…不?”
对面的女人气鼓鼓的看着他,连车都没下,在我想来是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一把将他扯到一旁,对那女人示意不好意思,喝多了,真抱歉。
我们把路让出来了,那女人却没有开走,而是从车上下来问我们:“你们是他的朋友?”
我一愣,就听林锋说,是,他喝的有些多了发酒疯,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那女人打量了我们一眼说,既然这样,就把他的房租交了吧,已经欠了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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