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道:“什么意思?”
吴奕解释道:“金氏,对风水为重视。无论建筑选址。还是室内摆设,都会经过周密布置。而且风水布局也略显霸道?”
吴奕顿了一下:“我说的略显霸道,是指在国内。华夏术士门派众多,风水之道的高手更是多不胜数。如果,金氏没有超出华夏术士的底线,我们的人或许会看在官方的面上不找他们麻烦。但是一旦做过了格,很快就会遭到华夏术道的猛烈反击。”
叶木瞪着眼睛道:“高丽也信风水?风水不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么?”
吴非摇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华夏化对高丽和东洋的影响深。汉语,汉字都曾经是他们的官方语言。风水一道当然也影响到了他们。不过,华夏的风水术,到了那边之后,经过他们篡改已经可以自成一脉了。华夏的风水术还讲究凡事留一线,但是到了那两个国家,却变成把事做绝。只要我能昌盛,绝不管别人是不是家破人亡。”
“王八犊!”叶木抓着头发骂了一句:“往下说。”
吴非道:“所以,东洋或者高丽的风水师出现在华夏。术道中人也肯定会出现在附近监视,一旦他们的做法超出了限制。那就……”
吴非伸出手指把脖下面狠狠划了一下。
我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小晨有可能是个风水师?”
“别逗了!”吴非笑道:“术道当中最难的两门就是篡命和风水,她才多大?就算她打娘胎里也不会。”
叶木叫道:“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赶紧算算。她是怎么回事?”
吴非从兜里掏出枚黄泉钱,在手里摇了两下,往地上扔了过去。没想到,黄泉钱刚一落地就炸成了碎片,崩飞的碎铜直奔着吴非的眼睛反射了过去。
吴非吓得拿手一挡,碎铜片顿时打进了他的手里,一行鲜血顺着吴非的手心成串滴落在了地上。
我抬脚踩住了地上的碎钱,却觉得脚下跟着砰的响了一声,就像是踩在了一根点燃的爆竹上,炸碎的黄泉钱虽然没伤着我的脚板。却把我的鞋给炸出来一个窟窿。
“怎么回事儿?”叶木急了。
吴非捂着手连退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我转身挡在他面前:“是不是被术道反噬了?”
“是诅咒!”吴非反手挤着伤口上的黑血:“有人在小晨身上下了咒术,你看看自己的脚怎么了?”
我抬脚一看,脚心上不知道怎么会多出了一道像是蚯蚓似的黑线,看上去就像是一道血管在我脚下隆了起来,顺着脚心一直攀上脚踝才停了下来。
吴非把一枚黄泉钱压在手心上,另一手连续打了几个手印之后,他右手上伤口上顿时喷出了一股黑血。血迹落地的刹那间,我的鬼眼明显看见一缕人影似的青烟从血迹上蒸腾而起,以不可思议的角连续扭动了几下,伸手抓向了吴非面孔。
吴非扣在左手上的黄泉钱一下弹了出来,从那黑影的额头上直透了过去,对方像是被打散了的鬼魂一下,瞬间化成了一缕烟雾崩散在空中。
就在黑雾消散的一刹那,里的温骤然下降了许多,我们几个就像一下被扔进了冰窖,冻得连打了几个寒战。
吴非这才跑到我的边上,看着我脚心的黑线不由得惊呼道:“糟了,咒术入体了。”
叶木顿时急了:“你他妈说什么呢?怎么不救王魂?”
我摆了摆手:“不怨吴非。我本身不是篡命师,对抗不了咒术。就算他不管自己第一个帮我,也不见得能驱散我身上的诅咒。”
咒术这种东西,传自上古巫门,后期与各大术道流派融合之中,又被许多惊才绝艳之辈几番改良,威力非同小可。但是,流传又不广泛。
诅咒对方,自己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完全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所以,术门中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咒术。甚至还对咒术为排斥,很多咒门也在术道的围剿或者孤立下逐渐消亡。
叶木不是术道中人,自然不清楚咒术的凶险。吴奕却急得团团乱转:“怎么办?有办法破解么?你倒是说话啊!”
吴非想了想道:“如果我没弄错,王魂中的诅咒,应该是小晨身上的伴生咒。想救王魂必须先破小晨身上的咒术。我得先去看看小晨再说。”
我们几个一溜烟的跑到了小晨里,把她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睡眼朦胧的小晨抬手的一瞬间,我刚巧看见她两只手腕上各自缠了一道像是水藻似得黑线。前端分叉的黑线一直从他的手腕缠到了臂弯,看黑线的走向,好像是往她心口位置去的。
吴非抓起小晨脚脖看了一眼:“这种缠身咒,应该是四肢上都有,她的两只脚怎么是空的?”
吴非话没说完,小晨的左脚心上就冒出了一个黑点。仅仅片刻,那黑点就像是落进了水里的墨汁,轰然崩散之间,四面八方的摊在了小晨的脚心上,分散着缠向了她的小腿。
“有人分散了她身上的咒术?”吴非看着我道:“刚才肯定有人,像你一样分摊掉了她身上的诅咒,现在那个人死了,诅咒又回来了。”
如果吴非的说法成立,那么另一个分摊小晨诅咒的人,肯定在她的那些随行人员里。共帅余扛。
我抄起电话给肖轻打了过去,电话那边告诉我:“小晨的随行保镖当中四人被杀了,让我小心一点。案发地点就在他们养伤的医院。”
我放下电话:“带上小晨,去医院看看。”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医院负责接待我的竟然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荆恨蝶。我打电话问了肖轻才知道,荆恨蝶被智狐调到了六组,现在正好负责医院的安全。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成了同事,我也没有必要多纠缠什么,直接让他领我去了杀人现场。
最明显的杀人现场是在医院的天台上,死者的尸体就趴在天台护栏的边上,尸体的脑袋被砍了下来,面孔向着自己的背部反放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临死前想要往身后看,却在回头的时候被人砍了脑袋。
我用手比了一下:“想要在这个地方杀人,凶手至少得站在护栏上,而且还得拿着一把两米多长的刀。才能砍着他脑袋。这里有监控么?”
“有!”负责接待我们的荆恨蝶把我领进了监控室。
监控画面里,那个死者正在蹲在护栏边上一边拍手,一边唱歌,眼睛还在跟着什么东西从左往右的逆时针转动,好像是在盯着什么东西一直在看。
我看着屏幕问了一句:“他在干什么?”
荆恨蝶回答道:“应该是在做游戏。跟我们小时候玩的丢手绢差不多。小孩围成一圈,一边拍手一边唱歌。等我歌声停了,扮演鬼的小孩,会在蹲着的人肩膀上拍一下,问‘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换鬼蹲在,猜不对,游戏继续。”
荆恨蝶的话说完没一会,画面里人,忽然身一僵,像是被人在肩膀上使劲拍了一下,紧接着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什么,他的脑袋就紧跟着滚落在了地上。
可他背后护栏上却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
里的几个的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我用手指蘸起朱砂在屏幕上画了一个符箓:“倒回去,重放!”
“是是……”保卫擦着冷汗,把画面给调了回去。
这一回,画面出现了七个只有两尺多高的人影,那些人个个穿着从麻袋似的长袍,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和双只手。头上尖锥形的帽,掩去了他们大半个脸孔。帽檐下面却露着一缕缕灰se干枯的发髻。咋看上就像是不知道在地里埋了多少年,已经tuo水的死人头发。鬼抬棺
第二三三章故意捣乱
更怪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件刑具,绞索,手铐。剜肉尖刀一应俱全。七个人像是勾魂使者一样围绕着保镖来回转动,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唱着什么。
忽然,歌声停了,小人也少了一个。
等那个保镖回头看时,正巧看见一个像是鹦鹉一样蹲在护栏上的人影,那人手里的鬼头刀也抡起了一个半圆,往他脖子上砍了过去,对方人头应声而落。
我转头向那个荆恨蝶道:“那个人最后一声喊得是什么?”
荆恨蝶沉声道:“拿手铐的!”
“他猜错了?才被砍了脑袋?”我摇了摇头:“一共死了几个人?其他凶杀现场有监控么?”
保卫脸色发白:“一共死了五个,其他人都是死在病房里。他们住的都是高级病房,全都有监控。”
“继续放!”
“这个……”保卫愣了一下。
那个荆恨蝶厉声道:“愣着干什么,听首长的,继续放!”
“好!”保卫打开了监控就躲到了一边。
视频当中,最先出现的是一个正在睡觉的中年保镖
几分钟之后,中年保镖的卧室门轻轻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只惨白的人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接近着,一个伏在地上的人慢慢推开了房门。像是一只黑猫无声无息的踩在地毯上爬向了床脚。
很快,那人就像是一团空气缓缓的飘了起来,落向了床上中年保镖。
在睡梦中忽然被压醒的中年保镖,本能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到一个人影盘着膝盖人影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中年保镖的四肢连续挣扎了几下,却仅仅在离开床面两三厘米的地方,像是被强压着一样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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