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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抬棺 (苗棋淼丶)



我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用砖头拍了一下,除了一片空白就是满眼的金星,脚下连退了三步才停了下来。

草上飞尖叫道:“那个射箭的。他蹲在墙上!”

没等我眼前的金星消散,又是三道劲风往我胸前激射而来,我干脆往后一仰搂着草上飞躺在了地上。飞驰的劲风几乎是贴着我的鼻尖急掠而过,箭矢上劲气吹在脸上就像是三九天的北风,刮得皮肤一阵生疼。

我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什么了,从肋下拔出破魔铳对准长箭的来路,连开了两枪。

“打中了!快跑哇!”

我听见草上飞叫喊,立刻拉着他往北面院墙上跑了过去,脚踩着墙面连踏两步越上墙头,蹲在墙上飞快换好了子弹,回手对准了大院里的一辆连开了两枪。

轰然一声巨响之中,那辆汽车在我视线里炸成了火球,我眼看着燃烧的汽车轮胎在冲天而起的火光当中一直飞向院外,才拉着草上飞跳下了墙头。

我打爆汽车就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师父说过,不管什么地方,只要人气越少,阴气就越胜。哪怕是在阳气最弱的深更半夜,只要人数达到一定程度也能压制鬼魂。如果,你遇上厉鬼缠身,往人多的地方跑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带着一个草上飞没法跟青铜战车长时间鏖战,只能想办法把人聚集过来,暂时逼退对方。

汽车爆炸没多久,消防车,警车,救护车和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就从四面八方蜂拥围拢了过来。我躲在院墙后面,悄悄收了刀枪,带着草上飞混进了人群里。一点点的往外挤。

草上飞显然是被吓坏了,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后面,就差没贴在我身上。

我似在受不了他这种像是鬼缠身似的走法,低声叫道:“别挤那么近,我跑不了。”

草上飞带着哭腔道:“哥,我怕呀!我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

我回头看了一眼:“别自己吓唬自己,咱们后面除了人,什么都没有。找个地方坐回儿。”

我带着草上飞进了一家饭店的包间,那货后背紧紧的贴着凳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等服务员走了,才颤着声音道:“哥呀!那马车怎么会找上门啊?眼镜,眼镜死了,我可怎么跟他们家人交代啊!”

“你先吃,让我想想。”我用手指头敲着桌子半天没吱声,按理来说,青铜战车也是鬼。

“鬼”这个字并不是单指人死之后的魂魄。这个字,在甲骨文中属于象形文字,下面是个“人”字,上面象一个可怕的脑袋(非“田”字),广义上似人非人的怪物都可以称之为鬼。

可他究竟是什么鬼呢?冤魂不散,可以成鬼。老物之精,也可以成鬼。

青铜战车显然跟后者极为相近,可问题是,老物精魄凝聚的鬼物,地域性非常强,一般不会超出他的活动范围杀人。难道整个县城都在他的地域之内?

可是县城里为什么没有铜脸杀人的传说,唯独蛇盘岭闹鬼的事情,被弄得满城风雨?

我这边还在合计,草上飞已经拧开了酒瓶,仰着闹到猛灌了一大口。

“噗--”草上飞嘴里的酒还没咽下去就全喷了出来,我只觉得一片红光劈头盖脸的往我这边喷了过来,赶紧拿手一挡,立刻被草上飞给喷了一手像是人血似的液体。

“妈呀!”服务员吓了一跳,开门就跑了出去。

草上飞也懵了,举着半瓶子叫道:“见酒化血,这是大凶啊!我听人说过……”

“闭嘴!”我用手沾着一点血酒,送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那里面确实还飘着酒香,但是摸在手里已经带起了粘稠的感觉,就像是在手上沾了稍稍凝固的人血。

我抬头问道:“你怎么把酒吐出来的?”

草上飞结结巴巴的道:“我刚把嘴灌嘴里……,就觉着一股子血腥味直往嗓子眼里钻,一下没憋住就给吐了!”

见酒化血,那是酒水里沾了阴气,才会变成血红的颜色。一般都是喝酒的人身边站着厉鬼,才会出现的情况。可是,我明明感觉不到最近有鬼?

我眉头忽然一跳:“你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草上飞懵了。

“赶紧的,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草上飞身上沾了阴气。

草上飞脱了上衣,往自己胸前看了看,见没有东西才转过身去。他背上果然有一张模模糊糊的人脸,人脸的相貌不仅跟草上飞一模一样,脸上还带着一股子死气。看上去就像有人剥了草上飞脸皮之后,又贴在了他背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刚才被青铜车追的时候,他碰着你没有?”

“没呀!”草上飞哭咧咧的道:“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没碰着!”

“那谁碰过你后辈,除了我……”

草上飞道:“好像,好像是从山道上掉下来那会儿,有什么东西在我后背上抓了一下……,我当时觉着,脑袋忽悠一下……,当时我还看见自己后脑勺了……”

第十七章夜访老鞭子

“王哥到底怎么了?不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我背后有东西?”草上飞看见不见自己的后背,吓得要死要活的。

“没什么大不了!”我画了一道隐息符贴在了草上飞背后:“别去碰那道灵符,暂时没事儿了。”

草上飞抱着脑袋哭了:“王哥,你给我交个实底儿,我是不是遇上‘鬼打印儿’了?我还能活多久?”

我没想到草上飞居然还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儿,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还知道鬼打印儿?”

“怎么就不知道。都说铜脸儿要是遇上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抓不完,就在那些人身上打个印儿,慢慢去找他们。好几个人都被他半夜割了脑袋,我是不是快死了……”草上飞说完就嚎了起来。

我站起来照着草上飞的屁股踹了一脚:“行了!我最受不了大老爷们嚎丧,赶紧把尿憋回去,有我在,你死不了。走,带我去找老鞭子。”

“哎!”草上飞匆匆把账结了,趁着路上还有人,带着我往老鞭子住的地方赶。

按草上飞的话说,老鞭子,人邪性,住的地方也邪性。都说路口不盖房,可是他偏偏就把房子修在十字路口上,正对面的地方还是县里的殡仪馆。

按理,窗户对十字路口应该在窗前摆一面镜子,镜子面冲外挡煞气。可是老鞭子不但没弄这些,还在大门前面修了一趟石头椅子,不但把家门口弄得就跟车站差不多。最奇怪的是,他那两排石头椅子一年到头就没有干的时候,整天都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水汽,偏偏到了冬天还是有水还不结冰。人家都说,那些凳子是被鬼坐了。老鞭子白天拉人,晚上送鬼。所以,从蛇盘岭往回运尸首的事儿也就他一个人干得了。

我还没走到老鞭子的独院门口,就远远的看见一道白灰画的虚线,从路口上一直画到独院的门前,看上有点像是路标。

草上飞走到跟前抬脚就要往上踩,我伸手把他拉了回来:“你还嫌自己不够麻烦是么?那给鬼引路用的,你往上走,撞了南来北往的朋友,咱们又得费一番口舌了。”

草上飞吓得脸色煞白:“前面就是老鞭子家,你先请,我跟着你!”

我绕过那条虚线走到院子门口,见门上落着锁,用手搭着墙头翻身跳了进去。我落地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停在院里的马车。

那辆板车怕是有些年头了,用的还是木头轮子,车轮子的竖条上各绑着一根红布条,看上去就像在轮子内侧上了一层红漆。

我转头向跳进来的草上飞问道:“老鞭子的马车一直都是这么绑红布的?”

草上飞点头道:“对!他只要出车就这么绑,从来都这样。这有什么讲究么?”

“说道儿大了。你见过有些汽车轮子也这么绑红布的吧?我告诉你,要么那车是常年跑背阴山路的,要么就是以前压死过人。绑红布,一是给地上的朋友提个醒儿,小心别碰着。二是让轮子下面的冤死鬼让让,冤有头债有主,别从轮子下面伸手掰车轴。明白啦?”

“你别说了……”草上飞的脸色更白了,一步不离的跟在我后面,动都不敢动。

我绕到大车旁边,往房后看了看,后院贴墙的位置上立着一副全是空格的柜子,远处看像是养兔子用的笼子,仔细一瞅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柜子上空格不但没门没网,每个空格边上都还立着一个泥捏的小人儿。泥人做工虽然是粗糙了一点,但是从外形上还能看出那是童男童女。

草上飞在后面拉了拉我的衣服角:“哥……哥……,人不在,咱们就赶紧走吧!我看着这地方瘆的慌,我怎么觉着那柜子里有人在打呼噜呢?”

“别没事儿自己吓唬自己。”我推开草上飞,扒着窗户往屋里看了一眼。屋里除了多出一扇门之外,跟普通的民宅没什么不同。

可是,怪就怪在那扇门上,我刚才已经看清了,这间屋子只有前后两扇窗户,如果顺那门走进去,肯定是一扇窗户都没有的暗室。

农村除了仓房没有不带窗户的房子,除非那是供神用的单间。

我抽出匕首从窗户缝里刺了进去,一点点的撬着窗户道:“草上飞,你在外面等会儿,我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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