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难道是她情夫?”我问道。
闫至阳点了点头:“没错,跟你猜的差不多,这是个很老套的狗血包二奶的故事。”
我擦,什么跟我猜的差不多,我没那么猥琐好不好?我猜的才不是包二奶,我猜的是男人是女孩的干爹好么!
闫至阳继续说道:“这个男人家里有个老婆,但是关系并不好,所以自己出来养了个二奶,这二奶就是胡蝶。但是胡蝶后来怀了小孩,便想男人离婚娶她。现在案子破了,凶手就是她的情夫陈旭。”
“可后来陈旭也死了,这怎么解释啊?”想起陈旭死的惨绝人寰,我不由觉得面前的色拉难以下咽,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脑浆。
闫至阳笑了笑,突然盯着我问道:“你相信鬼神之说么?”我顿时怔住。如果他在前几天问我这话,我可能会不以为然,回复一句:信你妹!但是现在,我倒是不确定了,尤其晚上镜子上头的那首诗。如果不承认鬼神,那就只能承认我是蛇精病。
“我知道你不一定信。”闫至阳顿了顿,说道:“其实那个男士腰带扣和女士耳环,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我怀疑这俩东西的出处,就是快递单子上那个地址。但是真正的快递单子只有你看过,你还能记得那地址么?重新寄出的快递上并没有寄出人的地址。我问过你们老板,他说因为快递单被撕碎了,所以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不可能撕碎。”我皱眉道:“当时我拆开的时候,还能看到那快递单上的地址。”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我顿时想到佟亮养的那只贱兮兮的干脆面君。
一颗偌大的汗滴滴落,我满脸黑线地想,该不会是那家伙拉开我抽屉将快递单咬碎了吧?然后还佯装无辜?想到这里,我似乎看到干脆面君那一双佯装无辜的黑眼睛和它内心的无限奸笑。
“好吧,我记得是河北沽源县草原什么的。”我皱眉道:“下面的字迹连我都没看清。电话号码我记不住,寄件人没有写。”
“沽源县草原。”闫至阳重复道:“这范围有点儿大啊。”
我问道:“你打听这个到底为什么?”
“我怀疑是那两件东西杀死了胡蝶和陈旭。”闫至阳正色说道。
我愕然想象着俩人将这古墓的东西戴在身上,然后——被跟我梦里一样丑陋的老太婆给开膛破肚…我立即打了个哆嗦,声音也没了底气:“那,那摸过那俩东西的人会不会有事啊?”
“我不确定。”闫至阳说道:“我也不敢保证。”卧槽!等于说了句屁话。我无奈地想道。但是让我不解的是,那俩东西再怎么是值钱的古物,外表也太破旧了,谁会戴那玩意儿在身上?
于是我问闫至阳这个问题。但是他也没详细讲解,只是说那种东西在不同人眼里会出现不同的模样,说的似乎很拗口,不明觉厉。
吃完饭,闫至阳以一种瞻仰遗容的眼光看着我,语重心长地叮嘱,手上的黑曜石手链千万不能摘,否则不敢保证我的绳命安全。这几天他会找到破解办法,让我暂时不要担心。说完这个,他开车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阳光里直打哆嗦。
闫至阳走之前,也告诉我一件事:那腰带扣和耳环不见了。现场调查命案的警察表示没见过那俩东西。所以我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心想这俩凶物可别找我家里去。我不想被一个老变态开膛破肚,也不想一夜苍老……我特么还没跟妹子OOXX呢!
由于比较怕死,于是我去那个小区送快递的时候,打听了一下闫至阳说的那件惨事。结果事实证明,闫至阳没有撒谎,那俩人确实是惨死了。这事儿确实把我给吓尿了。万一摸过那东西的人都得死,那我岂不是也得完蛋,而且还得死得皱巴巴,让家里认尸都认不出来。
有了这个认知后,我整天过得够提心吊胆,生怕哪天真的身首异处。而我晚上也没闲着,各种梦境跟幻灯片一样轮播,都特么不就是晚上跟看不见的女鬼吟诗作对,就是自己被关进棺材,那感觉着实让人受不了。
有时候晚上不想睡觉,或者尽量少睡,第二天工作起来没啥精神,还送错过几个快递,被老板臭骂一顿。这天中午,我又困又累,坐在位置上十分郁闷,后悔当初还不如去蓝翔上学呢,那就不用干快递,也就不用收到这么奇怪的包裹。正郁闷之际,却见一道毛茸茸的影子凑了过来。我抬眼一看,见是干脆面君。这只贱兮兮的浣熊正歪头看着我,手中捧着两只没啃完的花生。
“死开,我心情不好昂。”我啐道。干脆面君白了我一眼,跳到一旁去了。
“怎么,心情不好?”突然地,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我抬眼一看,见闫至阳居然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我没好气地说道,惊讶地发现干脆面君居然跳到他怀里。闫至阳莞尔一笑,将干脆面君抱在怀里,伸出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毛发。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闫至阳的手,见他的手指长得很漂亮,修长匀称,但是手上却有几处厚厚的老茧。
当记者还需要干重活么?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之时,就听闫至阳说道:“我知道你最近睡不好,很想解决这个问题。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一趟河北沽源县。”
“去那干吗?等等,这地方咋那么耳熟?”我疑惑地问道。
“凶物寄出的地方,从哪儿开始,就从哪儿终结。”闫至阳说道。我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跳了起来:“你知道怎么办?”
闫至阳说道:“凶物既然从那里寄出,我就有办法查出来。做我这一行的,有很多三教九流的朋友。”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狐疑地盯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信这世上有啥天上掉提拉米苏的好事儿。
“为了我的杂志社。”闫至阳说道:“我上次没有说明白。我不只是杂志社的编辑,还是社长。这传奇杂志社是我开的,由于没什么特经典的文章,销量一直不好。所以我这次打算追查到底,调查后写出来,所以需要一个当事人来增加真实度,而你就是我的见证人。”
“卧槽,原来杂志社是你开的,土豪做生意做的都是情怀。”我咂舌道。但是他的提议让我有了一线希望,便立即答应跟他去沽源县。
而有了闫二代的帮忙,老板很顺利地准了一个周的假期,说卖给闫少面子。至于是什么面子,我也不知道,总觉得闫二代很牛逼。
第5章 火车呓语
说走咱就走,第二天,我便收拾了行囊,跟着他去河北。我俩上了T282列车之后,我跟着他往定好的卧铺位置走过去。
在我们上车后,就有个制服乘车员跟土豪哥亲切打招呼,随后带着我们去了闫至阳定好的搞基软卧包厢。哦不好意思,是“高级”软卧包厢。
因为这包厢明显只能住俩人,干净的软卧上下铺,外带一个隔间,一个独立的卫生间,打开一看,里面淋浴器,衣柜,电热水壶,玫瑰花,报纸,杂物皿,一次性拖鞋,衣服挂特么的应有尽有。包厢里有可调节阅读灯,电视,麻痹比我租住的房子还要好。
我顿时看呆了,哈喇子差点儿落地上。我特么都不知道火车上还有星级宾馆一样的包房。乘车员很礼貌地给我们关上门,闫至阳瞥了我一眼,指了指嘴角:“擦擦口水吧。”
我这才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这一出门都这排场?”
闫至阳答非所问:“上下铺随便你睡,隔间我住了。我不习惯跟人睡同一个房间。”卧槽,跟谁稀罕跟你一起睡似的!我心中吐槽,但是却乐不可支。无论上铺还是下铺,这可比我平时坐的硬座强太多了。我盘算着,要不上半夜睡上铺,下半夜睡下铺?
我乐不可支地将背包从肩膀上卸下来,正想丢到行李架上去,却见包的拉链一阵抖动,似乎有啥东西要钻出来。我疑惑地打开拉链,顿时一只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小圆眼盯着我,捂住嘴冲我一笑。
卧槽,干脆面君!这怎么带上车了?什么时候钻进我包里的?
“你怎么来了?”我低声道。转念一想,这货应该听不懂我说话哈。
“你在说什么?”闫至阳看着我问道:“行李包太大的话,放行李架吧。”
我凑过去,低声道:“不行啊,不知怎么回事儿,干脆面君钻我包里了,我把这东西带上车了。”
闫至阳哭笑不得:“那你就抱着吧,别让列车员发现了。”我苦笑半晌,想了想,便将干脆面君拽出来,关到洗手间去。
苏州到河北的路程遥远,而闫至阳是个比较寡言的人。路上我想问问他有什么计划,他也懒得多说,没多会儿,倒是关上门自己去睡了。我觉得没趣,便回想了一下他的穿着和行装。闫至阳算不上帅得惊才绝艳,但是长相不错,尤其是气质出众。单独见的时候倒不觉得,放在人群里,我才感觉这人居然天生贵气,也就是王子相,外加身材高大,放人堆儿里倒是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衣着很休闲,但看裁剪样式,应该价格不菲。但是就这么一位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为什么手上会有老茧?这茧子不像是画画,写字或者弹钢琴留下的。更像是做体力活什么的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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