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勇犹豫道,“我走了你一个人能行吧。”
蓝心琳握紧了拳头,“疑犯满身是伤,还在昏迷当中,再说了,本姑娘又不是泥捏的,他的体格,就算是没受伤,也未必是本姑娘的对手。”
邢勇想想也是,蓝心琳的拳脚功夫他是见识过的,立刻带着重要证物转身出了医院。邢勇报告的案情,引起了大队领导的高度重视,命令蓝心琳严密保护好伤者,并对伤者的身份立即展开调查。只等疑犯一醒,马上带回刑警大队接受调查。
蓝心琳一直守在病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锦天行猜测他在昏迷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窗外虫鸣鸟叫,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锦天行的脸上。锦天行眼皮动了几下,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那?”最先映入他眼帘的雪白的墙壁,冲入鼻腔的福尔马林味道告诉了他答案,是在医院。他想换一个姿势,一动才发现右手被手铐拷在铁床上,自己身边还趴了一个女警,这完全是蓝心琳的恶意报复。锦天行正要破口大骂,他看到了女警的侧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女警长的十分像清清,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一头的短发和嘴角边一颗小小的美人痣,他就会认为是清清。没道理两个不相干的人会长的如此相像,还恰好都被他遇到了,锦天行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刚才他那一动,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疼起来,疼的锦天行的脸都变了形,忍不住呻吟起来。
蓝心琳听到声音,整个人像是装了弹簧,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手抱拳,警惕的环顾四周,动作和清清出奇的像。确定没有危险,才冷冷的对锦天行说道,“你醒了。”锦天行不记得他昏倒前做了什么,蓝心琳可记得很清楚。在锦天行昏迷中,她看过了锦天行的资料,知道他是QD一家公司的老板,背景干净的像张白纸,人也长的不像是坏人。可是韩队长说过,越是狡猾的坏人,往往隐藏的越深,她在心里就认定了锦天行是一个坏人,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锦天行眼珠子一转,试探的叫了一声,“清清。”
这一声就像是把盐撒在蓝心琳还没愈合的伤口上,让她又想起在在湖边渔船上的一幕,脸上有了怒色,气愤的说道,“我叫蓝心琳,不叫什么清清,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锦天行还没追问为什么他会被拷在床上,突然想起一直贴身藏着的笔记本,急忙摸去,笔记本不见了!
“你是在找这个吧。”蓝心琳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正是笔记本。“护士在替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它,随手就放在了处置室。昨晚被换班的医生发现,认为极有可能是重要的物证,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立刻就向队里做了汇报。”
“还给我。”锦天行挣扎着坐起来,想要从蓝心琳抢过笔记本,蓝心琳说道,“你不用激动,笔记本我看过了,因为在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再加上血迹污渍,九成字迹根本无法辨认,想要看清楚上面的内容,需要通过仪器复原,我很好奇上面写了些什么,让你如此激动,不会是你的犯罪证据吧。首页上写的‘三眼’二字是你的代号吗?这个代号可太有意思了。”
锦天行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代号?什么意思?”
蓝心琳调侃道,“就是你在犯罪组织中用的称谓,你们老大不会叫玉帝吧?”
锦天行冷哼一声闭口不语,蓝心琳长的像是清清,可给他的感觉比清清差远了。
清清以严厉的语气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既然不是清清,锦天行就没什么话想说,他将头扭向窗外,看麻雀在树枝上跳跃,不再搭理蓝心琳。
蓝心琳被锦天行的举动激怒了,说换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三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固到底,死路一条,我们的政策你们十分清楚,不用再和你说一遍了吧。”
锦天行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他的经历就是全部如实说出来,警察也不会相信。他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警察的手中没有证据,不可能因为他的一身伤就把他抓起来,逼急了他就说是失意了,现代医学还没发展到能验证他是真失意还是假失意的地步。
蓝心琳被气了个半死,咬牙切齿的看着锦天行,在心里把他打了个惨不忍睹,意外的是锦天行又把头扭了回来,开口说道,“想要我开口并不难,只要你帮我查一下长江七号怎么样了?”
“你说什么?”蓝心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锦天行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帮我查一下长江七号怎么样了,它是鄱阳湖边的一艘游艇,对你们警察来说找一艘船并不难吧。”
长江七号的事情蓝心琳不仅知道,还十分的清楚。这艘游艇带着一船的游客离开码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找遍了鄱阳湖也再也没有找到这艘船,长江七号就像夏日里的一块冰,消失了,连同一船三十多名游客。韩队长为了这事愁的两条眉毛就快长在一起了。“你打听长江七号做什么?”因为某个原因,蓝心琳也非常在意这个案子。
“我的新婚妻子在长江七号上,我就是从游艇上掉入水中。”锦天行撒了个小慌,在他看来,游人落水这样的小事,警察是不会知道的。
“不可能!你在撒慌。”蓝心琳是吼着说出的三个字。
锦天行就算是傻瓜,也看出不对了,长江七号肯定出事了,更何况锦天行并不傻。他也大声吼道,“告诉我,长江七号出什么事了?”
蓝心琳根本就不相信锦天行是从长江七号上落入水中的,那艘船失踪有几天了,锦天行身上的伤口可都是新的,也没多想就告诉了锦天行,“长江七号离开码头之后就神秘消失了,船上三十七名乘客,至今没有找到任何生还者。”
“什么?”锦天行疯了一样从床上跃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罗伊,罗伊!你在哪?”手铐被他挣的卡卡直响,身上的绷带又渗出了斑斑血迹。
蓝心琳被被锦天行疯狂的举动吓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发疯。一名男刑警推门而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锦天行,看着蓝心琳的问道,“心琳你没事吧。”男刑警看到锦天行还带着手铐,松了口气,把枪收了起来,“这小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和疯了一样。”
蓝心琳呆呆的说道,“他问我长江七号的事情,我就告诉了他,他说他是长江七号上的乘客。”
“什么?”男刑警惊的叫出声来,这事可非同小可。男刑警打开病房门,对走廊喊道,“医生,医生,病人情绪失去了控制。”
几名男医生冲了进来,合力将锦天行按在床上,他只觉屁股一疼,意识逐渐涣散,眼皮也边的有千斤重,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蓝心琳从慌乱中恢复过来,看到身边的男刑警,问道,“你怎么来了。”她到刑警队之后,追求者甚众,刚才推门而入的李刚正是其中之一。
李刚说道,“你是真忘还是假忘了,韩队长要把他接回刑警队,我是奉命来执行任务的。”
“就你一个人?”
“还有司机老王,他又不是重要人物,还要大队人马保护,现在看来这小子可真不简单。”
蓝心琳惊讶的问道,“你的话什么意思?”
“他身上取出弹片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是二战时日本军队的制式九九式手雷。你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就是拉下保险之后再磕一下才能爆炸的那种。不过怪异的是,过了这些年,手雷丝毫没有生锈的迹象,新的就像是刚出厂一样。还有他大腿上的伤,我拿照片给枪械专家看了,专家说这种贯穿伤口十分少见,只有少数几种军用的制式步枪能造成这样的伤口。要不是这小子实打实的是现代人,我还以为他是从二战站场上回来的。对了,你是怎么发现他是长江七号的乘客的?”
“他问我长江七号的事,我就告诉了他,他的新婚妻子也在长江七号上。”
“你的发现很重要,我要向韩队长汇报。”李刚转身出了病房,打电话去了。
蓝心琳走到病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锦天行,之前的怒火消失的一干二净。类似的经历一下拉进了两人的距离,此刻她很了解锦天行的心情。三年前的一天,发生了一件事后,她也差点要疯掉,现在回忆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那段日子的。在她的记忆中,那些天一切都是灰色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锦天行的脸庞,轻声自语道,“在你失踪的几天中,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刚门而入,大声说道,“韩队长非常重视你的发现,正吩咐人对长江七号失踪前码头的监控录像进行比对,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他还命令等到他醒了,立刻将他带回刑警队。”
蓝心琳迅速的把手抽回来,以责备的语气说道,“你就不能小声点么,这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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