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好,我陪你。”
半个多小时后,我俩吃起了火锅,这火锅的底料味道有点怪,带着一些中药的味道。凌晓雅告诉我这是她专门调配的,放了十一味中草药,能温养肾元。
我们边吃边聊,我把九星会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关于六部阵的事都跟她详细的说了一遍。凌晓雅本来就不饿,到最后干脆放下碗筷认真听我说,时不时给我夹点菜。我从台湾空陵讲到谢予,然后又讲到灵仙教,说到谢予最后对我的邀请时,她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小雅,你不想让我去么?”
“不,你应该去。”她看看我,“灵仙教和咱们祖师的关系千丝万缕,况且十令符本来就是灵仙教的镇教之宝。如今破军令牌出了问题,没有灵仙教的帮助,我们恐怕很难修复。”
“是啊。”我放下筷子,“我最担心的是,十令符是一体的,破军令牌如果损坏了,很有可能会影响其它的令牌。”
“不是可能,是一定!”她顿了顿,“如果令牌不及早修复,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看看她,“小雅,你跟我一起去吧,好么?”
“好,去哪儿我都陪你。”她平静的说。
“那太好了,等谢予来电话了,咱们就立即动身去会会他们。”我很高兴,“只是有关破军令牌的事,我想还是等等张汉宇那边的消息再说。哎小雅,你说如果咱们把破军令牌送去灵仙教,他们会不会给扣下呀?”
凌晓雅沉思片刻,“十令符在九星会中已有百年之久了,这十块令牌是九星会存在的基础,灵仙教于公于私都不至于私扣令牌。”
“那就放心了。”我松了口气,“你回来真好,我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一个人又当皇上又当宰相,这日子太难受了!这样,你休息几天,然后九星会的事你就帮我管起来,怎么样?”
她微微一笑,“你身边有的是人才,我就不要抛头露面了吧,在你身边做一个跑腿的小谋士就足够了。”
我一把揽住她,“你不但是我的军师,更是我的……”
她按住我的唇,“我收拾一下,咱们早点休息,今天别太累了,好吗?”
两天后,我和凌晓雅一起回到了家里。
见到一双儿女时,凌晓雅很平静,先抱起曾琳亲了亲,然后是曾麒。果果在一边看着,欣慰又紧张,那神情生怕小雅把孩子抱走似的。
“果果,照顾孩子是个辛苦差事,大恩大德,小雅一生铭记!”凌晓雅拉住果果的手,眼泪流了下来。
“小雅你哭什么呀。”果果自己眼圈也红了,抱住凌晓雅,“咱是姐妹,别说这样的话。我还怕你觉得我委屈孩子了呢,你回来就好了,听我一句话,快搬回来住吧,咱们一起照顾俩小祖宗。”
曾麒和曾琳好奇的看着两个妈搂在一起哭,曾琳还好,一直很安静,曾麒则咯咯的笑了起来。
“瞧这混小子,还笑!”果果抹抹眼泪,从思思怀里接过曾麒,“知道她是谁吗?叫妈妈!”
曾麒说话早,爸爸妈妈早就会喊了,但此刻他看着凌晓雅却喊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笑。
“果果,你才是他们的妈妈,就让他们……叫我阿姨吧。”凌晓雅淡淡的说。
“姨……”曾麒叫了出来。
“妈妈……”果果和小雅都是一愣,这是曾琳第一次开口说话。
凌晓雅一怔,双手颤抖着抱起曾琳,亲了孩子一口,随即泪如雨下。
这天晚上,我们摆了一桌酒,把老驴两口子也喊了过来,一起庆祝团圆。酒过三巡,聊得正热烈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是谢予打来的。
我来到楼上书房里,关好门,“喂,师弟你好。”
“师兄好。”谢予笑着说,“我已经回来了,把咱们在台湾的事和我师父也说了。他老人家也很希望跟你能见个面,好好聊一聊。”
“好,多谢他老人家。”我想了想,“师弟这意思,我随时可以去?”
“嗯,只要提前三天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因为我教密殿在山里,那里没有信号。我现在人在南京,专门等候师兄。对了,不知道师兄是自己来还是带人来?”
“我会带一个朋友去,方便吗?”
“是凌姑娘吗?”他有点兴奋。
“是。”我平静的说。
“那太好啦!”谢予兴奋的说,“到时候师兄给我电话,咱们在南京会面,然后去我教密殿。”
“好,过几天我给你打电话。”我又和他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当初给了张汉宇半个月的时间研究破军令牌的问题,算算日子还有两三天。如果我现在就让他把令牌送来,似乎不太好,还是再休息几天吧。
我点着一支烟,站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谢予在南京,灵仙教的密殿在山里,难道是在江苏境内的某座山里?江浙一代,风水灵秀,形胜非常,如果真是在那一带,倒也说的过去,不过,到底是在哪一座山里呢?
想了一会我笑了,真是吃饱了撑的,爱在哪里在哪里,反正到时候有谢予带路。但是奇怪的是,就在我挂电话的一瞬间,对于灵仙教这个神秘的道派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似乎那里和我有着很深的渊源,似乎我的很多疑问都可以在那里找到答案。一支烟的功夫,灵仙教仿佛成了我的向往,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告诉我,必须去那里,尽快去那里,越早越好!
“曾杰,你怎么啦?”果果轻轻敲门。
我回过神,“没事,你进来吧。”
果果推门进来看看我,转身关好门,走到我身边,“谁的电话?有心事?”
“果果,我还想出去玩几天,上次没过瘾。”我略带歉意的说。
果果一笑,“就这个呀,行,没问题!这次你带小雅去吧,两年多没见了,好好陪陪她。”
第三十一章军师
几天后,张汉宇来了。
不出我们所料,关于破军令牌他是一点招都没想出来,因此这次来京他格外忐忑不安。
“共主,这令牌上的阵法很奇怪,我查阅了一百多本古籍,也没发现其中有相关的记载。”张汉宇擦擦汗,“我无能,对不起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把令牌递给凌晓雅,“你看看。”
凌晓雅接过令牌凝神观察片刻,“怪不得巨门主,这上面的阵法是用一种类似分合阵诀的法门融进去的,而且是十多个阵法同时成阵。按说想破坏它的气场,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是这些阵法中只要有一个被破坏了,想修复就很难了。”
“凌小姐,您既然知道这么多,那您是不是有办法?”张汉宇赶紧问。
凌晓雅放下令牌,“我也无能为力,因为这令牌是在特殊的阵法中炼养而成,要修复也必须在那个阵法中才可以。我们根本不清楚那是个什么阵法,这事我看需要从长计议,共主觉得呢?”
我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留下吧,我再想想办法。”
张汉宇如释重负,赶紧站起来,“多谢共主,不过我多一句嘴,这令牌上的力量,不过半个多月就流失了大概十分之一,而且我看这流失速度还在加速。更让我担心的事,我的巨门令牌的气场也开始减弱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破军令牌的问题导致的。”
我看看凌晓雅,她也正看我,看来我们预料的不错。十令符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推断的话,如果要修复破军令牌,那就必须十块令牌一起修复才行。但九星会创会百年以来,从来没有过共主收缴令牌之事。我要是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恐怕有人会不答应。
“这样吧,你先不要回成都,就在北京住下来。关于令牌的事我会召集几位星主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才好。”
“好的共主,那我就先回酒店了,随时等候您的命令!”张汉宇一抱拳。
他走了之后,我让服务员换了一壶茶,然后把门带好。
“要收缴令牌,你估计他们能答应么?”我看看凌晓雅,“尤其是日本那三个星主,天天规矩长规矩短的,九星会从来没有收缴全部令牌的成例,他们恐怕不会支持啊!”
凌晓雅一笑,“这个简单,你若说收缴,他们必然要提规矩,如果办好了是你的本分,办不好你就成了九星会的千古罪人。所以呢,你命令他们上缴不如然他们主动提出来上缴,这样才妥当。”
“让他们主动提。”我想了想,“可行么?”
“当然了。”她喝了口茶,“你也不用开大会召集他们,只需下一个命令,就说破军令牌出问题了,现在由共主亲自保管。由于本会令牌的特殊性,现在破军令牌的问题已经开始波及其它令牌,接下来他们的令牌气场将会越来越弱。你命令他们自己想办法,务必将各自的令牌保护好,如果影响了其它令牌,他们就要承担一切后果。”
我笑了,“单独保护令牌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样的命令一旦下达,这些星主们该疯了。”
“对他们来说,聪明的做法就是把令牌委托共主保管,因为破军令牌已经在你这里了。我想他们中总有聪明人带头,万一他们真的不够聪明,有张汉宇这个聪明人在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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