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跟着看!”
我瞪她,“别跟着凑热闹,给我一边儿去!”
程睿儿气呼呼的想争辩,看我眼神凌厉,沉默片刻,转身走了。
老者一笑,“年轻人,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何必跟一个小孩子动气?”
程睿儿一走,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散开了。我看看老者,“老先生,她就这样,惯坏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会,看看您的局?”
老者犹豫片刻,“你能解开我的局?”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修金光法门有十年了吧?”
他一愣,“算起来是有十年了。”
“您带来的局,困了您也有五六年了吧?”
“是。”
“那试试看,也没准我能破开。”我一笑。
“你那么有信心?”
“我说了,试试看。”
老者神色凝重起来,低头沉思良久,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写下一个地址,将纸撕下来递给我,“我带来的这个没意思,家里有个更大的,年轻人,愿意赏脸去寒舍一叙么?”
我接过纸,“多谢老先生,您什么时候方便?”
“今日申时之前,随时欢迎!”老者说完一抱拳,转身走了。
老者走了之后,程睿儿回来了,“他怎么走啦,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把纸塞给她,“过一会下山,去这个地方。”
她看了看,“西安镇……听他的口音不像呀,这老头什么来路?”
“从现在起你少说话,这老头是真有本事的。”我看看她,“在老人家面前要学会谦虚,别扯你那一套小孩玩意,懂吗?”
“什么叫小孩玩意!”
我瞪她一眼,“你要是不听,那你自己去吧!”
我们在山脚下的一个小店里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会,然后按着那纸条上的地址去找那老者。程睿儿对西安镇不陌生,用了不到半小时我们就找到了老者的家。
老者住在西安镇南部的一个小区里,很僻静。
“就是这了。”程睿儿一指前面的一栋楼。
我把停到路边,“现在时间还早,咱们等会再上去。”
“为什么要等会?”她不解,“早点解开棋局早点就能知道那宝剑的下落。哎你怎么又抽烟,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呢!”
我看她一眼,没理她,按下车窗自顾自的吸烟,想心事。
“怎么又不理我?”她语气一变。
“着急你就自己上去,我累了,休息一会。”我看看表,“还不到两点,三点半再上去。”
“给我个理由。”
“没有理由,不愿意听我的那你自己上去,这事我就不管了。”
“你这是威胁我吗?”她无奈,“虾米,我觉得今天的你不太一样,倒地是怎么回事?”
我闭上眼睛,“别吵我,让我静一会。”
她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叹了口气,戴上耳机听音乐了。
我不断的琢磨着老者的话,这个局没意思,家里有一个更大的……这话似乎很有玄机,他是在暗示我什么。以他的修为,定然察觉到了程睿儿身上异样气息,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我掐指算了算,老者现在正在做一项准备,如果现在上去,那势必会干扰他。我不清楚他到底做什么准备,但是可以肯定他没恶意。仿佛是心照不宣,我现在必须拖住程睿儿和那个大小姐,为老者争取时间。
旁边的程睿儿心烦意乱,看样子这音乐她也听不进去。过了一会,她开门下车,在附近来回溜达起来,边溜达边深呼吸。
我看看表,两点十五了,这丫头一会该爆发了。
果然,她快速的溜达回来,开门上车,“虾米,咱们现在上去!”
“时间不到,要去你自己去。”我平静的说。
“她刚才跟我说,让我告诉你马上上去!”她盯着我。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这是命令么?”
“随你怎么说,现在咱们就上去!”
“程睿儿你给我记住,你的那个她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把她的话当圣旨那是你的事,别他妈扯上我!”我冷笑,“爷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以为她是谁,有资格命令我么?”
“你什么意思?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她吗?”她气呼呼的掏出玛瑙指环,“她找到了这个,凭这个你还不信服?”
“笑话!”我不屑,“这是她找到的么?哼,她那么大本事,干嘛还让我帮忙?她那么大本事,你俩自己办去啊!”
程睿儿脸色一变,“你敢小看她。”
我瞥她一眼,“少跟我来这套,你要是想办事就有个办事的样子,这不是你臆想过家家的儿戏!你的那个她要是等不急,那就自己先上去跟那老头下棋去,不用跟我这耗着!”
“可是那棋只有你能下,我和她都无能为力。”她冷笑,“你故意是不是?”
“既然你们都明白这个,那就别跟着裹乱,该怎么做我自有安排!”
她不说话了,下车走了。
半个多小时后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酸奶,走过来敲敲车窗。我按下窗户,她递给我一杯,“吃吧,比北京的好吃。”
我看看她,没接。
她塞到我手里,转身走到远处的一个小广场上,坐在一个长椅上低头吃自己的那份。
“她塞给我一杯酸奶,自己走到附近一个广场上去吃了,我该怎么办?”我在微信上对老驴做现场直播。
“是直接塞给你就走了?”
“没有,开始是递给我,我没接,改塞了。”
老驴发过一个惊讶的表情,“你啥时候变的这么冷血了?行,有进步!现在马上下车去她身后,如发现她正在潸然泪下,就在后面抱住她。”
我一笑,“如果人家真的是在吃酸奶呢?”
“那就把你那杯也给她,告诉她你不爱吃,然后装逼式的点根烟,做沉思状。”
“估计她可能会把酸奶泼我脸上……那怎么办?”我忍住笑。
“靠,给她脸啦!那就在操场上办了她!”
我看看远处的程睿儿,“我看你丫也就这点修为,行了,不扯淡了,我去看看她。”
“……你别说你和她睡了那么多天都没上她……靠,肯定是,让咱说你什么好,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你能不能像个男人!”老驴一着急,该语音信息了。
“哥们儿,注意你的形容词!今天不跟你计较,改天回去再找你算账。行了先这样,我先办事,回头再聊!”信息发出之后,我退了微信,开门下车,悄悄走到程睿儿身后。
她知道我来了,故意不理我。我走到她前面一看,情况有点复杂,她正大口大口的吃着酸奶,脸上还挂着泪珠。
我在她身边坐下,挖了一勺酸奶尝了尝,然后递给她,“吃吧,比北京的好吃!”
她看我一眼,默默的接了过去。
我掏出烟来点着,吸了两口,“睿儿,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理解。”
“别说了。”她声音很小,“对不起……”
我淡淡一笑,看看表,“快三点了,走吧,咱们去见见那位老先生。”
老者住在二楼,敲门之后,过了很久,他微笑着打开门,“欢迎欢迎,请进吧!”
房子不大,收拾的很干净。客厅比较空旷,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镜框,里面是三个大字,“法自然”。字迹古朴,笔力虬劲,整个镜框透着一股淡淡的金光。
“字中藏符,老先生果然是得真传的。”我看看他。
老者有点意外,“这么年轻就能看出这里的门道,不简单哪!小伙子,敢问尊师上下?”
第十六章真正的棋局
“徒不言师。”我一笑,“请老先生理解。”
“哦……好,请坐!”老者让我们坐下,一个年轻小伙子端来三杯茶。
“这是我徒弟。”老者看看那小伙子,“这里不用你了,去忙吧。”
“嗯,那我先走了师父。”小伙子看看我们,“二位先坐。”
“这孩子挺懂事的,多大年纪了?”我问。
“十九了,再过两年也该出师了。”老者感慨,“他叫卫东,是我的关门弟子,跟我十年了。”
我点点头,“名师出高徒,这孩子不错。”
寒暄几句之后,老头一抱拳,“这位先生,敢问尊姓大名?”
“老前辈这么说话,我可不敢当。”我淡淡一笑,“我姓曾,叫曾杰。”
老头一愣,“姓曾……您是从北京来的?”
我点点头。
“嗯。”老者若有所思,“我是北京知青,当年插队来的宁夏,满族人,叫金诚。”
“原来是金前辈。”
“哎——别那么说,道门中不看年纪,只看修为。”金诚笑了笑,“这位小姑娘是您朋友?”
我看看程睿儿,“对,朋友。”
金诚盯着程睿儿看了一会,点点头,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张图来铺开,“曾先生,咱们现在摆一摆?”
“好。”我看看茶几上的图,那是一张占星谱。
老者拿出两盒围棋子,在上面开始摆棋,这可不是围棋,这叫星棋。所谓星棋,顾名思义就是以星象为棋的一种玩法。道家讲天象为棋,因而精通易理之人常以棋为工具,模拟天上诸星,在棋盘上纵横捭阖,以此来研究其中的阴阳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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