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出了家门,我问陆凡究竟怎么回事,他没说。
为了确认地址正确,滚滚又发了一遍独眼司机的家庭地址过来,我一看是城中区的老城区里,到了之后也能看出环境很不好的样子。
到了地方,我对着地址上的门敲了一会儿,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拉开门。精神状态极差,面黄肌瘦不说,态度也很不好。蛮横的问我们什么事,我说我们是为了之前开末班车的师傅来的,结果他脸色一变,“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了。庄肝共才。
这一看就不对劲的举动,我又跟陆凡交换个眼神,猛得拍着门在外面喊:“我来只想问清楚几件事情,麻烦你看下门好吗,我们不是坏人。”
我刚说到这里,突然灵机一动,又说:“跟你说句实话,我们是汽车公司叫来送余款的,这钱你们还要不要。”
结果过了一分钟不到,门果然拉开一条缝,那人只露出一只眼睛,警惕的问:“什么余款?”
“是这样的,之前不是送了笔钱过来吗,还有十万余款没给,我们这就给你们送过来,我们过来问问,是要现金吗?”
独眼司机为了帮父亲治病去开那轻易就送命的末班公交车,家庭条件自然不好,特别现在他人死之后,如果要堵住家人的嘴,肯定会送一笔钱过来,看这男人刚才的反应就清楚。只有提到钱这方面,才能让对方掉以轻心。
对方果然眼前一亮,猛点头:“要现金,拿来!”
门缝拉开更多,他伸出手,迫不及待的。
“可我们还要跟你确定一些事情,你必须配合我们才能把这钱给你,毕竟我们怕你单方面告诉别人,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
“不会不会,我保证不说,你们快把钱拿来,拿来!”
“那不行,我们必须跟你交涉之后确保这点才能把钱给你。”
一番不算太友好的交谈后,男人准许我们进屋,一进客厅伴随着发锈的潮湿味,很不好闻,那人又再朝我伸手管我要钱。
我说:“司机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哥。”他吸了吸鼻子。
“那你爸呢。”
他指了指一件关上门的房间:“里面。”
我狐疑:“你哥干这个不就是为了给你爸治病么,怎么没送到医院去?”
他有点不耐烦:“没钱治病,我哥都死了,你们拿就拿了五万块钱过来,赶紧的,剩下的快给我。”
“五万块不是钱?还不够治病的?之前的呢,之前不是也发过他工资么。”这是我大胆胡诌的,为了让他信我们身份。
“什么怎么样?是不是不打算给钱了?信不信我今晚不把我哥骨灰盒抱去埋了,大不了不要你们这钱!”他说是这么说,可声音虚得很。
我一听,有戏!
赶紧追问:“那这样,你把骨灰盒现在给我们,我们马上去取十万块钱出来给你。”
这不正是断掉这环节的时机么!只要把骨灰盒抢过来,让他们没及时发现缺了这一环不可能连续七天收到魂,不就可以乘机放出我三姨么。
“你们到底是谁?”男人突然声音一紧,颇为警惕。
“我们……”
“十万块,换你哥的骨灰盒,你选。”
陆凡打断了男人刚要爆发的怒气,把我们的目和金钱一并摊开摆在他面前,叫他来选。
男人突然安静了,一句话不说。
这是孤注一掷的做法,男人要是同意,我们成功。他要不同意,我们要么硬抢,要么加倍小心今晚,对方要是知晓我们行动,肯定会做出防范,那今天能否阻止成功都成了未知数。
“好,拿去。”
男人重重应了一声,叫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他把骨灰盒抱出来护在胸前,警惕的问:“钱呢,你们把钱拿出来,我才能跟你们换!”
操。
当时是我情急之下为了假装自己人才说出的话,到现在我们哪去给他找十万块钱去?再说这么大笔金额,还真就这么给了?
就在我犹豫时,陆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张卡捏在两只指缝间,再报出一串熟悉的数字,又说:“这是密码,里面有十万。”
我震惊的是陆凡银行卡密码居然是我的生日!男人却不屑:“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万一这卡上没钱,你们跑了怎么办,你们取过来给我!”
“那你要,还是不要?”陆凡语调稍稍加重,便是气场全开,十分压迫。
男人好像紧张了又犹豫了,欲言又止的样子,考虑了半天,才点头:“好!拿去!”
他突然把骨灰盒推到陆凡怀里,再猛得抽出陆凡手里的卡,突然从我身边窜过,往外跑了。
“他,就这么跑了?”
把家留给我们待着,不管不顾的跑去取钱了?
呵呵,人性啊。
陆凡抱着骨灰盒放到后备箱里,现在东西在手,只要他们在十二点埋不到那墓里收不到魂,我们就能阻止这一切。
可是,今天的一切发生得太顺利。
顺利的找到独眼司机的家人,顺利的从他家人手里用十万巨资买下骨灰盒。如果这背后的人真能只手遮天,怎么会在这种环节上有了疏漏。
我甚至怀疑后备箱的不是独眼司机的骨灰盒。我把顾虑告诉陆凡时,陆凡说要作两手准备。
如果是,更好,如果不是,我们晚上还要在公墓守着以防万一。
但最起码我们能确定,我三姨不是收魂的最后一环,今晚还有个“残”要被收魂。
坐在车上,我止不住想到底是什么地方让我如此不安,心迟迟不能放下,太多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原因。
究竟为什么。
六种类型的人,七天七魂,我三姨是女,双胞胎是双,独眼司机是残。
可是……
突然,我脑子一闪而过的想法吓出我一身冷汗,寒气不断从脚底冒起时,我僵硬的偏头,声音越放越轻:“陆凡,如果他们招不到司机的魂,会再找一个是吧。”
陆凡颔首:“有这种可能。”
“所谓的残,可以是指其他方面吗。”
“比如?”
“比如,哑了。”
比如,小领。
☆、第八十八章 大动静
我暗自祈祷不会这么凑巧。
可这一连串经历越想越不对劲。
从古庙被我带出来的不仅有那块红漆木牌还有小领。
林安安说要让我们保管好东西,如果不是我手中的这块红漆木牌,那会不会……
是小领。
那个进到古庙出来变成四十岁中年男人再被遗弃的孩子,被人置了哑虫在舌头底,现在哑虫被取。会不会是在古庙里看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刚好引来杀身之祸。
我赶紧给我妈打电话,问小领状况,她接起电话来说在商场里逛着还带着小领,只是他进去上厕所了一直没出来。
“妈。他进去多久了!?怎么会没出来呢,你看看去啊。”
“你个孩子说什么傻话。那是男厕所,等等就出来了!”
我着急挂掉电话,让陆凡开车到我妈在的商场去,我们两赶紧往楼上跑,我妈还站在四楼的卫生间门口。扯着一个个经过的男人问,里面到底有小孩没有。
经过的都摇摇头。
“妈。”
她转过头来,也是一脸着急,说她刚才就在门口站着,怎么可能让小领丢了。陆凡说他先进去看看,出来后确定,里面没人。
路上给滚哥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也骂了一通后也过来了,说他在汽车公司被人耍得团团转,那里负责人一个推一个,最后给了他一个地址,他照着地址过去,是家幼儿园。
分明就是在浪费时间。
他再回到汽车公司的时候,那一群所谓的负责人就不见了,人去楼空不说。连下面的前台也说他认错了人,负责人出差了根本没回来,又把他撵了出去。
“操,我给林安安打电话,她现在哪个号来着。老子拿钱砸到她不乱来为止。”
说虽说,可滚滚连林安安正用的号都没找到,翻了好几十个电话,打到他想摔手机时,才打通了一个号。滚哥表情都变了。
“林安安我告诉你,动什么都不能动到小孩子头上去,那可是个大活人,你别乱来!”
我们找了个人行通道的角落,滚哥开了公放键,那头林安安慵懒得像刚睡醒的声音说:“什么活人,你们懂什么,别闹了,我晚上忙着呢。”
“嘿你个林安安,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凡子要真对你出手你觉得你能经得住么?你自己考虑考虑,要钱还是要命了?”
“别闹了,我横竖都是一死,都埋到喉咙眼,就一口气吊着命在活,你们爱咋咋,别耽误我睡觉。晚上要来可以,请你们欣赏大戏。”
“林安安你什么意思?”
“你们猜到了吧,凡哥那么有本事肯定知道,不瞒你们,“残”是收魂最后一环,第七天了,费尽心思设下的一个局,能让你们阻碍的么?放心吧,那小孩现在没死,但晚上就说不定了。”庄华广技。
“林安安你快点说,小领怎么样了!你不准动他!”我急着冲电话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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