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完四面墙后,又转而蹲下来摸地面,我要摸索到木头盖子的地方,不准备立马打开。
可是我摸索半天,一直都没有摸到木头面,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我的心也开始慌了。
怎么会,这里怎么会没有木头盖子?
明明应该在墙角的位置,我蹲在地上来回了两三遍都没摸到那东西,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脑海中有个可怕的想法,仿佛正要被印证。
我在十二层的时候猜想到了十八层的可能,才开始计算自己到底跳到了第多少层了。
当时并没有太严谨的去细想,想了个最有可能的数字,十二,我最可能在十二层。
但我一直慌乱着,没有去再次细算自己到底在第几层,也就是说,我当时也很有可能没在第十二层。
要么是十一层,要么是十三层。
如果是十一层的话,我现在就是在十六层。
可如果是在第十三层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已经跳到了第十八层来。
在没有光亮没有预计的情况下,我已经下到了第十八层来。
原本想作暂时休息的打算也全然泡汤,这里没有再下去的路,已经证实我现在到了第十八层来,那么接下来我会遇到的任何事,都是未知的而且危险的。
我拽紧了两个拳头,把背贴在一面墙上,坐在地上,尽量让自己保持背后方式不会受到攻击的,也在心里一直安慰自己。
没关系,我现在虽然非常危险,没有陆凡胡雨潇和滚滚,可至少血蛇还在,我体内还有黄丹,没关系,先等等看。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没感觉到任何变化,只是身体因出了一身汗变得越来越凉。
一开始我以为是身上汗水原因,可渐渐周围的温度像冰窖一样不断的冒着寒气,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不是应该有的温度,这是周围的温度正慢慢降低,我再次伸手摸了摸背后的墙壁,真像冰块一样冻得吓人,而我这次摸到的墙壁,湿气已经重到我手掌沾染的水珠能被我清楚摸到。
我试探性的把手拉到鼻尖出,仔细嗅了嗅,这铁锈一般的味道,不用猜我也清楚。
这就是血。
可是什么血我猜不到,如果是其他动物血还好,可如果是人血呢。
我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背后离开了墙,等我做完这个动作时,后怕不已。
刚才有墙靠着,我还能不担心背后,但我现在后背空无一物……
算了,有血就有血,我特地又像坐下来继续靠着墙,当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再伸手去摸墙的位置。
却怎么也摸不到了。
墙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正的地狱
好端端的一面墙在我面前彻底消失不见了,而我在渐渐的摸索里不知道走出了多远,这里已经不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是一片空地!
可还是一样的是这暗红的光照,把我视线全给堵了。我伸出手来连五指都看不见,更不可能看清其他东西。
停下来也不是办法,我选择继续走,看能走到什么地方去,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在可能是十八层地狱的地方走一遭也算是我幸运。
这样自嘲着继续往下走,我却也没敢多挪步,一小步一小步的,估计没走出多远,我总弄不清楚这像割了肉淌出来血一样的光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照过来的。而我周围又是些什么。
关于地狱十八层这种在现实里不存在的东西,我也罕少接触,之前对这些一点兴趣没有,没有了解的欲望。
可现在我急想要知道一点能给心里打底的资料,我会遇到什么东西。或者将面临什么境遇。
一概不知。
当我往前走时,脚下踩着的地面总觉得有些软,像皮革,不像平时的水泥地面,之前我没注意。当我下脚的时候踩上去发出阵阵水声时,停下了脚步。
有水?
我想弯腰去摸一摸,身体已经弓好了,指尖往下垂到一半又马上停住了。
不对。
这里这么古怪,怎么可能是普通水流,最有可能的就是不知名的血,最好不要碰。
就算是水我摸了也没用,收起自己好奇心,我继续往前走。
虽然脚面发出踩在水里的声音,可这水面好像一直不高,虽然声音有在渐渐变化,可我的脚踝一点没感觉到水。
要是水平面升高了。我双脚肯定会有感觉,既然没有,说明这只是浅浅一层?
可慢慢的声音变化着,从一开始的清脆,到渐闷,再到没有,我怀疑这水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我踩到一层浅水面又出来了?
得不到答案光想也没用,我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总想双手能摸到什么东西为好,就算摸到墙壁,我再停下来不迟。
但走了仿佛很长距离,也一直没有摸到任何东西,这地方也太大了点吧,我至少已经走出了一个足球场的距离,现在连水声都没有,周围静悄悄的,也没个人出来。
心里的底气被无声的耗光,我烦躁的考虑要不然就此作罢,或许麻烦正等着我送上门,而我不如停下来等着麻烦过来?
想到这里,我一下停了脚步,身体一个激灵。
不是我的想法阻止我继续前进,反而是我双手摸到了真正的实物。
一堵墙。
我心里有别样的欢喜,虽然摸到墙不知时好时坏,可起码跟之前比,有了不一样的地方,我赶紧摸着墙壁感受墙的凹凸。
跟之前的不一样,之前是普通没有装修过的毛坯房一样的墙面,虽然有点膈手,可至少是平整的。
我面前的这堵墙,凹凸不平,手触摸到的地方起伏很大,有一条条深一点的凹槽,像是人工锤出来的痕迹。
而这手感,很像是……
山面。
像要开凿山面,便用凿子和锤子一点点的挖,这种沟壑很明显就是那样刻出来的,这地狱十八层,还是这样的?
那么说来,这里有可能不是地狱十八层?
我赶紧手贴着墙壁一点点的摸,顺着一个方向一直走,就算摸不到其他东西,至少还能预估这里究竟有多大。
摸着不光滑的墙面,我脑子盘旋着各种可能,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会不会是我熟悉的,曾经来过的哪一座山吗。
难道是石雾山?
没有根据我也无法确定,只好继续摸索着走,渐渐这种想法在我脑海里被排除了。
这个地方太大。
比我想象的要大上许多,仿佛没有尽头的一面墙,我摸索着走了很久,如果是石雾山,现在应该能感觉到弯曲的弧度,可是现在为止,我好想还没有转弯的倾向。
我想要是之前经历过的哪里都好,至少还有点心理准备,可现在发现我除了一直走一直走之外,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更何况是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在这样迷茫委屈的时候,我尤为想念陆凡。
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曾无数次的排斥他想摆脱他,可到了关键时刻危险时刻,我下意识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越想心里就像爬满了委屈的细胞,笼罩着我整个人,我连出路什么的都没办法去想,就想着陆凡要是来就好了。
想第一次跟他见面的场景,没见到他却“感觉”到他。
之后在他家见到他黑白遗照,知道他已经死亡。
到后来在学校里遭遇的斗地主事件,那时候他们为了解决毛笔的事去了西藏,那时候我们分开,我到了封门村。
……
等等。
我骤然停下了脚步,回忆从此刻中断。
在我悲情的回忆里,突然钻出了封门村,在这之前我还梦见了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十年不腐的嫁衣女尸。
有一个蜡面人和三个蜡面尸体运输她的过程,没什么奇怪地方的一个梦境,我到刚才位置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毫无头绪的梦。
感觉没有任何意义,出现得莫名其妙。豆余向才。
现在想想,万一这个梦,是有意义的呢。
这会不会是一种提醒?
在这封门村里的这个嫁衣女尸,躺着的那口石棺,有个通道,通往下面一个很深的悬崖,我和陆凡从那里沿着山边的小路往下走,走了很长很长时间。
仿佛没有尽头,而现在我跳下的每一层也像没有尽头。
那时候我摸着沿路的山壁,觉得凹凸不平,而现在我触摸到的墙面,有或深或浅的凹槽,像人为凿除的痕迹。
之前封门村是一口血井,以血井里的红通通的血养出各种尸体,而我跳下来的每一层都不知道从哪里散发着血红的光芒,随着越来越往下,红光也越来越暗沉。
井底的血,和我刚才踩着发出的水声。
封门村天气一直灰扑扑的,那老爷爷的孙子,我至始至终都没能真正看清他样子,而我从一开始就看到小领出现,越往下越多的小领。
仔细回想,小领和老爷爷孙子一样,都有一对圆圆的黑溜溜的大眼睛,两个人都没怎么开过口,我也从没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而现在我不由的想,老爷爷的孙子,小领,会不会正好是同一个人。
太多的巧合碰撞在一起,我不得不把所有破碎的思绪都重新拼凑整理一遍,不想承认却也无法逃避,很有可能,太有可能,我现在所处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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