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进到梦境里了没错。
可这群人,来这里干什么?
“放这边,放这边,你先去打开。”说这话的有浓重的口音,估计偏南方,翘舌音很重,但能基本听懂。
随着石头摩擦的声音,我估计他们是打开了石棺盖,所以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忍着好奇心又等了一会儿,怕出来后破坏掉梦境产生任何变化。
可实在忍不住了,那边的声音都是轻微挪动物体的声音,我只好扒拉着门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一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我腿都软了。
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被四个大男人抬着身体四个角,似乎正准备放到石棺里去。
所以这个梦境是关于这女人如何进石棺的?被这些人抬过来的?
明明整间屋子特别黑,但女人的皮肤白的发亮,我甚至能清楚看到女人的五官,跟我的没有丝毫差别,她紧紧闭着眼睛,是死了?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女人突然一下睁开眼睛,她没动,只死死的睁着眼,任由四个男人把她放进石棺里。
她活着可是没有反抗?
脑子闪现石庙里,那被男人打在身上的女人,她也是一动不动,不说一个字的被人活埋了去。
为什么这些女人,都是这幅姿态?
特别是她还有跟我一样的容貌,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抬进石棺里我膈应的难受,仿佛那个人就是我,我也会有这样一天。
一声不吭,动也不动的被人抬到棺材里活埋。
对,活埋。
我仿佛看到了我死亡前的状态。
就在我害怕恐惧的时候,女人已经被放进了石棺里,他们再把石棺盖盖上的时候,我缩回了身体,不敢再看过去了。
紧接着几个脚步声从我面前经过,我连大气也不敢出,笔挺着背贴在墙壁上,怕被人发现。
可不知是我多心还是怎的,其中一个脚步声突然没动了。
原本规律的一下一下步子,突然在我面前断开来,就像是站在我一门之隔的另外一边,正隔着门看我。
这样的感觉让我很不好受,我尽量呼吸保持平静,不会的,他马上走,不会的……
可是人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一个步子真就这样不动了,好半天时间,都没有继续走的意思。
我更加恐惧的贴着墙壁,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我连门边都不敢沾,怕抖动的身体连带着房门而动,就暴露了自己。
好在终于,脚步声又响起,像从刚才被断开了的磁带重新拼凑,又奏响了步伐的乐章。
好在又重新开始了。
终于走了。
我还是不敢动,短时间内我打算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直不出去。刚才跑了那么长的距离,再加上紧张,我身体虚脱的根本没力气,我怕我真会腿软的瘫在地上,刻意保持清醒,不敢乱动一下发出任何声响。
我估计不到时间,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有没有一个小时之久,外面的人到底走没走,只能硬站着。
可站久了身体支撑不住,我没办法,手指推了推面前的门,停了一会儿,没感觉到有任何动静,才敢挪一步出去,又试探一下。
还是没有动静,门外安安静静的,是没人了么?他们都走了?
我又走出一步,慢慢的,像个年老的乌龟,等我全部从门背后出来时,首先去看了石棺。
石棺又被重新盖上了,跟我想的一样,我伸手去推石棺盖,还是没有动静。
这次的目的性更强烈,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试了好多次,我身上的衣服被不知哪冒出来的风刮得贴在身体上冰凉凉的。
顾不上这些,我又试了几次,还是失败告终,没戏了么。
这次我看到的,是这个石棺女人被放进来的场景,但表面上看来,没有丝毫用处,我需要确定的是,这女人是从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又因为什么原因,而不是她进来的这个过程和结果。
罢了。
这一次看是什么结果都没有了。
我看了一眼门口,刚才被我推来几乎合上的门,既然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还是出去为好。
等我走到门口时,不知为何,心突然拧着痛,好像被一双手狠狠的握紧,我身体躬着弯下了腰,这疼痛发闷得让我难受,好不容易好点了,我喘了几口气。
这是我体内黄丹作祟?
刚才没来得及问,这黄丹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舒御家族的人这么想要拿到手。
现在还在我心里折腾了一番,我更觉得不是个好物件,这么看来,吞条蛇把这东西取出来,也不算坏事。
可一想到真吞一条蛇,就头皮发麻。
我气息好不容易平复了,又伸手去拉那扇门,可手指还没碰到门边时,我心又被一把揪住,这一次的痛感没那么明显,可还是让我吃不太消。
这是……让我不要开这扇门?
我随即笑笑,这是什么破想法,一颗黄丹还能提醒我这个?再说这扇门有什么不能开的。
就在我自嘲的笑着时,手指摸上了门把,怕心脏又痛一次会承受不了,快速的一下扯开房门,等我准备跨步出去时,外面乌黑黑的一片,却还是足够我看清外面的样子。
也足够我吓得浑身是汗。
只见门口站了四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穿着黑色衣服,他们笔挺着身体站成一排,把我门口的路活活给堵住了。
我出不去,他们也不进来。
是刚才搬那女人的四个男人,他们站在门口这位置不知多长时间。
被我这一拉开门,正面撞见。豆何扑才。
我心里蔓延起了恐惧的绝望。
也就是说,从刚才他们出去后开始,他们一直都在这门口站着从没离开过。
他们在等什么?
等我?
☆、第一百三十章 逃离
我蒙然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他们还直勾勾的盯着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不对,这里是梦境,只要我醒来,就应该能从这里离开。
不要怕……
他们一直不动我也不敢乱动。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还保持一样姿势。是不是他们,压根没看到我?
良久,我试着朝后倒退,脚尖后大跨,一步,两步。
对方不动,我稍微松了口气,继续往后退。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我才有勇气认真打量,发现他们脸上像抹了层腊,整张脸死灰死灰的。
我就算再后退,也只能在这房间里来回,唯一的路被他们挡着,虽然他们身体和门之间有一米多的距离足够我出去。他们现在不动,可万一我出去就发生变故了呢?
我还是不敢离开这房间。
我走了几圈后胆大了点,往门槛边上凑,脚尖不敢跨出去,就隔着门边往外看。这才注意到,他们脸上哪是像抹了层腊,根本就是抹腊了!
更让我觉得可怕的是,他们脸上的腊层毫无缝隙,像整张脸浸在蜡液里再抬起来,还是睁着眼睛埋下去的,就连嘴巴鼻孔的地方,厚厚一层,都被毫无缝隙连接起来。
也就是说。这些人可是连呼吸都没有!
那刚才那句话,究竟谁说的?
我一个一个打量,第一个是这样,第二个也是,扫完第三个没有任何异常,直到第四个,我才发现这个跟之前的不一样。
他虽然脸上也蒙了层腊,可仔细一看。嘴巴中间有一条快要看不出的缝,和鼻孔处两个细小的空。眼睛正中间有个指甲盖大小的洞。
这么看来,就他一个是活人,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只从外貌上看,他跟其他三个没有任何区别。他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跟其他三个看起来是同类吧,所以他刚才能指挥其他三个帮忙抬尸体?
其他三个看不见我。可他呢?
我这次试着抬腿往外面跨步去试试看,总不能留在房间里干等着。等我左脚一步迈出去时,没有动静,再迈右脚出去,整个人全部站到屋外,哪知道出事了。
除了第四个活人外,其余三个脸上糊着的蜡面像迎面泼了盆冷水,蜡液从额头处溶开了,顺着脸往下流。
虽然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我心生恐慌立马拔腿就跑,可我跑到之前树林的小道时又发现了问题。
这里像鬼打墙一样,我之前就没跑上去,也就是说,我压根没地方可逃,还在这盲目乱窜,向上跑,向上跑还不是鬼打墙一样跑不出去。
可这样我也没放弃希望,抬着灌了铅的腿一直跑着,背后的蜡人不知道追来没有,我不敢往后看,隐约记得之前滚哥提过,如果背后有脏东西在追我,千万别往后看。
人有三盏火,肩膀上各有一盏,回次头熄灭肩上那盏,到时候脏东西更容易贴进近来。
再大的好奇心我也不敢回头啊,只能拼了命的往上跑,跑着跑着就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一步也没挪过,还在原地待着。
这次不得不回头了,不光是好奇,我想预估危险究竟在什么地方,哪知道一回头,正对上那张还挂着腊的脸,却是唯一一个五官有孔的。
是那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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