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唢呐声吹得嘀嘀作响,我走在我爸的身边,我爸看起来压根就不像是个像是要结婚的人,脸上一点的表情都没有,就跟在药房里抓药是一个德行,我和他说几句话,他也爱答不理,真是的,有些时候我都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确实有这种可能,因为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说过我长得像我爸。
新娘子家离我家大概有**里的路程,走的快的话,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而且在路上我也打听到新娘子姓赵,叫赵三妹。
我一听这名zi顿时就忍不足想笑,这名zi也真够土气的。
新娘子在十里湾村口迎接我们,新娘子就站在他们中间,身上穿着大红袄子,头上还盖着盖头,几乎和我爸一样高,看不见脸,她给我的唯一映象就是很壮实,看起来身体很好的样子。
新娘子娘家的人见我们迎亲的队伍来了,他们本村的人立即起哄,引我爸去抱新娘,我爸虽然高,但是瘦,抱这么一个大姑娘当然是抱不动,那姑娘也知道我爸抱不动她,于是拉着我爸的手,要我爸牵着她进轿子。
等新娘子一坐上轿子,周围的人顿时就起哄了起来,我们抬着轿子的人故意把步子走的很拐,希望把轿子晃得越剧烈越好,这样新娘子就会在轿子里娇喊出声音来。
这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婚嫁习俗,新娘子喊出声音来了,说明新娘子体弱多病,要被送回去的,倘若是没喊出来的,那身体健康强壮。当然,这只是以前留下来的风俗说法,现在已经成为了迎亲的人戏弄新娘子的好招数。
抬轿子的是镇子里四个高壮的大汉,平日里他们去接别的新娘子,那是把轿子晃荡的新娘子在轿子里哭爹喊娘的,可是今天,奇怪的很,明明抬着能正常走的轿子,几个抬轿子的汉子竟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晃动起来,轿子稳如泰山,可是轿子的重量又不是很重,怎么就摇不起来呢,这让几个扛着轿子的大汉扫了兴。私引乐技。
我一路都在盼着能快点到我们镇子口的狮子桥,我连让新娘子和我出来的理由都编好了,就说让我新妈陪我去就等到石桥我们都被堵在那,又十分无聊的时候,我才能无比顺利的把新娘子带走的远一些。
可是当我们快到镇子口的狮子桥的时候,并未发现狮子桥上有八斤家的迎亲队伍,我以为还没来,继续向桥走过去,可是我们都快马上上桥了,八斤家的迎亲队还是没有经过,连他家吹得唢呐声都听不见一丝一毫。
难道是他们先走了?或者是说,还在路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过了狮子桥就要进镇子了,如果现在还不把找三妹叫下来的话,进了镇子就没时间了!
"爸!我想去上厕所。"我对我爸讲。
我爸回头瞪了我一眼,看了看周围都是灌木茂密的林子,打算叫一个男人陪我去,因为山里有狼之类的,迎亲队伍里除了我就是还有赵三妹一个新娘子。
男的陪我去厕所我当然不依,在我爸身边扭捏,眼看着我爸就要冲我发火,找三妹在轿子里说了一声,我陪良善去吧。
说完轿子的布帘被拉了开来,探出一张红润好看的脸来,我顿时就看呆了,这赵三妹虽然说身材结实,没有一点秀云姐孱弱惹人疼爱的样子,可是她那张脸是真心的好看,皮肤很嫩,眼睛很大,又美又灵气,嘴唇比较窄,但是厚实,擦着红红的唇脂,像是含着颗红樱桃一样,看着就想狠狠亲上一大口。
还没等我看够,就看见几个人风风火火的从我们后面的一条侧路上跑了过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八斤的老婆死在了花轿里!八斤的老婆死在了花轿里!"
第二百三十一章诅咒
尖叫声卡在嗓子里,我妈的脑袋飞快的往我的胯下冲上来,把我往上顶了一米多高。全身一挺,手电筒从我手心里震了下去,卡在了我妈卡在井沿边的胳膊上,光束朝下照着井底下的水。而我跨坐在我妈腐烂的脸上,刚才巨大的整栋,胯下被我妈的下颌骨顶的疼的难以呼吸,忍不住哭了起来。
井上传来奶奶和我爸的喊声,奶奶上miàn大概是觉的绳子忽然间松弛了,怕我下面出了什么问题。
我哭着对着上miàn喊了声没事,顺着手电筒的光往井底下看,光线穿透了井底下的水。水质清澈明亮,借着手电筒的光,甚至还能看见井的四壁上长满了那种乌黑的青苔。刚看着井底黑压压的一片,我还以为井里的水都是黑的呢。
"良善。要是不行的话就上来吧!"秀云姐把头探进井口大声的喊我,巨大的回音震耳欲聋的刺进我耳朵里,我赶紧的捂住了耳朵,忽然,井底下的水又一阵剧烈的翻腾,我看见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迅速的从井底往上钻,又是"哗啦!"一声水响,我妈的尸体顶着我往井上窜了一两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妈的尸体又飞快的被那东西往下拖了好几米,而井里的水位也随着我们退下去几米,就像是有什么机器控制着这水一般,但刚卡在我妈臃肿的臂弯里的手电筒这会从我妈手臂上滑了下去,"啪!"的一声掉进的水里,向水里沉下去。
手电筒光的光还没熄,把井下的水照的明亮耀眼,有一段黑乎乎的东西忽然从手电光下游过,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这东西的表皮油滑细腻,没有长鳞片,就跟黄鳝一样,可是又比黄鳝粗壮个好几十倍,比秀云姐的腰还要粗上几圈呢,没看见这东西的头,只看这东西在手电筒光下扭了个尾巴,末尾拖着女人头发一般的东西在游动。
手电筒还一直往下沉,最后也不知道是手电筒进了水没用了,还是沉到更深的井底去了,井上边的口子太小,光线下不来,整个井里黑蒙蒙的一片。
"良善!良善!"井上的人看见井里没光了,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所有在场的镇民,我爸,奶奶,声音最dà的就是秀云姐,那尖利的声音一阵阵从井上传下来,吵得我脑袋都快要炸了!但幸好这时,我比刚才要来的冷静多了,我不知道水里的这个像蛇一样的大家伙是什么鬼东西,不管怎么样,现在手电筒没了,看不见什么光,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妈的尸体先给拉上去,于是扯着嗓子叫上miàn的人快拉我上去!
我朝着井上大喊了一句,但井上杂吵的声音把我的声音给盖过了,我又喊了一句,还是没有人应我,这种时候,我心里真的冒出要是他们一直都听不见我的声音的话,我会不会就被困死在这井里?!想想怎么也不甘心,憋足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朝着井上大声的喊:"我找到我妈的尸体了,快拉我上去!"
井上miàn忽然间安静下来了,我听见秀云姐惊喜的喊着说:"良善在喊我们,良善在井底下喊我们!"
总算是谢天谢地,她们终于听见了我的声音,我都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可是,我的声音似乎吵到了水底下那东西,也没等上miàn的人拉我上去,那东西又凶猛的窜了上来,我顺着我妈的尸体又往上冲了个一两米,都快要把我胃里的东西震出来!我一边叫着井上的人快点拉我上去,一边把绳子往我妈手臂下的身体套紧,我妈的身体被水泡的就像只大肥猪,井壁又窄又多石头,上miàn的人拉的很费力气,可井底下的东西却不想放过我们一丝一毫,不断的将我妈的尸体往上撞,我艰难的收拢腿曲跪在我妈的肩膀上,一手按住我妈的头,一手扯着我妈的身体,一点点的被井上的人拉上去,又一大截一大截的被我们身下的那个怪东西顶上来!
"上来了上来了!"秀云姐激动的把从井里抱出来,我全身都湿透了,全身黏糊糊的沾满了我妈身上的腐肉。
我刚上来,所有的人都来包围着我,井里"哗啦!"一声清晰可闻的水响,紧接着井口一颤,井沿上几块石头被震落在了地上。奶奶一边抱住我的头,一边听着井里的声音,迅速的叫周围的人把我妈的尸体从窄小的井口拉出来。
我妈的尸体湿漉漉的一片,腿肚子以下的肉,被那个东西撞的碎肉横飞,要不是身上还有宽大结实的裤腿包裹着,恐怕下肢都没了!
奶奶等几个壮汉把我妈从井里完全拉出来了,慌忙把头探进井里,井里往下一米多的位置,有一道很明显的水迹和水花溅开的印子,奶奶伸手摸了一把水迹里的青苔,一手的水渍。
"这井里的水刚抽完,怎么。"奶奶的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转头看向我。
我胯骨疼的站起来都艰难,狼狈的夹着腿坐在地上把刚才在井里看见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告诉了奶奶,说那东西有条电视里的大蟒蛇这么粗,没长鳞片,力气大的很,尾巴好像是一丝丝的头发一样的东西,在水里一缕缕的随着那东西的游动飘荡。
可这是口旱井啊,存水都是靠天上的雨水,怎么忽然就有这么多的水?一说到水,我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奶奶说:"奶奶,这井好像很深很深,起码不止十米,那手电筒掉下去五六米的时候还能看见光,而且水里的那东西好像还能控制水位,它在哪里,水位就在哪里。"
奶奶听了我的话,犹豫了一会,有些迟疑的说了一句:"难道是水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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