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柳镇瘟疫
我看着贾心琪对着柳元宗说话像是很熟悉的样子,好奇的问了一下贾心琪,对贾心琪说她是不是认识柳元宗?贾心琪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只是知道柳元宗以前的事情。我顿时就来了兴趣。问贾心琪知道柳元宗以前的什么事情啊?贾心琪看着柳元宗笑了笑,转头看向我:“有人不让我说,我自然是不敢说。”我立马转头看向柳元宗对他说就和我说嘛,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谁都不告诉。我马上就快要十六岁了,也不算太高,柳元宗旁若无人的将我一把横抱了起来,在我的脸上亲昵的蹭了几下,抓着我的腰咯吱我,叫我可不要胡闹了,该告诉我的事情,以后自然都会和我说。我顿时就被柳元宗咯吱的忍不住咯咯直笑,叫他别咯吱我了我不问了还不行了嘛,柳元宗这才把我放下来,给我整理好被我蹭乱了的衣服。白水英和贾心琪就站在我身边盯着我和柳元宗看,我对着她们不好意思的嘻嘻一笑。一头扎进柳元宗怀里。我们眼前的尸体堆里,有个东西在随着尸体的减少在不断的膨胀,贾心琪看着被撑得越来越大的玉鯥,把我们几个人叫进了屋内,对我们说:“这次玉鯥吃了这么多尸体,毒性一定会比以前要强,并且这方圆百里内的尸体都被五通给藏起来了,而且玉鯥的食量越来越大,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良善就算是不被五通杀死,最后也会被玉鯥反噬而死,玉鯥是万毒之王。是唯一能与毒五通抗衡的东西,现在趁着毒五通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玉鯥与五通去比毒,他们两个的毒性相当。毒五通会被玉鯥的毒所杀,而玉鯥也会中毒五通的毒而死,这样就能一下减去两个祸患,现在五通在为柳元宗破了他们结界而恼怒,也为我跟在你们身边而烦忧,毒五通现在就在白家院里养毒,现在正是个好机会。趁着回家拜年的机会,带着玉鯥,玉鯥会听娘子的话,会将毒五通给杀了。”如果是要牺牲玉鯥去杀毒五通的话。那我还是不杀毒五通了,虽然玉鯥只是一直毒蛊,甚至连话都没和我说过一句,可是我养了它这么久,它饿的快要反噬的时候,宁愿把与它有过一段感人友谊的鸭子吃了也不想害我,我不想因为为了杀毒五通就要拿玉鯥的命去换。我立马摇头,说不行,毒五通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服它的,我不想要玉鯥死。“毒五通的毒性只有玉鯥能抵抗,这两种东西,是以毒攻毒,除了玉鯥,根本就无人与毒五通对抗,我们现在不杀它,等毒五通恢复了身体,今后想对付它连机会都没有了。”贾心琪继续劝我。我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我还是舍不得玉鯥,看向柳元宗,柳元宗似乎也支持贾心琪的观点,现在是除了毒五通的唯一好机会,如果错过了,恐怕今后就会难上加难,虽然柳元宗赞同贾心琪的说法,但是也没有叫我做选择,只是对我说如果实在不愿意让玉鯥去杀毒五通,那我们以后就多增长我们自己本事,到最后也可能杀的了毒五通的。“不可能,毒五通主宰的是毒物,只有毒与毒相碰,才能让它彻底死亡,上次你在娘子学校的大礼堂里,你与五通交过手,你的法力,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作用,倒是玉鯥,在他手上刺了一下,它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所以只有玉鯥才能去对付毒五通。”贾心琪这么咄咄逼人,我真是快要哭了,却什么办法都没有,正好往窗外看过去,只见玉鯥已经把院子里所有的尸体都吃饱了,现在正晃着脑袋在窗户外瞅着我,两个大圆黑眼镜就跟熊猫似的,那张大圆脸盘子饱胀后就是个大圆球。我再也忍不住了,推开门向着屋外跑出去了,抱着玉鯥的大圆头哭,玉鯥用它的大圆头蹭着我的身体,身体胖两只又短又小的鳍欢快的拍着身体,像是一点都不知道它就要灾难临头了。白水英知道我舍不得玉鯥,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玉鯥的大圆脑袋,对着玉鯥说有些东西,不能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身上的担子就越重了,天塌下来,也是先砸死那些长得高的。玉鯥那两只黑乎乎的小眼睛看着白水英,吃饱了摇摆着尾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宝宝。因为换魂的时间只有三天,柳元宗陪我在家里住了个晚上,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不得不要走了,因为这几天跟他腻歪久了,便对他的想念要少了一点,心里更关心玉鯥与毒五通的事情,所以柳元宗走的时候,我也没多大难过。我和白水英本来就只是换了个魂魄,身体不换,把自己的魂魄换到自己身上来并不是件很费力气的事情,依旧是贾心琪帮我们换,柳元宗见了贾心琪,也说不上来她是什么东西,虽说她散发出来的都是阴气,但是她给我们换魂用的却是正气,她就像是一个迷出现在了我们身边,像是诸葛亮一样,教我们渡过难关。还有几天就过年了,白水英说她想回家过个年,出来这么久了,倒也是想念她这个老宅子了。白水英一走,我和贾心琪都不会做饭,白水英就一边骂着我俩好吃懒做,一边叫我们收拾东西,跟她一起会白柳镇,免得饿死在这里,柳元宗又要对她甩脸色。在出发回白柳镇的时候,我刻意的将我手上的镯子取下来,将玉鯥放梳妆台的抽屉里,虽然我知道我这个做法很蠢,但是我真的不想让玉鯥白白的去送死。这么算起来,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白柳镇了,白柳镇去一次就比一次荒凉,但是这次回白柳镇的时候,我却万万没想到,这将近过年了,白柳镇往昔热闹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是的,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平日里在街上乱窜的狗都没有一只。地上的雪已经消融的差不多了,地上湿乎乎的一片,天上惨淡的太阳照射在白柳镇里光秃秃的树枝上,照在死寂的屋顶上,给白柳镇里的一切都抹上了一层晦暗的灰色,看起来就像是梦境一般,丝毫都找不到我们小时候的那种朝气勃勃的模样了。白水英这几个月一直都和我们呆在涌水县,也没有再回来过,看到这种场景,她也有些站不住脚了,转头问贾心琪这白柳镇是怎么了?贾心琪向着四周看了一眼,慌忙叫我们蒙住口,有话先回家再说。看着贾心琪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和白水英也不敢多怠慢,捂住口急冲冲的回家,贾心琪到家后第一句话就是在屋里用端午存下的艾草和一堆黄符烧了一大堆的火,并且找白水英要来了石灰,在房前屋后傻洒满了,等做完了这些,才叫我们围在火堆旁边,将手伸进火里撩几下。白水英有些忍不住了,问贾心琪这这么大的白柳镇,到底是怎么了?贾心琪看了一眼白水英,又看了眼屋外:“白柳镇里染了瘟疫,估计在几个月前染的,也就是,将毒五通打伤的那个时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毒五通是在分散它身上的毒气,所以镇子里每户人家都有人遭殃了,我们从井里打出来的水。一定要放石灰消毒,不然的话,染上这瘟疫,根本就不好治。”
第二百二十五章神医父亲
“都染上了瘟疫!天哪,这瘟疫是要死人的啊!”白水英在一旁惊叫。我转头看向白水英,瘟疫我知道,生前一路乞讨到白柳镇当尼姑,在途中的时候也遇见过瘟疫。那是一死就死一个村子或是一个镇子的人,当时医术不精,一般染上瘟疫的都会死亡,可现在看着镇子里的情况,恐怕也比当年好不到哪里去,一旦染上了,几乎就是死路一条。那时候的科学没现在这么发达,各种条件也不如现在的好,死人必不可免,但是现在就不一样啊,这么多家医院诊所,一定能把这瘟疫给瞧好的。我对白水英说要不我们去叫辆大车来,带镇子里染了瘟疫的人去医院瞧病吧?!白水英还没说话,贾心琪立即反驳:“这不行,这毒是毒五通扩散出去的,它的毒里带着阴气。平常带了阴气的病,只有巫医能治,但是毒五通的毒,厉害的很,根本就不是凡人能解,要么就是毒五通将毒收了回去,要么就是毒五通死了,毒气不再释放,镇子里那些染上瘟疫的人,估计会好起来。”说到毒五通死,我立马就条件反射的想把这件事情与玉鯥撇清关系,于是问除了这两个方法。还有其他方法吗?贾心琪看了我一眼:“有。”我顿时高兴了起来,问她什么方法?“玉鯥跟了娘子这么久,它的毒也会因为跟娘字久了而扩散到娘子身体里,虽然娘子平常察觉不到,这种毒只有在遇见毒性的时候才会显出它的毒性。娘子身上出的汗,是在排干净娘子身体里的毒,脑袋是娘子集中思想的地方,万物心诚皆有灵性,娘子原本就是阴胎而长成,额头是娘子阴气最重的地方,只要用娘子额头上的汗给娘子这世的父亲做药引。给镇子里的人服下,以毒攻毒,就能缓解他们身体里的毒。”白水英听贾心琪说完,顿时就发表意见了:“这是哪门子的方法。大冬天的,汗都能结出冰来,全镇子这么多的人,这得要多少汗做药引?把良善脑子里的水给扣空了也不够啊!”“既然不是什么办法,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让这些人都死了吧,反正也不是我家的人。”贾心琪见白石英怀疑她的说法,有些生气,这话说的一脸的无所谓。贾心琪前前后后话里的意思我明白,她是想说玉鯥来的话就可以解镇子里的毒,但因为我早就说了不同意,而且也猜测到我没有将玉鯥带过来,所以一直都未明说。虽然我很想让镇子里的人都好起来,但是我怕玉鯥一来这里,就会被贾心琪安排去对付毒五通,贾心琪目前虽然说是和我在同一条战线上,但是玉鯥不是她养的,她不过只把玉鯥当成一个可以杀掉毒五通的利器,毕竟毒五通是我修成正果路上的最大阻碍。“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有用,我就试试。”我对白水英和贾心琪说。白水英一脸我脑子出问题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咋没听明白贾心琪话里的意思?把玉鯥拿出来不就好了,还用的着这么麻烦?我没有说话,贾心琪也看出了我不乐意让玉鯥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于是叫我们去多借几个火炭炉来,在五屋里摆上一圈,再在我床上铺几层厚被子,让我先接满一喝水的杯子,镇子里的人多,这一杯子的汗水,估计只能缓解半个镇子的疫情。如果用水装满这个杯子的话,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如果只能用额头流下来的汗,一滴汗这么小,这是要流多久才能将这么一大杯子流满!可是起码我汗能多流,要是玉鯥来了的话就死了,流一点汗与玉鯥能活着,我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白水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后,身上穿着一件大棉衣躺进几层厚的大被子里,床边都放着烧的正旺的火炉,因为外面的空气很冷,所以钻进被窝里的那么一小会还是很舒服惬意的,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我就开始热的不行了,全身的被被窝烫的像是在发烧,就连呼吸的气都是炽热的,这种感觉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痛苦滋味,躺在被窝前喝了几大杯的水,身上还没十分钟就开始冒汗了,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我快要被热疯了,额头上才有这么半颗汗珠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来。我赶紧的拿着杯子将这么一点的汗珠装起来,心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制毒方法,但是眼下除了这个方法其他方法也没用,我在屋里句就像是在蒸包子一样,死去活来的痛苦。白水英看我在屋里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心疼的要死,见杯子里也才才有小半杯的汗水,也没管这么多了,把我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给我穿上外衣,拉我出门,带我去找我爸,说我真是傻了,明明玉鯥可以来解这些人的毒的,还偏偏要让自己受这么大的罪,真是蠢。我没有应白水英的话,端着半杯的汗找我爸,我爸现在应该还在白家宅子里,毒五通也在里面,前几天在狮子山里的时候,柳元宗教了我怎么布置结界,现在为了我手里的汗水和白水英的安全,我用我身体里的正气在我们身边布了一道屏障,要是五通要对付我们的话,有了这层屏障,我们能逃一段路。镇子里阴冷的还超出了我的想象,无论是街道小巷子,都没看见一个人影,只有冷风夹着些从门缝里传出来的痛苦**,才让我知道这镇子还是有人活着的。昔日的热闹与温适不见了,我看着镇子里大大小小的巷子,总想起我之前在这里和梅玲白梅凤嘻戏玩耍过,之前镇子里的人见我俩总是亲亲热热的给我俩吃食还有好玩的玩具,现在这些都成了心口撕裂的那道伤疤,就算是再怎么补救了,也还是会留下一道难看的痕迹。我们快到白家门口的时候,和白水英商量着怎么让我爸相信这杯子里的东西是药引?正好我爸正从外面骑着个单车回来,见我和白水英站在门口,将车停在了门口,随口问了句我怎么回家了?在外面过的好不好?语气平淡的就像是水,没有任何的一丝波澜。我从小就对我爸没什么感情,可是他现在依旧是用那种没有丝毫情绪的语气问我在外面过的好不好的时候,我子一酸,立马哭了,向着我爸抱过去。我爸在我抱着他的时候,身体僵硬的楞了一下,但是随即伸手端了我手里的杯子看了一会,对我说这些毒液做药引是不够的,镇民身上的毒太深,还需要几杯。我惊奇的盯着我爸看,不仅是我盯着我爸看,白水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爸竟然知道这杯子里是毒。“你怎么知道这个是我们送来的药引!”白水英惊奇的问我爸。我爸转身回屋,说等会药出来后,他就先拿去给病人吃了,说完也并不理会我和白水英一丝一毫。我和白水英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僵持了一会,白水英拉我回她家,想问问贾心琪我爸是怎么回事,毕竟这种知道我汗液就是毒液的事情,之前只有贾心琪知道。贾心琪在家里坐着烤火,白水英一进屋就赶紧的和贾心琪说这件事情,起先,贾心琪也惊讶了一番,不过脸色立即恢复了正常:“能看出娘子汗液就是毒液的,要么就是神医,要么就是像我这种知道世间百态的人,玉鯥本就是罕见的东西,能看出玉鯥的毒更是稀少可数,你爸不可能是我这种人,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看破天机,是个极为少数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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