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有毒的酒
“死了?”我惊讶的小声重复了一句,翁浩正就站在我身边垂头看我。“他就在我身边,你和他说吧。”我把电话拿给翁浩正。翁浩正犹豫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接过电话,放在耳边。我看着他的脸色在接到电话后的几秒,瞬间白的就像是张白纸,电话从他手心里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翁浩正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空气发愣,然后匆匆的跟我说了一声他先回去了,然后连洗漱都来不及了,匆匆的往门外面跑。看着翁浩正的背影,真是好事不成双,祸不单行。我去学校帮我和翁浩正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柳元宗不在,我感觉心都像是被掏空了。柳元宗他走了,那百分之九十去狮子山了。可是就算我知道柳元宗在哪里,按着柳元宗的性子,他也不会见我的,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去看看他,但是现在可不能去。柳元宗刚拿回他自己的所有阴气,他怕害了我,这两天去,他一定会克制住不见我的,到不如过几天,等他实在是想我的时候,我再去,指不定还能见上他一面。心里有了这个打算,我的心情也稍微的明朗起来了一些,既然都请了假,就也不想去学校了,就在家里喂鸭子。这鸭子都吃了这么多尸体,柳元宗说这鸭子全身都是阴气,就能活一百岁呢,这鸭子玉鯥和我在一起都没什么很大的影响,而柳元宗却不能与我在一块。我真的不敢想象,他身上的阴气,是有多么的强盛,强盛到会与我相克。在家休息了几天,也不知道翁浩正他爷爷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正想去他家看看,毕竟也是同学一场,他爷爷也还请我吃过饭。我不能就这么不闻不问一句,正好回我们自己县城,看完他爷爷,我正好就去狮子山看柳元宗。这么几天过去了,我不相信他就不想我。正打算收拾下屋子就出门,我家的电话响起来,我家号码就白水英和翁老爷子家里有,的纳闷是不是白水英打过来的,可是伸手一接,喂了一句,却没人接电话。我又问了两声是谁,但还是没有人吱声,我正想把电话给挂了,电话里头忽然传来了翁浩正的声音:“良善别挂!”听见是翁浩正的声音,我想到他爷爷毕竟刚过世,于是语气也稍微的平和下来了一些,问翁浩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家没什么亲戚,我爷爷下葬,没几个人送葬祭拜,我想请你来祭拜一下我爷爷好吗?”之前就听翁浩正他爷爷讲他们家在七十年前左右就去了台湾,这几天的时间,估计也来不了,不过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翁浩正和他爷爷回来,而翁浩正的父母亲都还没回来呢?我觉的好奇,但是在电话里也没有多问,立马答应了他,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坐车去他家了。到翁浩正家里时,虽然他家看起来很大,可是也是这么大的房子显得他们家异常的空旷,家里除了几个打下手的,几乎就没什么外人了,一个看起来快五十的女人在帮着翁浩正打点,那女人见我来了,问我说是不是她家少爷的白良善同学?这女人的声音和之前打电话来给我说翁老爷子过世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虽然声音有些老态,但说的是他们台湾调调,软声软语的,听起来倒是舒服的很。我点了点头,心想着这该不会就是翁浩正的妈吧?这也太老了些。妇人转身走进屋里,朝着屋里喊了一声翁浩正,说我来了。翁浩正的脸色并没有我想像中的这么难受,见了我,反倒是将头低了下去,问了句我怎么来的这么快?我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他叫我来的吗?怎么我来却还嫌我来的太早,但是因为他爷爷过世了,我也没说什么。老妇人对我介绍说她是翁浩正的奶妈,前些天特地来大陆看看翁浩正,可是没想到一来还没几天,翁老爷子就过世了……。奶妈说不下去了,低着头小声的抽噎了起来,我觉的她一个老太太挺可怜的,于是上前去安慰她翁老爷子在填之灵,一定都希望他们开开心心的。奶妈点了点头,带我去翁老爷子的灵堂,对我说翁老爷子已经火化了,这几天都不适合下葬,还要等上两天才能入土,家里的人少,老爷子的灵堂摆了很久,都没几个人来祭拜,这奶妈似乎很喜欢哭,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这老是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翁浩正的也站在他奶妈的旁边,像是有什么心事,一句话也不说。翁老叶子的棺木还在灵堂里面,已经合上了盖,看着一行巨大的棺木就放在我的面前,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想着我死了以后也要被困在一副这样毫无生气的棺材里头,想想都有些憋的难受的慌,奶妈给我点好几支缭绕着淡淡烟气的香,意示我拜拜翁老爷子。就在不久前翁老爷子还请我吃过饭,现在说死就死了,虽然之前对他映像不是特别的好,但是这会死了,倒也觉的他是个好人,起码医生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在他灵前跪在地上磕了几个三下,正要去上香时,奶妈走到我身前来,端了一杯浑浊的黄酒给我,对我说:“这是我们台湾的习俗,在给死者敬香前要喝一杯给死者送行的浊酒,我看着这酒,有点恶心,很浑浊,虽然有黄酒的味道,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发酵了一两个月的老尿,但十里不同风百里不通俗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我也没到过台湾,或许人家这边就有这个风俗也说不定。从奶妈的手里端过这浑浊的酒,看着有点恶心,但还是慢慢的凑向唇边,打算喝下去……。“良善!”翁浩正忽然叫住了我,我扭头看了一眼翁浩正,问他怎么了?翁浩正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又是激动又是纠结的,奶吗转头看了翁浩正一眼,然后向我转过头来,对我说:“我家少爷怕你不会喝酒,可是这敬香前喝酒是我们的习俗,我们也不好改,要不这样吧,你能来我们老爷叶子就心满意足了,你就用蠢沾一点点,也恶不要吞下肚子里,遮掩的话,也不算为难你了。”奶妈这具话说的好,我点了点头,准备照着奶娘说话的意思去做,翁浩正在一边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看,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焦急,在当我快要将酒向着唇瓣倒下去时,翁浩正忽然伸手往我手里的酒杯上狠狠的用手一拍,我手里的被子顿时就从我手里掉了下来,“哐啷!”一声杯子碎裂的响声,只见被子里浑浊的酒洒在地面上顿时翻滚起一个个的的白色泡沫,一只只我半个小指甲壳这么大的肥硕小虫子在这些泡沫里翻涌,奶妈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恨恨的瞪向翁浩正,翁浩正的立即拉住我的手将我往外拉,一路奔跑,我一点都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翁浩正将我拉到河堤边上,对我说:“我爷爷临死的时候,叫我们把这个东西灌给你吃,想让你永远都不能动弹,然后好交给五通神灵。”我果然猜的没错,这翁老爷子,根本就不想和我们和好!我问翁浩正这是怎么回事?翁浩正深深的叹了口气,对我说:“我爷爷说你是大魔王,现在我们不对付你,以后恐怕就没谁能对付你了。”
第二百零七章连锁反应
我顿时睁大的眼睛看着翁浩正:“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我是阴胎,但是我得阴气已经没了,我怎么可能是什么大魔王?”“我也不相信,我不想害了你,所以我不想害了你。那杯酒里,放了蛊虫,你身体里有正魂,爷爷杀不了你,所以就想用蛊毒压制你,让你不能动弹,等过了25岁,等着诅咒应验,然后是死亡。”我听着翁浩正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翁老爷子想必还不知道我有玉鯥的事情吧,玉鯥是万毒之首,他几条小小的蛆虫,怎么可能毒我。翁浩正见我忽然笑的诡异,脸上忽然有些僵硬,问我笑什么?我转头看了翁浩正一眼。说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了。这么紧要的关头,翁浩正听我语气这么轻松,眉色一皱,想对我说什么,但是看着我一点也不担心的表情,将他想说的话收了回去。“话说你爷爷都死了,我怎么就没看见你的爸爸妈妈呢?”我问翁浩正。翁浩正脸上露出了点难色,忽然低下头对我说他爸爸妈妈他出生后不久就死了,他爷爷告诉他爸爸妈妈是出的车祸,没抢救及时,死在了医院里。翁浩正说着大概是怕我安慰他。赶紧的对我说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长大后也不怎么想念了。我叹了口气,对他说看淡点就好了,说着问他要不要回去?他奶妈一定知道翁老爷子想害我的事情吧,如果他回去。那他奶妈会不会责备他?“不会的,我奶妈从小就宠我,我爷爷他早就料到了他自己的死期,所以将我奶妈接了过来照顾我,我回去和她说说就没事了。”翁浩正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想,现在天色还早,还够我去石莲洞。我叫翁浩正先回去,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原本来想来追悼一下翁老爷子,可是那老头到死也不放过我。我对他也没什么好留念的,走就走了吧,不关我什么事情。翁浩正和我啰嗦了几句希望我能原谅他爷爷,我都没翁老爷子的这档子事情放心上,也没什么好原谅的,于是对翁浩正胡乱的点了下头,急着坐车去石莲洞了。石莲洞还是和以前一般,风景明媚,只是石莲洞小学却比之前破旧了些,副校长也换成了一个精瘦的老头子。狮子山离石莲洞不远,两座狮子山是座阳山,而阳山之下却是阴气四溢的墓地,当年我想柳元宗的父亲费了这么大精力给柳元宗厚葬,他的墓地,一定是有高人指点的,而将一座阴墓埋葬在阳气极盛的地方,难道他就不怕太过强大的阳气会把柳元宗压的永世不得超生吗?这种千年前的事情,只有他们千年前的人知道,我一个后人,无论怎么猜也是猜不到的。狮子山这么大,柳元宗又在地底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找他,也怕柳元宗不知道我来了,于是拿着摇铃在狮子山脚下摇动,将我身上的气散发出去,也能听见周围的那些东灵物的声音,手上的铃一开始摇晃,顿时就一阵无比砸噪的声音从摇铃里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来,像是这狮子山里那些精怪的声音,那些精怪有的就藏在我得身后,有些就匍匐在我的脚下,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叫声,现在是傍晚,我也不怕,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个劲的晃着铃,铃声清脆,在秋日枯黄的林子里飘散的特别的远。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我身边的那些精怪都开始现现形了,一道道黑色的气在我身边穿来飘去。我摇铃是手也是累的不停的更换,可是到天上都出现星星了,我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柳元宗的气息。他把他自己隐藏起来了,他在躲着我,可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我不甘心的继续摇着铃,我就不相信柳元宗他不来见我。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依旧是没有感觉到柳元宗的一丝气息,我身边的精怪不断的在嚎叫,我等急了,甚至想去扑那些精怪,但是那些精怪见我就像是在躲瘟神一般,我往哪扑就往哪散,根本就不想缠着我。秋天山林里还是很冷的,我身上就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衫,这会冷的都快要哭了,摇铃的手几乎就不是我自己在摇了,山上风扑在我的身上,冷的我不断的在发抖,那铃声因为我身体的抖动而在摇的。我又气又难受,便开口骂柳元宗为什么我都不介意他会伤我了,他为什么还不来见我,我每天都在想他,都自己送到他家门口来了,忍饥挨饿又受冻,就为了想看看他一眼,可是他都不出来见,家里的下水道被堵死了,锅被我不小心弄坏了我都好几天都没饭吃了……。反正我就是怎么悲惨怎么说,哦相信柳元宗一定会听见的,他平时就是受不了我这也毛手毛脚那也毛手毛脚,可是现在我都说了这么多,还时没有柳元宗的一丝气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崩塌的大河堤坝,汹涌的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我该恨谁,也不知道我该怪谁,命运让我是这样,我就该这样,命运让我该那样,我就那样,我就像是一只被牵着往过独木桥的牛,只有跟着我面前的这根绳子走,我会有生的希望,如果不跟着这绳子走,我就会葬身在波涛汹涌的水里。就在我哭的最惨烈的时候,我看见了一道红色的光像着我飘了过来,是几个纸人,这几个纸人嘴里衔着一大块毯子向我飘了过来,将毯子丢在我身上,一个红色的状元帽从毯子里滑落了下来,我伸手捡这帽子,这是柳元宗给我的,我就知道,他一定听的见我在这里等他的,他一定听的见的,可是他还是不肯出来见我,我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他还是不见我。这种痛苦,没办法形容,我紧紧握着柳元宗让纸人带给我的帽子,这会又几个纸人扛着辆纸车从我脚下的土里钻了出来,送我回去。我才不听他的话,我拨开了所有的纸人,继续摇铃等,可是直到天亮,也没有柳元宗的任何影子。风吹干了我眼睛里所有的眼泪,我就算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手里的铃也不想要了,慢慢的转身回家,忽然觉的整片天都要塌下来了,压得我连呼吸都觉的异常的困难。在家休息了三天,星期一上午,我拖着沉重的心情去上学,翁浩正也来了,脸色还和之前一样好,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朱莲香,听林志霞说朱莲香已经退学了,不会来学校上课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朱莲香平白无故的退学,不可能是家里同意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受那个那天附在她身体里的那个黑影指使,那个黑影是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并不知道。因为我和翁浩正表演的那个节目是大家都没看过的,所以学校的老师同意了我和翁浩正一起表演这个节目。再上台排练的时后,翁浩正的脸色异常的差,这几天没见他,竟然瘦了很多!我上台前问翁浩正他行不行?翁浩正虚弱的点了下头,说可以。我看着他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有点担心他,所以他去换衣服的时候,我特别的小心他,可是再怎么小心还是没用的,翁浩正在跨过门坎时,脑袋一摇晃,整个身体顿时向着地面倒下去,我刚想扶助他,可是在他到下去的那一瞬间,我脑袋忽然炸裂般的疼,随着翁浩正,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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