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 (杀我三万里)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杀我三万里
- 入库:04.13
我真不爱跟这种啰嗦的人说话,通篇基本都是他在说,旁人根本插不上嘴。这样的人,还特别喜欢掌控话题,什么话都必须绕着他的话题打转,要不然他就会抢话。就譬如他刚才夸我,我委婉的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他瞬间就扭转回来,继续的夸我。
我还是喜欢话少的,没那么聒噪。
中午,我懒的做饭,就叫的外卖。
吃饱喝足,收拾了一下,我就出了门。
夏渊还是保持沉默,像是一个思想家一样,即使走路,都不停止的在思考着。
我估计他肯定在想着和我有关的事儿,因为他不时的就扫我几眼,眼神特别耐人寻味。
出了小区门口,坐上了一一三路公交车。
老大姨住的地方在一一三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从我这坐过去,少说也得四十分钟。所以我没坐前面,而是走到车子最后头,找了个座,坐了下来。
夏渊坐我旁边,还是那么一副沉思者的模样,不时的瞟我两眼,像是打着我什么主意似的。
第245章 童子庙二
去老大姨家之前,我以为老大姨生活肯定很贫困。因为她在电话里和我说,她和令厚祖孙俩,相依为命十年了。
一个老年妇人,一个孩子,想当然,我就以为他们生活条件很差。
我猜错了,大错特错。
他们的生活不仅不贫穷,反而特别富裕。老大姨家住的是独门独院的两层小别墅,外观是仿欧式的,特别精致。她家前后左右都是这种别墅,明显是富人扎堆的地方。
按了门铃,报了姓名,老大姨下来给我们开门。
见老大姨的第一眼,我心里骤然泛起一股烦腻感,本能的对她感到反感。
她个子挺高,干瘦干瘦的,上身穿着紫黑色绣红花的夹袄,下身穿着大红色的宽松妇女裤,脚上穿着红色的棉布拖鞋。她这身打扮,比我们小区四十多的大嫂穿的都艳。艳的我很不舒服,说不出的别扭。
衣服穿的再好,再艳丽,只能遮掩苍老的身躯,遮掩不住脸。
她长了一张大驴脸,老么长的,下巴朝前弯钩了一下,从侧面看,跟猴儿脸似的。头发很黑,黑的跟墨水似的,一看就知道是染的。额头很窄,横着好几道深刻的褶子;眉毛高高扬着,但却特别稀疏;眼窝很深,眼球却朝外凸的厉害;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很典型的一个三白眼儿;鹰钩鼻子蛤蟆嘴,嘴边还有个米粒大小的媒婆痣。
老大姨外貌虽然很不咋地,长的刻薄又磕碜,但是对我们挺热情的。
她把我们迎进门之后,给我们倒了两杯水,就开始直奔主题,让我们上去看看令厚。她说令厚这几天一直憋在屋里,白天不出门,晚上却挨个房间的溜达,让她非常担心。
她一脸担心的模样,让我们一定要帮她治好令厚。
我看着她的脸,心里有种很强的违和感,总觉得她担心的表情是假的,是作出来的。
“你们上去帮我看看吧,只要能治好令厚,钱不是问题。”老大姨很是慷慨。
我说:“我得上去看看你孙子的情况,看看我能不能治。如果是撞鬼了,那我能帮上忙。如果是精神方面的问题,那我就没法帮你了,你只能带你孙子去看医生。”
“我明白的。”老大姨站起来,带着我们朝楼上走。
她家客厅和楼梯,就像是两个分层似的。客厅那里一点儿鬼气都没有,楼梯这边却鬼气浓郁。
这鬼看来挺挑剔的,也许有点儿强迫症,只喜欢固定的路线,在楼梯这里来回溜达,一步都不到客厅那里去。
夏渊突然轻触了我手指一下,我侧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动了动嘴唇,暗示我多注意前面的老大姨。
我眨了下眼睛,意思是我知道了。
到了令厚房门口,老大姨苦笑着对我们说:“你们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一进去,他就发火。哎,我下去了,在楼下客厅等着你们。”
我点点头,“好。”
老大姨冲我们苦涩的笑了笑,掉头离开了这边。
我和夏渊互看了几眼,拧转门把手,打开了令厚的屋门。
这屋里鬼气比外面浓郁数倍,里面阴冷阴冷的,像是深秋的野外似的。
我和夏渊一前一后进了屋,关上了屋门。
屋门关上的一刹那,令厚显露出了身形。他阴森森的站在床侧,两眼血红血红的,充斥着怨恨,一看就是含冤而死的冤鬼。
令厚想攻击我,却被夏渊用法术束缚住了,让他根本冲不过来。
我对令厚说,我是老大姨请来帮他的,不是来害他的。等令厚平静下来,我问令厚,他是被谁害死了,死了之后,为什么一直徘徊在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令厚张大了嘴巴,嘴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模样急切,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走到他近前,看了下他的嘴。
他嘴里根本没舌头,里面空洞洞的。
夏渊走到我旁边,说:“他舌头是被童子拔的,就算用法术,也接不回来。”
“童子?修行的?”我疑惑的问夏渊。
夏渊把童子的来历告诉了我,听的我极为震惊。
我所以为的童子,是修行的,像是太上老君身边的小童子一样。可夏渊嘴里的童子,却是邪恶的鬼灵。
童子是死于非命的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小男孩做成的。小男孩死了之后,把他的尸体烧成灰,搅和在泥水里,做成一个泥娃娃。把这个泥娃娃供奉在专门的小庙里,享受香火供奉。
这种小庙儿,当地人称呼其为童子庙。
里面的泥娃娃,就是童子。
童子因为能满足人的愿望,所以被人们神话了起来,当成了神明一样的存在。
“童子为什么拔他的舌头,难道怕他把凶手说出来?”我问夏渊。
夏渊摇头,说:“令厚的尸体应该是被凶手埋在童子庙里,凶手让童子压住令厚的魂魄,让令厚不能回来找凶手报仇。而令厚,为了能回来报仇,就让童子拔了舌头,交换自由。”
令厚张大着嘴巴,嗓子咯咯咯咯的冒着声音,急切的点着头,用眼神告诉我们,夏渊猜的完全对。
我看看他着急的模样,脑子陡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个法子。
“你不会说,肯定会写吧?”我问令厚。
令厚呆了一秒钟,明白我的意思之后,头点的更狂烈了。
他从桌子里拿出纸笔,准备把事儿写给我们看。可他的笔尖刚接触到纸,纸就烧了起来,眨眼间,那张纸成了灰烬。
“咦?”夏渊问令厚,“你是不是答应了童子,永远不把谁是凶手说出来?”
令厚看着手里的笔,再看看已经烧成一滩灰的纸,悲伤的淌了两条血泪下来。他缓慢的点了点头,瞬间颓丧下来。
“这童子可真够霸道的。”我想了想,“要不这样吧。先去端了童子庙,然后再解决令厚的事儿。你觉着呢?”
夏渊蹙眉思考了几秒钟,说:“照你说的办。”
令厚窜到我面前,又咯咯咯咯叫了一通。
我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是我却奇妙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告诉你奶奶你已经死了。等事儿都办好了,我再告诉她。”
令厚缓慢的点了点头,又流出两条血泪。
我拍拍他的胳膊,“行了,你就放心在这边呆着吧,晚上也别出来闹幺蛾子了。你这么闹腾,吓不着凶手,光吓你奶奶了。”
令厚眼里淌出了汹涌的血泪,像是血崩了似的。
我看着令厚淌血泪的模样,脑子里腾然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等离开了老大姨家,我把想法对夏渊说了出来,“我一说到老大姨,令厚就流血泪。当我说让他不要吓到老大姨的时候,他血泪流的更凶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老大姨杀了令厚?”
我这个大胆的设想,得到了夏渊的肯定。
接着,我把我第一眼见到老大姨的感受,也对夏渊说了。
夏渊说他和我感觉一样。
我有点儿激动,“她说担心令厚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假。当然,她装的倒是挺真的,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儿假。”
夏渊赞同的点了下头。
我说:“如果真是老大姨杀了令厚,她图什么啊?。她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个孙子比没孙子好,有孙子可以养老啊。现在剩她一个,孤苦伶仃的,要是得个病,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就算有钱能请到照顾她的保姆,也不如自己孙子贴心啊。”
夏渊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不一定是她杀的。”
“也是,我这么一想,我又觉得不像是老大姨杀的。”我甩甩头,“如果真是老大姨杀的,那令厚完全可以弄死她,没必要在家里逛来逛去的,是吧?”
我眼巴巴看着夏渊,等着夏渊的回答。
夏渊侧脸看着我,“即使是老大姨杀的,令厚也没法报仇,因为令厚不止被童子拔了舌头,让他说不出凶手是谁。童子还在令厚身上加了禁术。”
“你意思是,童子还让他没法报仇?”这童子太恶毒,简直恶毒到了极点。这样给了令厚自由,还不如不给呢。每天面对着仇人,却不能说,不能报仇,只能干瞪眼看着仇人吃香的喝辣的,这太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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