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我将信递给他,然后说了一句保重。
回到屋子里,我提上了背包和这口装有衣服的箱子离开了这间我住了十年的屋子,既然已经不是家了,我再住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将这些东西搬走,然后到了目前租住的屋子对面,这里也在招租,条件很差很差,但是为了自己至亲的人,也只能忍忍了。
这屋子刚好跟我原先住的屋子面对面,在这里我看到小希在家的一切动静,我可舍不得真正离开,还想趁着最后这点儿时间再好好陪陪她呢。
这屋子很小,厨房,客厅,卧室全部在一起,我安顿好了之后给小希发了一条短信,大致内容是我出去散心去了,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
小希给我回了一条:“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想要躲避我而选择的接口?”
“不要这么偏激嘛……都说了我很累,就出去逛逛而已。”
小希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个哦字,见她这个反应,我有些奇怪了,按她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啊。
在这屋子坐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太适应,于是跑到对面将我的电脑搬了过来,这里距离还不算太远,可以搜到网络,真是万幸。
拿到电脑之后,我行云流水地打企鹅,然后寻找起了那个群,找了几下才反应过来,原来那群已经被我删掉了。
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三个月左右,这习惯我都已经养了十一年了,突然消失,着实不太适应。
在电脑键盘上乱敲了几下,然后合了上去,群号我还记得,不过我不想加,除非他们邀请我……
这想法有点儿小女人,但他们本就应该这么做。
在这屋子里面,自己仿佛变成了制定游戏规则的人一样,地位顿时超然了。
看了看自己屋子里面,被子还差一套,我又跑到对面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拿了过来,看现在时间还早,干脆在对面去洗了一个澡。
大约七点多的时候,那边有了动静,我到窗子前去看了一眼,原来是林瞿和食发鬼。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小希开门进来了,我只能看见他们的动作和表情,听不见他们说的东西。
不过看着小希面部表情的时候,我又迷茫了起来,不应该是这个表情的啊。
他们在说些什么,林瞿说完之后,食发鬼将我写的那封信递给了小希只是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
道士说:
今天晚上开了一堂课,本来八点四十下课的,但是老师为了等一个什么英语写作的系统安装好,想要给我们操作一遍,所以拖堂了……足足拖了近一个小时,加上我补晚饭的时间,所以今天没有写出多少……一章,别等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偷窥无罪
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却找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在我的预料之中,她虽然不会大吵大闹,但是至少会哭一下吧……现在跟林瞿和食发鬼在说说笑笑,是几个意思?
想不透,我继续在这里观察了起来,先前的无限焦虑全部化成了疑惑和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趣。
“有点儿意思!”我自语了一句,然后将窗帘掀开一个缝,偷窥了起来。
林瞿他们只在那里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看见他们离开,我哎了一声,不说说叫你们好好照顾她的吗,怎么都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我奇怪了,小希竟然做起了她自己的事情,先是看书,之后就是弹钢琴,有我没我完全一样。
“哎呀,好你个王小希,太过分了吧。”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起身从这屋子走了出去,跑到路边摊买了一个望远镜,这样可以看得清晰一些。
现在感觉自己极度像一个偷窥狂,活了几十年,今天竟然偷窥起了自己的妹妹。
对她这个反应有些不满意,我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我看着她接通了电话,我问:“在干嘛呢?”
“弹钢琴呀,你要听吗?”说完她另外一只手在钢琴键上按了几个音。
“停停停,好好说话。”我说。
透过窗户,我看见小希端坐起了身子,说:“那我不弹给你听了。”
我咳了两下,调节了一下情绪说:“我出去了,可能很久才会回来,在家不怕吗?”
小希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不怕啊,对了,你在哪儿呢?”
我就在你对面,不过我可不会说出来。
“小希啊,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来着吗?”看她状态似乎不错,我准备将那天没有说完的事情说出来。
“嗯啊。”小希应了我一句,然后伸手在钢琴键上摸了起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专心点儿成吗?”
我一说她就又坐直了身子,然后眼睛向四周看了看。
“你要跟我说什么好消息啊?”她问我。
我盯着对面那张很稚嫩的脸看了好久,小希似乎有些等不及了,重复问我:“到底想说什么啊?”
实在有些不忍心,我将准备说出口话咽了回去,说:“其实也没什么……刚刚想起来了的,被你一打断又给忘记了,想起了再给你说吧。”
小希哦了一句,之后我们我们俩全都无语。
“你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吗?”我说。
我看见小希笑了笑:“无所谓了。”
我听这话,眉头一皱,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是我不回来了呢?”我试探性地说。
“那我就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
我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挂掉了电话。
不是我不想回来啊,是我不能回来啊。
小希看了看手机,将其放在一边,专心弹起了钢琴,那首曲子我很熟悉,正是结婚进行曲。
我在这里一直看着,直到小希睡觉了为止。
群里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找我,真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难道十一年的感情,真的能这么轻易放得下?
出家道士?呵呵……他们说出家了便没了世俗的牵挂,我开始还想怎么可能,是人都会有感情,哪能一句说放就放的。
不过看到孟泽之后,我开始渐渐相信了这句话,因为即便他有妻子,有儿子,可是这么多年,他自己的儿子竟然不认识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份灵魂能忍住不去见自己亲生儿子的冲动,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他已经出家了。
晚上失眠,睡不着本想过去看看的,但是怕小希发现,所以忍住了这份冲动,我就这样静静地观望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快要到起点十几分的时候,我看了看对面,小希还没有起床,这时间学校都应该上课了,她应该是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今天早上没有及时起来。
我有些替她着急,所以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阵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小希支支的回答声。
“在干嘛呢?”我问。
我这么一问,小希像是突然来了精神,我能想象到她现在的神情,应该是怔住了吧。
“哎呀,糟了,我起晚了。”跟我预料的一样,小希说出了这句话。
她知道就好,我没有再说啥,挂掉了电话,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她慌慌张张出门去了,但是却忘记了关门,等到她走后,我到对面的屋子里,躺在小希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倒不是什么怪癖,只是对面的条件太差,根本睡不着,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下午三四点多的时候,我醒过来,将床上恢复成原样。
小希的床头柜上放着很多的东西,大部分是我送给她的,她一样都没有扔掉,从小到大,我送给她的所有东西,她都保存得完好。
走出卧室之后,我径直走到那架钢琴面前,然后在黑白键盘上按了起来,远没有小希弹的那般好听,乱弹琴大概就是说我吧。
在屋子里逗留了一会儿我就出门去了,顺便关上了门,她一个小姑娘也这么不小心,要是有什么不良居心的人进来了怎么办?
出去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到路边摊去吃饭,不敢在屋里做,怕留下蛛丝马迹被小希发现。
餐馆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我无意瞟了一眼,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新闻,就是得了怪病需要治疗,然后没钱,医院给免除医药费什么什么的。
看到这新闻的时候,我感叹,幸好我身体健康,不然还真的看不起病了。
摄像机将病人和他的子女也拍了下来,还进行了采访,看着之女的回答,我有些想笑,都是做戏罢了。
当摄像机拍到病人的时候,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专注地看了起来。
新闻的旁白说这病人得的是肝癌,不过我看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得了肝癌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个状态,双眼无神,目不斜视,无论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
我看了看这病人的状态,然后果断判断此人已经死亡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医院查不出来而已。
医院的名字新闻里面说了,记住地址之后我才专心吃饭。
吃完了饭,我回去将背包背上,往那医院赶,不是我想多管闲事,因为这个病人我曾经见过,他就是以前我在桥底下见到的那个乞丐,也是那个砍人脑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