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大哥,盗墓是个风险很高的活儿,一来未必能够找到陵墓的位置,二来就算是真的找到了也未必能够顺利挖出陪葬品,更别说挖出来什么印章了。”老黄故作诚恳,“既然大哥发话了,我一定尽心尽历去找,如果真的哪天挖到了印章,我一定告诉大哥,但是,假如万一没有挖到印章,或者是挖到了印章但是被集团背后的势力先下手为强了,那大哥也不要怪我,我也是无能为力。”
青格勒图早就知道老黄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但是喜欢钱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他有贪钱这么一个软肋等着你去控制,这可比没什么爱好的人好控制得多了.
“老黄,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你看我是让人白扛旗的人吗?其实钱财对我来说犹如浮云,我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我和你不一样,你有家庭需药 照顾,国外还有两个小孩子等着要钱,你需药 钱是正常的,而我单身一个,要那么多钱根本没意义。你现在只是蒙东集团的挂名董事长,实权并没有掌握在你的手里,原因是什么呢?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吧,还不是因为你手里可以控制的股份比例太小!我现在已经想好了,等拿到印章以后我就离开蒙东地区,彻底离开科尔沁草原,我要到南方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我现在不是还在蒙东集团里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嘛,我想把这些股份全都送给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在挖到狃兽印章的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我就可以了,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言必信行必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什么?”老黄被青格勒图的表白彻底镇住了!这个蒙古男人说什么?他要把全部的股份给我?我没听错吧?
“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老黄既迷惑又期待地求证着刚才的谈话内容,他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妈的!我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吗?!”青格勒图一脸的严肃,这让老黄放心不少,“那枚印章对你来说没什么实际价值,但是那可是鲜卑王巴音诺敏的王印,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热爱本民族历史的人,虽然鲜卑族和蒙古族的历史传承问题历来争论不断,但是作为埋葬在科尔沁草原上的帝王,我还是很在意这枚印章所传递出来的历史和文化信息。我现在已经对钱财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了,更吸引我的是咱们这片草原上曾经发生过的历史事件和传承历史要素的古墓陪葬品,我觉得类似印章这种文物最吸引我了,假如真的得不到也就无所谓了,但是一旦能够拥有的话,我还是愿意用股份或钱财这些东西来换取一段不可复制的历史。”
“大哥你真有雅兴!虽然兄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大哥很在乎那枚印章是不是?”老黄给青格勒图斟满了茶水,“咱们弟兄之间别谈股份啊钱啊什么的东西,没啥意思,只要我能找到那枚狃兽印章,就算它是皇帝的玉玺,我也给大哥拿回来!”
“话不能这么说,正因为是兄弟我才谈股份的。”青格勒图的表情说明他不是在开玩笑,“你要是想在蒙东集团站稳脚跟,就算是没有什么新拓展的业务,你的未来也是可以预期的,错不了!但是你的股份太少,如果能够加上我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么你就成为第一大股东了!虽然这样你的股份还是没有超过总股份的一半,但是也很接近了,我还有几个朋友拥有集团的少量股份,我也愿意和他们沟通,让他们在集团董事会上的重大决策投票上和你保持一致,这样你就可以摆脱那些幕后势力通过股权对你的控制了,也只有在程序上和实质上都具有可以和他们抗衡的实力,你才能真正成为一个男人,成为一个挺直腰板堂堂正正的男人!当然了,股权转移也不是没有条件的,我再说一遍,假如你率领你的那些人真的能够找到并发掘出鲜卑王陵墓,并且确实找到了那枚‘错金昆仑玉狃兽印章’,只要你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给我而不是告诉给包括蒙东集团幕后势力在内的别人的话,我不用你把印章送给我,我会自己想办法把印章取回来,不劳你费神和冒风险,前提是你不要成为我取得印章的障碍就可以,另外给你配一部海事卫星电话,这样即使是在霍尔特山,你也可以很方便地随时联系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一张字据,写上我是自愿把我在蒙东集团的全部股份无偿地送给你,但是我要把字据在取得狃兽印章的同时才会交给你,咱们两个各取所需,你看行不行?”
老黄一拍大腿:“我肯定是没问题!我也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只要大哥肯割爱,我保证亲手把印章交到大哥的手里!如果我发现了狃兽印章而不交给大哥的话,要杀要剐,大哥你想咋办就咋办!”
青格勒图按动了床边桌面上的按钮,等候在门外的两个女孩子走了进来,青格勒图和她们谈好了价格,其中一个女孩子很不情愿地跟着老黄到隔壁房间里去“休闲”潇洒了。
看着老黄离去的身影,青格勒图抽出钞票递给等着服侍自己的女孩并且不顾她惊诧的表情,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小女孩意外 而欣喜,她满脸笑意地连声道谢离开了。隔壁房间里传来了阵阵娇喘与激情呻吟声,青格勒图点燃了一支香烟,在青色烟雾的缭绕与耳畔床响的混沌中,这位蒙古男人陷入了沉思。
当今的时代造就了一个在各方面都存在着鲜明对比的社会,而对于同一件事情的不同处理结果往往更能吸引大家关注的目光和持续的质疑.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习惯思维在每一位参与盗墓行动的员工脑海里根深蒂固地保持着优势地位,大家在默默工作的同时也在内心里对指挥他们具体工作的领导进行着品头论足式的再认识。
列宁在谈到当时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典型特征时,曾经作出了这样的概括:“我们看到的是:一方面,在美国大城市里以及乡村里,存在着可怕的失业和贫困的现象,人的劳动白白地被掠夺;另一方面,亿万富翁即拥有亿万家产的有钱人却过着空前未有的豪华生活。”(《列宁全集》第20卷,第55页,人民出版社。)在科尔沁大草原北部的霍尔特山附近,风餐露宿的一队探墓工人正在景色迷人但条件艰苦的山地草原上苦苦寻找他们心目中期盼的剩余价值。在将近两周的时间里,这些精壮的小伙子已经被负责寻找鲜卑王陵墓准确位置的营销副总折磨得尽显疲态,他们神情疲惫而目光呆滞,在营销副总吆三喝四的辱骂甚至是推搡踢打的管理模式里疲于应付。
没有一位员工希望自己辛苦付出的劳动白白地被掠夺,更不愿意看到营销副总整天坐在唯一完整的帐篷里过着空前未有的豪华生活,因此当老黄带着青格勒图的许诺与必胜的信心回到驻扎营地的时候,大家终于有了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般的欣慰与踏实,尽管大家对老黄的探墓水平同样没有信心,但是老黄的脾气起码要比营销副总好一些,不管怎么说,老黄也是一个快要到六十岁的人了,无论是包容心还是社会阅历都非营销副总这个毛头小伙子能比得了的。
老黄与营销副总的第一次交锋是在午饭的时候展开的。
当时大家都在帐篷前面临时搭建的三合板饭桌前吃饭,说是饭桌,其实就是用山地草原周边捡来的散落石块垒成六对结实的桌脚,然后把两块三米多长两米宽的三合板拼对在一起凑合成的饭桌。这条总长度超过七米的饭桌,白天可以满足二十个人共同进餐的需求,晚上还可以解决十来个人的住宿问题,在蒙东的夏季,晚上还是比较凉爽的,假如没有大风或暴雨,那么住在宽大的三合板下面也是一个没有选择余地的选择,在仅有一座帐篷可以遮风避雨的情况下,在三合板下面入眠总比露宿强一点儿吧?最起码不必担心半夜熟睡的时候突然被淅淅沥沥不期而遇的小雨淋醒。
老黄对自己离开营地四天多以后的工作进展很不满易,岂止是不满易,简直有点儿抓狂,他一改往日面对营销副总的叫嚣而避让三分的惯例,在餐桌上当着二十来位员工的面与营销部的这位负责人争执起来。
“你别以为自己有所仰仗就敢无视弟兄们的利益!我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不是说了让你用上个三四天初步探明陵墓的基本位置吗?”老黄端着饭碗,用筷子的另一端敲击着三合板桌面“”作响,“这都快过去五天了,你连个陵墓的边儿都没摸着!这帮兄弟们就因为你的不作为而干耗在这里!”
营销副总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他有点儿诧异和莫名其妙,但是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过多思考一下老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的个中原因,他立刻予以激烈回应:“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问问兄弟们,你走以后我哪天没派大家下山寻找陵墓的位置?这么一大片草原,就是请千里眼来寻找那座地下宫殿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不管咋说,我和弟兄们可是都守在山上吃苦受罪,不像有些人借口回去请专家而实际上不知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你他妈的少血口喷人!你消极怠工还有理了?”老黄干脆把饭碗摔到了桌子上,“老子当然是回去向专家请教去了!按照你这种走马观花式的散步,我看就算是再来个三年五载的也未必有收获!这不是拖着大家留在荒山野岭上遭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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