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愿望都在往正方向走,还愿也是必须的。
今天就是她奶奶的忌日,我反正没什么事情,再加上薛玉在虎视眈眈,就答应跟着一起去。
饭毕收拾一阵,由赵小钰开车,一行人到了上次我和张家比试的道观。
到了这道观,他们都虔诚得很,我也被赵小钰强行拉去上香许愿,原因是,真的很灵!
许愿后,赵铭找到观主,谈捐善款的事情去了,我和赵小钰在道观四处转了起来,道观三清殿旁边有一抽签的地方,我又被赵小钰拉去抽了一支签。
抽完把签给戴眼镜的老道士,老道士随后在面前一本《麻衣相法》翻阅了起来,大概过了一分钟:“把你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写在纸上。”
生辰八字不能乱给,就犹豫了一下,老道士说:“我算命知道的生辰八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不会害人。”
我这才把这些信息给了他。
老道士看后念了一阵:“乙丑日丙子时生,身体虚弱,衣禄一般。年月支是酉申,官至御使。最怕丙寅、己未、甲戌、己丑等月,主行凶受刑而死。从三命通会来看,你身边有丙寅月所生之人,也有己未月所生的人,要小心你身边你身边这两个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工厂怨鬼
我对身边的人出生日期并不大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我从来都对算命的事情很不屑,要是真的能算命。为什么不算算自己。
“算得准吗?”我问了句。
老道士说:“算命就是四分推理六分天意,没有绝对准的,不过是告诉你们一种可能性而已。我也知道你心里再问我为什么不给自己算命,相术界都知道,算命莫算己。算己死无疑,所以我们不会给自己算命。”
我哦哦点头,这话倒是说得挺有深意的。
但也没准备继续在这里听他的推测了,给了一些钱,起身将要离开时候老道士说:“你是陈怀英的孙子?”
我愣住,不过转念一想。我以前来观里比试过,很多人都知道了我是陈怀英的孙子,他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恩了声。
老道士继续说:“陈怀英英名了一世,糊涂了一时,可惜了。”
我犹豫了会儿,问:“这话怎么说?”
“刚才跟你说让你小心的那两人,一个是你奶奶,一个是陈文。陈怀英糊涂一时就糊涂在娶了你奶奶,命是上九流的命,却被你奶奶拉成了下九流。”老道士煞有其事地说。
听起来他跟我爷爷很熟悉,不止是我爷爷,跟我奶奶也熟悉得很。
不过他说的话我有些不大乐意听了,什么叫我奶奶把我爷爷拉成了下九流?他们俩之间的感情直到现在还在村里流传着,至少在我眼里。他们之间是恩爱至极的。
就说了句:“我爷爷奶奶感情很好,不管上九流还是下九流。都没什么关系。”
老道士摘掉了眼镜。从面前这本《麻衣相术》里面取出一张老照片,是我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虽然当时拍摄技术并不是很好,但是瑕不掩瑜,奶奶看起来着实楚楚动人。
我奶奶叫韩杰英,我爷爷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不少,但是关于我奶奶,我知道的却并不是很多,听爷爷说得最多的就是,公1社化那会儿的事情。
其中一件就是,那时候需要挣工分换米饭粮食吃,那个时候我爷爷是家里主要劳动力,因为家庭拖累太大了,实在熬不过来。奶奶因为心疼,晚上偷偷去摘了几棵玉米准备煮给爷爷吃,却被大队发现,把我奶奶狠狠打了一顿。
爷爷每每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会发笑,很温馨的那种笑。
老道士听后笑了笑:“演戏,都是演戏,你奶奶演了几十年,你爷爷跟着演了几十年,倒也真是难为他们了,不过你奶奶这种人,就应该永生永世永堕阎罗,再难超生。”
听到这儿,我怒气上头,捏着拳头微微发颤,走过去敲了敲桌案,说:“牛鼻子,别侮辱我爷爷奶奶他们。”
老道士丝毫不惧:“是不是侮辱,很快就有分晓了,我还没瞎,很早开始就注意你奶奶了,你去问问她,陈怀英为什么会变成行尸?再问问她王祖空为什么会死?最后再去问问她,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见他说完了,我咣当一下把这桌子给他掀翻,指着老道士鼻子说:“你可以闭嘴了。”
道观里其他香客和道士都看着我,赵小钰拉了我一下,示意让我冷静。
老道士却叹了口气,不死心继续说:“我劝过你爷爷,让他早点处理掉韩杰英,他不信我的,沦落到这个地步,算是活该。”
我牙齿咬得咯嘣作响,赵小钰拖拽着我离开这里,上车后给赵铭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先把我送了回去。
爷爷很早就离开了我,反之奶奶给我的印象是最深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奶奶都不可能是那个恶人。
回屋思索一阵,想起刚才因为太过生气了,竟然都没有问他这样说的理由和证据,不过也不想问,我奶奶已经死了,以前的事情不管是怎么样的,都不重要了。
当天下午,马文生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去时见一男人坐在马家客厅里,我到后马文生对我说:“这是以前你们村子里的人,很早就搬到了城里,他遇到一些麻烦,刚好你能处理这些事情,就打电话让你过来了。”
这人我见着面生,并没有在村子里见过他。
男人见我打量他,呵呵笑着说:“我很早就搬到城里来了,那个时候你才两岁呢,记不得是应该的。”
之后聊天中得知,男人叫陈智源,年龄五十多岁,跟我们家有些亲缘关系,按照辈分算,我得叫他三爹,不过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并没有亲人见亲人的那种熟络,毕竟也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只是因为在同一个村子住过而已。
陈智源之后对我说了他的事情,本来他是来找马文生帮忙解决的,马文生打电话让我来帮忙。
他在奉川一处工厂上班,跟他同一个流水线的另外一个工人在前些天因为没有按照规定穿短袖,衣服被卷进正在工作的机器之中,之后整个人被带进去,在齿轮作用下挤压死亡。
他也因为这事儿直接辞职了,在他工友死亡七天后,他开始做梦,每天晚上都梦到死去的那个工友前来邀请他去喝酒。
当时流水线还有其他的几位工友,他们都做了同样的梦,有两个工友答应了死去的那人,说要一起去喝酒,从答应开始就重病不起,到现在还在医院呆着。
昨天,他又梦见那工友给他托梦了,邀请他去喝酒,说别人都答应了,只有他没有答应,不厚道。
陈智源即便是在梦中,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就斥了句:“你再来我就去挖了你的坟。”
那工友虽然走了,但是他却胆战兢兢,因为昨天晚上恐吓了死者,怕死者前来报复。
陈文记载过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很相似,陈文记载的是十几年前煤矿爆炸的事情,跟这个很相似。
就问:“在死者死亡之前,你们是不是跟死者说过什么要一起出去喝酒的话?”
我这么一问,陈智源一愣,还真的点头:“说过,不过不是我说的,另外一个人当时在开玩笑,他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等厂里放班一起去喝酒,就算死了也值了。当时我们都答应了,是不是因为这句话他才找上我们的?”
就是这样了。
白天不说神,晚上不念鬼。天有眼,地有灵,有时候人心里所想嘴里所念,真的会变为现实,祸从口出,也有这样一层意思。布帅在才。
这跟人梦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之后一定会往那方面发展是一个道理的。
我说:“因为你们答应了他在死之前要去喝一次酒,他没等到那个时候,心里肯定不甘心,头七回魂夜后不愿意离开,难免会找上你们,你家住哪儿?晚上我跟你去一趟。”
陈智源连声道谢。
我随后跟马文生聊了一阵,因为白天那老道士的事情,弄得我情绪不是很高,也就没有说太多,聊完就跟陈智源一起去了。
陈智源只是普通的工薪阶级,家庭并不富裕,八十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
客厅还是老式的椅子,屋子上方摆布神龛,挂着一块红布,上面香烛还在燃烧,进屋后,他说:“这些天我一直在给他烧香,让他不要再过来了,但是没用。”
我笑了笑:“他要的又不是这些,你把香炉里面的灰撒在地上,准备几个杯子,放在窗台上,晚上他会过来的。”
陈智源嗯嗯点头,不过脸上有些恐怖之意。
我到陈智源的卧室看了看,从卧室的窗口看去过,见一老妇人正在对面楼房的窗子口盯着陈智源这边,我唤来陈智源,问:“对面那个老太太你认识吗?”
陈智源发愣:“不认识,我平时都上班,只有晚上在屋里,都不知道附近住了些什么人。”
老太太还是一直看着,我想可能是在发呆,就没有管,关上了窗子!
之后和陈智源在屋子里布置起来,将香灰倒在进门口的地方,用水浸湿,再找来两支高脚酒杯,用红绳拴着,牵引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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