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去,那里有光亮,不过似乎在一片林子里,我心说难不成那里有人家?但这户人家的房子没棚顶么?咋灯光都露出来了?
铁驴比我明白,他嘿嘿笑了,这俩胖子跟强盗似的,都轻声呼啸了一下。巴次仁开着电动车,奔亮光飞速赶过去。
这样又离近一些,我发现这片林子边缘地带,停着一辆自行车。
铁驴跟我多解释一句,说一定有镇民夜里过来抓兔子,他把自行车停在林子边缘,又去里面用灯晃兔子呢。
我懂了,也明白他俩刚才为啥坏笑了,合着料定了能在这里找到交通工具。
都这时候了,我也当了把土匪,我们仨悄悄下了电动车,奔着自行车凑过去。
我发现车主人挺狠的,竟然把车锁了三道锁。我估计车主人也怕车子被偷。但难不住我们仨。
铁驴和巴次仁一起拿出折叠刀,把它卡在车锁上,又用力一别,三道车锁依次被打开。
我以为铁驴会骑上自行车呢,谁知道他看着我,又特意拍了拍车座说,“徒弟,为师送你的。”
我愣了一下,也不服气的嚷嚷,说我们抓阄,输了的骑自行车,当然了,为了增大我赢的几率,我把巴次仁也算上了。
但他俩压根不理这茬,铁驴还放话了,谁不能忍受坐电动车,就主动骑自行车去。
这真是我的软肋,我没办法了,只能妥协,接下来他俩把电动车开的飞快,我骑着偷来的自行车一路紧跟。
我简直都没法形容自己的苦了,尤其这一路还几乎是上坡,我都差不点把车链子蹬折了。
最后我们来到镇郊,巴次仁找了一个农家院,我们仨一边警惕的留意四周,一边先后进去。
巴次仁很自豪的说,他是地主,在这个镇子里有不下三处房产,农家院就是其中之一。
就凭这个,我认定巴次仁是个土包子,心说他真有钱的话,咋不在北京、上海买三套房呢?
也因为我们仨的身子太脏,就都没急着进屋,巴次仁指着院子一个角落,说这里有个小地震棚,里面能洗澡。
我们仨一起钻进去了,这里的喷头挺奇葩,说白了就是屋子一面墙上挂着一根大水管,上面扎了七八个窟窿。
水管一打开,这七八个窟窿都往外喷水,这就算是喷头了。
我本来见到水,心里异常兴奋,因为能把我一身脏虫汁洗掉,但等碰到水后,我一哆嗦。
我心说他娘的,这是刺骨的凉水!我问巴次仁,水温能调节不?他摇头说不能,又强调,“都爷们,怎么能怕凉呢?”
我发现怕不怕凉,绝对跟身子胖瘦有关,铁驴和巴次仁洗的那叫一个舒服,尤其这哥俩还冲着对方的大腿,互相尿尿。
我算服了他们,但考虑一下,我也真不能不洗。
我是尽可能的少碰水,一点点的把身子洗干净了。我先出了洗澡间,趁空我还回头看了看他俩,洗的浑身直冒热气。我又打心里念叨一句,两个超级变态!
等进了屋子后,我找到床躺下去,盖被取暖,趁空我还把手机拿出来。
我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不过摆弄几下后,又勉强开机。在森林里,我发现自己手机没有信号。我还担心手机坏了。
现在手机信号是满格,我又放下心思,拨通了寅寅的电话。
电话是很快拨通了,不过响了好久,寅寅才接。我能听到,她拿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儿。
我问寅寅怎么了?寅寅没回答,反倒问我和铁驴怎么样了,还说她听到色勒小乘寺发生的事了,现在全寺的僧人都在找我俩。
对这种消息,我倒不怎么吃惊,细想想,我和铁驴把寺庙主持给杀了,还用手雷把一堆僧人炸伤了,他们不想抓我们扒皮才怪呢。
我把经过简要说一遍,寅寅一直默默听着。当然了,我说的实在太简要了,连巴次仁都没提。
之后我反问寅寅,她有什么计划,接下来想怎么办?
寅寅说,通过这几天的调查,她掌握了其他的一些情况,她爹姜绍炎一定还在寺庙里,让我和铁驴尽快找她,再一起研究怎么救姜绍炎。
我挺纳闷,因为寅寅的说法跟巴次仁的不一样,巴次仁说姜绍炎在草原八塔那里。
我正要跟寅寅说说巴次仁时,铁驴和巴次仁一起回来了,他俩刚洗完澡,还挺兴奋,一边进门一边胡聊着。
寅寅从电话里听到杂音了,问我怎么回事?而铁驴和巴次仁见到我举着手机时,铁驴也问给谁打电话呢?
我冷不丁不知道先回答谁好了。巴次仁举动挺怪,他突然变得严肃,还走过来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
我一直觉得他很不礼貌,也不懂规矩,对这个举动,我很敏感。
我正要夺回手机时,寅寅似乎又说了什么,巴次仁听完笑了,一把将手机挂了。
他还不把手机还给我,我有些不高兴了。铁驴也有点回过味了,跟巴次仁说,“人家小两口通电话呢,你瞎参合什么?”
巴次仁眨巴眨巴眼,说什么小两口?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女子不?
我点点头。巴次仁哈哈笑了,说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那把手机换给你!
他说是这么说的,做也是这么做的,但我拿回手机一看,关机了!
这次我是怎么想开机都不行。我也急着跟寅寅回话,就跟巴次仁借手机。
别看他是个藏地汉子,也有点土包子的感觉,但他拿出手机我一看,还挺潮,是最流行的爱疯。
我把卡换在上面,巴次仁还说让我随便用,他又拿着盆和抹布出去了,说去清理下洗澡间。
我真不理解,心说就那地震棚子,有什么清理的?
我又继续打电话,这次电话不仅通得快,寅寅连说话的语气也变轻快很多。
我继续刚才的话题,把巴次仁的事说了,又问她,“到底你跟巴次仁的说法谁对?”
寅寅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既然巴次仁是色勒小乘寺的护院,咱们就一切按巴大人说的做吧。”
☆、第四十五章 巴大人
我对寅寅的回答挺诧异的,一来她竟然这么快的就改变主意,全听取巴次仁的建议,另一方面,她竟然把巴次仁叫巴大人,貌似只有寺庙喇嘛才这么称呼这个赤脸汉子。
我跟寅寅没啥不能聊的,我就问她,“难道以前认识巴次仁?”
寅寅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之后她转了话题,跟我聊起情话来,而且这次说的更加露骨,连啪啪啪之类的都出来了。
我更加诧异,心说难道寅寅因为姜绍炎的事,精神上有啥毛病了?但也不至于啊,这可是个女汉子,怎么能轻易被打倒呢?
我也是头次跟寅寅这么“亲昵”的聊着,实在有点不习惯,没说啥几句呢,就主动把电话撂了。
我盯着屋顶愣愣发呆,铁驴收拾他的床铺去了,没理我。
没一会儿,巴次仁回来了,他见到我就问,“怎么样?你俩亲亲我我完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我总觉得巴次仁眼光怪怪的。
这一夜,我们得到了很好的休息,至少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我睡过的最好的觉了。第二天早晨,巴次仁把我俩叫醒了。
他买了早餐,还拿回来一个大兜子。
我们先狼吞虎咽的把早餐吃了,之后巴次仁也不嫌脏的把兜子放在油乎乎的桌子上,把里面东西拿出来。
这是三件袍子,我们之前的外衣都脏了,没法穿。而且袍子这种东西,宽宽大大的,穿起来蛮舒服的,更没有瘦了、肥了的说法。
另外我看着兜子里,发现还有三个类似纱巾的东西,但比一般纱巾要厚很多。
我拿出一个,举着问巴次仁,“这是要干啥?”
巴次仁比划着,那意思让我们仨都把纱巾戴在脑袋上。之后还解释,现在满镇子都是警察和喇嘛,要抓我和铁驴,戴纱巾能挡住脸。
我明白巴次仁是一片好心,问题是我们带着纱巾出门,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节奏么?
我和铁驴都摇头拒绝,我也建议巴次仁,我们从长计议,再选一个不暴露身份的办法。
巴次仁说我俩拒绝无效,又告诉我们,放心带纱巾吧,在这镇子里,戴纱巾是很正常而且很神圣的事儿。
我记得有几个少数民族确实有戴头巾的习惯,比如维吾尔族、彝族,还有某些教徒也是。
我是打心里纠结好一番,最后拧不过巴次仁的墨迹。
我和铁驴勉强妥协了,巴次仁还让我们戴纱巾前在脸上抹一种药膏,我问这药膏是干啥的,巴次仁不正面回答,只说肯定为我们好。
我们仨足足打扮了一个钟头,最后个顶个的裹着脸离开了。
我头次戴纱巾,总觉得怪怪的,尤其铁驴还故意走在我前面,用一副扭扭捏捏的姿态,我好几次都被影响了,也娘里娘气的。
我们仨是奔着镇外去的。一路上我确实发现不少警车,全镇也有一种很压抑的气氛,但巴次仁让我们别紧张,而且警车都跟我们擦肩而过,也没出现啥岔子。
等眼瞅着到镇子边境时,这里竟然设立一个临时的岗亭,里面坐着四个警察和两个藏僧。
我们仨本来打着闷头走过去的态度,但离近后,有个藏僧指着我们仨叽里咕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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