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力气了,整个人瘫瘫的躺倒地上,
我们彻底脱离危险了,又聚在一起。铁驴还从憨狱警身上摸出烟来,我们哥仨一人一根的,借着雨披挡着,抽了起来。
我心里的疑问还在,就问老猫,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说完还摸了摸老猫的脉搏。
老猫任由我摸脉,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让我这么亲近他。另外他也指着嘴说了句,“我拔了两颗力士牙。”
我品的出来,他脉搏挺有力的,这是好现象,说明他体内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了。不过他说这句话让我不明白,心说他死不死跟拔牙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拔得牙越多,这个人就越命大,容易起死回生么?
真要这样的话,那我赶紧找个牙医,让他把我满口牙都拔去得了。
我正闷头瞎捉摸呢,铁驴听明白了,还指了指他自己的嘴,跟我解释说,“徒弟,装毒囊的地方,就在原来力士牙那里。”
我捕捉到一个信息,也有点懂了。
☆、第三十章 分头行事
老猫少了两颗力士牙,说明他嘴里应该藏了两颗毒囊才对。
上次他用了一颗毒囊,把它喂给大佬吃了,这次他又用了第二颗毒囊,其实把它称之为毒囊也有点不恰当了,反倒应该是一种解药才对。
老猫吃了有毒的包子,发现中了生物碱的毒以后,又把这毒囊咬破了,给自己解毒。
只是这种解毒方法有点牵强了,或许是不太对症,又或者是解毒时间有点晚了,让老猫陷入一种伪死的状态里。
这种状态也都骗过我的眼睛了,我们把他当成尸体,送到了尸袋里,还运到乱葬岗前。
我抬头看了看天,心说也该感谢这场大雨,要是没有它浇在老猫身上,老猫也不会被刺激的醒过来。
这是好事,而且也都过去了,我也不在这场合再提了。
我看着憨狱警的尸体,本来开心的心情又变得低落。这三个狱警都死掉了,我们仨回到监狱里怎么交差呢?
其实这时候也是我们逃跑的好机会,只要把脚环拿下来,绑在憨狱警身上,我们就能在其他狱警发现岔子前,顺着乱葬岗下山。
问题是,我们不能逃走,因为任务还没做完。我一时间愁上了,合计来合计去的。
老猫却没我这么悲观,他也有了法子,稍微沉默一会后,又跟我和铁驴说,“我先走了,你们把黑锅推我身上,三天后我过来配合你们,一起把任务做了!”
他这是要独自逃走的节奏。我本来话都到嘴边了,想问他,他是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他都走了,我和铁驴在监狱里还玩转个屁啊?尤其连那个嘴角长痣的人住在a监区哪个房间,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还怎么让他越狱啊?
但看着铁驴拍了拍老猫的肩膀,叮嘱他一路保重时,我懂了。
老猫虽然不善言辞,却很靠谱。他说三天后回来配合我们,就一定已经把越狱计划考虑的周全了。
另外他这么一走,我和铁驴也确实有好理由,让我俩轻松无责的再次回到监狱里。
老猫先离开一步,他把脚环摘了,放在憨狱警腿上,又从断崖处嗖嗖的往下爬起来。
我和铁驴站在断崖旁往下瞧,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我俩又蹲下身,在地上滚了几圈。
我们抱着同一个想法,现在的身子还不够脏,就这么逃回去,看着太不是那个意思了。
我跟铁驴挺狠,最后弄得那锉样子,估计光凭这身打扮,笔试面试都省了,能直接被丐帮录取了。
我俩又对了一遍词,都一口咬定狂暴兽死而复活,突然发起偷袭,把三个狱警都弄死了,尤其憨狱警身上的伤,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前一阵狂暴兽在监狱里打斗,他用什么攻击手法,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势,犯人们也都清楚。
这期间铁驴也对狱服撕扯了几下,让上面再增加了几条口子,之后我俩沿着上山路,嗖嗖往下逃。
老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我们现在的形势,是下山比上山容易。也就过了二十多分钟吧,我跟铁驴就跑到山脚下了。
哨岗上的狱警最先发现我了,这上面还有大探照灯,狱警把探照灯转过来,对着我俩射过强光。
我一时间眼睛特别疼,被刺激的也有要流泪的冲动。我和铁驴本来就拿出一副踉跄样儿,就好像说,我俩吓得不行了,魂都丢了好几个。现在我俩更是手足无措的蹲了下来,高举双手,表示我俩没任何攻击性。
守小门的两个站岗狱警也知道出岔子了,从小门里冲出来。他俩都拿着小号手电筒,对着我们照来,有个狱警还扯嗓子喊了句,“什么情况,其他人呢?”
我们跟他俩离得太远,总不能这么费劲巴力的隔远喊话吧?铁驴喊着,让我们快过去。之后我俩不再说话,拿出一副不快不慢的脚步,往站岗狱警那里凑。
这样刚等汇合时,站岗狱友又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我和铁驴一人一句的,把整个事交待了一番。
我发现铁驴真行,这么个硬汉,如此时刻还能哭出来,愣是挤出了两滴恐慌的眼泪。
我想给铁驴起个外号,心说以后他叫鳄鱼更好一些,毕竟那死去的三个狱警,有一个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他当时把断指狱警抛下断崖时,那状态哪有半分恐惧的样子?
但这话我不能说出来。站岗狱警听完后,脸色沉得可怕,尤其知道狂暴兽杀完人还跑了,他压根沉不住气了,让另外一个站岗狱警守着我俩,他一转身,往监狱里跑去。估计是往上汇报并叫支援去了。
我和铁驴说完这事也没别的好讲的了,都乖乖的站着。守着我俩的站岗狱警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儿,也不知道想啥呢。
而哨岗上那位,毕竟站得高看的远,突然间他又把探照灯提高了一些,还把步枪举了起来,提醒一句,“远处有人跑过来!”
我们仨都拿出一副诧异兼吃惊样儿,尤其是我和铁驴。我心说怪事了,难道是老猫,他又想到别的好点子,回来自首了?
我们都向山上望着。原本这里有条上下山的小路,但有一块地方被几颗歪脖子树交叉的挡住了。
没多久后,有个人影从这几棵歪脖子树后面闪了出来。他也不往下走了,愣愣的靠在一个歪脖子树前面。
我能模糊的辨认出来,这人竟然是憨狱警。
我当场有种倒吸一口冷气的冲动,心说坏了,他怎么没死,还跑了回来?
但又细想想,我觉得不科学啊,他当时那样子,明显死透了。难不成他也少两颗力士牙,关键时刻,咬破药囊,吞食一些神药?真的起死回生了?
我没法下什么结论,只知道他可别回来告状,不然我和铁驴就惨大发了。
站岗狱警眼力也不差,认出是憨狱警后,他惊呼一声,还起身往山上跑去。我和铁驴想跟着,但没跑上几步呢,他又一转身,呵斥我俩原地站着就好。
我和铁驴没法子,尤其这时候,附近两个哨岗的探照灯也射了过来,照在我俩身上。
我明白,这一刻也一定有两把步枪瞄在我和铁驴的身上了,我俩不敢妄动了,也纯属干着急没办法。
站岗狱警赶到中途时,憨狱警就已经身子一软,再次躺到了地上。
站岗狱警大喊着兄弟撑住这类的话,又加快脚步。在他冲到憨狱警身旁的一刹那,我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忍不住偷偷撇了铁驴一样。
铁驴没理会我,而且面上看他还挺淡定的。
我们都等待着,站岗狱警先是使劲摇了摇憨狱警,又摸脉搏、扒胸口的鼓弄一番。
我看出点不对劲的意思来,心说这憨狱警最终还是死了?
这时候有一阵嗡嗡的警报声从监狱里响起了,站岗狱警扭头望了望监狱方向,又稍微掂量一番后,独自跑了回来。
他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我和铁驴身上,不过没急着送我俩回去。
我问他,“憨狱警到底咋样了?”
我自认这话没毛病,也就是想变相的套套话。
但站岗狱警突然抬起头,冷冷的望着我俩。我被他这种目光弄得心里一惊,不过我压着性子,没再脸上表现出什么来。
站岗狱警熬不住这种沉默,又主动问我俩,“你们确定从山顶逃下来时,老憨已经死了?”
老憨就该是憨狱警的名字了。铁驴还抢先接话回答,说我俩眼睁睁看着狂暴兽把憨狱警打死的,这绝对错不了。
站岗狱警又问,“致命伤是什么?”
铁驴比划一下,说就是狂暴兽的拳脚弄出来的,这个“变态”狠着呢,拳脚都堪比刀枪了。
站岗狱警把眉头皱起来,还拿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再问铁驴,“拳脚再厉害?就算堪比刀枪,也没刀枪的锋利劲。老憨脖子上一寸来长的伤口,怎么解释?”
☆、第三十一章 夜审
(凌晨才到家,路上出点岔子,耽误了。熬夜写一章先上传了。
其他的等我睡醒后继续写,请大家多担待一下)
冷不丁的,我听一愣。憨狱警的死,也就是刚发生的事,致命伤是老猫的一记重脚,整个过程中,别说老猫了,现场就没出现任何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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