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身旁放着一堆兔皮,他自己赤裸着上半身,上面还挂着不少血迹。他还用着老猫的刀,对一只兔子的胸腹腔解剖。
我对那两个兔脑袋印象尤其深刻,心说扒皮我还理解,算是给我们这些人取暖提供点条件,但留兔脑袋干啥?难道要煮了吃了?就跟吃猪头肉一样?
但兔脑袋能好吃么?再说,这兔子明显变异的,谁知道吃了会有啥不良反应?
我慢吞吞走到邪君身边,想开口劝他,放弃兔脑袋吧!但没等开口,邪君倒先喊了句有了,又把手伸到兔尸身子里。
他使劲拽了拽,最后把粘的全是血的魔鼎拿了出来。他还给我安排活儿,把魔鼎丢过来说,“你把它清理干净。”
我接鼎的一刹那,还能感觉到它上面的体温呢,另外这兔子到底吃啥了?还是胃酸太多?反正我闻到很浓的酸臭味。
我身上也没带抹布,更别说纸巾了。我索性找到一颗小树,扯下来两把叶子,用它擦血。
等我忙活完后,邪君这边也弄好了,他最后把兔皮初步改了改,做成两个马甲,我俩一人一件。
邪君的意思,我们不能在此久留,既然危险过去了,我们赶紧走吧。
老猫和邪君轮换着扛铁驴,我倒成了我们这些人里最轻松的。接下来我们没遇到啥岔子。
我中途还合计呢,我们没船,肯定没法在河岸上漂流了,那我们往下怎么走?是不是沿着河岸步行呢?
那可够累的,甚至我们不得用一天的时间才能跟海王号汇合?
而等真到了河岸这里,邪君和老猫都表现的很古怪,这里原本应该留着那两个小矮人的尸体,但尸体没了,反倒多了两座新坟。
这坟很粗糙,邪君没啥忌讳的,对一座坟稍微挖了一些,这里面露出的是小矮子的尸体。换句话说,有人把这俩小矮子埋葬了。
我纳闷会是谁?难道是神秘人么?另外把之前发生的事都联系一下,我有个猜测,神秘人就是姜绍炎的叔叔,就是那个卖丹鼎的老毒。
这能解释的通,但那些魂魄光是什么?我目前掌握不到更多的线索,也就不得而知了。
老猫和邪君还有另一个发现,他俩在河岸附近徘徊了一刻钟,最后都来到一棵树下。
邪君还招呼我们都别看着,一起过来挖。我们也没个专业挖土的工具,各种武器全上了,我是最惨那个,因为是用手刨的。
等往下挖了有半米深吧,有一个被叠好的袋子露出一角。我们一起用力把它扯了出来。
我刚开始还没看明白这是啥,等把它展开后,我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充气式橡皮艇。它比市面见得橡皮艇还要高级,至少壁很薄,却很结实,估计材料不一般。
而且把它拿出来后,坑底下还有一个迷你箱子,打开后里面装着小型马达。
我一瞬间有一个冲动,本来我是不信老天掉馅饼的,现在却有祈祷感恩的冲动,心说老天啊老天,你绝对是我们家亲戚,掉的不是馅饼,而是一整桌的“满汉全席”啊。
但心里话我也明白,这橡皮艇一定是老毒的,只是老猫和邪君的“鼻子”灵,就算挖地三尺,也把它淘出来了。
邪君说让我们快吹艇,把它弄鼓了,我们坐着好走人,至于那两个被埋葬的小矮人尸体,邪君看着叹了口气,说算了,都埋了,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
我看邪君一时间心情不咋好,另外这一路我也没扛人没背胎儿的,我就积极表现一把,当先蹲在艇旁边,使劲吹起来。
我以前没干过这活儿,以为吹个气而已,挺轻松的,真等实打实做上了,我才发现,这动作真熬人。
我的腮帮子本来就过度疲劳了,这下给我吹得,隐隐的两个脸颊都发抖,另外好几次吹急了,我还把自己弄缺氧了。
这样用了一刻钟,我自己吹鼓了半个橡皮艇,我心说得歇歇了,换人吧。
我把吹口封住,又抬头看着其他人,喊了句,“你们谁来?”
本来老猫走过来要顶替我,但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跟其他人一样,都变得古里古怪的。
那两个小矮子还阿巴阿巴的直比划,嘻嘻笑着。
我心说咋了?自己脸上长花了?不就吹橡皮艇么?至于这么笑话我么?
我又摆手催促一下。老猫干笑了一声,蹲在我旁边,还抓着我的手,强行让我摸嘴巴。
我这下感觉到了,自己嘴唇火辣辣的,也变的肥肥的。也就是没镜子,不然照一照,估计都能看到两根肥香肠。
我反应过来,心说妈蛋啊,这橡皮艇的吹口上有毒吧?
我赶紧对着吹口检查一番,其实较真的说,我也是个用毒专家了,但凭我的专业水平,竟还没啥发现。
我心说老毒就是老毒,我跟他比,简直就是个新兵蛋子,而且细品品,嘴唇只是肥了辣了,也没别的反应了,应该不是啥致命的毒。
我强压下不适感。老猫让我歇歇,又顶替我的班了。
他很聪明,找了一块兔皮,包裹在吹口附近,这么一口气一口气的吹起来。
他肺活量超棒,剩下半个艇,他用了三五分钟就搞定了。我们又一起把艇推到河岸上。
这艇空间够大,我们这些人坐着,包括把昏睡中的铁驴平躺着放在上面后,还都绰绰有余呢。
邪君又找了两个粗壮的树棍,权当简易的小桨了,之后我们把马达打开,坐着橡皮艇,慢悠悠的往上游开去。
☆、第七十五章 尸骨
我发现这个马达简直是绝了,启动之后,它的推动力很强,让船速很快,而与此同时,它还没发出啥声响,让我们的行军几乎静悄悄的。我估计它也是个特殊货儿。
我们一行人中,两个小矮子坐在艇上就把胎儿放下,默默照顾着。
这些胎儿还有人类最早的本能,张个嘴要吃奶水,两个小矮子也真是无微不至,虽然是小爷们,却还是把胸口贡献出来,让胎儿过过瘾。他俩反倒有时候被一瞬间的疼痛感刺激的呲牙咧嘴。
铁驴还是没醒,一直在昏迷中。邪君也给铁驴检查一番,那意思,至少过一天,这黑胖子才能恢复神智。
我相信邪君的判断,也强行放下心,没去管他。老猫和邪君这一路上配合好几次,他俩竟然还摩擦出友谊来,跟忘年交一样,肩并肩坐在一起。
他俩时不时交头接耳,邪君还比划小钩子,老猫拿出刀来稍微耍一耍,似乎在交流武艺。
我本想凑过去听一听,毕竟自己在这方面是盲区,多学一点是一点,只是我身子状态不怎么好,都是被香肠嘴闹的。
我还被它拐的脑袋发昏。我看艇上还有空位,索性跟铁驴一样当起伤员来。
我舒服的躺在艇底,这样渐渐昏昏欲睡起来,其实我也想睡得特别死,只是在河里行军,那种颠簸感让我根本没法进入状态。
这样一晃快天亮了,黎明的曙光从天边出现了。我还闭眼睛时,邪君不保持沉默了,他开口提醒一句,“都准备,有危险。”
我绝对有阴影了,而且来鬼岛之后,危险就接二连三的来,我心里一紧,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他们都各拿武器的准备着。我只能捏了捏拳头,又四下打量着。
我们周围的河面很平静,别说危险了,异常都没一个。我看着邪君,心说咋回事?这老头子不正经了是不?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他的份上,我真想点着他鼻子问问,知道狼来了的故事不?
我一合计,心说算了,没危险就是好事。我又想继续躺着。老猫一直用余光注意着我,我刚有要躺的动作,他探过身子,对我拽了一下。
我扭头看他。老猫拿出一副我怎么这么笨的表情一咧嘴,又指着一处河面,那意思让我看看。
我很好奇,也正因为被老猫特意提醒了,我仔细瞧瞧后有发现了,河水里有一缕缕的红颜色,这说明什么?我第一反应是血。
我又往前看,赶得很巧,我们马上到一个拐角了。这里灌木丛很茂盛,我们只有绕过去才能知道对面环境和河面是什么样的。
我觉得既然河水里能有血,就说明对面不正常。邪君也没说错,确实很可能有危险。
邪君琢磨着事,他又对我提醒一句,“准备好魔鼎。”
自打魔鼎重新回到我手里后,我还没好好看看它呢,更不知道这一鼎的金银虫怎么样了。我把它拿出来,封在鼎口的锡纸倒是好好的。我一边含着虫语笛,一边把锡纸撕开了。
也没等我吹笛子呢,这些虫子就争先飞了出来。我看它们的状态,心里给一个赞,心说它们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这就好办了。
我想吹笛子,让金银虫进入戒备和护卫的状态,但没出调子呢,金银虫有变化了。
它们竟拿出争先恐后的架势,又都飞回到魔鼎里了。我看的一愣,心说什么情况?这帮家伙变懒了?
我想把它们再唤出来,但我们的船接近拐角了。邪君提醒大家注意,我被这话一带,又冷冷盯着前方。
邪君和小矮子全是玩船的行家,他们用树棍一配合,竟让橡皮艇很灵活、也没耽误的转了弯儿。
我觉得这一刻,我们绝对有路转峰回的感觉,而且对面的景色一览无遗的展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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