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修听完后感觉很长见识,就说道:
“谢妹妹解答我的疑惑,看来这一行的规矩还真是多啊,我刚才冒犯,妹妹能原谅,实在是感激不尽。”
女孩摆了摆手说道:
“好啦,好啦,没什么事”
女孩说完,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又将窗帘和门恢复原样,然后懒洋洋窝回沙发上。
丁灵修转身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跑到女孩身边说:
“对了,请问小姐叫什么名字,能留个联系方式么?”
张善义一听登时不乐意了,说道:
“哎,你这也太不义气了,明明我先准备要的,你这个好色之徒。”
女孩笑了笑说道:
“你就叫我兔子吧,联系方式就不必了,我们冥金当铺只在店内接生意,欢迎下次光临。”
“好好,我叫丁灵修,希望以后还能有合作机会。”
“恩。”女孩惫懒地挥了挥手,打开了电视机。
两人离开了冥金当铺,张善义似乎还有点恋恋不舍,从当铺出来就喃喃着:“兔子,兔子,真好听。”
丁灵修却早已迫不及待地撕开了烟盒,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讥诮着:“喜欢兔子啊?成啊,兄弟一会儿带你去菜市场挑两只大肥兔子。”
张善义白了丁灵修一眼,继续念叨着。
两人继续在中街溜达,发现这里十分热闹。
中街是沈阳最早形成的商业中心。规模比较大的店面,多集中在街路的南北两侧;而丰富多彩、琳琅满目的小商品行市,都散布在沿衔的胡同里。他们所走的这条街道在盛京饭店北侧一条狭窄胡同里,这里是沈阳城专营的金银首饰市场。每天清晨,金银商人都赶到这里来出售首饰,承接加工业务,生意十分兴隆。
因为张善义身上背了很多现金,丁灵修有些害怕惹来一些麻烦,两人随便逛了逛,见天色也不早,就准备找家饭店吃饭。
两人坐车来到了老边饺子馆,这家店的主打就是沈阳市最出名的八大特色小吃之一的“老边饺子”,从这边家饺子创制到现在,已有180多年历史。当年某个艺术大师曾在这个老边饺子馆吃饭,吃得兴致勃勃,就对边家饺子称赞不已,席间余兴未尽,挥毫写了八个大字:“边家饺子,天下第一。”
两人来的时候因为没有预约,虽然不是饭点,但仍然座无虚席。两人等了好久才等到位置,他们点了两盘煸陷蒸饺和冰花煎饺,还点了一份秘制的“御龙锅煮小饺”和锅包肉等东北特色菜。
两人平时相交甚欢,谈资笑料都有些空了,忽然坐在饭店里一起吃饭还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丁灵修一如既往抽着烟,问张善义:
“阿义,别看我平时风餐露宿,其实我对吃还特别有研究。”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这下也算发达了,怎么挑这么一个饺子铺,也不太适合喝酒啊。”
丁灵修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张善义给一下子戳破了。丁灵修摆了摆手说道:“你可不能这么说,这好吃不如饺子,而且这出来游玩吃这东西要吃特不吃贵,吃精不吃饱。”
“这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来到一个地方,既然是来玩,就要吃它本地的特色,而不是吃多么奢侈的盛宴,吃的要精致,而不一定非要吃饱。”
“嘿嘿,你这还真上讲究,真有世家公子的遗风,贫道不懂这些,我倒觉得跟谁吃也很重要,跟兄弟一起把酒言欢,那这饭就吃的淋漓畅快。与外人囫囵赴宴,即使山珍海味,也兴味索然。”
丁灵修点了点头说
“行了,咱俩也别卖弄学问了,填饱肚子才是关键所在,来,开动。”
这时,那盘冰花煎饺先上来了,丁灵修又点了一瓶茅台,给张善义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这冰花煎饺造型很特别,跟它名字一样,这盘煎饺外观上看起来就好像是冰花,饺子的外皮也煎得恰到好处,既能看出煎过,却又并不焦糊。这种冰花煎饺是煮后再下油锅煎炸的,大概有20多只饺子一起下锅,煎制时,饺子与饺子之间连着一层薄薄的像冰花一样的脆皮,十分好看。
张善义夹起一个尝一口,发现这冰皮煎饺外脆里嫩,陷料丰满汁多,不由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丁兄,这个饺子真香脆,味道也很特殊。”
丁灵修也夹起一只煎饺,用筷子夹断饺子的掐头,从中间咬了下去,完全咽下去之后才说:“这是当然,不过,你那种吃法尝不到这美食的精髓,你像我一样把它的掐头夹断,然后直接从中间一口咬下,这样里面馅料的美味汁液就会从小洞中流出,一直能渗到舌尖,和脆皮的松脆感混合在一起,简直唇齿留香。”
张善义听得眼睛发直,自己也赶紧试了试,果然发现这种吃法味道更绝。
“丁兄,我是真服了,你的美食水准,在猎妖师界绝对首屈一指。”
丁灵修笑了笑,举起酒杯说:
“那我就虚心接受你的赞誉了,来,阿义,干了这杯,喝最烈的酒,做生死朋友!”
张善义听了丁灵修的酒令也抚掌大笑,举杯相碰。
“好,喝最烈的酒,做生死朋友!”
两人吃的火热,丁灵修又边吃边介绍了另外两种煸陷蒸饺和“御龙锅煮小饺”,尤其这个“御龙锅煮小饺”,可以说是老边饺子馆的秘制菜肴,一盆蓝色的酒精火焰,烘托着古色古香的御龙锅,一两面精致而成的25个小巧玲珑的饺子,在汤中上下翻滚,如龙搅水,香气四溢,闻之垂涎,食之馨香,吃的张善义意犹未尽。
酒足饭饱后,张善义又犯了老毛病,开始耍酒疯,但这次因为喝的白酒,而且丁灵修一直趁张善义不注意自己偷着下酒,张善义也就没喝太多,但还是有点舌头发直。
两人正要去结账的时候,张善义却把手伸进了背包中,推开要刷卡的丁灵修,一把将一摞人民币砸在了柜台上,五迷三道地说:“丁兄,别跟我争,我结账。”
丁灵修一愣,不光是他,所有的客人都闻声望向了张善义。
第九十六章 劫道你得选对人(二)
丁灵修见状赶紧把他那摞钱塞回他的包里,然后对柜台的收银员抱歉道:“好意思啊,我朋友他喝多了。还是我付吧。”
张善义还在一旁胡言乱语,丁灵修艰难地捂住他的嘴,让他消停些。等收银员刷完卡,丁灵修赶紧拉着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走出饭店,丁灵修就咬着烟抱怨道:
“阿义,你哪点都好,就这酒品啊,真是没说的。”
张善义仍然不依不休,指着丁灵修叫嚷道:
“你别……别说我不能喝,我还能喝,走,走,你不信是不是,不信咱俩再喝他两缸,决战到天亮。”
说着开始拉扯丁灵修,丁灵修无奈地说:
“行行行,你能喝,你能喝,你还能再喝一窖酒,你赶紧找个地老实睡会儿得了。”
“一窖酒不行,我现在有钱了,我背包里全是钱,我要买好几窖,和丁兄喝个够。”
丁灵修恨得只要牙根,真想把张善义的两扇肥嘟嘟的大耳朵扯下塞他嘴里。努力了好半天,丁灵修终于像扯牛犊一样把他从饭店门口拉出来,用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乱说话。
环顾四周,已经晚上九点多,丁灵修准备把张善义送到一家宾馆,自己准备先去机场附近,等明早坐飞机飞往张家口。因为张善义纠缠不休,丁灵修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就近将他处理了。在附近找了半天,丁灵修发现附近倒是有家宾馆,门牌很显眼,而且离得还很近,穿过一条小胡同就能到那。于是丁灵修扯着张善义往那走,几乎使出了吃奶劲。但没想到的是这张善义的蛇骨灵躯喝醉后竟然变得很僵硬,甚至比一般人更难搀扶。
丁灵修一步一步蹭着过了马路,走进了那条小胡同,这个胡同黑的有点渗人,走在里面总会产生被注视的错觉。没走几步,丁灵修发觉有些不对,因为他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似乎断断续续传来一阵脚步声,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张善义在自己手中挣扎的呼喊,于是他驻足站定,却发现这的确是脚步声。丁灵修立刻回头望去,却因为这条胡同实在太黑,恍惚间好像看到个人影,但也看不清楚胡同内是否真的还有人。
黑压压的胡同之中弥散着不详的气氛,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天空,月光惨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胡同远处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丁灵修在这黑暗之中嗅到了一丝妖气,他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原因,开始莫名的产生光晕,身体也有些发飘。胡同外的路人声音渐渐变得飘渺,甚至有些听不清楚,而胡同也似乎变得更加幽深,仿佛一下子被拉长了一般。
丁灵修发觉不妙,立刻拉起张善义开始奔跑,却惊讶地发现这条并不长的胡同竟然变得怎么走都走不完,跑了一会儿还没有走出去,而且这种感觉竟然还不像是幻觉,仿佛这条胡同本来就是如此曲折反复一般。
丁灵修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就赶紧将张善义扶到墙边,从背包中取出了寻妖罗盘。
昏暗的光线中,寻妖罗盘难以辨识,但丁灵修见寻妖罗盘没有闪光,他可以断定的是这附近暂时还没有妖魔出现。可是自己又为什么会遇到这种鬼打墙的事情呢?丁灵修点燃了一根香烟,努力让自己镇定,但就在丁灵修刚把香烟点燃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后脊一凉,一阵阴风从身边掠过,还没等把眼放进嘴里,他就惊恐地看到,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地方,竟然好像有个穿着鲜红衣服的女人飘荡在半空,女人的肩膀看上去是塌陷的,脑袋也耸达着。整个身影在黑雾一样的光影之中摇曳着,那若隐若现的感觉,让人骨寒毛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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