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胡思乱猜的时候,只听远处一声巨响,我俩同时侧身看去,却是虎哥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车头掀开,然后向我俩飞掠过来,我草,还不死心,还要抓我俩。
反正我俩也跑不动了,趁他还没来,赶紧多吸两口。
雷雷怪异地看着我,你的贵人来救咱们了,你怎么跟个烟鬼一样拼命地抽啊,好像下一秒就挂了似的。
我白了雷雷一眼,我的贵人?,谁知道这次出现的又是个什么路数的。
难道不是你的救星?雷雷愕然地看着我。
我将烟屁股吸干净,这才舒服地呼出一大烟气,死而无憾了。
草,不是你贵人,你狗日不早说,雷雷深吸口气,嘴里的烟便多了一大截烟灰。
虎哥呼啸着跑了过来,我和雷雷对视一眼,自觉地将手臂抬起来,好让虎哥轻易地将我俩叉走。
但是我俩抬起臂膀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虎哥粗暴的熊抱,我好奇地回头去看,却骂了草,看得我差点吐出来,虎哥竟然被分尸了,只见胳膊腿散落一地,尤其恶心的是被白布带包裹住的肠子又流了出来,那画面已经不能用可怖来形容了,而应该用恶心至极。
雷雷只看了一眼便赞道,好剑法。
我不知道雷雷怎么看出来虎哥是被剑分尸的,但是我却着实精神为之一振,因为我看到缠在虎哥身上的白布带已经被绞割成了碎布渣渣,那鬼道士不是说自己的裹僵布很结实吗,终于遇到对手了。
虎哥彻底死后,周围突然出奇的安静,我这才发现,那鬼道士和黑爷不见了。
鬼道士养三尸虫,会虫遁,早在我们上车的时候已经带着黑爷遁走了,那神秘剑客杀了虎哥后,应该是去追他了。雷雷皮肉焦黑,浑身都是皲裂,汩汩流出鲜血,我能看到雷雷腮帮子紧绷,双手握拳,在苦苦支撑,忍受痛楚。
我从地上捡了一根棒球杆,撑着左腿爬了起来,我能感到雷雷伤的很重,他现在仅凭着自己超强的体魄在支撑。
我一瘸一拐地上了一辆普桑,然后用一条腿控制着刹车油门,摇摇晃晃地开到雷雷跟前,上车。
雷雷嘴里吸着烟,笑着看我,不等神秘剑客了?
我能看到雷雷嘴角在不断溢血,这货这是能撑啊,要是一般人受这么伤,疼都疼死了。
我鼻子发酸,没敢看他,怕眼泪掉下来,我颤抖着嗓子,低声吼道,上车。
雷雷没有再说话,一骨碌翻倒在车后座上。
我一踩油门,车打着摆子向高速公路开去,现在只有小参能救雷雷了。
我一边疯狂地开着车,一边对着雷雷大喊,雷雷,你狗日的别睡啊,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现在怎么蔫了。
雷雷没有回应我。
夜色清泠,月光如纱,只见一辆浑身沾染着泥浆的普桑摇摇摆摆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雷雷,你狗日说句话啊,我大哭。
我将油门踩到底,普桑嘶吼着,以极限速度向渭南奔去。但是太慢了,我恨不能将油门踩穿,快点,快点啊。
第五十章绝地反击(上)
雷雷,算哥求你了,你就说一句话吧,你还记得上大学那会儿,咱三喝酒你唯一喝醉了那一次不,你说句话我就老实招了。
我将脑袋狠狠撞在方向盘上,只有这样才能忍住眼泪,好吧,你不说我说,当时不是一共六瓶白酒嘛,其实酒没问题,是杯子的问题,我和金辉专门从淘宝上买的整蛊酒杯,其实我俩一直喝的水,所以你才醉了。
雷雷,这个秘密我俩可是商量好的,等咱仨都老了再拿出来取笑你,你看我现在就说出来了,你至少说句感谢我的话啊。
没有回声。
夜风呼啸,拍打在我脸上,我感觉自己不是坐在车里,而是陷进了黑洞里,我不断下沉,下沉,希望找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出口。
漫长的半个小时,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终于我看见了那一片辉煌的灯火,我将车拐下山路,毫不减速地穿行在度假村里,当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音响起时,我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我看到铁栅门大开,小小牵着小参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小毛猴则从小参脑袋上跳下来,飞快向我窜来。
小小双手结莲花,只见一条冰道从客厅一直延伸过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无暇思考这个问题,赶紧从车里爬出来,拼尽全身力气将昏厥不醒的雷雷推上冰道,小小在双手之间吹了一口气,我看见延伸出来的冰道突然拔高,就好像溜溜梯一样,将雷雷传送到了客厅。
雷雷安然坐在客厅里,冰道便瞬间消解,小小和小参连看都不看我直接就进了屋子,只有小毛猴跳到我肩膀上,用自己的小爪子替我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他们在生气吗?
我从车里掏出棒球杆,一瘸一拐地向屋子走去,我还没挪进屋子就看见客厅地砖上铺着厚厚一层塑料纸,上面摆满了大盆小盆,里面都盛着不同颜色的液体,盆盆旁边堆放着一大捆纱布,我甚至看见了青铜材质的手术刀具,小参穿着一件小小的黄色印花T恤,下面穿着短裤,脚上还穿着一双白白的帆布鞋,我这才想起来红肚兜还装在我兜里,我赶紧掏了掏,谢天谢地还在,小参走过来从我手里一把将红肚兜夺了过去,看都不看我有蹲在地上调配着药水。
我看见小小单手结莲花,只见那些盆里五颜六色的液体全部结成冰水混合物,然后小小一盆盆地全部浇在雷雷身上,最后又结了一个双手莲花印,那些五颜六色的冰水混合物突然结成坚冰,将雷雷整个封冻。
但随后我又看出了不同,那冰封只是结了一层冰壳,里面还是冰水混合物,因为我能看到雷雷胸腹起伏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治疗方法。
而小参则将红肚兜换上,一个人进了厨房,我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乎的不行了,但是我却不想就这么傻站着,我忍着刺痛挪到厨房,看见小参站在椅子上,将青铜小鼎放在煤气灶上,案板上全是洗干净的药材,堆得跟小山似的。
我正准备进去,就看见小参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用手摸着头顶上的小草,然后手指捏住一片叶子,拉了拉又将手放开,然后又用指头捏住,如此反复了多次,我感到小参很犹豫,但是我却不知道他要干啥。
就在我疑惑不解时,小参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又将手指捏住一片叶子,然后用力一拉扯,竟然给摘了下来,接下来这一幕我觉得我会铭记一辈子,我看到小参颤抖地将粘着血的叶子丢进了青铜小鼎里,没错,是血,小参脑袋上的小草汩汩往外滴血,流了小参满身,一定很疼吧,我看到小参蹲在椅子上,浑身发抖地抱着头,低声哽噎。
我的力气一瞬间被抽走,颓然跌坐在地上,大家都在努力救人,而我却不断的让人受到伤害。
我浑身开始滚烫,眼皮耷拉着,仅靠求生的欲望支撑着自己不要睡觉,我看到小参将药丸炼成来,给雷雷喂了一颗,然后又跑过来掰开我的嘴给我喂了一颗,我已经虚弱的说不出来话了,甚至看不清小参的脸,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糗吧。
就在我精神崩溃,将要沉睡过去的时候,我的眼睛却看见了诡异的一幕,我看到一个人影突然从地砖下面窜上来,但地砖却完好无损,那人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高帮哈雷靴,身上穿着印有哈雷标志的皮衣裤,嘴里叼着巴西雪茄,戴着皮手套的双手握着两把骨刺。
我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脸,准确说他的脑袋就是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那两只深陷的眼眶冒出绿火,想来自地狱的使者,而手里握的那两把骨刺更像是两根肋骨,不过骨刺上燃着熊熊绿光,竟有三尺长。
好奇怪的家伙,是他救了我们吗?我闭上了眼睛,终于停止了思考。
我确信我昏迷的时候做了很多噩梦,但是我却不敢相信我竟然恢复得这么快,我现在站在一楼厕所的镜子前,浑身赤裸着,因为我刚洗了澡。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发质黝黑,身上满是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二次骨折的左腿已经无大碍,除了胸腹还有些刺痛外,我确信我已经没事了。
我特意看了时间,今天是六月四号,我记得出事那天是六月二号的晚上,我醒来的时候在二楼中室,雷雷浑身包着纱布躺在小小卧室的床上,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不过听小小说已经无大碍,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造化了,我知道小小指的是他烧伤的皮肤。
我对着镜子深深呼出口气,然后将身上擦干,穿上衣服,当我将厕所门打开却发现大家都站在客厅里,当然是在等我。
小小站在楼梯口,她身后站着新客人,那个穿着皮衣的骷髅,小参坐在骷髅的肩膀上,小毛猴坐在小参的肩膀上。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客人我已经安然接受了,因为他正是封印在第五个陶埙里面的鬼物,刚才在小小卧室,小小将一个陶埙递给我,陶埙虽然毫无破损,但是封印在上面的黄符却已经不见了,而且陶埙变轻了很多,在小小的示意下,我将陶埙破开,将里面的小纸卷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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