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帅虎说:“可是,她没害我们啊,昨天还给我用草药敷脚,我今天已经好多了呢!狼能这么聪明吗?狼会医术吗?”
我辩解道:“在野外生存的动物,会自己找草药医治伤口,这一点都不稀奇。何况她还成精了呢!”
陈帅虎执拗地:“反正我不相信,妙音虽然凶了点,但她是好人!”
我看他执迷不悟,有点火了:“你怎么立场突然大变呢?被她迷住了?什么叫好人?长得漂亮就是好人?妖精都漂亮,否则怎么去迷惑人呢?”
陈帅虎讨饶说:“好好好,她是妖精。可是从这里回客栈还有那么多路,可怎么办呢?”
陈帅虎这话一说,我也犯了愁,下山都是石阶。电瓶车也开不上来。我这样一步一步背下去,恐怕也吃不消。
“等一等!”远处传来女人的声音,我一看,是妙音追来了。
我顿时又紧张起来,妙音跑到我跟前,说:“刚才老婆婆收拾客房,发现你手机落下了。”
我一看真是我的手机,刚才走的匆忙,居然丢烟霞观了。
我接过手机道谢。
妙音看了看陈帅虎的脚,问:“好些了吗?”
陈帅虎说:“好多了,多谢仙姑!”
妙音说:“你们这样怎么下山?要不要找人帮忙?”
我怕她再把狼招来,赶紧回绝:“不用,不用,我们可以的!”
妙音笑了笑就回山上去了。陈帅虎直抱怨我:“她好心帮忙你不让,现在我们怎么下山?”
其实我也想不出好办法,而在此地多留一分钟都是危险。
下山的香客多了起来,我想起来今天是农历初一,拜佛的日子。
他们不断地从我们身边走过,但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开口求助。这时,随着下山的人流里面,走来两个白云寺的僧人,他们看到我们,便问:“两位施主怎么还在这里?”
我告诉他们陈帅虎脚扭伤了,下山困难。
这两位僧人知道我们是智通大法师相熟,便自告奋勇帮忙,一起把陈帅虎弄到山下,我们这才得以骑车回客栈。
爷叔在客栈门口看到我背着陈帅虎上楼,便追了上来,我把陈帅虎放在他的床上,示意爷叔一起到海叔房间来。
海叔还是卧病在床,我关切地问:“海叔,腿好些了吗?”
海叔说:“好些了,不碍事。事情办得怎么样?陈帅虎怎么就崴了脚?骨头没伤着吧?”
我说:“他没事,没伤着骨头,休息几天就好了。小莲的灵也顺利送到白云寺了,智通大法师会超度她。”
海叔说:“那就好,我还担心小莲会放不下情缘,贪恋红尘,不肯上山呢。”
我叹息道:“她是个懂事的好女孩,一定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爷叔问道:“昨天你们歇息在烟霞观?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爷叔,海叔,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个事情呢!昨天下山途中,突然就遇到一匹饿狼,我和陈帅虎为逃命就往山下狂奔,陈帅虎就是这样才扭伤了脚。后来陈帅虎说旁边有一个道观叫烟霞观,里面只有一个看门老头,我就背起陈帅虎去求宿。哪知道到了那边一看,道观中换成了一个女道姑和一个老婆子,女道姑收留了我们,还给陈帅虎用草药敷伤脚。”
爷叔说:“看来那位道姑心肠不错,不知道道行如何,既然附近有道观,我们理应去拜会一下。”
海叔也点头附和。
我急道:“万万去不得!我话还没说完呢!刚开始我们也觉得道姑挺不错的,但后来我发现,我们遇到的恶狼,居然是她养的!她一共养了五匹狼!那些恶狼在她面前,象哈巴狗似的!”
爷叔插嘴道:“她能养狼?那道行可不得了啊!”
我说:“养狼还不算什么,今天一早我发现,她自己就是狼精变的!她藏在道袍内的狼尾巴,被我无意中发现了!所以我们才跑了出来,到现在水都还没喝一口呢!”
海叔道:“打住,你越说越玄乎了!道姑能养狼,我倒不觉得奇怪,道门中人,只要道行高深,别说养狼,养狮养虎都行。只是你说她是狼精变的,我却不信!准是你看走眼了!”
爷叔也说:“小魏,我看你是太紧张了,如果她是狼精,怎么会良心这么好,还帮陈帅虎敷药?难不成她想招女婿?再说了,动物成精变成真正的人,只是传说,我入行这么多年,也是闻所未闻。”
我见海叔爷叔都不信我,真是无可奈何,我想了想说:“那还有件事怎么解释?昨天半夜,她在三清殿设宴,召唤三位天尊走下神坛和她喝酒作乐,旁边还有仙女演奏仙乐,到天亮时分才散去!”
哪知道听我这么一说,爷叔和海叔却交换眼色,还会心一笑:“还有这事?这位道姑道号叫什么?等海叔腿脚利索点,我们一定要前去拜会!”
我看海叔和爷叔无论如何都不信我的判断,不免有点郁闷,便悻悻道:“她说她叫妙音!那我先回房了。”
我回到房间,见陈帅虎真金鸡独立站在桌子旁边烧水弄泡面吃,他见我回来便说:“小魏哥,你饿不饿?我帮你也泡了一包,快吃吧!”
我拿起泡面吃了几口,问陈帅虎:“你也不相信妙音是狼精吗?”
陈帅虎口含面条,点点头:“嗯,不信,她是仙姑,不是狼精!你看我的脚,现在不怎么疼了。”
谁都不认同我,气得我躺床上生闷气。
我的手机彩铃响起来,我拿起一看,心情顿时转好,是小熙打来的。
小熙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已经回北京上班了,这次休假堆积了很多工作,所以最近很忙。
第158章 去年冬至
她还问我一切可順利,什么时候能回北京。
我象见到知音一样,顺势就把碰到狼精的过程跟她详细说了。小熙听了呵呵直乐。
我问:“小熙,你是相信我的,对吗?”
小熙说:“嗯,我当然相信你,可是,你当初遇到我的时候,不也把我当成猫精了吗?”
小熙说完就挂了电話,但她的话对我来说,如当头一棒。又如醍醐灌顶,一下子让我从执拗中清醒过来!对啊。有些事情,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我又怎么能輕易去下结论呢?
于是我对陈帅虎说:“你先休息,我还要去龙山村,查探一下瞿新的事情。中饭我会让服务員给你端上来。”
我独自去了龙山村,径直找到司秦麦老人的家。
司秦麦老人见我又来了,奇怪道:“后生仔,你还没回北京呢?”
我说:“嗯,還有点事。老人家,我又要来向您打听事情啦!”
司秦麦老人说:“后生仔,曹冬娥的事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啦,再問我也说不上来了!”
我微笑道:“老人家。我问的是别的事情。您还记得去年冬至前后,村里死过人跳过丧吗?”
“去年冬至?”司秦麦老人努力回忆道:“唉,年纪大了,脑筋不好使了,我想想哦。”
司秦麦老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他走进屋里去找出一本日历,翻看着。
“有了,还好我记着呢!”司秦麦老人说:“去年冬至后没几天,是跳过一场丧!”
我激动地问:“是给谁跳的?是不是外乡人?”
司秦麦老人说:“也不算外乡人吧!我记起来了,他人虽然住在外地,但根是在这里的,村里亲戚也都在。”
我急问:“他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死的?”
司秦麦老人说:“我想想,哦。姓向,哎,我记得那天在坟地我跟你说起过,他的墓就在你朋友坟墓的左边,叫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向争鸣?”我疑惑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也是年轻后生仔,冬至回龙山村做客。一场大火死的!”司秦麦老人说。
这么说,去年冬至后是给向争鸣跳的丧?这跟瞿新有毛关系啊!可是为什么瞿新死后会托梦给方旭尧,展示跳丧舞给他看?还有最重要的是,向争鸣死的日子,和瞿新死的日子,怎么这么相近?这里面又会有什么瓜葛呢?
我决定去向争鸣亲戚家里问问,但是我和向争鸣没有任何关系,实在找不出去打听的的理由。
事到如今,我只能问问司秦麦老人:“老人家,向争鸣的亲戚中,有没有您熟悉的人?”
司秦麦老人说:“有到是有,我徒弟里面,就有个姓向的,给向争鸣跳丧那天,我听他提起过,他们是亲戚。”
我说:“方便带我去问问吗?”
司秦麦老人说:“既然是我的徒弟,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叫他过来就是。”
他跟在晒谷场上玩耍的孙子说:“去,看看你向哥在不在家,把他叫来。”
他孙子出去不一会儿,就领回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进屋就问司秦麦老人:“司秦爷爷,您找我有事?”
司秦麦老人说:“这位后生仔问我去年冬至后跳丧的事情,我年纪大记性差,所以把你叫过来。”
我看看这个年轻人似乎比我岁数大一点,就说:“向哥,不好意思,打扰了。听说去年冬至后,你给自己家的亲戚跳过丧,是吗?”呆来记扛。
向哥说:“对,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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