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鬼王的真元在作祟,我想打起精神来,可浑身僵硬,一点儿活着的念头都没有,无穷无尽的绝望将我包围,我身体里冒出丝丝冷气,这是鬼王令上被激发出来的鬼王真气。
我彻底放松,张开嘴,放开呼吸,水涌进肺里,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痛苦,反倒觉得是解脱。微睁开眼,我看到刚才那人的手伸进我裤包把鬼王令掏了出来,再用一枚戒指吸收其中的真气,吸完后,那枚鬼王令被他随手一扔。我笑看着这一切,顺势拿下他的潜水面罩,果然是蔡涵,蔡涵对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抢回面罩,往远处逃走了。
他走后,鬼王令正好飘到我手边,我捏住鬼王令,意识却已开始涣散。也许是鬼王真元将灵衣激活了,水底下亮起了几近墨色的光彩,灵衣的力量空前强大,我小腹内之前那一丝吸收不了的南帝真元,重新被催动到了身体各处。
吸收了这最后一丝真元,我感受到了南帝残留在真元中的记忆,这段记忆很乱,我看完之后,才略有感触。千年前,南帝一直仰慕着鬼王,地府的日子无聊无趣,能守着心爱之人是她唯一的寄托,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却不想有一天鬼王忽然自杀。鬼王为玉佩主人而死,南帝为鬼王而死,生生循环,都是苦主。
这一丝南帝真元注入到灵衣中时,我猛地睁开眼,灵衣之光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好像是南帝在我耳边呢喃,她的声音凄凉婉转:“周郎,这次就当是为了我,活下去吧。”
千年前我已是负了她的一往情深,千年之后,我还是不能用情于她,难道连她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也不能实现么?在这种情愫之下,不知是老鬼王的意识,还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心中涌起了一股对生的渴望,手脚并用地往水上游去,可是我刚才呛了太多水,虽有了活下去的想法,却发现死亡才是离我最近的。
还好刘劲及时反应过来,潜下来把我拉了上去。浮出水面后,刘劲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拳,我吐出一大口水来,听觉和视觉恢复了一阵,好半天才听到他对我说什么。
“刚才那是谁?”
我艰难地回答道:“蔡涵。”
原来刚才刘劲一发现我沉下去,就追下来救我,我以为自己在水里呆了很久,其实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问我蔡涵是不是给我吃了鬼王真元,我点了点头,刘劲立刻紧张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此时天色快黑了,到晚上水温会更低,要是蔡涵发现我没死,兴许会追回来,我对刘劲说先游到岸边再说吧。说完,我俩拼命往对岸游去,这时,我惊喜地看到前面的岸边出现了一艘小游艇,我俩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连忙喊着:“救命!”
那游艇上站着两个人,一身黑衣,冷冷地看着我和刘劲,他们肯定听到了我们的呼救,看样子却是不愿意伸出援手。我心里一寒,他们定是西方鬼帝那边的黑衣人,因为东西两帝的约定,不便出手相救,他们是在等我上岸之后再抓住我。
这时刘劲却突然喊了句:“冰子,小心后面!”
我回过头,只见我们身后不远处追上来一艘小船,蔡涵已经取下了面罩,穿着潜水服,手执长弓,箭头正对着我的后背,蔡家两兄弟竟然都有这一手射箭的本事。
这么瞬间功夫,箭已离弦,我猛地扎进水里,箭擦着我的头皮射了过去。我在水里想着,只要我再往那里游上最后一段,蔡涵就再也无缘鬼王之争了,他已经拿到了鬼王之气,就等我死后脱下灵衣,我现在没死,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敢冒头,因为我知道很快会有第二箭,可是不冒头我又快憋不住气了。蔡涵知道我入水的位置,我只得潜在水中游了几米,然后探出头来,趁着蔡涵重新瞄准的时间,我冲对岸的两人大喊:“难道东帝不想要鬼王之位了?西帝这个残废,何德何能执掌地府?我愿将灵衣双手奉上!”
这是最后的办法,现在除了东帝,没人能帮我们。恰在此时,我身体猛地一沉,箭头正好从我的肩膀上刺过去,我无法保持平衡,刘劲及时游过来拽住我,才让我没继续往下掉。
湖面响起马达声,是东帝的人没受得住诱惑,驱船过来了。我又大喊:“快点,别让他跑了,他已经拿到了鬼王之气!”
蔡涵本想再来一箭射死我,听见我的话后,他脸色大变,扔掉弓箭,调转船头,迅速逃走。
刘劲奇怪道:“蔡涵怎么跑了,他和黑衣人不是一伙的么?”
我肩膀吃痛地说:“他已经拿到了鬼王之气,东帝的人只要打死他,从他身上拿走鬼王之气,就成功了一半,蔡涵当然要跑。”
因为鬼王之气被蔡涵拿走了,东帝身上暂时没有其他能激发鬼王之气的真元,我反而安全了。
不到两分钟,我和刘劲被黑衣人从水里捞了上去,那黑衣人怕我马上死掉,还帮我处理包扎了一下。蔡涵逃得太快了,直接穿着潜水衣跳入了湖中,再一个因为东西鬼帝以云南为界的约定,两个黑衣人没有继续追过去。
包扎完了之后,两人没跟我们多说一句话,把我和刘劲双手反绑了起来。上岸后,他们带着我们到了一辆车跟前,我俩被扔上了后排,两个黑衣人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上。路上我观察着四周,他们走的都是人烟稀少的小路,行驶了一阵,刘劲用眼神询问我要不要逃。
我想着还要找志远,就点了点头,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的裤包,刘劲趁那两人不注意,从我包里取出鬼王令握在了手里。
跟我确认后,刘劲忽然对着我的胸口蹬了一脚,同时大喊:“妈的,老子就不该跟你来!”
刘劲是真用了力道,我被蹬得快疼晕过了,他又骑到我身上来,用头对我的胸口撞,这两黑衣人觉得不对劲,立马停车,打开后车门,把刘劲从我的身上拉开。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装成死了的样子,俩黑衣人顿时大惊,把我从车里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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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监狱(加更求金钻)
我与何志远去医院时,远远地,我就看到林慧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我们。走近一些后,她看见我了,之前紧绷着的脸放松了下来。
林慧给我们指明了太平间的方向,并说折叠床已经让人送过去了。我问她这事要拖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想一直这样守下去,她有些为难,说这还得看陈丰父母那边的态度,又说她争取明天能找到人换我们。
前面说了,医院大楼总共有八层,根据林慧的描述,太平间就在第八层。听到这话的时候。林慧与何志远都没什么异样,我却有些不自在了,因为我想起陈丰就是从八楼恕18去的。还有,那晚我与蔡涵在八楼看到过道上空无一人。当时还以为是护士和病人都在休息,原来是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我心里有些发怵,不过既然来了,我也没想着退缩,先熬过今晚再说吧。
林慧走后,我俩就直接乘电梯上了八楼,或许是因为事先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电梯门打开后,我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发冷,何志远还是那个马大哈性格,径直就走了出去。
似乎是为了迎合停尸房这几个字,八楼整个楼层都很昏暗,林慧说我们出了电梯往左走一直到走廊尽头就到了,我向左边看去,竟然一眼望不到底。
”走吧。”何志远开口说道。
我强打起精神,跟着他一起慢慢走了过去。
向前走了一段后,之前一片昏暗的地方就慢慢清晰了一点,我看到那里的长椅上有两个人影,不用说,就是陈丰父母了。
一直走到尽头,我才知道刚才为什么一眼看不到底,本来走廊的灯就昏暗,尽头处的灯直接是坏的,离着远了,这里看起来就是无边的黑。
此时,陈丰父母安静地坐在长椅上,背靠在墙上,眼睛是睁开的,只是却没有神韵,听着我们的脚步声,连头都没转一下。
看着他们这样,我惟有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白天相见时,两们老人在校领导那里是又哭又闹,其实也算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外人都走了,二人守着已故的陈丰,心中的悲恸肯定如洪水般涌了出来。
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何志远也跟着叫了一声”陈叔,阿姨。”
他们微微侧目,算是回应了,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我一时不知如何打破这让人压抑的沉静,却又不能与何志远聊其他的事情而无视他们。
我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水瓶上,那里还有一些水果,应该是学校准备的。我用纸杯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陈丰爸看了我一眼,接过了杯子,突然问:”周冰,我们陈丰的事,到底有没有什么内情?你是陈丰的好朋友,如果你知道,还请你告诉我。”
白天的时候,主要是陈丰妈闹得比较厉害,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她上面,现在陈丰爸突然与我说话,我想起了陈丰的日记本里提到的他从小经常被他爸毒打一事,可今天所见,我觉得他爸不像是那样的人啊,他的尸体还是他爸抱进太平间的呢。私页丽血。
”陈叔,阿姨,警察有没有给你们提到陈丰生前的一个日记本?”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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