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劲怎么了?”听到这里,我马上问。
“他全身上下被捅了十多刀……”苏溪低下了头去。
听到这句话,我脑子“嗡”地一下就炸了,再次坐了起来,让苏溪带我去找刘劲。
“你冷静点,你现在去了也见不到劲哥!”
“就算见不到,我也要在抢救室外等他!”我坚定地说。
苏溪看到我的眼神,知道劝不动我,便扶着我起了床,往病房外走去。路上,我问她刘劲的伤口是哪里来的,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被浩哥房间里的脏东西弄的吧。”
苏溪并没有去现场,她不知道具体情况也正常,我便没再多问,心里不停祈祷着刘劲不要出事。
抢救室上仍然亮着红灯,表明抢救正在进行。在外面等待时,苏溪告诉我,杨浩他们看到现场情况后,马上通知救护车把我俩接到了医院。经过检查,我的生命体征正常,于是我被送进病房休息,而刘劲则被送入抢救室,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志远在医院守到凌晨六点过,再没有鬼物出现,又等了一会,天色开始变亮,他与苏溪交待一番便去了文殊院,杨浩则在之前的病房里守着他妻子。
在抢救室外等待时,每过一分钟,我的心情就忐忑一分,到后面我感觉到自己都快要支撑不住了,如果刘劲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到八点的时候,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一下站了起来,满怀期待地看过去,只见几个医生推着一个病床出来,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身上盖着被子,头上戴着吸氧的面罩,看不清面庞。
我冲了过去,透过塑料面罩看到下面那张熟悉的脸,此时他面色苍白,嘴唇上也是毫无血色。我大声问着医生:“他怎么样了?”
“他很幸运,全身有十三处刀伤,却是都没伤到致命的部位,最危险的一处,离心脏只有两毫米。命是救过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医生前面的话让我松了口气,后面这三个字却是让我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腿部有一处神经受损,即便恢复,也极有可能会留下腿疾,我们已经尽力了。”这医生说着,低下了头去。
听到这话,我只觉大脑一阵眩晕,有些站立不稳,还是苏溪及时扶住了我。医生的话说得很明白,刘劲今后很可能会成为一个跛子。他现在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我不知道当他得知这一消息时,会不会崩溃。
几个医生推着他往特护病房走去,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地说:“你这个瓜娃子,非要跟着去做什么啊……”
“学长,你别这样,医生只说是‘有可能’,我相信劲哥会好起来的。”苏溪安慰着我。
当我情绪稳定下来后,苏溪扶着我走到了刘劲的病房,我却没勇气进去,我有些害怕面对刘劲,我不知当他醒来时,我该和他说些什么。我不进去,苏溪只有两边跑,一会进去看看刘劲的液体和心率机,一会出来看看我的状况。
中途,杨浩也过来看了刘劲,看完后,他走出来,坐在我的旁边,问我与刘劲昨晚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我如实地讲了出来,一直讲到了我昏迷时的情况,杨浩听了,沉默了十来秒,然后问我:“你昏迷前有没有拿起那把水果刀?”
听了他的话,我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什么水果刀?”
“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你们俩人躺在客厅,你右手握着我家里那把水果刀,上面沾着血迹,经过检查,刘劲身上的伤口都是用这把刀捅出来的。既然你对水果刀并没有印象,我猜,应该是那东西在你昏迷后附身到你体内,拿起水果刀伤了刘劲。”杨浩说这话时很是平静,目光也是正视着前方,并没有看向我这边。
然而,他的话却让我惊得合不拢嘴,刘劲竟然是被我捅伤的?
“别自责,被那东西上身后做的事,并不是你自己的意愿。”杨浩安慰着我说。
我当然明白自己不会有杀刘劲的意愿,只是,即便是鬼物上我身伤了刘劲,可刘劲先是差点丧命,现在又有可能因此而成跛子,我又如何能毫不自责呢!难怪我刚才问这事时苏溪愣了一下,她肯定也是知道内情的。我没有说话,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全身都发着抖。叉吉边技。
杨浩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离开了。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杨浩也是帮了我的,昨晚与他同去的还有另外几个警察,他们都看到了我手上带血的刀,正常情况下,我就是伤害刘劲的嫌疑人,早就被弄去关着了,怎么可能还悠闲地呆在这里。
杨浩走后,我更不敢进去面对刘劲了,就一直坐在外面。志远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正是我们去隐玉村时吴兵拿给他的那个。为了不让他担心,之前苏溪已经打电话给他讲了刘劲的情况,他在病房外见到我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自责了,这是刘劲的命,每个人都有他的劫难。”
第218章求子
我虽不修佛,平时对神佛却有一颗敬畏之心,对佛学道法也很是仰慕,然而。此时听到志远的安慰,我心中却是燃起了一股怒火,我一下站了起来,反驳道:“什么命不命的,我只知道,如果他没认识我,他就不会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如果昨晚我再强硬一些,不让他跟着,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有没有想过。刘劲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志远打断了我的话,他的话让我愣了,这个问题还用想吗,自然是因为那鬼物先是打晕了我。尔后上了我的身,用刀伤了刘劲。
我刚想开口回答志远,却是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无他,只因你不够强大,无法保护身边的人。”
听闻这话,我尤如遭到当头棒喝,呆在原地。直到志远走进了病房,我才颓然地坐到病房外的长凳上。这句话是那么熟悉,苏溪的室友连连遭受厄运那次,志远就对我说过,要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当时我也的确是下决心要让自己变强的,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又有什么变化呢?我仍然没能保护好身边的人,还让刘劲伤得如此之重!
一股愤怒自责夹带着奋发之志的情绪从我心底滋生出来,我再次决定要主动学习一些本事,既然我是所谓的灵衣传人,今后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更厉害的鬼物,我只有让自己真正变得强大起来,才能避免昨晚的情况再次出现!
那天中午的时候,刘劲终于醒了。苏溪高兴地出来叫我,我犹豫再三,还是踏入了病房。刘劲躺在床上,仍然戴着氧气面罩,不能说话,只是眼睛看着我们。他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苏溪避重就轻地给他讲了一遍,并安慰他说没什么大问题,让他好好休息。
刘劲听后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他只醒了半个小时,就又闭上眼睡了。护士叮嘱过我们,刘劲现在身体很虚弱,每天只有不到八小时的清醒时间,我们需要给他一个安静的休养环境。看他睡了,志远让我出去说话。
在医院的过道里,志远让我把昨晚的经过给他讲一遍。听我讲完后,他说今天早上本来是想去找大师的,结果大师还没回来,他给院里临时负责的僧人说了一声,便去大师禅房取走了那个装法器的袋子,用以对付那些鬼物。
我记起苏溪说昨晚看到病房的窗户外有一张脸,便问志远有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志远说模样倒是看清了,却并不认识。随后我俩分析了一下,昨晚一共出现了四个鬼物,地下车库一个蓝衣黑裤的血脸鬼,杨浩床下一个小鬼,客厅里一个厉鬼,再就是病房里志远看到的那个。
志远说,病房里那个鬼也很厉害,先在窗户外出现,志远马上念动经文,本以为他离开了,结果突然附身到了杨妻身上。两次接触中,志远感知到的阴气相同,也就是说,这两次其实都是一个鬼物在作祟。虽然最后他没再出现,却并不像被志远驱走的,更像是他自己离开。
“怎么突然这么多鬼找到浩哥头上?”听了志远的话,我皱眉说了一句。
“这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你把昨晚看到的那个观音菩萨再给我描述一下。”志远回着我说。
我遂把那观音像以及我当时的感受细致讲了一遍,志远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我问他发现了什么,他便摇着头说:“只怕问题就出在这观音像上面。”
“什么意思?”我很是讶异。
“听你的描述,那观音手中竟是没有净瓶?”志远问我。
“对啊,两手空空的,也并不是双手合十的动作。”我回答道。我与刘劲都不是佛门中人,平时对观音像也没怎么研究,所以当时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现在听了志远一问,我才想起,平时见到的观音像,手里不都托着一个净瓶么,里面装着杨枝甘露。
“你给我比划一下观音两手的姿势。”
我听后,闭眼回想了一下,便把那动作做了出来,左手高,右手低,两手掌都打开,像是在合力抱着什么东西。
“我们去确认一件事。”见我比划完后,志远就带我去了杨浩妻子住的病房。休大记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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