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我就又泄气了,因为虽然爷爷有很大几率知道古境湖的事,但是我却不知道他身在何方。我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这要我上哪去哪他呀?这不还是等于两眼一摸黑么?
当下我就叹了口气,说:“可是我几年都未见到爷爷,就算爷爷知晓古境湖的事,我也没办法找到他老人家,唉!”
陈贤懿安慰道:“师弟,你先别着急,既然你爷爷知道古境湖的消息,那么我们迟早会知道的,慢慢来。”
陈贤懿这话虽然说的没错,但是若是爷爷一直有意不让我见到他,我就是再寻上几年也是无果啊。
这时,张正林就说:“你知道阴阳大会吗?”
“阴阳大会?”我和陈贤懿相视一眼,都不知道阴阳大会是什么意思,于是均摇头说不知道。
张正林说,看来你爷爷真是什么都没告诉你啊。
听到这话,我就更加好奇了,于是就问道:“师叔,这阴阳大会是什么啊?”
张正林就告诉我们,这阴阳大会是阴阳行当里的交流会,三年一次,凡是在江湖上有些名头的阴阳术士都会受邀参加三年一次的行业盛会。
我和陈贤懿都大感惊讶,身为阴阳先生,行走江湖也好几年了,可是却从没有听说过这事,怪不得张正林会把我们当成啥都不懂得白痴了,就好像我们不是阴阳行当里的人似的。
不过,如今听到他说起这阴阳大会,我倒是好奇了,问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事?
张正林就说:“下个月的七月十五鬼节,正好就是三年一次的阴阳大会,而你爷爷介时一定会去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过来了,心中大喜,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收获了。我激动的忙问他,这阴阳大会是在哪里召开?
张正林说,三年前是在江苏茅山,今年是在咱们江西的龙虎山。
“哦?”我心中大为欣喜,龙虎山离赣州并不远,一天就能到,而且七月十五离如今只剩二十来天了,想到不久就能有机会见到爷爷,我心中就特别的激动与兴奋。
陈贤懿也替我高兴,说这下好了,不久就能见到亲人了,而且还能知道古境湖的消息,到时命局改掉,一切就好了。
其实,现在的我心里倒是不怎么在乎古境湖的消息了,倒是更加的盼望能见到爷爷。
“看来咱们混了那么多年,都还是阴阳行当里的无名之辈啊,别说能受邀参加阴阳大会,若不是今日听师叔说起,恐怕我们这辈子都不知道阴阳行当里还有这种事情。”陈贤懿自嘲道。
陈贤懿这话我也深有同感,我一直以为自己本事已经不错了,行走江湖这几年间,去过大江南北,一般的先生还真的无法与我相比。可是今天方才知道,感情我们在阴阳行当,还是无名之辈。
张正林见我们自叹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我们问他笑什么,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之前太过自大了?
张正林倒也没有否认,只是说:“阴阳行当高人如云,极多隐姓埋名,或寄居世外的高人,你们的路还很长,你们的眼界也还太浅,虽说行走这个行当有几年了,但是所遇之人或所遇之事都只不过是一些凡人而已,真正的高人或许你们还没遇到过。”
这话我倒是十分相信,因为经历过文革破四旧立四新,很多阴阳行当的高人都隐姓埋名,对外不再轻易曝露出他们是阴阳的身份,而市井之中的先生,则多半是蓝道,打着阴阳先生的愰子,实则干的是招摇撞骗的勾当。虽然我不是蓝道,但是的确算不上是“高人”,与真正的高人比起来,或许我真的就是无名之辈吧。
或许是担心我们失落,张正林又说:“不过你们也不必泄气,你们虽然尚不能与那些隐世高人相比,但是在年轻一辈的人里也是不错的人才了,哈哈。”
听到这话,我和陈贤懿两人倒是不免露出喜意,这种被前辈夸赞的话对我们年轻人还是十分受用的。
张正林又说:“之所以你们不知道阴阳大会的事,是因为那两个老家伙没告诉你们。当然,以你们如今的本事,其实是会受邀参加阴阳大会的。”
“哦?那我们怎么从没受邀过呢?”我很好奇。
当然,陈贤懿也很好奇,看得出来,他对这阴阳大会也很感兴趣。
张正林对我说:“估计是你爷爷没有将你的名字报入行会里吧,所以没有在阴阳这个行业之内。”
听到这里,我们算是完全明白了,感情并不是我们太差劲,实则是爷爷故意没有报备上去,不让我们过早接触这些事情。
当下,我就问张正林,下月会不会去龙虎山参加这个阴阳大会。
他点点头,说到时可以带着我一块去,介时一定能见到我爷爷。
我好一阵感谢,接下来他也没有放我们离去,而是说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家人,怎么样也要留下来住一晚才能放我们回去。就这样,我们留在张家住了一晚,直到次日用过早饭方才离开张家,朝赣州赶了回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杨晴出事
这一次前往白石乡,虽然没能直接打听到有关于古境湖的消息,但是收获却也不小。不仅得知到爷爷很有可能知道古境湖的消息,而且还得知了爷爷下个月会去龙虎山参加阴阳大会的消息,这无疑是此行最大的收获。
当然,这次白石乡之行,收获不仅仅是这些,因为我们还认了一门亲。谁会想到阴差阳错间的一次登门打探,却会遇到仙经一派的人啊,而且还是同宗同门,张真人竟然会是我的师公。
除了这些收获之后,我们还帮助了李先国一家,虽然为了救他们李家,我插手了他人法术,有违行内忌讳,但是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因为我化解断梁催命术并没有对他人造成伤害,不仅没有让害人施术者遭到反噬,还救下了李先国及他的孙子。何况,我化解这个恶毒的邪术,也算是在替柳家在补救,以免他们柳家继续损阴德。
说起这柳家,其实在张正林的家里,当晚我也问起过他,问他这柳家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当时张正林就告诉我,柳家是几代人的木匠世家,家传鲁班术。早些年他们柳家行事倒也是与人为善,做着木匠活,家中虽有《鲁班书》,但是几代人都只学其中的木工厌胜之术,而真正的鲁班秘术却并没有去学,也正因如此,他们柳家才没有绝后。
不过后来到了如今的柳一手那一代,因为破四旧、立四新搞运动,结果柳一手被当成了封建迷信的神棍,被当地人抄了家,做批斗。最后运动过去了,柳一手整个人也就变了,结果学起了上辈人留下来的那本《鲁班书》,精通了鲁班秘术,可能是心里对当初被批斗之事怀恨在心,所以行事风格变得十分的阴狠,谁若是得罪了他,他必然报复。
起初还没有人怕他,但是凡是与他交恶,或对他冷落相处的人,都被他害惨了。慢慢的,他的名声也就大了,当然,大的是恶名。到了后来,也就是近二十来年,凡是提起鲁班术,谁都会知道柳一手。也正是如此,他们柳家的名声传得极响,加上鲁班秘术本就阴毒神通广大,而柳一手行事又多阴狠,所以无论是阴阳行当的先生,还是平民百姓,都不敢得罪他们柳家。
同时,张正林还叮嘱我,最好别去招惹柳家,他说就连他都忌柳家三分。
当然,我当时并没有将我在李家插手柳家法术的事情告诉给张正林知道,一来,我不想让张正林担心,二来因为我只是封存了柳一手布下的邪下,只要我和李先国不说出去,对方也不会知晓,所以我只想这件事就这样一直烂在我们肚子里,没必要让其它人知晓。
言归正转,带着满满的收获,我和陈贤懿回去的心情都变得好多了,这就好像颇有几分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白石乡回赣州城里还是有些远的,当我们坐车回到赣州城里时,已是下午时分了。
因为杨晴白天都会在公司上班,而且自上次离开玄堂时,我便将玄堂的钥匙留给了杨晴,前些天杨晴将钥匙给我时,我并没有要。白天玄堂多半关了门,于是我就跟着陈贤懿回了他的家。
就在我们快到家时,却见到费三娘一副很急切的样子,急匆匆的往外边走。
我就对陈贤懿说,那不是费三娘么,她这么早就去幼儿园接小孩吗?
陈贤懿看了看表,才三点钟,于是就喊了一句费三娘。费三娘转头一见到我们,于是就小跑了过来,说:“你们终于回来了!”
陈贤懿点点头,正准备告诉她,我们这一次找的人竟是同门师叔,所以对方留我们住了一晚。可是话还没说话,就被费三娘给打断了,她说:“先不说这个了,二狗,你还是赶紧陪我去一趟杨晴家吧!”
“去杨晴家?”我心里顿感疑惑,特别是看到费三娘这慌张的样子,就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
费三娘说:“是的,杨晴刚才打电话来,问你在不在,听说你不去外面了,她就叫我过去她家里一趟,说她不舒服,我听她的语气,感觉好像出了什么事。”
“不舒服?她有说哪不舒服吗?是病了还是咋了?”我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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