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尸咒 (馨月丶君曦)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馨月丶君曦
- 入库:04.13
我赶紧飞奔出去,已经是深夜了,女孩的父母完全没有睡意,焦急的在厅里走来走去,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见我出来,众人都围了上来,马警官应该已经先回局里了,女孩母亲赶紧问,“姑娘,我闺女怎么样了?”
我未动声色,先把女孩的母亲领进屋里,她立马飞奔到床边,秦淮一脸严肃的说:“她天魂离体,现在已经被我找回,只是离体太久无法回去,现在只能靠她自己的意识了,您在旁边叫叫她的名字,或者说点什么,她意识觉醒就会主动召回自己的天魂,能不能活下去就在此了。”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秦淮虽然刻意放缓了语气,我依然能明白刚刚那段话对于一位母亲来说有多大的冲击,我本以为她会情绪激动,甚至嚎啕大哭。
谁知女孩的母亲镇定的坐在床边,从兜里拿出一块手绢,给女孩擦了擦脸上残留的黑水痕迹,一边轻拍着女孩,哼着从小就听惯的摇篮曲,女孩母亲的声音有点颤抖,她尽力控制着自己。
忽然,秦淮身后那女孩的魂魄开始变浅,几乎若隐若现,女孩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我立马看向秦淮,从他脸上微微的笑容我知道女孩应该没事了,最后灵体完全消失了,女孩也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她母亲激动的样子,连我都为之动容,秦淮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甩,将水鬼引进白色幡帐之中,转身就要出门,女孩母亲忙追出来,往秦淮手里塞东西说:“秦大师,钱虽然不多,谢谢你救了俺闺女。”
秦淮撇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她不是我救的,是你唤醒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径直出门了,只留下傻呆呆的众人,我尴尬的跟大家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屁颠屁颠的去追秦淮。
外面漆黑一片,在农村生活过的朋友都应该知道,村子里都没有路灯,一般都是靠各家灯火勉强照亮,我俩此刻正往茅屋的方向走,周围都是空旷的田地,“那水鬼你准备怎么办?”我随口问了一句。
“超度,本就是存在世间的一丝残念,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秦淮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顿时一脸黑线,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个老学究呢,竟说这些听不懂的哲理,“我说你到底多大,成天装老成?”不过今天经过今天这件事,我对他的印象改观了很多。
秦淮没回答,走了两步说:“这两天把我给你本子好好看看,不会的地方来问我,明天准备拜师礼,正是收你做我徒弟。”
我“噗”的喷了出来,总觉得拜这个傲娇自恋男为师傅有点委屈,秦淮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淡淡的说:“不是我徒弟的话,我应该没有义务帮她找父亲和弟弟的下落。”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满脸堆笑,“好好,就明天,我还嫌时间长呢,最好回去就拜师。”
秦淮白了我一眼,回了一句,“明天是我师傅的忌日。”
回去之后,秦淮在屋里折腾了许久,估计是在超度那个水鬼,我困的不行了,看了一会那笔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秦淮就凶神恶煞的把我叫醒了,我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完了走出来,秦淮换了一身素袍,更显的他棱角分明,他今天似乎情绪不太好,也许是他师傅忌日的缘故吧,我猜想。
秦淮带我进了他屋子的内室,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里面很整洁,只有一个供桌,他侧脸对我说:“举行拜师礼吧,你跟我一起拜师傅的画像。”
要不是他那么认真的说出来,我当时真想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拜画像,我往供桌上一撇,顿时愣住了,那画像之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副空白的卷轴,“祖师的画像怎么是空白的?”
秦淮撇撇嘴,“因为你道行不够,等你真正能看到这画像的时候,希望你不要被吓到。”我当时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拜完画像其他的工序也都省了,我俩开始就开始吃早饭。
“拜了半天,我都不知道咱们这个是何门何派啊?秦大师----”我特意拖着长音问道。
秦淮叹了口气,说:“我们这派叫灵昱门,又成灵门,因为那件事,我是这派最后的传人了……”
第十一章诡异火灾
“什么事啊?”我赶紧追问道,我最愿意听别人讲故事。
秦淮叹了口气,半天没说话,显然没有要给我讲的意思,看我一直盯着他,照我头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问什么问,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趁着这几天没事,你给我好好看看笔记,今天教你入门的功夫。”
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你不是准备教我画符吧,话说咱们师祖以前不是个道士吧?”
一提到师祖,秦淮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不是,我们灵门主要是秘术、布阵和制符,你若是把这其中任何一种学精了,都足以安身立命了,入门都是天定的缘分,如今这一脉只剩下我们俩了,你一定好好学,继续传承下去,自己变强大了,也能早点去找你爸的下落。”
吃过饭以后,外面开始渐渐热起来,秦淮所谓教我的入门功夫就是跑步,以他老人家的原话,打不过首先要学会跑,保命要紧,所以要比谁跑的都快。
我当时一脸黑线的看着他,要不是之前看到他布下擒水鬼的阵法,我必然得以为眼前这人就是不折不扣的神棍,这是哪门子的歪理,他居然还能极其严肃的说出来,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要绕着大地至少跑十圈,有几次差点没中暑,我越来越相信秦淮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我的,那本笔记我几本上已经粗略的都看过一遍,只是并不能完全记住,期间有几个人来过茅屋找秦淮,略聊几句就走了。
忽然有一天,秦淮正在教我符的画法,一个人神色匆匆的走进来,这个人我认识,也是隐调局一组的人,叫袁聪,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上来就叫:“七爷,镇里来活了。”所谓来活,应该又有诡异的案子发生了,而且是他们解决不了的,不然不会轻易找秦淮,不过我第一次听别人叫秦淮七爷。..
秦淮让我自己先练着,他跟袁聪在内室里说了一会话,袁聪神色匆匆的离开了,看起来事情很严重,秦淮拿起时常带的拎包,朝着我:“我去趟镇里,你留下,这周围我已经布了阵,很安全。”
我顿时一愣,说死也要跟着一起去,秦淮斟酌了半天才同意,我隐隐的觉得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坐车到了镇里以后,秦淮马不停蹄的赶往镇东区的旧楼区,我们虬泽镇的东面主要都是些十多年的老房子,住在这的一般都是在纺织厂工作的职工租住的。袁聪带我们进了一个破旧的小区,从外面明显能看出三楼第一间屋子遭受过火灾,应该是救灾及时,没有累及周围。
秦淮皱紧了眉头,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我们边往屋里走,袁聪边说:“火灾是昨天发生的,这已经是第二起了,火灾原因不明,消防车来的时候这火根本用水扑不灭。”
屋子里到处都焦黑一片,传来一股难闻的烧焦气味,我顿时诧异,问道:“这火用水扑不灭?那我刚才在楼下看并没有烧到旁边啊,不是用水浇灭的,火是怎么停止的?”
袁聪一脸纠结的表情,道:“这事我也问了一下隔壁,据当时现场的人说,当时一看着火了消防队就来了,对着火扑了半天没有反应,反而更大,正措手不及的时候,火自己灭了。”
“啊?”我顿时长大了嘴巴,四下看了一圈,实在行不通有什么理由能让火自己灭了。
“你们觉不觉的……”秦淮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这火好像目的就是只烧这个屋子,里面的东西烧尽了自己就灭了。”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袁聪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屋子的主人怎么样?”我忽然想起来问道。
袁聪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说:“屋的主人已经死了,死者是女性,大概25岁,奇怪的是她全身没有烧焦的痕迹,甚至可以说一点伤痕都没有。”
“那死因是什么?”我实在难以置信的问道。
袁聪倒吸了一口冷气,“五脏六腑全都烧焦了,而外面却一点事都没有。”我顿时觉得一阵恶心,这件事诡异至极,怪不得要让秦淮亲自来。
他看了一圈,淡淡的说:“把案子的资料留下来吧。”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不是非要跟着来吗?这案子你查,我从旁协助你。”
我顿时一脸黑线,我从来都没接触过这些事,上哪查去吧,完全没有头绪,看见我郁闷的表情,秦淮居然轻蔑的笑了笑,我立马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看不起我啊,“不就查个案子吗?谁怕谁啊?”我拍拍胸脯说道。
转身问袁聪,“聪哥,你刚才不是说这是第二起了么?第一起怎么回事?”
袁聪挠挠头,示意让我看资料,“都在上面了,第一起也是一样,只不过死者是个男性,灾区在市中心,也一样屋子反锁,在里面起火,火扑不灭而且只烧了他们家,死者内脏烧焦,表面完好。”
下午又去了第一起火灾发生的现场,晚上我们住在隐调局专门安排的套间里,我对着资料仔细的翻了翻,想找出这两个人的共同点,除了他们俩都是单身,似乎人生没有任何交集,第一名男性死者是个出租车司机,女性死者在纺织厂工作,他们之间也不认识,这次的案子似乎跟人皮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