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了一间较偏僻的旅馆,进得房间后,我和吴乐乐冲了凉后去吃晚饭。
因为玩了一天,而且这儿的夜晚非常寂静,我和吴乐乐也“入乡随俗”早早就睡了。
为了凉快,我们并没有将窗户关得很紧,尚在梦中,突然,从窗外吹进一股冷风,我心头一沉,立马睁开了眼睛。接而听见窗户轻响了两声,像是有人正在推窗,空中飘荡着一股轻风,难道是有什么东西飞进来了?
我是抱着吴乐乐而睡的,也就是说,我从她后面抱着她,而窗户在我们背后,我并没有惊醒吴乐乐,抬眼一看,因为有月光,墙上赫然出现了一道人影,一个持着匕首的人影,奇怪的是这人影并不大,一尺来高,更奇怪的是它飘在空中,就像是动画中一只拿着刀的小飞虫。
它朝着我们这方慢慢靠近。
突然,它持刀朝我刺来,我抓起盖在我们身上的毛毯一把朝后拍去,接而从床上一跃而起,啪地一声轻响,有东西被拍在墙上,就像是飞蛾撞在墙上。
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吴乐乐也从床上跳了起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有古怪,然后去开灯。
灯刚打开,突然吴乐乐大叫一声:“小心!”接而朝我直扑而来,我回过头,只见吴乐乐挥手将一样东西拍落了,而那东西一落到地上立马朝我直射而来,来势非常凶猛,我忙闪了开去,由于它太快,我只看见一条黑影,根本看不清是何物,我随手抓起床上的被子朝那黑物拍去,“啪!”地一声,那黑物再次被我拍撞到墙上,尔后又落在了地上。
吴乐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踩在那黑物身上,咔嚓一声,有骨头被踩碎的声音从黑物身上传来,待吴乐乐收回脚,我定睛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是一只黑色的纸人!
这纸人被做成人的模样,头上缠着一缕黑发,约有一尺来高,手握一把纸刀,面目凶憎,像是日本忍者,不过被吴乐乐踩扁了,这时依然挥着刀想来刺我,奈何身子已断,久久跳不起来。
“啊,这是什么?”吴乐乐吃了一惊。
趁它没有跳起,我又上前补了一脚,吱地一声,它终于不动了,我观察了一会儿伸手去捡,吴乐乐忙挡住了我说别碰它,我说它已死,没事了,然后将它捡起,发现这纸人做得非常逼真,跟一个小矮人一样,只是面目太丑了,而且要来杀我,实在可恨。
我撕碎了它,发现它的身体里有一根骨头,看不出是什么骨,不过已被我和吴乐乐给踩断了。我走到窗前朝外一望,屋后是一片菜园,这时月光如水,朦朦胧胧,下面的一切看不太清楚,就算有人,他随便在一阴暗的角落一躲我们也是看不到他的。
“这是什么呀?”吴乐乐又问。
我说是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是巫毒教的产物,巫毒教源起于非洲南部,由于该宗教施法时需要通过一种媒介,就是巫毒娃娃,但是原始的巫毒娃娃造型均是由兽骨或是稻草编制而成,各个面目狰狞,加上其宗教仪式神秘诡异,故大多数人都认为巫毒教是个邪教。
关于巫毒娃娃的传说迷信十分多,而其仪式则广受争议。多数仪式均与报复、伤害、仇恨有关,但也有爱情、成功、幸运、健康、保护、袪邪相关的法术。
依这只巫毒娃娃看来,明显是跟伤害、仇恨有关。
我将它头上的那缕黑发拿了下来,慢慢展开,约有半米长,显然是一根女人的头发,而这头发的主人就是这巫毒娃娃的制造者。我用一张纸将这缕头发包了起来,然后用打火机将巫毒娃娃的身体——黑纸片给烧了。
“这种邪术好可怕!”吴乐乐心有余悸,“用纸人就能伤人。”
我说你别看它是纸人,它身上有一股邪恶的灵魂,跟恶魔一般能致人于死命。
吴乐乐问是谁想杀我们?我暗暗想了想,猜测道:“可能跟杨三炮的死有关,是他的人来向我们寻仇了,只怕以后我们的日子没法安宁了。”......
第463章旧事未断
次日,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发现是一组本地号码,一接,竟然是娄晓峰,他问我是否还在湘西,我说在,他叫我马上去花桥岩寨。
挂了手机后,我心里隐隐感觉到麻烦来了。
吃了早餐后,我与吴乐乐叫了一辆车,径直来到花桥岩寨公安局,娄晓峰看见我们时并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很淡然地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进去。
进得像是一间讯问室的房里,只见里面坐着一名男子,约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一看到我和吴乐乐,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带,站起身请我们坐。
这男子这么客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娄晓峰进来斜坐在一旁的一张木椅上,懒洋洋地说:“这位是李队,负责杨三炮一案。”我朝李队点了点头,李队又摸了摸领带,像是那领带令他十分不舒服,干咳了一声说:“杨三炮这事件,因为伤及几条性命,上头非常重视,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协助调查。”我说行,我尽力而为。
接下来,李队只是问了我有关杨三炮怎么死一事,其它的事只字未提,我将当天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李队朝一旁的娄晓峰看了一眼点头道:“好,我会把你所说过的每个字记下来,现在,你可以走了。”
就可以走了?
我有点懵然。
娄晓峰站起来对我说:“因为这件事还没有完,你身为当事人不能离开花桥岩寨,而且手机不能关机,要随传随到。”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问他是如何得知我手机号的,据我所知,知道我手机号的人不超过六个,娄晓峰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我自然有办法知道。”
出了“审问室”,娄晓峰跟了出来,我问他这件事上头怎么看,娄晓峰含糊其辞,说挺严重,我问他杨三炮的家人怎么说,有没有闹事之类的,娄晓峰说没有,杨三炮在这儿为非作歹,害得他家人脸面丢尽遭人唾骂,他家人早与他断绝了关系,恨不得他早死。我又问他杨三炮尸体最后是怎么处置,以及杨三炮的家人有哪一些住在此地,他说这个他不知道,他也管不着。
我之所以问这一些,是想从中找出那个暗中要伤害我们的人,只可惜娄晓峰这酒囊饭袋一无所知,而且有意隐瞒,看来从他这儿是打听不出什么来的。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他一件事,昨晚有人想用巫毒娃娃害我,娄晓峰一听,脸色大变,我问:“怎么了,难道你也见过巫毒娃娃?”娄晓峰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只是我听说这巫毒娃娃非常邪恶,不知是谁竟然用这邪恶的巫术来对付你。”我说这事绝对跟杨三炮有关,如非没必要我不想在这儿多呆,娄晓峰点头道:“明白!明白!”
出了公安局,走在大街上,行人不时朝我和吴乐乐张望,甚至暗中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说那就是跟杨三炮作对的人,曾经一下打死了杨三炮的四只狗,打趴下了他十八个人,还有那个女的弹弓非常厉害,跟神枪手一样,一个弹弓就射死了一只狼狗,把杨三炮的头也射穿了……我和吴乐乐相互看了一眼,双双加快了脚步。
我决定去杨三炮那幢小洋楼看看。
当我和吴乐乐来到那儿时,发现那儿铁门紧闭,非常地冷清,连院子里的几棵树的叶子也似乎枯黄了不少,门前阔地上的血迹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当日发生之事犹在眼前,我心中又是一阵唏嘘,希望这类悲剧不要再重演。
吴乐乐轻声对我说:“晓峰,那边有个人在偷偷看着我们,是昨天跟踪我们的那人。”
那人我也早发现了,自我们到洋楼前起他就出现了。
这人阴魂不散,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说我们过去看看,吴乐乐嗯了一声,与我快步朝那男子走去,那男子吃了一惊,转身便走,我们追了上去,他回头朝我们看了一眼,发现我们越跟越近,呀地一声撒腿便跑。
“站住!”我大喝一声提步追了上去,那人跑得更快了,边跑边回头看,最后在一排吊脚楼前朝其中一楼子里一钻不见了踪影。
我和吴乐乐走了过去,在那人进去的吊脚楼前停了下来。
这一排吊脚楼倚河而建,一座连着一座,像是一座水上锁在一起的船屋,而每一座吊脚楼都房门紧闭,四周安静得出奇,似乎里面很久没住过人了。
突然,从前面一幢楼里传来一声哽咽,声音很轻,但在这沉静的环境中,还是听得非常清楚。我和吴乐乐相互望了一眼,慢慢朝那声音发出的吊脚楼走去。
门是从外面关上了,不过并没有上锁,我轻轻一推,嘎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有一个人!
是名女子。
她身穿白衣,坐在地上,头趴在膝盖上,双手捂着头,头发长长地垂了下来,将它的整个头都盖住了,而且是披头散发,乍一看还以为是只女鬼。
听见门响,她慢慢地抬起了头,我们看见一张满是泪痕的脸,虽然不是很标致,但也十分地耐看,年纪看起来有点大,大约有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