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麻婆家到花桥岩寨坐车要二十多分钟,我是走路去的,走了大约一个来小时吧,到了花桥岩寨时,我叫了一辆面包车去冷水江,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于封所说的那家酒店,我在酒店里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夏夏与晴儿她们。
我发现于封留下来的东西中有一把枪,便打电话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于封说,那是用来对付恶狗的。
拿起东西后,我去酒店前台退了房,叫了一辆的士准备回去,夏夏吵着要去玩,我冷冷地说:“你若想玩,你就一个人去玩吧!”然后叫晴儿与小溪上车,夏夏冲我气呼呼叫道:“你真是无趣,封哥比你好多了!哼!”她边叫边钻进了车里。
快到花桥岩寨时,我又收到了于封的电话,他叫我经过花桥岩寨时务必要小心,特别是不能让杨三炮发现夏夏与晴儿、小溪,万一被他发现,也不能让他发现了鹤顶红,担心杨三炮会借题发挥,拿这个来刁难我们。
当我们到达花桥岩寨时,发现街上有很多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巡逻,而且行人脸色惶恐,像是有大事发生,在经过一座加油站时,的哥说没油了,要加油。
我发现加油站这儿站着好几个人,夏夏指着前面的两个人说:“那个光头狗贼就是杨三炮,他身边那个是局长,叫什么娄晓峰,他们狼狈为奸,是一伙的。”我朝那两人看了看,没想到事情被于封猜中了,竟然真的在这里碰到了他们,我想叫的哥快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杨三炮大概是闻到了女人的香味,那双狗眼立马朝我们这方瞄来,然后大步走了过来。夏夏与晴儿、小溪也看到杨三炮朝这方来了,连声问我怎么办,我叫她们低下头不要说话。
待油一加满,我叫的哥马上走,杨三炮却已走了过来,朝车里瞄了一眼敲着车门高声问:“怎么一辆的士坐这么多人?都下车。”
的哥苦着脸说:“大哥,坐四个人,很正常……”
“正常个麻痹!下车!”他朝车门重重踢了几脚,我对的哥说:“你带她们先走,我来跟他说。”的哥为难地说:“这……不太好吧。”
主要一旁还有一辆警车。
杨三炮朝身后的娄晓峰招了招手,又大声叫道:“都给我下车!”娄晓峰听到叫声立马带着两个小子走了过来,正是那天跟他们一块儿吃饭的小李与小唐。
我郁闷极了,悻悻地下了车,杨三炮看了看我,朝车里看了一眼,问我从哪里来,去哪里,车里是些什么人,我冷冷地说:“车里是我妹子,我们去江家甸。”
“妹子?”杨三炮陡然亮了,探头探脑地朝车里看了看,正巧夏夏冒起头来,与杨三炮撞了个正着,杨三炮眼睛顿时瞪大了,大骂了一声:“麻个痹的,是你们!”然后朝小李与小唐叫道:“抓起来!”
小李与小唐立即朝我扑来,我伸手挡着他们冷冷地喝道:“慢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望向杨三炮问:“你又是什么身份,这儿是你做主吗?”
杨三炮哼道:“臭小子,还嘴硬,今天你死定了!昨天来我那儿抢人的家伙跟你一伙的吧?实话告诉你,光是用枪械伤人这一罪就够你坐上三五年的。”他朝车里看了看,看见了里面的三个姑娘,眼睛陡然亮了,狞笑道:“没想到逮住了一窝兔,都给我下车!”
的哥苦着脸说:“大哥……”杨三炮立即朝他喝道:“少废话,一块儿带走!”
一辆警车停在我们面前,杨三炮朝警车努了努嘴说:“都给我上去。”边说着那双贼眼边朝着三个女孩身上转,我对娄晓峰说:“你是局长吧,你就不能放个屁任这浑蛋在这儿耀武扬威?你的脸往哪儿搁。”
娄晓峰冷冷地说:“都上车吧,少他妈的废话。”
我看这辆公家车是非上不可了,正要上去,杨三炮挡住了我,朝我手中的袋子看了看问:“那里面是什么?”我说是衣服,杨三炮说,打开看看。我置若罔闻,杨三炮朝一旁的小李看了一眼,小李打开给他看了,上面是衣服,还有一把枪,杨三炮的脸色立马变了,后退了一步指着袋子叫道:“有枪!”
娄晓峰与小李小唐立马跳了上来将我围住,我将枪拿了出来慢悠悠地说:“你怕什么,小孩子玩的玩具枪而已。”边说边将枪扔向杨三炮,杨三炮不敢接,那枪掉在他的脚下,娄晓峰走过去捡了起来看了看,看了我一眼问:“你多大的人了,玩这种枪?”我说没办法,有时候被狗咬了,用来吓吓狗。
杨三炮火冒三丈,抓过娄晓峰手中的枪狠狠地砸在地上,指着我恶狠狠地叫道:“你小子,老子不要你脱三层皮老子就不是人!”
我嗤之以鼻,问娄晓峰凭什么要我们上警车?仅因为这把假枪?娄晓峰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怀疑跟你们有关,你们得回局里配合调查。”我问他什么命案,昨晚我们在冷水江,根本没时间作案,杨三炮瞪眼骂道:“你少他妈的废话,回局里再说!”
夏夏朝杨三炮叫道:“你少冤枉我,我知道你的鬼心眼,你是想公报私仇!”
杨三炮朝夏夏看了看,冷哼道:“小丫头,你现在嘴硬,等会儿我看你还怎么硬得出来!”然后朝小李与小唐使了使眼色,那俩人立即对我们喝道:“快上车!”
夏夏站在当地不愿动,我推着她上了车,的哥忙朝我喊道:“车费还没给……”杨三炮立即骂道:“给你妈,麻痹的,快滚!”的哥还想说什么,杨三炮又叫道:“怎么,想吃公家饭?”的哥赶紧上了车飞一般地飙了。
很快,警车在警局里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杨三炮开着那辆奥迪紧跟其后,他一下车立马吆喝道:“都关进去,审问!”
我们被关进了一间黑屋子里,夏夏骂骂咧咧地,说要给光头狗好看,晴儿问我现在怎么办,我安慰她不用心急,一切见机行事。
小李走了过来指着我说:“出来!”我对晴儿她们说:“不用怕,我们没犯法,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来到一间像是审问室的房子里,只见里面坐着三个人,娄晓峰、杨三炮,还有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戴着眼镜,短发,手握着一支笔,看来是做记录的。
娄晓峰问我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哪儿,做了些什么,我径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直接说,我时间忙还得赶路。”
杨三炮哼道:“还想赶路?你等着吧!老子这次不整死你老子就不是人!”我说你凭什么整我,难道要我告你非法私自囚禁吗?
娄晓峰说:“你俩不要吵,我们请你来,并非无依无据。昨晚杨老板家死了一个人,是他的女朋友厉芳,死状极惨,脖子处被咬了一口,血全被吸光了。”......
第448章找真凶
我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便说:“我只是昨天才到贵地,这事跟我并无关系。”
娄晓峰叫我拿身份证给他看,我拿给了他,他看了看,又朝我望了望,大概是看我跟身份证上的人是否为同一人,然后问我来这儿干什么,跟夏夏她们是什么关系,我说我只是去夏夏她们寨子游玩,然后认识了。娄晓峰又问我夏夏她们的寨子在哪儿,我担心我若说出了麻婆,杨三炮会很容易找到她的家,若他一心想害麻婆,只怕会给麻婆带来危险,便谎称说在山里,寨名不知,然后强调吸血怪物的事与我们并无关系,请求放人,他们无凭无证,没权拘禁。
杨三炮顿时敲着桌子大声叫道:“这事就是你们干的,我这个就是证据。”他边说边伸出了他的右手,愤愤地说:“那个叫夏夏的妞在我手上下了蛊,她是蛊女!那吸血怪物吸血一定跟蛊有关,谁都看得出来,吸血怪物就是那个夏夏!昨晚是她吸光了我马子的血!”
我冷哼道:“这只是你的推测,并不能成为事实,而且你也没有证据。”
娄晓峰说:“这事能不能成为事实不是你说得算,事关重大,你们必须接受调查。”
我知道他俩狼狈为奸,话说多无益,便索性问他们想怎么样,娄晓峰将小李叫了进来,叫我再次进了小黑屋,并且要将夏夏叫出去。夏夏自然不肯去,小李进去拉,夏夏指着他叫道:“你要是敢碰我,我要你马上见血!”
小李知道夏夏会放蛊,大惊失色,赶紧溜之大吉。
晴儿问我现在怎么办,我安慰她说:“不必着急,如果他们要单独叫你们去问话,你们不要去,说你们怕那个光头对你们进行人身侵犯,所以要跟我呆在一起,如果他们不同意,你们就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夏夏立刻接茬道:“我知道,给他们下蛊!”
这时,娄晓峰与杨三炮来了,两人站在门外远远看着我们,杨三炮指着夏夏叫道:“姓夏的妮子马上出来。”夏夏朝我身边靠了靠说:“我才不出来,你想欺负我,没门!”杨三炮气得直瞪眼,娄晓峰指着晴儿与小溪叫她们出去,她俩也靠在我身边说不出去,怕那个光头伤害她们。娄晓峰说在这儿没人敢伤害她们,夏夏哼道:“鬼才信你们,你俩是一伙的!”娄晓峰威胁说,如果我们不配合调查,后果会很严重,杨三炮趁机叫道:“不交待清楚,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我冷冷地说:“你们没有证据,难道想向我们滥施私刑?没有王法了么?”杨三炮哈哈大笑,肆无忌惮地叫道:“老子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