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傻呵呵的笑着道:“我看家宝儿了,她像四十年前一样美。”旋即他又自艾自怨的说:“可是啊,我早已老了。”
我心中大概明白了怎么个情况,老人的爱人宝儿死了四十年,进来他得知了传说中“禁忌”的方法,不知是道听途说还是哪里来的,甭管是真是假,他思念亡妻心切,不惜血肉之痛,喂了黑鸦。
不过,观其表情,貌似真的成功了木场爪巴。
和四十年前死掉的爱人接触,这怎么可能
“敢问这是您从哪里知道的方法呢”林慕夏一边拉开手包,一边说道。
“这我也不晓得,今天中午在湖畔提前观灯,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忽然冒出这种念头。”老人挠了挠稀疏的头发,他满头雾水的说:“宝儿生前最喜欢元宵节这天了,因此我每年的元宵节前后几天,都独自来湖畔,幻想着宝儿跟我一块观赏。今天看一盏绕马灯时,我记不起来那几分钟发生了何事,像是思念过重走了神,回过神时,就有了这念头。”
老人讲话有点啰嗦和絮叨,观灯时突然有乌鸦喂肉的念头,他反复强调了两次。
林慕夏把随身携带的医护用品取出来,花了五分钟,她快速给老人做了包扎和消毒,叮嘱的道:“您在伤愈之前,千万别动这胳膊,否则感染了。”
“嗯,嗯,谢谢丫头,方才光顾着想和宝儿聊天的情景了,没注意,现在才觉得痛。”老人哎哟哎哟的感激道。
裴奚贞关心的道:“您家住哪有电话吗我让你儿女来接。”
“我家就住附近的小区,没有儿女,只养了条老狗。”老人被黑鸦咬过的手臂不停地颤抖,他失落的道:“我是抗美援朝的老兵,打宝儿死了,就剩我自个儿了。”
裴奚贞有板有眼的敬了个军礼,毕竟我们die亦军亦警,我们表示了崇高的敬意,并把老人送回了家。老人叫陈双冄,有六枚军功章,当年巅峰时坐到了团长的位置。床头上有他和宝儿结婚时的老照片,老人非要我们把它摘下来抱着睡觉。
直到老人安心的躺在床上入睡,我们这才离开了他家。
现在临湖公园已经没人了,我们便走向停车的地方。有些事是不好当着老人面说的,因此我们现在才讨论他以血肉喂乌鸦的事。我攥紧拳头道:“迷惑老人的,一定是精神师”
“没错,趁他观灯时心神投入。”林慕夏分析的道:“精神师坑人的计划开始了,诱惑老人拿血肉喂乌鸦能看见宝儿,灌输完这个思维,同时也对其进行心理暗示,乌鸦食肉时,他能看见死去多年的爱人宝儿,并与之做虚拟的交流”
裴奚贞咬牙切齿的道:“这实在太阴损了,想帮老人与爱人相见,直接暗示别的条件就行了,非得让乌鸦吃人家一块又一块的肉”
“难道精神师与陈双冄有交集,还有点仇的样子”林慕夏眨了眨眼睛道:“他能知道对方心念宝儿,至少有过接触。”
裴奚贞沉吟了数秒,道:“我们明早再来拜访陈双冄,询问都有谁知道他这件事。”
“唉,痴情的可爱,又可敬的老兵。”我唏嘘不已的道。
裴奚贞提议的道:“大家先回部门,整理一下线索,今晚都别回家了。”
停车的地方离的有点远,走了半天才钻入车内。我们返回的途中,后方没有人跟踪,因此便放下了心。
抵达的时候,江涛及其麾下的守卫竟然没认出来我们仨,众人掏出枪指着我们的脑袋,江涛手指放到扳机前,他冷喝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偷了裴部长的车还敢跑过来”
“拜托,老江,是我们。”裴奚贞把大婶装扮一撤,他郁闷的道:“今天特殊行动,cos了个大婶。武云峰这家伙真是的,换班时不跟你说声。”
我和林慕夏纷纷卸妆,朝一干防暴守卫笑了笑,我道:“我们家林大脚的手段已经达到了瞒天过海的级别。”
“堪比半个千面了。”江涛尴尬的笑道:“哈哈,没辨认出来,我还以为有犯罪分子想对die图谋不轨。”
蒋天赐和林婉婉、宁疏影早回家了。我们走入办公室,把今天的任务日志稍作整理,便来到休息室睡觉。
第二天清晨,我们仨恢复了丑化的装扮,赶往陈双冄的家,然而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动静,意识到不对劲,裴奚贞示意林慕夏把门撬开。她蹲在门前稍作摆弄,便打开了锁,我们拉开门走入陈双冄的房间,竟然是空的。
我们放下了心,他只是没在家,并不是在家里出了事。
厨房还有切好的菜,菜板旁有一个盐盒子,不过是空的。
我推测的道:“陈双冄做早饭的时候发现没有盐了,他此刻应该到商店买盐了。”
“不对劲。”林慕夏拿起一段切好的青菜,她观察的说:“菜叶的边缘有点蔫,陈双冄离开家至少超过了三个小时光是买盐,我们上来的时候,记得小区前就是超市,他腿脚又利落,充其量五分钟买完回来,不可能用这么久”
第九百七十七章:坠湖事件!
陈双冄买盐离家,已经三个小时何况昨天精神师才接触过他,我们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察觉到了老人家的危机我们立刻关上陈双冄的家门,跑到小区前的商店。问了店家,对方说陈双冄的确在清晨时来买盐了,不过他把盐掖入怀里没有返回小区,而是朝临湖公园的方向走了。
我们马不停蹄的跑到临湖公园,望见几个水性较好的小伙子,不顾湖水的冰冷,脱衣服跳入湖中,他们的架势绝对不是冬泳,更像是捞人。我走到一个站在湖畔的老太身前,询问的道:“这里出啥事了”
“陈老头,跳湖自杀了。”老太叹息的道:“他这辈子,真够不容易的。”
我心跳一滞。急忙问道:“陈老头哪个陈老头”
“我家楼下的陈老头。”老太道,说完她摇了摇头,拄着拐杖离开。我冲上前几步,拦住她的去路说。“你家在哪儿”然而老太的回答彻底让我们如入冰窖,是陈双冄的楼上住户
“诶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老太急了,她嫌恶道:“再挡路我报警了啊。”
我没说话,让开了身子。
林慕夏多问了几个人,终于了解到案发时的情况。
十五分钟前,陈双冄站在湖畔,就是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他凝望镜子般的湖面,忽地跳了下去。在此之前,陈双冄已经凝望了三个小时。平时大家就知道这个老头爱站在此地凝望湖面,因此他跳之前没有人注意到。
悲剧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发生,“扑通”一下的落水声响,警醒了活动的老年人们。
前前后后约有六、七个年轻的人下水救人,但是没有救到
坠湖的陈双冄不可能在冰冷的湖水中待十分钟安然无恙,他已是凶多吉少按理说。十分钟过去了,陈双冄的尸体早该浮上来了。且不说这个,通常有人意外坠水的时候,形成“胡乱扑腾”的这类条件反射,这时候肯定能露出湖面的,陈双冄则是一入水就像石头坠入深水,没有任何挣扎,除了偶尔几个冒出的泡木有圣巴。
这个湖的深度为七米。
此刻年轻人们下水的目的不再是救人,而是捞陈双冄的尸体,却一直空手上岸。
林慕夏命属无根火,她的水性不好,因此只能袖手旁观。
裴奚贞扮演的是大婶,当众脱衣影响形象。
我立刻的脱的只剩一条内裤,深呼了口气,扑通跳入水中。今天的天气是阴转晴。阳光还没被乌云放出来,我到了这个湖的两米处,便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勉强的睁开眼睛,视野一片浑浊,冷水还挺杀眼睛的,我只好闭住胡乱摸索,预计还能在水下停留四十秒。
耳中传来湖水不停往耳道里灌的流动声,我脑海中异常的清明,分析着目击者的话,陈双冄坠湖就销声匿迹了,偶尔冒出几个水泡,莫非他已经沉入了湖底
我不停地下潜,下潜,再下潜
手掌终于触碰到了湖底的石头,这些石头棱角分明,我不敢使劲摸,以免划伤皮肤。绕圈探索了近四平方米的范围,没有触及到任何疑似人体的事物,我肺部已经示警,脑袋开始昏昏沉的,似乎到了极限的程度,唯有返回水面换口新鲜的气
我四肢摆动,就在此时,脚掌忽地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玩意,有点像人的肚皮。
我心头一惊,急忙反转了身躯,手摸向之前脚碰到物体的位置,真的是人的肚皮,被水泡得鼓胀不堪
不用想,这人死了,并且死了不是一时半会儿。
我双手卡住这个死者的两侧,用力的拉动,对方竟然纹丝不动,往下一摸,这死者的两条腿被铁链拴住,铁链的另一端,缠着一颗大石头。此刻我的身体情况不容再在水下停留,否则七米的深度将把我永远留在这儿,换句话说,搜尸不成反被溺死。
过于着急反而产生负效果,因此我四肢和身体不紧不慢的游动,成功的坚持到脑袋露出湖水,我贪婪的吸吮着空气,缓过劲时,我游上了岸。林慕夏不知道从哪弄了条干毛巾,她抛向我说:“快点擦干净,别着凉。”
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擦干了水迹,把衣服穿好,哆嗦的说:“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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