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声,低头思考,先不管答案到底是什么,可这其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已经不言而喻了。我和四眼有默契,知道只要我想到的,他绝对不会疏忽。
“哎,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果不然,四眼对着方块脸招招手。
方块脸起了身,“什么东西?”
他刚踮起脚,视线一分散我就动了。我两步跨上前去,抬起腿就是一脚朝着他的小肚子踢去。
方块脸是个警察,多少有点功夫,虽然他分了神,但是我一脚上去,对他的伤害并不是很大。事实上也是如此。方块脸轻而易举的便挡开我的攻击,不过这也不是我的意图。我使得是声东击西,就在方块脸侧向我,身体失去平衡的同时,四眼已经动了,他从侧方冲了过来,两臂一套,就把他套进了胳膊里。
得亏手铐没解,现在等同于一根肉体的绳子,生生的把他勒得死死的。方块脸力确实不小,挣扎中露出几块蒜瓣肉,一左一右很快就把四眼甩得几近离开地面。
我一看留给我的机会不多了,赶忙扑上去要抓住他的两条腿,却被他一蹬,正好踹在我鼻子上。我立马觉得醋坛子被打翻了一样,酸的睁不开眼,眼泪直流。
我眯着眼睛接着上,看见他直往腰间摸。
四眼大喊着,“踢他裆!”
我心领神会,绕到他的腰间位置。方块脸腿在蹬也踢不着我,我抬起脚便往他的裆部猛踩下去,一连踩了三四脚,踩得他哇哇乱叫。
这招虽然不太光彩,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趁着他呻吟的功夫,我蹲下身子去卸他的枪。我抽出那把黑乎乎的铁疙瘩,往后背腰一插,又是一脚踩下去,彻底把他踩老实了。随即,我看见椅子那边还挂了一根麻绳,我走过去挂在手上,望了望屋顶,心理有了盘算。
我用麻绳捆住他的双脚,又摸出了他身上的手铐钥匙,然后把绳子往房梁上一绕,一用力,把他整个人倒挂在了半空。
四眼脱了身,也过来一起帮忙。方块脸没了先前的嚣张气儿,嘴里直哼哼,估摸着两个蛋都被我踩爆。
我和四眼被折腾的够呛,打开手铐之后,坐在地上直喘气儿。
这个方块脸肯定不是鬼。
我不知道鬼有没有裆,但肯定不会这么叫唤。
他是个人。
是个人就好办,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怎么知道那棺材里还埋着我们尸体?知道了也就算,还偷摸去把尸体挖出来?挖出来不算,还不让人知道,不送检,不报案,把尸体藏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再把我们绑过来……
傻子都知道,这肯定是事先就计划好的,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歇息了一会儿,我慢慢的缓过劲儿来,四眼也不那么喘了,就连方块脸嘴里也不怎么哼哼了。
他看着我们站起来,喊道,“你们这是袭警知道吗?”
“袭你妹!”四眼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踢得他跟沙袋一样的晃了起来。
“别别别,头晕头晕。”方块脸的嘴又松了下来,“我们是自己人!”
“自你妹!”四眼又是一脚。
“要不直接剁了算了,”我提议,“反正已经这样,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还没杀过活人呢。”
我转过身拿起凳子,就佯装要砸。
方块脸也有点慌了,“别别别,哥们,我们真的是自己人,我给看样东西,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第八十一章 老孙的故事
其实我还是有点预感的,但方块脸说出让我们脱他衣服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们先放我下来。我有糖尿病,经不起这么折腾!”方块脸哀求着。长时间的倒挂,让他冷汗直流,两腿直打哆嗦。
我觉得他目前也没什么抵抗能力了,便和四眼一起放了下来。但是捆在腿上的绳子,现在还不能解开。
——必要的防备还是要的。
四眼从地上捡起了刚刚打斗时掉出来的警官证,看了一眼丢还给他,“孙月义,这名你爹给你起的?”
“我还以为你姓方呢!”我调侃了一句。
老孙缓着劲儿,伸出右手,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口的三个洞。
四眼看了看。撩起自己的裤管,我一看,得了,我也别搞特殊了,同样解开了上衣。
三三得九,一共九个洞,赫然在摆在一起。
——不对,我只能算一个半。
我们仨就像解放前地下党接头,暗号都对上了,就差没上前握手,说一句,同志你辛苦了。
但问题是,我压根不知道自己被牵扯进了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而且这“组织”自打进去之后,尽遇上倒霉事儿了,福利一点没捞着,这算什么名堂。
“说说吧。关于你身上的那三个洞。”四眼说道。
我想起来,当初遇到老刘哥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时还吃惊,现在已经麻木,再下去估计都要和这三个洞有感情了。
“你们的呢?”老孙反问。
“别他妈墨迹,赶紧的。”四眼不耐烦的晃晃脑袋。
现在他反而像个警察。老孙坐在角落里,头发蓬乱ほ衣衫不整ほ脸上还带着血。像刚刚挨过揍的小偷。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在身上发生的故事,肯定和你们不一样。”
——我摆起板凳听故事。
原来老孙是八几年的兵,侦查员出身,复原之后,进了公安局。从基层民警做起,一步步踏到分局刑侦大队副队长的位置,在市里也算是有名的刑侦英雄,开过枪ほ负过伤,还拿过劳动表彰。
照理说到他这个年纪,想往上爬是不可能的了,在现有岗位上能够不犯错,激流勇退,这辈子也算是名利双收了。
确实是这样,之所以刑侦级别上还是“副”,就是因为很多案子他并不想冲在第一线,主要做后勤工作,除非碰到大案要案,才会协助侦查。
差不多一年前,就遇到这么一个案子。
案子比较骇人听闻,报纸上也没登,大概是怕引起市民恐慌。破案倒是没用多少时间,几乎是当场拿下,因为凶手是个精神病。
女的,34岁,姓杨名毅,本地人,婚后生育了一个孩子,1岁半,算是老来得子。孩子出生没多久,老公就跑了。到底是因为这事儿,杨毅才疯的,还是那男人发现杨毅是个疯子,再跑的,谁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打那一会儿起,杨毅的脑子就不正常了。
主要表现在,经常脱光了衣服,在小区里抱着孩子赤身裸体的散步。这还了得,几个义愤填膺的老党员,当机立断就报了案。
警察也没法,只能通知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更奇葩,跟警察说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反正我们是管不了了。
警察也是无奈,就得往精神病院送。精神病院不是福利院,床位紧张还得交钱。交不了钱怎么办呢,只能遣送回家。团华布亡。
按照法律规定,杨毅父母是有责任和义务看管和照顾女儿的。然而悲剧就发生在她回家后。
杨毅把她的亲身父母和自己的孩子一并杀了。现场极其血腥,孩子被塞进微波炉里活活烤熟,而她的父母,都被活剥了人皮。
报案人是个牛奶工,推门进去看见此状,当场就尿了裤子。当时杨毅就坐在门口唱歌。这氛围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刑侦人员开始还不相信,这事儿是她干的。现场勘查之后,却没有任何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既没有脚印,也没有指纹,更找不到动机。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杨毅。她便是这起惨绝人寰的悲剧的缔造者。
更稀奇的是,杨毅父母的人皮居然不见了。翻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走访隔壁邻居,调取监控摄像,也都没有发现嫌疑人在案发后离开过的证据。
那两张人皮,就像被杨毅吃掉了一样。
审讯工作基本是个空白,杨毅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没有逻辑。
归根结底这也是一起家庭内部案,社会影响并不大,况且还有权威机构证明的精神病,所以出于人道主义,没枪毙她,而是由当地民政机构用她家的房子抵押,凑齐了医药费,送进省级精神病院治疗。
这案子虽然还有疑问,但到底还是算结案了。
省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有个女学生,对这起案子有兴趣,她的父亲是老孙的战友,托他开个后门,想要采访这位女病人。
老孙想想这事儿也不大,在自己的职权范围之内,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采访的过程,没什么稀奇,无非是些专业上的流程和观察。奇怪就奇怪在老孙出了杨毅的病房之后,就觉得头重脚轻站不稳脚。
开始还以为是糖尿病低血糖,所以赶紧回家打胰岛素。本来想想躺一会就没事,但越躺越不对劲儿。老孙没结过婚,一个人独住,起床起不了,也没个照应,一下子竟晕了过去。
恐怖的事情就发生在第二天。老
孙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怎么也起不了床,就像后背有三个铆钉把他钉在床上一样。
他想要喊,喉咙里却发不出音。第二天恰好是周末,不去上班也没人会起疑。
老孙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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