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唱就唱,可他唱的是什么?!
唱的是香江山鸡哥的那首《算你狠》,还唱得声情并茂,边唱边抹眼泪,一副深闺怨男的模样,把旁边几桌人全给笑趴了。
还有一回,也是一帮人聚会,喝完了一结账,好嘛,小春不见了。大家打他的电话,已然是关机,都以为他自己先回去了,就没再找他。
谁料到,我们走了之后,原来坐的地方又换了一桌人,人家喝得正嗨,小春醉眼朦胧的就从桌底钻了出来,差点没把整桌人给吓尿。
最奇葩的那次,是某天半夜,小春醉倒在巷道里,钱包和裤子都被人扒走了,只穿着条花短裤睡在路边。
第二天早上,环卫大妈骑着三轮车上街扫地,看到他这副样子,顿时也乐了,问他是谁,为啥想不开,穿成这样来睡马路。
小春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反正是换了个狂拽酷炫的睡姿,一只手撑着脑袋,十分装比的来了句:“你看我是谁,我是神!”
环卫大妈当场就给雷倒了。尼玛,扫地扫了几十年,怎么就扫出了这么一个奇葩,还是赶紧打电话给派出所,送这货到精神病院去。
当然,小春后来没有进精神病院,是我和另外几个朋友,把他从派出所领回来的。我清楚的记得,听完环卫大妈绘声绘色的描述,哥几个当场就笑出了几十块腹肌。
总而言之。
小春不能喝酒,喝酒之后就成了逗比,谁见了都头疼。
让我跟他喝酒,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是,小春亢奋之极,生拉硬拽,居然把我拉到了附近的宵夜摊。
一扎冰啤,一碟烤鱼,两盘青口螺,十个生蚝,若干烤肉串,再加一碟炒粉。
这就是我们宵夜的全部。
没办法,吊丝嘛,消费能力是差点,谁也不必装。
我倒是不饿,但是,闻到了烧烤的香味,我还是有些意动,每样尝了点。
喝着冰爽的啤酒,吹着凉爽的夜风,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轻狂岁月。
那时的我们,有的是熬不完的夜,撸不完的串,喝不完的酒,唱不完的k,虽然大家都没钱,但是我们穷得开心。
现在,我们依然年轻,但是,人多少有些变了,不再如从前那般单纯。
几瓶冰啤下肚,小春的脸开始发红,我暗叫不妙,搞不好,这货又要出状况了。
果然。
我的猜测应验了。
小春突然站起来,拿起酒瓶就朝他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砰的一声,吓了我一大跳,眼看着,鲜血就顺着他的头顶淌了下来。
“小春,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我连忙站起身来,抓住他的胳膊。
“阿牛哥,我没疯,我很清醒,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信人唆使去赌钱,不该欠人高利贷,更不该把那个鬼手镯卖给你,坑死了你二叔。我有罪!”小春喃喃自语道。
砰!砰!
小春闪电般抓起两只冰啤,接连砸在脑袋上,我拦都拦不过来。
瞬间,他已经满脸是血,看起来骇人之极。
第37章 医院风波
宵夜摊。
小春突然拿起冰啤,接连砸在自己的脑壳上,已然是满面淌血。
我看着也有些不忍。
他平时是二了些,但是,确实对我掏心掏肺的,够兄弟。
扑嗵。
小春又双膝着地,冲我跪了下来,跪在了满地的玻璃渣上,我一在旁看着就疼得慌。
“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赶紧拉他。
“阿牛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二叔。我错了,我悔不该当初……”小春开始嚎啕大哭。
这下可不得了,四面八方,数十对视线齐唰唰的投了过来,宵夜摊老板手里拿着勺子,一脸的目瞪口呆,闹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
没办法,我只能说道:“小春,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坑兄弟的人,我原谅你,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再慢慢查。起来呗,还想让别人看笑话啊。”
磨蹭了一会儿,小春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看到,他膝盖上血迹斑斑,应该是刚才跪得太猛给伤着了。
他都这样了,宵夜自然没法继续,我只好买了单,又叫来一辆的士,带着他赶往县医院。
小春头上虽然不再淌血,但是,伤口总是要清洁处理一下,搞不好还要缝个十几针。
县城不大,县医院也在黄金地段,打车的话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我扶着小春,一路往急诊室赶去,旁边的人见到小春这副惨状无不恻目,连带看着我的目光都怪怪的,应该是把我们都当成了街头混子,跟人打架受了伤。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们恰好看到一群人堵在楼梯口,有几个彪形大汉似乎还有些眼熟。
“不好,是虎哥的人!”小春扯了我一下,验色又变了。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嘛,领头的那位,正是虎哥的妹夫兼马仔老金。
傍晚的时候,老金可没少挨揍,也不知道伤在哪里了,总之我看到,他嘴角贴着膏药,手里还撑着拐杖,垂头丧气的样子,貌似十分的狼狈。
老金身旁的那几位,也是个个带着伤,脸色不忿。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止六个人,而是十来个,都挤在一堆,差不多把路都堵了。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患者,见到这副阵仗,心里都不免犯怵,远远的就绕道走,恨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我也站住了。
情况比较明显,这些人应该都是送虎哥入院的。
我猜测,被苏如烟吸干了阳气的虎哥,估计已经昏迷不醒,生命体征或许还有,就是比较微弱,貌似随时会挂掉,必须进重症监护室了,这个病室正在二楼。
重症监护室这地方可是个销金窟,我虽然没进过,却也听说过,我房东刘大姐的老爸就中风进过这里,每天的收费是八千起步,住个十天半个月,半套房子都浮云了,相当吓人。
虎哥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在重症监护室常住下去,那样一来,他费尽心机赚来的那些不义之财,可都要打水漂了。
我突然觉得,这人有些可怜。
不过呢,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可怜者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多人被他坑了,他这也是报应加身,注定难逃此劫。
“怎么办,逃不逃?”小春慌了神。
毕竟,对方看起来人多势众,若是拼起来,赢面似乎不大。
老金他们应该也发现了我和小春,一个个目光复杂的看过来,没有谁吭声,气氛有些紧张。
“逃?为什么要逃,拿出点气势来,跟我上。”我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小春就往上走。
小春有些腿软,我和他最近,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我们上了楼梯,正好被这拔人堵住。
“不想和虎哥一样下场的,都给我滚。”我不动声色。
听到这话,马仔们脸色全变了。
尤其是老金,这里面似乎就数他伤得最重,最有切身体会,嘴角抽搐了几下,也不知道伤口开裂没有。
但是,不知道老金是铁了心要拦我们,还是腿脚不便,总之他是没挪窝。
老金不动,其他马仔也就有样学样,在那里硬撑着。
见状,我心中一沉。
又要开打是吧?!
我倒是无所谓,放出双瞳厉鬼苏如烟,保管这些人全灭,只是怕在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惹来更大的麻烦。
当然,我不好先动手。一是到处都有摄像头,先动手理亏。二是还要顾着小春,他这状态,我要是还不护着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打残了。
我们上不去,他们不下来,情况顿时陷入了僵局。
有好几次,我把心一横,差点就伸手摸向了腰间悬着的黄皮葫芦,把葫口的封禁打开。
但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
理智告诉我,现在不能这么干,真想彻底扳倒这些人,也要换个地方才能动手,否则的话,将会麻烦不断。
要知道,“养鬼道”的传承很不受人待见,我要是在县医院搞出一桩大事,用厉鬼拘了这十多人的魂,恐怕明早就有玄门高手找上门来,非要来个卫道除魔不可。
“忍一时风平浪静……”我心中默念着,狠狠的抑制着心底的强烈冲动。
也就在这时,老金突然脸色狂变,面皮涨成了猪肝色,豆大的汗珠唰唰的淌下,他整个人颓然坐倒,眼看着裤裆就湿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骚味。
“金哥,金哥你怎么了?”其他人顿时乱了阵脚。
“卧糟,这就吓尿了啊?”小春目瞪口呆。
“让……让他们……走!让路!”老金嘴角抽搐不停,全身过电般颤栗。
马仔们很听话,纷纷让开。
这状况很明显,虎哥入院后,马仔们以老金马首是瞻,都听他的,搞不好工钱都是从他这边领。
老金一发话,那些人不敢不听。
我懒得理会他们,扶着小春往目标区域赶去,老金那伙人也没敢追来。
“阿牛哥,你真是吊到没朋友!一个霸气测漏的眼神丢过去,尼玛,老金就居然吓尿了,说出去都没人信啊。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小春眉飞色舞,一个劲的夸我。
“呵呵,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心中暗爽,却不想透露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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