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风水罗盘横在胸前,醒了脑子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普通的阴邪之物,以我现在的本事都可以对付。黑暗中那东西要是没过人之处,她可就惨了,胆敢大半夜扰我清梦,真是活腻歪了。
我见黑影一直不动,心里就起了火,抡起罗盘想吓吓黑影,没想到手才动起来,整个人就都麻木了,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坐在那里。我拼命想自己动起来,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我心想,这下坏了,那黑影怎么会这么厉害。我先就猜到是明妃刘楠来找我算账来了,我无意中破了她的墓室,又砸了她的棺材,虽说棺材没破,可也是大不敬之罪,明妃身份尊崇,怎能受这种气?
想到这里,我嘴不能动,只能在心里不停向明妃道歉,希望她法力高强,能够听到我心里说的话。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突然就赶紧嘴唇一冷,抬眼就发现那黑影扑到我怀里,冰冷的嘴唇对我硬生生的吻了过来,我吓的胆子都麻了。这辈子活到现在,我唯一吻过的女人就是张蕾蕾,现在竟然被一个死人样的阴物给强吻了,我顿时喉咙一甜,吐出不少酸水,都是老曾的极品龙井。
黑影闻了我一口又一口,可把我恶心坏了,想推开她,又无能为力,我心想,感情这黑影是个女色鬼啊。她四处找不到男人,难道看上我这屌丝?不应该啊,济城帅哥这么多,像赵一平这样的公子哥儿,她们应该最感兴趣了,找赵一平去呀。
同时,黑影给我的感觉,让我想起来连日每个晚上都会出现的梦魇一样的错觉,每次都鬼压床一样被一种东西压住,她浑身冰冷,在我身上乱摸,摸的我直起鸡皮疙瘩。我现在的感觉就跟前几个晚上一样,我顿时明白了,这黑影绝不是明妃刘楠,而是另有其人。
我心胆发麻,任由黑影从我的头发、脸、脖子一路摸下去,自己却怎么都动弹不了,隐约中,我听到黑影在我耳边发出锯木头一样难听的声音。我先是没听明白,又凝神细听,就听到她说:“你还记得长江边上,寒风寺前对我发下的誓言么?”
我不禁一呆,想脑子什么对人随便发过誓言,你找错人了吧。听到寒风寺,我就想起陈婆对我说过,我爹当年坑过她,说在寒风寺里能找到他过去的东西。我当时在省城武汉的时候,心里正恨我爹,再加上赶着回去,就没来得及去寒风寺看,没想到这黑影竟然跟我提寒风寺。
这可就怪了,我活到十七岁没去过这座寺庙,怎么就跟她发下誓言了呢?
跟着,我又听到她锯木头一样难听的声音说:“不记得呀----”
我想回答或者摇头,可已经无法活动了。这时,就看到黑影一头的长头发蛇一样朝我卷过来,把我脖子裹了个结结实实,我想挣扎,就感觉到脖子下面一紧,整个人就被勒住了,勒的我简直想死过去。
我吓的够呛,整个人就在断气之间,拼命的想挣脱黑影的头发,却怎么都挣脱不了,我就这么背憋的一口气进不去,这时卧室的灯亮了。
就看到老曾穿着大花裤衩跑过来,一把将我从床上扯起来,“啪啪”给了我两个耳光,我憋的一口气终于顺了,那被勒住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曾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掐的脸红脖子粗的,要不是我听到呼救声,你就这么过去了你知道吗?”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抬头四顾发现房间里哪有什么黑影,只有空调发出的很小的声音。我突然明白了,根本不可能停电,因为空调一直都是开着的,我甚至还记得黑影出现的时候,空调的电源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问老曾说:“你听过省城的寒风寺吗?”
老曾想了想,说:“听过,据说二十多年前,那座临江的龙王庙里,还发生过大事呢!”
第96章石龟遁走
老曾抽了根烟,坐我床头上,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二十多年前,寒风寺出事的时候,我还在省城武汉工作,就住在临江那一带,这件事都是附近街坊说的,听起来很神秘,也很可怕。”
听老曾说,那时候他还是省档案馆一名干事租住在临江大道上一座私房里,周围住的都是靠江吃饭的渔民。老曾是个会做人的人,为人低调内敛,再加上又是国家干部,所以很受渔民们喜欢,老曾有事没事就跟渔民们一起喝酒下江,帮忙打鱼,渔民们有时候打的鱼多,也会给老曾送一些来。
怪事就发生在一个夏夜的晚上,武汉的夏天天气闷热,躁的像蒸笼,老曾躺竹床上摇着蒲扇汗如雨下。临江私房都非常密集,两栋房子窗户对窗户不过一米,四面不透风,老曾活生生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眼看就要转钟了,还是没一点困意。
这时,门外就传来急匆匆的敲门声,老曾想:这大晚上的谁敲门呢,怕是有急事儿吧?
他起来开门,就看到楼下一个在江里打鱼的憨厚汉子一脸惊悚的站在门外,这汉子一身纹身,像个街头小流氓,平常胆子极大,什么事儿都敢干,老曾还从没见过他吓成这样儿呢。
那汉子一见老曾就说:“曾干部,出大事儿了,我跟我爸在江里打鱼,捞出了具尸体。”
老曾说:“江上捞到尸体很正常啊,赶紧报警呀,你是怕说不清楚吧,我这就换衣服陪你去一趟派出所。”
那汉子急了,凑近老曾小声说:“可不是尸体那么简单,那尸体有问题,我爷说你搞档案的,懂考古,对这种东西应该在行,派我来请你过去看看。”
老曾想,不就是具尸体吗,能有什么问题,伤口奇怪,还是已经烂的不像样子,或者死者是个大人物?
他带着满腹疑问跟打鱼汉子去了,渔船就停在江边水流平稳的地方,藏在一大片水草中间,老曾和汉子上了船,船上还有汉子他爸和他弟弟。渔船上挂了一盏马灯,两人走上去,就看到马灯的光在船上摇摇晃晃的乱动,投下一片昏黄,汉子他爸和他弟弟正围着船中央的渔网发呆。
见汉子来了,他爸对汉子说:“大有,快给曾干部倒杯酒,穿上鱼腥味重,喝酒去腥。”
老曾跟汉子他爸熟,跟这叫大有的汉子并不熟悉,现在才知道他名字叫大有。大有给老曾倒了杯白酒,老曾一口气喝干,就走到大有他爸身边,见渔网里躺了硕大的一坨东西,上面还盖了一层茂密的水葫芦。
大有他爸把水葫芦揭开,老曾就看到里面躺着一具肥胖的尸体,最奇怪的是那尸体穿了一身僧袍,头顶上还有结疤。看他尸体并没有腐烂,尸身也没膨胀,还能看出原来的轮廓,老曾猜这老和尚才死没多久。
他对大有他爸说:“怎么不报警,私自处理尸体很容易惹祸上身的。”
大有他爸哭丧着脸说:“我倒是也想报警呀,可----可----可----”他一连说了三个可,最终还是没把那句话给憋出来。
老曾心知有问题,那尸体背朝上趴在渔网里,犹如一条巨大肥硕的鱼。老曾自己动手把他翻了过来,赫然看到老和尚整张脸都没有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大团,吓的老曾一屁股坐在甲板上,趴在船舷上就开始呕吐。
老曾这下明白了,原来老和尚的脸在江里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现在就剩下一块血肉模糊的饼一样的东西,眼睛、鼻子、嘴巴都没了。
老曾想,这老和尚都被咬成这样了,还不干净报警,真不明白这帮人怎么想的。
大有他爸知道老曾还没明白问题严重性,就抽出一根竹枝,往老和尚裂开的嘴巴洞里戳了一下,很快里面就伸出一条长长的,拇指粗线,跟蛇一样的东西出来。那东西的速度非常快,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犹如一道黑影,眨眼就不见了。
老曾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吓的缩到船角,生怕那东西咬中他。他这才明白问题重点,老和尚的脸不只被吃了,他尸体里面还寄生了某种奇特的生物,以老曾的阅历,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老曾对大有他爸投以询问的眼神,大有他爸抽了口旱烟,说:“这老和尚我认识,他是江上寒风寺的主持信德和尚,白天我老婆去龙王庙拜神,还跟信德和尚说过话,没想到他晚上就横尸这里了,哎。”
寒风寺老曾知道,就是临江大道隔江相望的一座龙王庙,这座古庙经历了历史的风霜和文革的摧残,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香火也不好。只有周围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才偶尔去寒风寺上香。
大有他爸说:“信德老和尚跟我老婆说,神龟遁去,祸患相生,寒风寺有灾难了,他劝我老婆以后少来这寒风寺。说神龟已经遁走,龙王庙失去了镇压江里阴邪之物的东西,这寒风寺将会阴风锁庙,人畜不宜来此。”
大有他爸是个渔民,转述信德老和尚的话却文绉绉的。老曾知道大有他爸说不出这种话,他转述的内容肯定是真的,心里也一阵好奇,老和尚嘴里说的神龟遁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有他爸说:“就在白天之前,寒风寺前临江的位置,一直有一尊非常大的石龟趴着,那石龟个头怕是有寒风寺一半那么大,它一半龟身在水里,一半身体露出水面,昂着长长的龟头眺望江面,这石龟一直就是寒风寺的象征。我老婆起先还没注意,听了信德和尚的话,出门去找石龟,发现那石龟竟然真的失踪了,这可把她吓坏了,这么大的石龟,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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