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就是小言爸爸的第七感。
等小言妈妈进屋之后,她又对着身旁说了两句话,然后才笑着对我说:“你言叔来了,你要问什么我帮你转达。”
我平稳了一下无谓的思绪,然后对小言妈妈说:“我想问言叔的事情,就是当时,那间屋子里面住着的人的事情……”
说完,我就指了指堂屋外面,前院右侧的房间。
小言妈妈愣了愣,但是她的表情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我明白过来,小言妈妈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一个人的眼神上面,能够看出来很多。
间隔了几秒钟时间,小言妈妈像是在侧耳倾听旁边的话,然后有些奇怪的对我说:“你言叔说,那个屋子没有人住过。”
我皱眉看着小言妈妈旁边的空洞之处,小言爸爸明明知道中年男人的事情,为什么不说?
我有些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但是这次小言妈妈却有些焦急的对身旁说了两句话。然后又往门口走了两步,最后跺了跺脚,面色尴尬的回来对我说:“你言叔走了,他说那个屋子没人住过……”
小言妈妈的尴尬很真实,我心里面确实打鼓了,小言爸爸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是有些事情不说?但是转念一想,我就释然了。
中年男人不是正常人,小言爸爸可能是担心万一说出来什么事情,吓到小言妈妈。
我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小言妈妈给我告了个歉,然后说去劝劝小言爸爸。
我说了句没事,言叔不说,应该就是真的没有的。
目送小言妈妈离开,我有些困顿这件事情了。小言一家的悲剧都是因为我而起,但是中年男人的事情也不是小事。两相阻隔之下,我也没有办法能够见到小言爸爸的第七感。
退而求其次,只能选择从井里先把东西取出来了。好在中年男人说取出来东西,也能够明白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站起身,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之后,却看见小言妈妈正对着一张空着的凳子不停的说着什么。我有些好笑。
他们老两口虽然天人永隔,但是现在这个状态,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小言妈妈这个时候却看见我来了。然后对我打了个招呼,又低头说了两句眼前的凳子。
我对小言妈妈说,别怪言叔了,我就多问了两句,也没什么事情。小言妈妈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看我说:“阿姨是真的不知道,知道的话,一定告诉你。”
我没和小言妈妈再多说其他的,而是把目光往井口的位置放了过去。
我进过这个井。严谨道士也下过井里。
当时严谨道士下的比我深,并没有说过井里有什么东西的事情。我之后的那一次,就比较浅了。三米左右的位置,也没有发现过异样。
但是白天的时候不好下井,万一井下弄出来了一个古怪东西,怕吓到小言妈妈。
我思索了一下,然后眼神飘过小言爸爸可能坐着的那张凳子。晚上动手最好。小言妈妈会睡觉。小言爸爸的第七感我看不见他,自然他也干涉不到我,我对他们没有恶意,就算我晚上下井被他看见,他也会明白我的意思,瞒住小言妈妈。
现在时间尚早,小言妈妈留客,让我在这里住上两天再走。
刚好顺了我的意思。吃饭的时候,小言妈妈也从旁侧击的问了我一些事情,都被我用严谨道士盖过去了。但是小言妈妈三两句话,就会绕到钟亦身上,说希望哪天能够去看看她。
我没有怎么看见她脸上再有悲伤的意思了,却不经意的看到原来小言的那件新房的时候,缝纫机依旧摆在那里。
我忽然想起来了当时在缝纫机上的人油,小言妈妈之后虽然给我说了很多事,但是却没有丝毫一句,提过这辆缝纫机。
但是人油也不一定是小言妈妈弄上去的,现在也没有事情,我不想再用这件事去打乱小言妈妈和小言爸爸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生活了。
我住的房间,还是之前那个我和严谨道士一起住过的屋子。小言妈妈没有住新房了。
而是在前院居住。
我不知道小言爸爸有没有跟过去,月上梢头的时候,院子里面在没有任何动静。
我从后院入口的位置打量前院,也没有灯光了,我才放下心来。
现在可以下井了。
我在屋子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电筒,当时我和严谨道士用过的。
然后才来到了井边。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月亮雾蒙蒙的,好像要下雨。
我打开电筒,往下面照了照,黑洞洞的井底反射着光褶。抓起旁边的井绳,我一手拿着手电,双脚抵着狭小的井口,然后慢慢的往下移动了下去。
头前三米的时候,还好,但是往下了,井壁开始宽阔,出现青苔,就不好爬了。
我把手电咬在口中,双手都抓住绳子,然后慢慢的往下缩。
同时不停的来回扫视着井壁。
中年男人说的东西不一定在井底。
井底全是水,什么东西都泡烂了。很有可能,他把东西放在了井壁,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面。
但是直到我缩下去了十米,都没有在井壁的边缘看见任何的东西。难道是我想错了?
这个时候,我的脚,已经能够接触到冰冷的水面了。
森森的寒意,刺激着我的神经。
东西,在哪里?
第九十九章照片
十几米的井壁上,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紧了紧手上的绳子。
难道东西在水下?
井水的冰凉,上次严谨道士下来救小言妈妈的时候,他领略过一次。
冷成一块铁的他,也掉了两分颜色。
我不想下井,下水,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再最后扫视着井底的环境。
却忽然发现,在接触水面的位置上,一处井壁的边缘,有一点小小的白色纸片。我用力的伸出手,去拿那张纸片。怎么都差了一点点。
提足了气,我一脚蹬在另外一侧的井壁上,然后借力反弹回去,一把就把那张纸片抓了起来。同时手用力的在井壁的石块上摩擦了一下,一阵生疼。
但是却终于把那张纸片抓了起来,恍惚的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一张照片,我喘息了两下,这个难道就是中年男人要我来拿的东西?
放在井底这样的地方,万一水淹上来,不就没了?我有些不敢相信,中年男人那么凝重嘱托我的,就是这么一张随时被水淹掉的照片,井底没有时间多做观看这张照片里面的内容。
但是为了确保我拿到的就是中年男人要我来取的东西,而不出现意外。我还是再次搜寻了一次井底。
强忍着冰冷刺骨的井水下去摸索。
整个身体几乎都要冻得僵硬了,井水很深,我寻找的时候不敢完全进入水底。只能倒吊着摸索。最后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哆嗦着往上爬着的时候,到距离出井四五米位置的时候,终于能够在井壁上借力了。我刚一脚踩中青砖,扑哧一声,那块砖就陷入了进去……
我本能的就是往后一缩脚,结果那块砖直接就被带了出来,呼哧一声之后,噗通一下砸入井底。发出哗啦的声响。
我松了一口气,好在没伤到脚,心想的是,还好刚才下井,没有主要借力绳子的时候碰到这块砖。
否则一不注意,有可能整个人就摔下去了。谨慎起见,我也不敢再去碰井壁了。
十几米的距离爬完了了之后满身是汗,但是身上却是因为井水而一直冰凉。外面的灰蒙蒙的月光,已经几乎完全被遮挡了起来。还有一点点的风,这个天气,好像是要下雨了。
出了井之后,我迅速的把井绳放回原地,然后拖拉着浑身的水,往房间里面跑了进去。风吹过脖子的时候,激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进屋之后,我迅速的把身上被井水打湿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浑身发抖的钻入被子里面。
好半天太恢复了一点点的热气,哆嗦着从衣服堆里面,把那张照片取了出来。上面被青苔和水迹沾满,看的模糊。
我在被子上擦了擦,再看的时候,却懵然的发现,照片的上半张,被摩擦掉了很多图像,本来相片里面的两个人,都看不见头部了。
我立刻就想起来我刚才去抓这张相片的时候,用力的在井壁上蹭的那么一下,恐怕他们的头,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弄掉的。
抓着照片,对着那处被摩擦掉的地方看了很久,我有些烦躁了起来。
中年男人托付我的事情,恐怕就是找到这张相片之后,再去找里面的人了,那个时候估计就能够完成他要我帮他的事情。
但是现在照片看不见头,怎么找?
我再次细细的去打量照片,却发现了一丝不对的地方。
这张照片,头部被摩擦掉的地方,有一点点的红色,最开始我以为是摩擦井壁的时候带上去的色彩。但是现在仔细一看,却不是了。
井底的石头有颜色,但是不会这么红,早就被冲刷了几十年,发黑才会是最正常的。
我正仔细的观察的时候,窗户的位置呼呼的就灌进来了大片的冷风。甚至把窗帘,都吹起来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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