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这银钉不简单。别说这不是血肉之躯,就算是魂体,也吃不消啊!
其实我算是多问了,如果能拔,靳夙瑄应该不会留着让我看了心里难受,也不想对于我有所隐瞒。
直觉告诉我,这和离开圆法寺有关,若要圆空放过我们,想必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是锁魂钉,魂体被此钉钉中便不可拔,若强行拔除,魂体轻则重创,重则消散。不过娘子莫担忧,一点都不痛。”他轻轻扯动了银链、碰击在钉上。发出轻微的脆响。
“别扯!”我看得却觉得胆寒,好好的手臂被生生钉了钉子怎么可能会不痛?他这是哄骗小孩呢!
我更觉得揪心的是拔出来魂体会消散,消散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等于魂飞魄散啊!锁魂钉,这名字听了就觉得骇人。
肯定是圆空的杰作!实在是太歹毒了!
靳夙瑄彻底和他撕破脸皮了?不等我再问,靳夙瑄便自动说了。斤他何号。
可恶!除了圆空还有谁?气人的是圆空钉了靳夙瑄锁魂钉,居然说是不小心?
当时我正处于昏迷之中,靳夙瑄要带我离开,圆空以我魂魄受惊为由、挽留我们,说给我们一个交代,毕竟我是在圆法寺出事的。
当时圆空对靳夙瑄如平常一样,十分坦荡,靳夙瑄就不好和圆空撕破脸皮,况且圆空确实曾有恩于他。
他也不是死心眼的人,我遇到这种事,不管如何。圆法寺都不是安全可待的地方。
自我出事,圆空就令寺中僧人夜里轮流巡视。
靳夙瑄不想再继续久留。便带着昏迷的我暗自离开圆法寺,但还是惊动了巡视的僧人。
夜色幽黑,僧人误以为是闯寺的鬼物,就对他射了锁魂钉。
圆空却迟迟没有出现,我们就顺利离开圆法寺了。
呵!区区一个僧人会随身携带锁魂钉?圆空千方百计强留我们,却会这么轻易放我们走?我可不信这个邪。
现代有追踪器之类的,那像圆空这么厉害的老秃驴会不会在这锁魂钉上动手脚?所以,他才愿意让我们走?
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靳夙瑄却也只知道拔出锁魂钉的后果,其他的一概不知。(那可怎么办?不拔出来,我这心里就跟扎了一根刺一样。
“娘子,这钉子看了也确实碍眼,除非让圆空大师亲自拔除。”不然他也不敢胡乱拔出来。
“让他拔?我还怕他趁机对你不利。”圆空现在指不定在等着我们倒回去呢!
“也许娘子是对的。如今的圆空大师确实与以前不同了,过了千年如何会不变?”靳夙瑄突然感怀了起来。
他趁我不注意自己把拽住银链、将三支银钉一同拔出魂体。
“靳夙瑄!你疯了!住手!”等我要阻止。为时已晚。
银钉落地,发出脆响,我看着脸色死白的靳夙瑄久久都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可以冒险?就这样把锁魂钉拔了出来,就不怕自己的魂体会消散吗?
“娘子担心那银钉如同追踪器一样,我不想娘子看了心里不舒服,就拔了,不过我却是无事。”靳夙瑄看到我又气又心疼的模样,自知理亏,说话都没有底气了。
“你!”暗咬着唇,我别过头不理他,自个生闷气。
其实我的猜测不无可能,也许这样能摆脱圆空的追踪,可比较起来,他的安危更加重要。
“娘子,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没事。”靳夙瑄可怜兮兮地扯着我的袖子讨饶,他这样子,让我感觉回到了现代。
一时间我的眼睛都发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
他一个劲的哄我,我们却没发现银钉落地后化成一道银光飞出屋里,直射入外间正在做饭的村妇的后脑勺。
当时靳夙瑄带我下了云顶山后,顾虑我的身体,就在离云顶山不远的小村落,找了一户人家借宿。
也就是现在这户姓田的人家,好在这家人都热情好客,并没有过问我们的来历。
“以前你说过我做事鲁莽,你自己不也是?算了,下次再敢、咦!那银钉怎么不见了?”我埋怨了他几句,话说到一半,目光不经意间瞥向地上,发现被他扔在地上的银钉不见了?
无端端就消失了?靳夙瑄也想不通,突然,地上浮现出一行血字:速来苗异族原址,不然李、索二人必死无疑!
“娘子,这是?”靳夙瑄和我面面相窥,我们都被突然出现的血字惊到了。
“是苗异族的联络手段,当今恐怕只有我和季绾凌会,这么说来索老头和李耀晖落在他手上了。”我自然认出这是苗异族人之间用来联络的‘血巫咒’。
用自己的血写下想说的话,边写便把想联络的人的生辰八字混在咒语里一起念,那些血字就会出现在那个人面前。
应该是索老头找到李耀晖,却恰巧碰上季绾凌了,季绾想做什么?约我到已覆灭的苗异族原址?
“不对啊!李耀晖一来古代就一直附在落雪的尸体上,季绾凌并没有见过李耀晖的魂体,况且他也没有现代与这千年间的记忆,也不可能认识索老头。”我想到了这点,惊呼出声。
“娘子,会不会是他也恢复记忆了?”靳夙瑄不甚确定道。
“糟糕!肯定是的!”我眼皮突然狂跳个不停,脑中响起索老头之前不停念叨着要不太平了,难道这不太平是另有所指?
“我们启程……”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公子、姑娘,这药已经煎好了。”这时一个长得异常粗壮、皮肤黝黑的村妇端着一只瓷碗走进房间,扯开大嗓门喊道。
村妇的出现打断我的话,我也没有看到她后脑勺闪着银光。
第257章 变态老女人寂寞难耐
“什么药?”给我喝的吗?
靳夙瑄从村妇手中接过瓷碗,道了一句有劳了,就向我走来。
“你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我便麻烦田大娘请了村里的郎中开了贴安胎药。”药刚煎好。太烫了!靳夙瑄瓢起一勺药轻吹着气,就要喂我。
“这位大娘谢谢你了,夜深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我轻推开靳夙瑄的手,没有马上喝。
这个被靳夙瑄称为田大娘的女人,怎么怪怪的?把药递给靳夙瑄后,也不走,就站着笑眯眯地盯着我瞧,这眼神太大胆了、又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我被拉离梦魔后就一直昏睡,靳夙瑄没有多耽搁,连夜带我下山。来到这个小村落,自然就敲了处于村头的田家的门,便已经是子时了。
按照古代这时间一般人家早就睡下了,这家人应该是睡梦中被吵醒。这田大娘上了年纪看起来却一点困意都没有,精神得很。
“没事、没事,俺等姑娘喝完药,顺道把碗拿出去。”田大娘罢了罢手,爽声笑道。
这么热情?我白了靳夙瑄一眼:“这么晚了,你还好意思劳烦田大娘帮我煎药。”
“田大娘也是一番好意,我本来要自己煎的。 她银子呢!靳夙瑄无辜道。
“我看田大娘是怕你把厨房给烧了。”我戏谑道,田大娘眼巴巴地盯着我手中的碗,我却不急着把药喝了。
在心里暗骂靳夙瑄随便人什么煎的药都能喝?万一在药里下了什么,或者根本就不是什么安胎药。我现在可怕了,有了防人意识。斤他呆号。
靳夙瑄对我很了解,就算我没有明说也听得懂我的意思。那个田大娘却当我和他在调笑,也跟着嘿嘿大笑几声。
笑完就按耐不住催促道:“姑娘,你快些喝完,好休息啊!”
“田大娘。你看我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还叫我姑娘。怪不好意思的。”我正想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处理掉这碗药,田大娘却一直杵着不动。
“哈哈!都一样、都一样!”田大娘又干笑几声,恰巧外间有人在喊她,声音很老,听不出男女。
田大娘应和了一声就出去了,我便急急从靳夙瑄手中夺过瓷碗,二话不说就把碗里的药泼到床底下去。
“以后不要随便叫不熟的人煎药。”我没好气道。
“知道了,娘子!”靳夙瑄讨好的笑道。
“这户人家有几口人?”我是昏睡中被靳夙瑄抱进来的,所以对田大娘家一无所知,本来借宿一晚就离开,可我总觉得这屋里有种压抑的感觉。
好像就是阴气过重,盖过阳气,这阴气倒不是有脏东西的阴气。而是指女人的阴气。
自古女属阴、男属阳,平常人宅住的地方要是女多于男、或者只有女没有男。那就是常人所说的阴盛阳衰了。
很显然这田大娘家里就是阴盛阳衰,可偏偏这阴中带诡,就是不对劲!
苗异族人因为常年养盅、学巫,居住的地方也邪气,所以我现在对于阴阳之气感觉也很敏锐。
“这田大娘是个寡妇,就她和她瞎眼的婆婆相依为命,哦!她还有个女儿嫁在本村。”靳夙瑄既然借住这里,当然会把人家的情况问清楚了。
“是寡妇!那你怎么不换别家?”果然都是女人,听到田大娘是寡妇,我心一凛,不是常说寡妇门前最揽是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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