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次王馆长直接是扬起一马鞭子,牛皮做的马鞭在光滑的马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嗷~~
一声低鸣从阿黄口中发出,紧接着,大家只见着就这么扑腾两下,阿黄竟挣扎着站起来了。
“阿黄,阿黄站起来了!”苏婉拉着刘东激动地地说道。
“靠,够可以啊,老王,这马儿就这么给让你整站起来了,神医啊!”
张如铁朝着王馆长喊道。
“神医不敢当,兽医还是可以滴!”王馆长也不谦虚,听见张如铁夸他,立马高兴地回应道。不过听到他这句兽医,大家都跟着一阵汗颜。
“给我们说说呗,这死吗你是怎么把它当做活马医的?”
刘东见王馆长一下子将病怏怏的阿黄给这挺起来,一脸崇拜道。
“什么叫死马当作活马医,这明明就是一匹活马,我只是学了几句萨满的马语,然后吓唬吓唬它罢了!”
王馆长对刚刚在马耳边说的那两句话很是满意。
“萨满?这不是你们东北本土的宗教信仰吗?怎么成了马语了。”
张如铁看着王馆长,口里恨不得塞下一个拳头来。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把!想我萨满教最辉煌的时候,几乎整个塞外,乃至远古极边,全都是信萨满的人。
咱们这萨满教是一种原始的多神教,远古时代的人们把各种自然物和变化莫测的自然现象,与人类生活本身联系起来,赋予它们以主观的意识,从而对它敬仰和祈求,形成最初的宗教观念,即万物有灵。宇宙由“天神”主宰,山有“山神”,火有“火神”,风有“风神”,雨有“雨神”,地上又有各种动物神、植物神和祖先神……形成普遍的自然崇拜(如风、雨、雷、电神等)、图腾崇拜(如虎、鹰、鹿神等)祖先崇拜(如佛朵妈妈等)。
而我从小生活在这个森林周围,大家也都是信萨满,村里面养马的会信奉马神,打猎的会信奉老鹰一类的猎捕神兽,我们家虽然不养马,但是隔壁邻居家里有,我小时候跟他们出去玩的时候,没事就跟他们学了几句驱马的马语。”
一听王馆长这么一说,张如铁总算是似有所悟,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那照你这么说,那马语,也就是马跟马之间的语言呗,你会这个?要不教教我们。”
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是张如铁最希望能掌握的,眼下听王馆长会说马语,这下可把他乐坏了。
“这马语不是马之间交流的语言,只是我们那萨满巫师掌握的一类驱使马匹行为的咒语。简单的说,就是几种不同腔调的声音吧!”
说完,王馆长亲自示范了起来,为了将这种效果表现的淋漓尽致,他索性将一旁的枣红马牵了出来,然后亲自给大家表演了起来。
先是几声粗壮的低吼,就像是马的声音在长鸣一样。听到这阵嘶吼,枣红马立马腾空而起,两只脚直直站立了起来;等完成了这个声调,接着张如铁开始了下一个声音的低吼,这一下,他是一声温柔的咆哮,在这声咆哮过后,枣红马突然四脚跪在了地上,像是等着人们坐上去一般。
在接下王馆长又演示了几种马语,无非就是口中发出不同频率的音调之后,枣红马发出各种不尽相同动作而已。就这样,张如铁总算弄明白这马语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刚刚王馆长先是在阿黄身边安慰了它两句,接着朝他大吼了两句,那两句正是驱使马儿奋力奔腾的口令,经过这么一吼,阿黄也使出了浑身最大的力气,总算是扑腾着站了起来。
而马儿一站立起来,就说明离痊愈已经不远了。而且它吸入的那些花粉,本来就只是具有麻醉作用。虽然半夜刮风,阿黄吸入的花粉不少,但经过大半夜的药力挥发,整个马匹已经差不多了。
王馆长又简单教了几句容易学,也好驱使的马语之后,大家开始生火准备吃饭。接下来,他们打算等三匹马恢复好体力后,开始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第482章 枯叶丛下现青石
这是真正的一片原始森林,大兴安岭地区系新华夏系第三隆起代北段之地质带。*上元古代时期,系原始海洋的蒙古海漕,属早期地质构造中“五台运动”的产物。古生代时期,在“加里东”地壳激烈运动中,区内出现海陆交汇地层。至石炭纪和二迭纪,经过“海西运动”,海水东泄退出,全区上升为陆地,形成大兴安岭褶皱带与伊勒呼里山系雏形,呈北东、南西走向。
中生代时期,侏罗纪后期至白纪初期的“燕山运动”,使本区出现强烈褶皱、断裂和火山喷发,加之西伯利亚板块与中国板块挤压、相撞,大兴安岭褶皱带进一步上升,形成新华夏隆起带和阶梯式断裂带,主轴呈北北东向展布。
新生代时期,早期第三纪大兴安岭隆起带和区域断裂带,继续稳步上升。受长期侵蚀和剥蚀,出现“兴安期夷平面”。“喜玛拉雅运动”使本区出现新褶皱、大断裂,火山喷发激烈,出现黑龙江、呼玛河、多布库尔河、甘河、盘古河等多处断裂带。至第四纪及其尔后,大兴安岭继续缓慢上升,发育成大兴安岭山脉和断裂带及河谷地带。
穿行在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里,张义满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二十来岁的时候。
王馆长何尝不是这样,看着一颗颗耸入云霄的针叶松,还有时不时出现的白桦林,飞快从大家身旁闪过的麋鹿,刺猬,班鹿,野山羊,以及各种知名不知名的飞鸟走兽。此刻在他心底,真正感受到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也差不多快二十年没回过东北了吧!”
扶着一颗光滑的白桦树,王馆长感慨道。虽然这些年自己发达了,但是家已经回不去了。给老家捐建过两所希望小学,不过都是以匿名的形式。关于这一片土地,关于这片曾经养育了自己祖祖辈辈跟自己的地方,如今自己已经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异乡人。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苦楚,也是一种彻彻底底的身份决裂。生于斯,长于斯,却不能长眠于撕。
张义满一直跟在王馆长身后,此刻见到他扶着一棵树在那发愣,他大概猜到了王馆长此刻的心情。于是,他走上前去,踢碎了地上一跟枯木枝道:“怎么,无颜见江东父老还是?”
“怎么会?”王馆长回过头道,“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了,这趟回来,只是回想起以往年少的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嗯,那还是走吧,前面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正如张义满所说,前面人已经走出去二三十米远,再不走,几乎就赶不上他们的队伍了。
这里已经是到了森林深处。原始森林的深处,即使是白天,依然看上去跟夜间一样。四周都是各种常年生长的藤蔓,时不时还会遇到不少枯木残根。那些郁郁葱葱的林木多数都长成一道直线,一颗颗高到二三米高。
抬头看了看头顶,张如铁对第一次深入这么深的密林表现得有些紧张。关于原始森林的危险,他是多多少少知道的。
“怎么我堂叔跟老王他两个还没过来,大家先停一下,等等他们俩个。”
张如铁说道。
“就是,这么阴森茂密的森林,怎么还聊上舍不得走了?”刘东有些不耐烦道,“我去喊一下他们吧!”
说完,刘东就朝原路向后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朝后面呼喊,一边走的同时,脚步一边踩在那些枯木碎叶子上。
“喂,老王,张叔你们快一点,我们在前面等你们了?”
见到张义满探出头,刘东便朝着张义满喊道。
“来了,我们这就跟上。”
张义满应了一声,手中拿着一截枯木当做拐杖在地上引路。
突然,就在他伸出拐杖打在地上的碎叶下时,一股坚硬刺不下去的感觉从他前方的落叶丛中传来。
“不对?这里有问题。”
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入野外的他,自然是能感受到这一丝轻易的变化。感觉到这一丝异样之后,他急忙停下脚步,叫住了一旁的王馆长道;“这下面,好像是有一块大石头。”
“大石头?真的假的?”王馆长一阵纳闷,这种枝繁叶茂的森林里面,怎么会轻易有大石头呢!就算有,最多也是一些碎石罢了。
“相信我的直觉,这下边肯定有问题。”
张义满回应道,一边用那根树枝在扒拉地上滴的枯叶。王馆长见他执意要扒拉地上的枯叶层,便勉为其难停下来,加入到了松土的行列中。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走了?”虎子看着远处两道蹲下去的身影说道。
“谁知道呢!可能是发现蘑菇了吧。”张如铁随口应道,毕竟在森林里,随处可见的就是蘑菇刺猬一类。
“我说的没错吧,果然是块石头!”
此刻,见到一道坚硬的青色石块露出枯叶层,张义满惊喜道。
“还真是,在挖挖看,这石头有些别致啊!”王馆长终于也是见到了张义满所说的石头,便也跟着兴奋地挖道。刘东在不远处见两人没有继续跟上,便直接朝两人的位置走去。
隔着两人不到三四米远的地方,刘东也被那枯叶层下黑色泛着清幽的颜色所震惊,那不像是之前见到过的石棺顶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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