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别着急,听我们家老王说过,潘娟她这宠物很厉害!”
兰心白了一眼苏婉,以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目光注视这眼前这个姑娘,心底暗自捏着一把汗道:你这是有多呆萌啊,难道非得让我说这只蜈蚣不是一般的宠物,是能彻底摧毁眼前这尊异兽的圣物。
“反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咱们隔得远一点就好。”
兰心一边说着,一边往潘娟方向走去,刘东这时已经瘸着腿走到张义满跟前,将他扶起,一边向张如铁方向回退。
银山魈这时就像是吃坏肚子的小孩,满地打滚,遍地撒泼,一边发出嗷嗷一般的吼叫,一边朝张义满刘东两人身边碾去。
将近半吨重的身子在地上翻滚之间,两个跟头就向张如铁方向碾了过去。
张如铁正隔着受伤的银山魈五六步远,见到张义满跟刘东过来,急忙忍着疼痛奔上前去,又将手里的工兵铲扔到跟过来的山魈身上,三人才慢慢绕开那只山魈。
估计是金蜈蚣此时已经钻到腹腔肠道一带了,银山魈竟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再次翻滚就是扑到了受伤这只山魈身上。
这只受伤的山魈本来就愤怒到了顶点,这下见有活物扑了过来,也顾不上是自己手足了。黑暗之中,几人只见到一只毛茸茸的黑手,一边向地上淌着浑水,一边就是一记闷拳拍了下去。
同时两声嚎叫发了出来,已经被金蜈蚣弄得痉挛的山魈被受伤的同类伤到,腹部已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它在回光返照中猛地一把抓住受伤这只山魈的脖子,又狠狠地用自己的脑袋猛击了对方的脑袋,连续几声之后才摔倒在地。
“嗷~呜~嗷~呜!”
受伤的山魈发出痛苦的声音,因为脖子被同类死死掐住,发出的声音竟有些沙哑,身上最有力量的另一只拳头已经戳进同伴肚里猛地掏了起来。
啪啪之声传来,就像是在搅拌一坛酸到不能再酸的老坛酸菜,腥臭味再次重新弥漫开来,挣扎声伴着咽气声同时响起。
……
看着眼前这一幕,场间所有人都是惊呆了。见识过金蜈蚣厉害的人也是被这场银山魈之间的同类相残给生生镇住,而没见过金蜈蚣威力的兰心跟苏婉此时已经是彻底张大了双眼,两张樱桃小嘴这时也是张成了大大的o型。
潘娟这时回头对苏婉呵呵一笑,苏婉则是立马低头,将张开的嘴松了一松,看了看已经在地上死成两团的山魈,竖了竖拇指。
潘娟含笑,回眸,低头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工兵铲,又指了指地上的工兵铲,这才缓缓说道:“这下我这宠物还不错吧!”
“嗯,嗯,嗯!”
兰心一边拽着潘娟的手,一边左摇右晃起来,两人同时摆动的同时,胸前的一对白鸽也是翩翩起舞,脑袋有些发懵的张如铁,见到这场面,鼻根处,尽然也有少许腥热流了出来。
“怎么还流鼻血了?不会是内伤吧!”
张义满担心道。
“不是,”
“是!”
一时突兀之间,张如铁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第275章 断袖之癖
随着金蜈蚣从山魈狰狞的猴脸口中钻出来,一边爬到山魈微微高耸的头顶上不断擦拭身子,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这金蜈蚣也是个极爱干净的主,估计是浑身感到有些湿湿的,这时正用头顶的两条触角以及上百只长足不断在山魈头顶翻滚。
潘娟看了蜈蚣身上原有的金色再次变亮,就又打了一声口哨,金蜈蚣终于极不情愿地爬回潘娟手上。
“你这小家伙,是不是这回外头好玩,想出来多玩会儿?”
看着趴在手上做匍匐状的金蜈蚣,潘娟轻声耳语道。
金蜈蚣不知有没有听懂,只是重新站了起来,一溜烟向自己住的木匣爬了过去。
“真有灵性!”
苏婉前前后后见证了金蜈蚣的勇猛与乖巧,不由得竖起拇指来。
“那是当然,这可是人家养了一二十年,跟她一起长大的灵物呢!”
兰心在一旁说道。
“我就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金色的蜈蚣,还是这么厉害这么温顺听话的。”
潘娟依旧没有答话,她只在心底暗道:你要是知道它每月要吸多少血,还要供奉着,兴许就不用这么说了。
看着潘娟把小木匣重新挂到胸前,像是一串轻盈的挂坠,对付两头大山魈的战斗总算告一段落。
慌乱过后,所有人的神经都再次放松下来,而刚刚经历与山魈搏斗留下来的伤势,也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尽情的舒展。
“我说,臭小子,你往哪按了。快住手!”
刘东拿着潘娟药包里的药酒跟棉签,有些心不在焉地涂在张义满有些血肉模糊的大腿上,一时不留意,竟向臀部渐渐逼近,要是张义满还不制止的话,恐怕现在已经快涂到了菊花的位置。
“啊~呀!叔你怎么不早说呢,害我浪费这只棉签了。”
吐了吐舌头的刘东将已经沾满血水酒精的棉签扔得老远,又心虚地看了看张如铁跟苏婉的位置。
他是担心张如铁把刚刚的一幕看见了,对他又是一番讥笑;而他怕苏婉发现的目的,不过是不希望她误会。
不过,看过去的时候,好像已经迟了。不光是张如铁跟苏婉看到,另外两位在场的女士也看的一清二楚。兰心见刘东一双胖胖的灯笼眼睛逼来,咧嘴一笑道:“好小子,看不出来,你也有短袖之好,不错,不错,与时俱进嘛!”
在香港的时候,时不时看到各种占领中环的游行,记得有一两次,全都是穿着同性恋标志的彩虹旗的男男女女,他们都是同性一对一对出行,看上去甚是壮观。受过西方教育的她很自然也很尊重这种行为,只是当下看到刘东暧昧的一幕,不免还是有些感到诧异。
“我,我没有……”
刘东慌忙解释道,一边又退开了一步。苏婉倒是知道他是无心之失,索性抿嘴呵呵笑了起来。而这笑声传到刘东耳里,他更感觉尴尬了。如果这里有一个地洞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钻进去。
“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逃避,逃避就是欺骗,欺骗就是谎言,谎言就是确有其事。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都懂。”
张如铁绕口令般说完这一通,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不过因为身上带着伤,一边笑的同时,筋骨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连带着眼泪也伴着笑声一起出来了。
“不许胡闹。”
张义满清了清嗓子道,他知道这是年轻人相互之间的打趣,其他他没怎么明白,断袖之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段发生在西汉汉哀帝身上的故事。
据说,一天哀帝早晨醒来,见董贤还睡着,哀帝欲将衣袖掣回,却又不忍惊动董贤。可是衣袖被董贤的身体压住,不能取出。但要仍然睡下,自己又有事,不能待他醒来,情急之下,哀帝竟从床头拔出佩刀,将衣袖割断,然后悄悄出去。所以后人把宠爱男色,称作“断袖癖”。当时宫女都加以效仿而割断一只衣袖。待董贤醒来,见身下压着哀帝的断袖,也感到哀帝的深情,从此越发柔媚,须臾不离帝侧。后人将同性恋雅称为“断袖之癖”,便是源出于此。
几人见到张义满有些火了,终于不再取笑刘东,而嘴上不说,嘴角的笑声却是一时之间无法全停住的,张义满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见前面出了这么大的洋相,潘娟跟苏婉也是各自对望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走到潘娟跟前,找棉签,倒药酒,又各自撕了一块绷带后,各自走到两个男人面前。
潘娟故意绷着脸在张如铁身边停下来,面对张如铁一脸的奸笑样,当场一口碎道:“臭男人,臭毛病。”
张如铁脸上奸笑收敛了几分,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半带着呻吟的口吻说道;“我是臭男人,只求这位好心姐姐可怜可怜我,将我身上的创伤连同心灵上的疼痛一起去掉。”
“你……”
潘娟有些无可奈何,又不知道如何答复他,只是一边红着脸,一边低着头给张如铁擦拭伤口。因为酒精的作用,张如铁原本贱贱的坏笑这时变成了一股杀猪声,潘娟心情上总算是雨过天晴。
苏婉拿着棉签,沾好药酒后正准备往刘东破皮的肩膀上擦去,就见到刘东自己夺过药酒,哗哗就往自己胳膊上淋,伴随着药酒倒在身上,那张圆圆的胖脸上表情也是十分精彩,而牙关却是紧咬着的。
“还是帮你擦擦吧,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苏婉发嗲似的说道,对眼前这个男人刚刚做出的举动,像是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刘东也是识趣,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话,一副享受的姿态。
兰心走到张义满跟前,用手电筒照了照他刚刚被山魈紧紧抓住的左腿,看到撕裂的裤腿跟几处小腿上的划痕,一脸严肃起来。
“会不会感染?”兰心认真的说道。
“没事,其实我这些年在家的时候,也算是个乡野郎中吧!这点伤不算什么,就是一小点抓伤,给我药酒我自己擦擦就好了。”
张义满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边看着旁边两对小年轻正在低声调笑,自己脸上竟也莫名生出一股心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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