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们连队放假,我们出去喝酒放松的时候,他就跟我们说起了,说在他老家沙漠里头,进去了好多人,几乎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当时我们都还是解放军的身份,部队里头整天都在宣扬破除封建迷信,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其他几个人都一脸不信,有两个新兵蛋子,更是直接就笑话开了。
当时我那战友就生气了,只见他脱掉外套,露出后背,我们还以为他是赤膊上阵,想跟我们几个干仗。原来他是想让我们看他背上的一条印记。
我们凑了过去,在他背上,根本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大家都是当兵的,这年头当兵之前都会检查身体,如果是身上是有条大疤或者是其他什么纹身之类,肯定是不能当兵的。
所以,大家也没在意。
但就在我们准备一哄而散的时候,他揪住我的手,让我在他后脊梁上摸一摸的时候,这一下子,彻底改变了大家对他的印象,以及对他说的被诅咒的沙漠传闻,就变得彻底深信不疑了。”
大家看着刘东说话的眼睛,只见他说到动情之处,双眼鼓鼓,几乎就快要冒了出来。
“我当时一只手就摸了上去,这一摸,我当时就惊呆了,这哪里是人的后背,简直就是一片沙坑啊,我在他的背上,分明感到了摸上了一只脚印,还有满手沾上沙子的感觉。
我当时立马把这种感觉跟其余战友说了,他们也一一好奇摸了过去,当他们手伸过去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脸上轻松的了。
我看他们的脸色,分明是被吓到了。还好,我本来就已经混成了一个老兵油子,又快要退伍了,之前工程兵最辛苦更惊险的事情都做过,所以,也没太觉得意外。
只是苦了那两个刚刚被成功洗脑的新兵蛋子,据我后来还留在军营的战友讲,那两小子,后来当兵训练的时候,再是有教官说起破除封建迷信,那俩小子就是一个劲摇头,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当兵不到两年,就直接被直接开退了。
不过这事后细细回想,也真他娘吓人的,你说一个人背上,无缘无故感觉有一只脚印,那脚印上面还感觉到有很多沙子充斥在里边,你说这他娘的不是瘆人吗。”
刘东说到这里,满嘴的唾沫星子一个劲地乱冒,周围人都走远了两步,才接着听他继续说。
“他跟我是一批退伍的,我后来就问他,他背上怎么会这样,他告诉我,他小时候跟他叔去沙漠边放羊,羊跑丢了,他跟着他叔就在沙漠边四处寻找,后来羊没找到,他叔侄俩倒是进入了沙漠好几里,再后来,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从沙漠中逃了出来。
据我那战友说,他背上那道脚印,是一个看上去是流沙一样的人形生物给生生踩下的,而他小叔,彻底的被那些全部由沙子组成的恐怖生物,给生生夺去了生命。
再后来,我们就光荣退伍,我回了我的黔东,他回了他的疆南,这两年也很少联系,听说是给安排了工作,在当地派出所上班吧。”
刘东把话说完,旁边人已经是惊奇万分,张如铁的脸上充满了好奇跟疑问,张义满的脸色显得更多的是深沉,而北佬孙直接就被刘东所描述的奇怪生物给吓得坐在了一旁的小座上,王馆长则一边听着,一边翻出了他的工作记录本。
兰心忽闪着她的一双大眼睛,由于室内空调开的比较高的缘故,她身上就简单地套了件v领的针织衫,脖子下的一段雪白的皮肤展露在众人中间,刘东也不知是说话说的动情,还是其他别的原因。
总之,他额头上冒了很多汗,嘴角的口水也流出了不少。
“来,王老弟,你看看,刚刚你说你那战友遇到的东西,是不是大概是这个。”
王馆长拿着一本厚重的笔记本过来,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很多个人笔记跟记录。与其他工作笔记或是私人笔记不同的事,上面随意勾画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图画,有八卦堪舆,有地图,也有英语单词、梵文,经文咒语之类。
他打开的一页,上面画着的是一具全部由沙子组成的人形,不过通体上下,却看着很恐怖的样子,那由沙子组成的人形似乎没有双腿,只有一个形状像人头的东西跟连在身形上的两双举手。
“这是什么?”
几个人同时问道。
“沙民,据从新疆逃回来的同行讲,他们在一片沙漠中,遇上了这东西,他们全身上下都是沙子组成,却比地下的魔鬼还要恐怖。在沙漠中迷路,一不小心就被沙民给生生拖拽到沙子下面,简直杀人于无形。”
王馆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用上了逃回来这个字眼,听到这,张如铁忙问道:“不是说新疆机会很多吗?你那些兄弟,怎么说是逃回来了。”
“往事不堪回首啊,实不相瞒,张老弟,我之所以金盆洗手,多多少少也是受到我那从新疆逃回来的哥们儿影响。他们一共去了十来个人,回来的时候,就见他一个人,他只是简单跟我说了几句话,后来也神秘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们当时到底到了新疆哪里,具体遇上了什么,甚至连他们有没有摸到明器都没来得急问,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后来几年,我也就在几个熟悉的明清新斗里面翻了几样东西,再加上我开始做起白道生意来,转做了古董收藏跟买卖,也就渐渐跟倒斗的失去了联系。”
“你不是说你这几卷羊皮卷一直在勾引你往新疆那边跑吗?你干嘛不去,还有,你后来是怎么不做噩梦了,没有想过再去大发一笔了。”
张如铁想起诸多疑点,王馆长似乎说的有些含糊其辞,再加上刚刚他说到的沙民,看样子他对这邪火鬼生羊皮卷,肯定还知道什么,没有告诉大家。
不过,人家既然不肯说,那肯定有他的原因,也许,这也是为大家好。毕竟有些东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越多,其实是越多烦恼,越多危险。
想到这里,张如铁看着地上的四张照片,再看着楼兰妖山那几个字,心中更是疑惑开来。
第136章 沙民
“究竟沙民是怎么回事,老王啊,你倒是跟我们说说清楚啊!”
张义满第一次这么称呼王馆长,全场所有人,除了张义满之外,所有人都感觉诧异,什么时候改口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王馆长也是很觉得意外,他知道,想让一个中年人改变死板的态度,的确很难。张义满对王馆长的态度,说好不好,说坏倒也不坏,只是,他这一句老王,已经明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关于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王馆长很高兴,有这茅山道人的一声老王,我就是豁出去也值得了。只见他撸起了衣袖,指着笔记本中的沙民图像接着说道:“这沙民,是我断断续续从那些西北边疆逃回来的人讲的,有一帮考古学者,专门研究西北地质跟文物保护的,也去过一次塔克拉玛干沙漠,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在北京的收藏展上有幸见过他们其中的一位老专家。
当时他掂着一个大大的老花镜,在几幅飞天壁画前停留下来,我就跟他们聊了许多,后来自然扯到了沙民,然后,我就慢慢还原了他们经历过的沙民形象。
他们一共十几人的考察队,到最后出沙漠的,总共不过五个人,后来其中两个人还疯掉了,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那老头是最硬朗的一个,话不多,懂的不少,虽然是文物方面的专家,却对道家的符箓之类的很有研究,看样子,他可能是自己懂一些道家的法术,躲过了那场沙漠浩劫吧。
不过他显得格外苍老,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以为他已经七十出头,原来他不过五十来岁,再后来,我又通过其他途径知道,这人一直被特别看护,身边随时都有人跟着。看样子,整个考古队的大失败,跟他有很大关系。
我又从其他很多路子,比如路边卖新疆烤羊肉串的兄弟,卖切糕的朋友,我为了打听这些消息,足足吃了快大半年羊肉串跟买了上百斤切糕。”
现场在座的,除了从小生在香港的兰心不知道切糕,其余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切糕。切糕这玩意,实在好吃,关键是,太贵了。
上百斤的切糕,那不得花上几千上万块
刘东听到王馆长说道这里,大拇指直接就竖了起来:“有钱人,了不起,为了打听这事,还大手笔照顾人家生意。”
“这倒不是!”王馆长立刻解释道:“我是上上下下找了不下几百人,都是换着城市,换着人问的,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够知道的更全面,了解的更清楚。”
他扶着手里的笔记本道:“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花了一两年心血之下,我记录下了这些,我从看到听到来的消息,一一整理记录下来,最终还原了大致音箱中的沙民形象。我还捕捉到了一条更诡异的信息。”
“什么,快说说。”
张如铁也有些忍不住了。
“沙民,好像跟传闻中的搬山道人,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是摸金这一门派,自然也是了解搬山道人的底子的,而且听说,沙民身上还有远古流传下来的病毒细菌,他们能够不死不化,就是身上寄居了这种生命力极强,却又不得不依靠宿主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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