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我祖父曾经遇到的教书先生,我眼皮子已经非常重了,眼前一阵模糊,看东西也不清楚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恨,我恨啊!我对村子里的人,倾囊相授,最后竟然落得了如此下场,我恨啊……”教书先生不甘心,一双眼睛流下了血泪。
此时太阳渐渐升起,教书先生乘着我不注意,就跳进了古井之中,我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天就告诉了我父亲,而我父亲在村子里还是有些名望的,毕竟在我小时候他是第一批跑到外面做生意的人,虽然最后失败了,但那些光辉事迹,已经家喻户晓了,在我父亲最辉煌的时候,还带了村里面几个年轻人一起闯荡,他的名声也不错。
父亲当天就召集了村里面的一些汉子,大家动员将古井挖开,最后在下面打捞起了一副已经朽烂的差不多的尸骨,而我作为村里面唯一懂点法术的人,开了坛,做了一个最基本的超度法术,当天就将那教书先生的骨骸给葬了,还竖了一块大理石墓碑。
稀奇的是,在我回去的时候,爷爷正蹲在门口拿着烟枪,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虽然身子骨依然瘦弱,但却显得很精神。
父亲并没有将这事情告诉他,只是我爷爷没有认出袁依依,毕竟袁依依脖子上带了黑雪送她的神奇玉石,压制住了她的妖气,从外表看,袁依依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姑娘而已。
不过我爷爷还是很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事情,当天就把我叫到了他房里数落了一顿:“臭小子,你可知道怨灵和鬼魂完全是两个概念,你竟然这么冒失,万一出个什么事情怎么办?!”
我讨笑道:“这不是没事么,而且爷爷你教我的符术也没办法,那符术针对鬼魂怨灵的手段很少。”
爷爷白了我一眼,他跟我说,我会的符术只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符师道士是道家的两个分支,而且各有千秋,但符师的数量相对于少,因为符师大多只是针对有实体的敌人,但是道士却是针对神灵鬼怪的事情。
还有阴阳师,是道家的另外一个分支,当然这个所谓的分支,并不是指手段的高地,而是指功夫的流派。
所谓的阴阳师,练得是法术和身体,符师注重身体和武功路数,而道士注重是法术方面,老爷子笑盈盈的看着我,又乘着这个机会,将他很多会的符咒也纷纷传给了我,我这才知道,原来老爷子之前传给我的,都是一些皮毛而已。
不过得知我用枪械代替纸符的时候,老爷子暴跳如雷,差点没把我给撕掉,他大喝了起来:“臭小子,素来黄纸符咒是道家的精髓,你用这枪械代替符纸,有用么?”
于是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盒子,竟然是一本纸符的大全,我十分惊奇的发现,这纸符竟然还有纸张之分。
普通的纸符都是黄色的,而优秀的纸符竟然是橙色的,我甚至还看到了仙符两字,我吞了一口唾沫:“爷爷,这仙符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不应该是我们凡人接触的。”他郑重的看了我一眼,“不过眼下你也成年了,能理智使用我传给你的符咒,我就将仙符这个东西给你……”
他又从盒子的底部撬开了一个三合板,里面竟然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红色纸符,上头写着一个复杂的无法想象的符咒,老爷子叹了口气:“这是当年我师父交给我的镇派之宝,阿杰,我五十岁才开始学习符纸,所以符纸这个东西我很懂,但实力在同行之中却是垫底的,因为我学的时候已经老了,而我在八岁时候教你画符,就是这个道理,我希望你能重振我们符师的门派。”
“门派?”我笑了,“我们还有门派?”
“当然有!”老爷子胡子都竖了起来,“我们我祖师爷是姜子牙,他当年开辟了第一张纸符,而后,我们的门派就开始一代代传下来,素来都是父传子,子传孙的,但到了我师父这一代,他孑然一生,没什么后代,恰好帮助了我们封住了后山的女妖,他本来就收了重伤,后来因为这一场战斗就生了场大病去世了,给我留下的,就是一些口头相传的符咒,以及几本典籍了,算起来,你也算是姜子牙的三百八十三代徒孙了,这红色符咒,便是我们镇派至宝,奔雷咒,此咒的威力是天下最强的,乃是当世唯一一枚仙符,唔,应该是唯一一枚吧,至少我还没见到过其他仙符。”
老爷子看到我茫然的神情后,跟我将其了仙符的等级,是黄橙红,最强的红色符咒,而橙色,是需要一定的道行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行,我不是现在有了千年道行了么,连忙问祖父制作橙色符咒的方法,他以为我就随便问问,边跟我说到,橙色符咒的材料,竟然是是是符师的精血,还有各种名贵木材锻压的符纸,只是在我问完问题准备走的时候,祖父却喊住了我。
他慈眉善目的看着我:“那姑娘是什么来头?”
“她,她就是我在城里头遇到的一个姑娘。”我结巴道。
“你爱她么?”
“爱,当然爱,要不然我怎么会带她回家呢?”我笑了。
老爷子沉默了半响,微微一笑:“那就好……”
他富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貌似又和他那帮老战友去喝茶了。
我不知道祖父是不是认出了袁依依的身份,但我知道,既然他这么说,也就是默认了我们两,我连忙将仙符藏在怀里,离开了祖父的房间,看到了母亲正拉扯着袁依依说话,她们一看我出来了,母亲小跑过来了:“儿子唉,啥时候跟依依办事情啊?”
我傻了:“哈?!”
☆、第29章 仇深似海
本来是一顿丰盛的午餐,但此时却变成了公堂,我和袁依依坐在一起,而父母爷爷各占了一边,此时爷爷聚首,他将口中的老烟枪放在桌子上,眯着眼睛朝着我父亲示意了一下,我父亲顿时咳嗽了一声,慈眉善目的看着我:“我说阿杰啊,你和依依现在怎么说也互相见了父亲,那你们的事情起码得有个定数了啊,杰明你也不小了,过了年都二十七了,在这么拖下去,把人家姑娘都给耽误了,你说是吧。”
我嘴角抽动着:“阿爸阿妈,这事情还是让我们自己做主吧,毕竟我们现在还在奋斗阶段,以事业为重。”
听了我的话,母亲就不乐意了:“事业,结了婚,不也可以搞事业么,是你是你待人家姑娘不好,人家姑娘嫌弃你啊?”
“才,才没有,杰明待我好着呢,我如何会嫌弃他呢……”袁依依羞答答的说道。
顿时我也尴尬了起来,袁依依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答应了啊,不过眼下诸多事情还没解决,若是就谈婚论嫁,实在是一些不合适,爷爷倒是不站在任何一边,说一切都随缘,最后我也不得不搬出了杀手锏,将一百万的现金,从车子里拿了出来。
父亲这辈子哪里见过如此大额的钞票,当即老爸白眼一翻,就昏了过去,爷爷连忙按了按老爸的人中,这才缓过了一口气,老爸咬牙切齿,认定我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而我不依不饶的,将在杭城买了一套房子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而父亲听了我如何赚钱的事情时,还是放了心,只是巨款属于阴财。
阴财就是死人财,来得快,去得也快,按照古训,阴财到手就要快些花掉,这样才不至于惹祸上身,父亲再三推脱才收下了钱,但他们却不依不饶继续询问我的婚事,我经不住他们软磨硬泡,便答应下来了,袁依依也是十分欣喜。
正当我们要吃饭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堆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这些人男女都有,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他们看见了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走了过来,将我家团团围住,紧接着从角落里走过来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还带着一副墨镜,其身后,竟然还有一把长剑。
爷爷脸色顿变:“是阴阳师!”
我也是大惊起来,但那些阴阳师却发动了攻击,是毫无预兆的发动攻击,竟然一下子就列出了一个怪异的阵法,将我们一家四口给锁在了阵法之中动弹不得。
那黑色风衣的长袍男人,摘下了墨镜,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一只眼睛竟然是青色的,我知道那青色是什么意思,那可是阴阳眼!
但是阴阳眼竟然是青色,而且他十分自然的施展,这让我不敢相信,因为我昨夜晚上连续六个小时开眼,此时眼睛就异常酸痛。
黑色风衣男人,拿出了一个血色的葫芦,朝着袁依依念念有词,只见一道金光从葫芦口里迸射出来,毫无预兆的将袁依依给缠住了,我大声惊呼,用力挣脱,废了全身的力气将我身上的禁制给打开了,随即朝着那风衣男人扑去,手中的阴阳尺豁然出手。
然而周围的阴阳师,却在我的身边设下了结界,让我撞在了结界上,头一下子就撞破了口子,血流了下来,我锤着结界怒吼道:“放下我老婆!”
“老婆?”那风衣男人讽刺的笑了,“认一只妖怪做老婆,亏你还想得出来!”
袁依依看到我受伤,全身爆发出了剧烈的紫色妖芒,叮铃一声,就挣脱了那金色的光束,朝着风衣男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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