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弧度分为内外两层,是两条平行的曲线,一直往下延伸到纸张撕毁的地方,所以我们无法看出这图案的全貌。
吴老板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说道:”这样看你们不可能看懂,可是你们配合这张照片一起看,可能会有眉目。“吴老板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人耳朵形状的物体,我们本来以为真是什么动物的耳朵,可仔细一看,这竟然是某个地方的航拍图。
这时我已经想起来了,这是中国曾经的第二大湖——罗布泊干涸以后的航拍照,五十年前那里还有水,可是现在已经是一片荒漠了。
看了看照片,再看看那符文的排列,的确和罗布泊的轮廓十分吻合。
于是我惊讶的问道:”吴老板……这是?“
吴老板淡然一笑,说道:”我敢保证,你爷爷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罗布泊,现在有太多的线索指向那里,你难道不想亲自去看看吗?我最近正组织一个国际考察队到罗布泊考察,我们已经调查了很久,这次要去的地方很可能和嵬国有关,你要一起吗?“我回想了一下,第一次遇到有关于罗布泊的事情是在嵬王帛书里,那里面提到巨虺就是来自罗布泊的某湖泊,我想嵬王能带出巨虺,那就也能带出这种长颈怪物,说不定那里正是它们的发源地。后来是穆云提到长颈怪物的标本和罗布泊有关,再则就是这小黄页,是解宇霆、爷爷、梁倩都想得到的东西,而它也和罗布泊有关,看来下一个目的地真的可能是罗布泊。”
可是那种荒无人烟的隔壁沙漠,可能比黑竹沟还要恶劣,中国已经有好几个科学家消失在了那里,此去必然凶多吉少。
但是爷爷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他变成今天这样,我确实也没办法不管。
我这个人很怪,因为我宁愿死,也不肯背着身边的秘密装作没事。
于是我犹豫了一下,扭头问大雄:“你去吗?”
大雄嘿嘿一笑,喝了口茶,说道:“这么有趣的事情可少不了我雄爷,而且最近成都风声也紧,出去就算是避一避也比被人监视着舒服。”
我心里一想,的确是这个理,于是看了看吴老板,说道:“这次我可以和游客一样不下去,在外面等你们吗?”
吴老板淡淡一笑,说道:“当然可以。”
说完他站起了身子,往楼梯口走去,还不忘边走边说道:“那现在我们就出发吧,这地方也不能久待。”
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赶紧跟了上去。
可大雄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十分犹豫。
我问他怎么了,大雄面有难色,对我说:“妈的,这毛峰一千多一碗,我得把茶渣子打包了。”
说完他就要去叫服务员,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小声说道:“有点出息!”
大雄不情不愿的下了楼,而我偷偷的把杯子端起来,将茶喝了个见底,才跟了上去。
一到楼下,我就傻眼了,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十几辆悍马停在了路边,周围还有许多保安在哪里守着,阵仗非常大。
我看这些悍马都是北京的牌照,就明白了,这些都是黑牌车,网上查不到的。这时大雄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问道:“小川同志,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嘴角的是不是茶末子!”
我有些尴尬,抹了抹嘴角,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多话。”
大雄不依不饶,还想再说什么,小胡子已经走了过来,对我们俩说道:“现在就出发吧,明天早上就能到若尔盖。”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问道:“就不能明天一早出发吗,现在这么晚了,四川北部的路可不好走。”
小胡子指了指对面一群头发花白的人,小声说道:“看到那些专家了没有,这次我们的队伍可不是专业盗墓的配置,准确的说,我们是中老年旅游考古队,这次要一边旅游一边考古,旅游是重点,考古是顺带的,这些老家伙看了天气预报,说后天若尔盖就要开始下雨了,明天是看草原日出的最后机会,所以必须今晚出发。”
我问道:“可是这次的组织人不是吴老板吗,应该听他的啊。”
老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盗墓是要枪毙的,所以必须是以考古的名义下地,这些专家都是国内有身份的人,我们需要他们的身份作掩护。”
我愣了一下,问老胡:“我和大雄可不拿古墓里的东西,盗墓的是吴老板,枪毙的话,不会枪毙我们吧?”
大雄呵呵一笑,说道:“小川同志,你想啥呢,你包里的几根金条可是我放的,那东西如果查出来,现在就抓你去枪毙了,现在你已经是个盗墓贼了。”
我无比汗颜,心说我怎么就成盗墓贼了,反驳道:“我……我们进黑竹沟的队伍可是正规考察队。”
大雄叹了口气,说道:“你在科学院挂职了吗?什么职位?”
我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老胡微微一笑,说道:“好了,其实盗墓贼和专家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我想你爷爷房间里摆的古董应该也不少吧?你觉得那是怎么来的?”
见我不说话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没那么容易被枪毙的,大雄这小子就会吓唬人。”
我们说着话,那边一个身材高大,满面红光的老头拍了拍手,喊道:“好了,好了,大家上车,出发了。”
我和大雄很幸运的被分配在了吴老板的那辆车上,吴老板不会开车,开车的人是个维族人,听说是这次的向导。
我们两个人坐在后座,旁边还有一个吴老板的助手,姓王,也很年轻。
很快车子就发动了,我把车窗摇下来,看着那条夜色中发出轰隆隆水声的大河,耳畔吹来微凉的河风。
第49章老故事
离开三道堰县区,一行车队渐渐的没入了黑暗之中,两旁是苍茫的大地,月光清冷,映照出远处天地相接处一蓬蓬连绵的树林。
按理说九点过我不会有困意的,但是由于车里没有人讲话,我竟然感觉有些困了,就把座椅调到躺下的角度,准备睡觉。
睡前我看了一眼车上的几个人,吴老板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大雄早已鼾声如雷,而那个姓王的助手竟然在看自己的手心,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我不管那么多了,跟司机聊了两句,就盖着外衣,闭上眼睛。
我心里想着这次出行也没有跟二叔说一声,他们一定会很担心。但是转念一想,我消失好几天也不是头一次了,而且二婶在我身上种了蛊,要是我真有什么事的话,她应该能察觉,所以即使我不能打电话回去,他们也不会太担心吧?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可能是白天的打斗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也不知睡了多久,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忽然感觉头磕在了坚硬的事物上,我一下子就从梦中醒来了。
我从座位上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发现自己是磕在汽车门儿上。原来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山路上,正在转过一道很急的大弯。
这时旁边的大雄嘿嘿一笑,说道:“你还真能睡啊,小川同志,我们进山都半小时了,这山路七弯八拐的,差点没把你雄爷的胃甩出来,你居然现在才被摇醒,让我想到了某种动物啊。”
我没心情和他吵嘴,看了看手机,才半夜四点过,就问他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司机抢先用一口新疆普通话回答:“噢,我们刚过了茂县,现在前往松潘的路上。”
我哦了一声,不了解四川的人可能不知道松潘,但是一提九寨沟可能都知道了。
松潘县就在九寨沟县旁边,九寨沟和松潘的黄龙景区合称九黄景区,是世界自然遗产。
其实要去新疆,走广元市是最近的,但九寨这边明显风景要好很多,作为一个以旅游为主要目的的考古队,走这边合情合理,只不过这里的山更加陡峭,山路艰险无比。
看着车子在山里上下盘转迂回,我很快就体会到大雄说的把胃都要甩出来的感觉了,但是我比他好,我并不晕车,只是觉得有点眼晕。
旁边的大雄拿着个塑料袋,放在下巴底下,双眼发直,每过一个弯就发出呕吐的声音,看得我很想笑。
师父见他这样子也调笑:“小伙子,这点就受不了啦?那你到了新疆准会直接晕过去,我们新疆的路,可以和地狱的黄泉路媲美,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无人区,那公路根本不是人走的。遇到沙尘暴什么的,可以连整个车子都给你吹到天上去的。”
这时一旁在玩手机的吴老板忽然开口道:“师傅,你走过新疆那么多的路,对罗布泊有什么了解吗?”
师傅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正要跟你们说起这个呢,罗布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仙湖,那是魔鬼之湖!
吃人不吐骨头的,这次幸亏是我带你们去,不然在这七月份,没有人肯带你们去的。”
没等我们说话,师傅又继续说道:“我说你们这些科学家,真的很奇怪,六月和七月是罗布泊最危险的时候,经常有沙尘暴,而偏偏这个时候的探险者最多,你们知道彭加木和余纯顺都是在这时候遇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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