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来龙去脉,我觉得十分震惊。要说现在社会确实是道德底线非常低,但是我还从来没见过让自己老婆跟情人住隔壁这种奇葩事件。
童梁合上笔录本,冷哼一声,说道:“就算不是你杀的乔羽,你也是间接害死了她!你算什么东西,自己有老婆孩子还去招惹别的女人。招惹也就罢了,还让她正大光明在自己家门口呆着,这不是惹祸么?!”
李建设长叹一声,抓了抓头发,半晌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那警察同志,这杀人凶手到底是谁?”
“现在还不确定。你先回去好好呆着,一旦有结果,我们会通知你。”童梁说道。
李建设点了点头,垂头丧气地又回了林佳丽的病房。
虽然事情前后了解得差不多,但是凶手是谁,依然扑朔迷离。我问童梁接下来咋整。童梁说道:“其实我怀疑这案子可能还跟邪术有关系。”
“自从知道了巫蛊之后,你也神道了啊。”我笑道。
“你想啊,一只猫被剥皮,另外林佳丽突然就得了那怪病,这都什么意思?不够蹊跷么?就算是跟乔羽有仇,假如乔羽是林佳丽杀的,她有什么必要去给一只猫剥皮?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点儿什么讲究。”童梁沉思道:“我得去问问……不对,何胖子最近不在天津。”
“何胖子出差了?”我纳闷地问道。第一次听说法医还需要出差。
“是被公安部调走了,参与一件大案子。”童梁沉思道:“不然,咱们去见见公孙白。”
这次我们倒是没上门,直接将公孙白约了出来,将这件案子跟他说了说,然后问他对此怎么看。剥皮的猫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林佳丽身上会出现烧烫伤的痕迹。
公孙白听罢,说道:“剥皮的猫,这是一种低级蛊术。猫是有灵性的宠物,如果主人跟这个猫十分亲近的话,那猫灵会跟主人的灵魂相通。这种相通,如果一旦被邪术利用,就会伤害到养猫人的性命。”
“具体怎么个伤害法?”我听到这里,顿时想起了菜花。卧槽以后要是有人拿菜花害我可咋整。
“把猫的身体里插入九根被毒液和符水浸泡过的针,定住猫的九只魂魄。然后,将猫剥皮,这种剥皮之痛也会传递给主人,受不了那极限疼痛,猫的主人会莫名其妙活活疼死。”公孙白说道:“当然,前提是主人非常疼爱那只猫,这个邪术才有效果。如果主人跟灵宠关系不够亲近,这术也没啥用。”
“给一只那么可爱的小动物剥皮,这人心也够狠的啊。”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哆嗦。
“至于另一个人什么烧烫伤的,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建议你们去搜搜她家里,也许能发现什么。”公孙白说道。
“剥皮的是林佳丽吗?再者,我们现在没啥证据,也不能去李建设家搜证不是么?”我问道。
童梁皱眉道:“乔羽的尸检结果刚才同事给我发过了。没有明显外伤,属于心肌梗死。但是她没有心脏病史,所以突发性心脏病不大可能。不过公孙说,这邪术能让人活活疼死,那也就能解释乔羽突发性心肌梗死的原因。大概是承受不住那痛苦,活活疼死了。”
第一百零八章扎针的面塑人
活活疼死,这种死法太凶残,听后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如果说有节操的二奶是被活活疼死的,那最可能下手的就是林佳丽了。
目测这情况是俩女人想到一起了,互相陷害对方,一个剥人家猫的皮,另一个不知什么手段,总之两败俱伤。
童梁分析半晌,说既然剥皮的猫找到了,那另一个人用的蛊术应该也有“介质”。现在那东西应该是藏在乔羽家里。
于是童梁决定带着公孙白去乔羽家看看。公孙白倒也答应了。
我们仨再度回到乔羽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莲生这时正在店里,李建设家也紧闭着房门。童梁在开乔羽家门的时候,公孙白冲着顾莲生的家门看了几眼,问道:“这是谁的家?”
“我一个朋友,”我突然想起顾莲生说过,在自己家门前设过结界,难道公孙白发现了?
“朋友,叫什么名字?”公孙白追问道。
“顾莲生。”我不想多说,想起巫蛊两派明争暗斗,也不想将顾莲生的真实身份暴露出去。见童梁开了门,便将公孙白推进门去:“干正事儿吧。”
上次由于找到尸体后为了保护现场,我们并没深入搜查看看,而现场取证的警察也没找到任何可疑的类似巫蛊之术用的东西。
公孙白说,这种东西不能轻易被人看到,被旁人触摸到,所以乔羽一定是把这东西藏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所以要边边角角地去搜过。
我们仨在屋里翻箱倒柜了一阵子,最终在洗手间里发现一只上锁的大挂柜。砸开锁头一看,我顿时惊呆了。
只见里面居然有白花花的断肢残臂!一颗歪倒的头颅,白惨惨的脸,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容貌像极了我在李建设家里看到的林佳丽的照片!
林佳丽不是在病床上躺着么?!我顿时手脚发寒,下意识地往童梁身旁缩了缩。
童梁起初也愣了一愣,随即骂道:“靠,谁他妈把雕塑放这儿了?!”
“雕塑?”我问道。
公孙白笑道:“瞧你这点儿胆色,这是假的。”说着,他从里面搬出两只手臂来。我大着胆子往前一看,这才发现这些断肢残臂不是真人身上的,而是雕塑,但是都是真人大小的尺寸。
“这不像是石灰做的。”童梁皱了皱眉,摸了摸那手臂雕塑,说道:“好像是面团做的。”
“卧槽,这什么?”我知道这东西是假的之后,便将那头颅给搬了出来。但是搬出来之后,我发现这面团做成的头上扎着针。
不只是有头,身子也挺全活,但是身子泡在水里,上面也扎着针,这些东西也都是用面团做的。
“这什么意思啊?”我问公孙白。
公孙白跟童梁要过一只橡胶手套戴上,然后将手伸入那水中摸了一把,放在鼻端闻了闻,皱眉道:“水里应该有经血。”
听了这话,我跟童梁都差点儿吐了。
“这种就类似那种傀儡替代术,也很简单的东西,这只人偶就是被诅咒那人的替代品。这水里加的经血,相当于能灼伤皮肤的东西,所以你们看到林佳丽脸上身上一点点脱落的皮肤。针什么的,应该是为了加重她的痛苦。”公孙白说道:“不过能做得这么逼真还真不容易,要不是有点底子,这东西不容易完成吧。”
“童大哥,你觉得这是不是乔羽干的?”我问道。
童梁沉思半晌,摇头道:“不是,这东西能做出来,除非是有美术雕塑底子,但是乔羽没有,另外一个人却有。”
“谁?”我问道。
“林佳丽的老公,李建设。”童梁说道:“他在下海经商之前是个高中美术老师。”
“你是说,李建设有杀妻嫌疑?”我吃惊道。
“应该是有,但就算是有,也没法给他定罪。”童梁说道:“这怎么写结案陈词,难道说他做了几个面人,面人有诅咒,就杀掉老婆么?”
听到这里我们都沉默下来。确实,这件事没法以“科学”来解释。
正在我们仨沉默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关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洗手间的门锁上了。
我们仨同时听到声音,童梁立即跑到门边拽了拽却没拽动。我霍然想起那个半人半猫的女鬼,心想这货难道是让我们一起陪葬?
正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洗手间里慢慢变黑变暗,就像是铺天盖地落下一道黑色幕布一样。
这幕布将我们仨整个包裹进去,眼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而那残破的面塑人,突然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悬吊在空中,将我们仨包围进去。
我一惊,向童梁和公孙白摸过去,但是这一摸的过程中,却没摸到童梁和公孙白,而是摸到一股湿乎乎的像是水一样的东西。
我回头一瞧,摸到的“童梁”霍然变成一道消逝的水影,扑落到地上。随即,我听到那面塑人的头颅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伴随着笑声,我觉得周围满是湿乎乎的水。这水蔓延到我的腰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在这水声之中,伴随着一阵刺刺拉拉的唱片响声,我听到一阵奇怪的歌声从耳边传来:
“我只是渔火
你是泡沫
运河上的起落惹起了烟波
我只能漂泊
你只能破
念一首枫桥夜泊
我再不是我......”
这女声唱得尤其哀怨,周身的水仿佛是这哀怨转化而来,刺骨地冷,冷到我全身上下逐渐麻木。这时也不见童梁和公孙白了。
我心想是不是自己进了什么幻象?正思量间,我想起腰间随身带着的封狼刀,于是立即在深水中摸索一番,果然摸到了那刀锋。
我将刀豁然从腰间抽出,对着那面塑人头颅便砍了下去。
但是由于我动作僵硬迟钝了些,这一下并没砍中,但刀锋上跳跃着一道微弱的银光,将那黑色的潮水硬生生分开两边,我顿觉身体一松。
此时,那面塑人破碎残肢并未走远,但是也不敢靠近,只是跟我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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