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哥,我见到你说的乔警官了."我将手抽回来说道.
"什么?"童梁愣了愣,随即骂道:"神经病."
"真的,他就在看着你."说着,我转头去看乔子墨.他确实正专注地看着童梁,唇角甚至浮出一抹微笑.
"我看你是缺觉缺出幻觉了."童梁叹道,摇摇头走到我旁边,问道:"他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
"就在你跟前."我说道.
童梁不置可否地伸出手去挥了挥,说道:"我怎么感觉不到?"
就在他伸手碰触到乔子墨阴魂的瞬间,那魂魄突然如烟雾般消散开了.
"靠,不会是你碰鬼鬼就没了吧?"我见乔子墨的阴魂消失不见,反而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是民间说的"灰飞烟灭"?
童梁无奈地看着我:"那你说说,你看到的乔什么样子?"
"很年轻,穿着运动衫牛仔裤.头发比你长一些,个子也不如你高,大概一米七八左右,对,跟我一样的高度."我回忆道.
这时,我发现童梁不说话了.逆着手电的光芒,我瞧见他脸上现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那他跟你说了什么?"童梁问道.
我指了指墙壁:"他就一直指着你刚才背靠的那面墙."
童梁愣了半晌,突然转回墙角,再度将手电筒对准墙壁照了照.我也跟过去看,只见那墙壁似乎是近十几年修整过,有一面墙是砖块砌成的.童梁刚才站的地方,正是这面砖墙跟前.
我见童梁扒拉着墙缝找了半晌,忍不住问道:"童大哥,你找什么?"
"帮我看看墙缝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童梁说道.
我俩扒拉着墙缝找半天,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却见童梁摸了摸其中一块砖面,从上头扣下一小块碎砖来.在那砖块后头,有东西在手电光芒下反射出一缕亮光.
"有东西!"我跟童梁同时喊道.
童梁将手指伸进去,将砖块里藏着的东西捏了出来.放在灯光下一看,居然是一只金属纽扣.这纽扣很常见,牛仔服,牛仔裤上常用这类.
牛仔裤?!我突然想起乔子墨身上穿着的那件裤子.
"这应该是乔警官裤子上的扣子."我说道:"他为什么要藏扣子在这儿?"
童梁说道:"什么扣子,这是微型摄像机.看来里面拍了什么证据,所以乔才把这东西藏在这儿没带走."
童梁说着,将那小摄像机放进口袋,带着我出了这诡异的牛棚.等我走出一段路再度回头,却见那几只身披枷锁的鬼又出现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跟童梁的背影.
我打了个哆嗦,赶紧跟紧了童梁上了车.童梁一路上都没说过话,我估计他是着急回去看看小录像机里有什么资料.
等他将我送到楼下,我下车要走的时候,童梁突然叫住我:"内个小黑子,刚才你看到乔的时候,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靠,你相信我能看到他?"我吃了一惊.童梁似乎愣了愣,皱紧眉头,半晌后叹道:"算了,当我没问."
说着,童梁开车走了.我看着他的车走远,这才进了小区门往楼上走.
路演家住在五楼.但是走到四楼的时候,才发现四楼和五楼楼梯间的灯坏掉了.我跺脚跺半天,感应灯屁反应没有.
我只好摸出手机照明。走到路演家门口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这时候路演八成也睡下了。于是我举着手机摸包里的钥匙。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路演家的门似乎变了模样。我立即举起手机来看,惊讶地发现这门变成了木门。可我清楚地记得,路演家的家门一直是厚重的防盗门。
难道走错了?我不由伸手去摸了摸那门,却觉得这木门有点非同一般。
就好像摸在了一幅棺木上。这让我赫然记起很小的时候,在老家参加家里太爷爷的葬礼。他的棺木就是这种材质。当时年纪小,伸手去摸过那棺木,跟现在这木门一模一样的感觉!
我吓了一跳,立即将手缩了回来。此时,我将亮着光芒的手机屏幕往上一移,顿时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了。
门上原本应该贴着“福”字,现在却贴了一张白底黑字的“奠”。
我倒退两步,刚想转身跑下楼,却突然撞到身后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我豁然回头,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正好映出一张脸。
光线投射出阴影,让那张脸如鬼面一样无比狰狞。
“啊——”这次我彻底丢掉手机惊叫。
“李承铭,你没事儿吧?!”正当我捂着头蹲在地下大叫的时候,有人扶住我的肩膀喊道。
我听出那声音是路演,便抬起头来,努力辨认半晌,松了口气:“路演?你半夜在门外干什么?”
路演举了举手中的方便袋:“下楼去买点喝的,没睡着。”
我点了点头,胆战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门,却诧异地发现防盗门恢复了正常。棺木和奠字都消失不见了。
第四十一章分尸惨象
我揉了揉眼睛,这才确信刚才确实是看错了。路演家的门是那扇熟悉的防盗门,没有什么棺材木,也没有任何奇怪的白色奠字。
路演开了门,打开玄关的灯,招呼我进门。我这才走进去。站在灯光里,看到屋里熟悉的一切,我才安下心来。大概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凶杀案中,所以才神经过敏吧。
“对了,菜花呢?”我想起好久没见到菜花,于是问道。
“那只猫挺讨厌的,我给它关阳台了。”路演说道:“你喝酒么?”说着,他将一罐啤酒递给我。
我刚要去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猫叫声传来。回头一瞧,却见一张黑漆漆的猫脸贴在窗玻璃上。我顿时有些不忍,开了阳台的门将菜花放进来,正要抱起它的时候,却见它突然对着我身后拱起身子,毛发直竖。
我回过头,见路演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看了看菜花,冷哼一声,将啤酒罐递给我:“喝点儿吧,天挺热。”
我正要去接,却见菜花突然原地蹦了起来,一爪子抓在路演的手背上。
路演躲闪不及,于是犀利的猫爪便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几道很深的抓痕,血立即渗了出来。
“操他大爷的,敢抓我,看我不打死你!”路演骂道,顺手抄过一把扫帚来就要招呼到菜花身上。我一见这情况,立即拦住道:“先别动手,你这被抓伤了,赶紧去医院打针才是要紧!”
其实我是怕他一气之下给菜花打死了,我没法跟公孙白交代。
菜花见路演要打它,立即机智地钻到阳台去藏了起来。我劝路演去医院打破伤风针,但路演却说不碍事,自己进卧室关了门包扎伤口去了。
我上前去推门,却发现卧室的门被锁住了。这让我有些讶然。路演虽然租住了一间套二的房子,但是另一个住客由于经常出差,不常住在这房子里。因此路演的卧室门也从来没关过。
今天他倒是一反常态。
我敲了半天门,路演应声说自己在包扎,随后就没了回应。我估摸着被猫爪子抓一下也死不了,于是放弃敲门,去阳台找菜花。可菜花似乎余怒未消,不肯搭理我,而是坐在阳台窗户上喵呜低叫。
我看着菜花,心中突然泛起一丝疑惑。好像菜花一直不喜欢路演,但是以前却从来没有过这种猛烈的攻击行为。到底菜花对路演哪儿不满意?克扣喵粮?还是打过它?
想到这里,我将菜花抱在怀里摸了摸,但是它身上完好无损,没任何伤口。菜花抬起圆乎乎的头,喵呜叫了一声,严肃地看着我。
没多会儿,路演打开卧室门走了出来。我见他没什么异样,只是手上多了几圈绷带而已。
“怎么样,真的没事?”我走上去问道。
路演说道:“没事。”
我端详着他的神色,突然觉得路演有些陌生。路演是我大学四年的舍友,从认识到现在,我一直觉得他是个一根筋性格开朗随和的人。
可不知为何,在客厅不算明亮的灯光下,我蓦然觉得路演脸上蒙上一层意味不明的神色,似乎多了几分阴鹜。
“路演,你真没事?”我重复问道。
“我说了没事!!”路演突然冲我吼道,眼神中凶光一现。我吃了一惊,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俩沉默半晌,路演缓和下语气说道:“没什么,睡吧,这也都凌晨了。”
“额,好。”我尴尬地说道。
路演一言不发去睡了。折腾到凌晨,我也困得不行,直接去睡了。
朦胧中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觉脸颊旁有东西在蹭。睁眼一看,正看到菜花的圆脸正在我脸颊旁边蹭。
“怎么了?”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听到菜花发出一声很低微的喵呜声。
我转头一看,路演已经不在屋里了。卧室的门虚掩着,只留下一道缝隙。但是,却有微弱的灯光从那缝隙中泄露出来。
我翻身坐起来,见菜花一直喵呜叫。叫了一阵子之后,便跳下床去,从那门缝里挤出去了。
我见菜花出了门,自己也跟了出去。出了卧室门,见客厅里也漆黑一片。但是浴室亮着灯光。
由于这房子有点老,浴室的门锁其实是坏掉的。反正租住的都是男的,也没人想到去修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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