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闫伦伦立马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说道,“这不是我弄的。是这收音机自己发出的声音。。”
闫伦伦说完之后,我就戏谑的说了一声,“别逗了,收音机没有电池,怎么可能会自己发出声音呢?绝对是你鼓捣好的。你就别谦虚了。”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不由的联想到了那天在审讯室里面,电脑没有主机,显示屏自己亮起来的事情。我说着说着,就感觉背脊一凉,
“不好!赶快走!”这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了,先是太师椅下面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本人皮笔记本,然后就是笔记本上面好几页莫名其妙的失踪,最后这没有电池的收音机发出次拉兹拉的声音,我愈发觉得杜可这个地方不是相摊,而是一个鬼屋!
正当我们三个人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收音机里面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阵信号干扰的声音,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让我产生一阵阵心悸!
“嘿嘿嘿嘿。。”收音机里面传出来了一阵阵苍老而诡异的笑声,这笑声听的我后背的肌肉都不由的踌躇起来,而闫伦伦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两条腿不停的打着哆嗦,但是我仔细一听这笑声却感觉有一点熟悉。
“奶。。奶奶?”杜可愣在原地,突然冒出来了两句话。
“嘿嘿嘿嘿,唐轲,你来了?”收音机里面的人突然说出了一句话,直呼我的名字,让我吓得合不拢嘴了,还没等我作出反应,里面的人又开始说话了,“我就是你那天见到的老瘟婆,咳咳。。”
我吓了一跳,难道这段录音是老瘟婆留给我的?录音中的老瘟婆,时不时的咳嗽两声,那声音就像是卸了磨的老黄牛,想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嗽出来,听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一定是快要发现你脖子上玉佩的秘密了,没错,我现在已经死了。太师椅下面的笔记本,是我留给你的,里面写着玉佩全部的秘密,希望你和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能够帮我完成最后的夙愿。笔记本里面,有曾经和我一块的那几个苟延残喘的老家伙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试着联系联系他们,唉。。也不知道这些老家伙现在是否还活着。。”
老瘟婆的声音,在这已经坏掉的录音机里面已经变了声,让我听到后感觉格外刺耳。老瘟婆最后说了一句,“唐轲,最后嘱咐你一句,不要再想着林若兮了,那小妮子有问题,你们两个没有可能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咳咳咳。。咳咳。。”
这段简短的录音,以老瘟婆几声倾心倒肺的咳嗽终结,杜可和闫伦伦听到后满脸的惊愕,甚至我可以看到杜可眼角泛起的泪花。
杜可愣在原地几秒之后,突然发现声音停住了,连忙跪在了太师椅的前面,伸出手去抓那个已经坏掉的红色收音机,嘴里面不停地喊着,“奶奶。。奶奶。。奶奶。。你在哪?你在哪。。奶奶。。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是杜可。。我是你孙子杜可啊!!奶奶。。“说着说着,杜可已经哭了出来。
我和闫伦伦见到这番情景,一时间也忘记了恐怖,学着杜可的动作,也跪在了地上,再怎么说杜可是我们的朋友,杜可的奶奶也就算是我们的奶奶,我们跪在地上也在情理之中。
我是第一次见到杜可哭,杜可在我心里的形象一直是很逗逼,很没心没肺,甚至他跟我提起他的奶奶的时候,都是轻描淡写,我一直以为这个人只是一个逗逼的**丝,没有什么情感可言,在他的眼里只有女人和游戏,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重情义的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之后,杜可发现这收音机还是没有声音,不禁脸色黯下了,把收音机递给了闫伦伦,说道,“闫伦伦,这个收音机还有没有可能修好?有没有!?“
闫伦伦接到收音机的一瞬间就像是触电一样,吓了一跳,但是他也硬着头皮接下来,“杜。。杜可。。这个收音机没有电池,也。。也没有内存卡,里面的部件都老化了。。是。。修。。修不好的。。“
“我不管!“杜可站起身,揪着闫伦伦的脖领子,红着眼说道,“你没有听见吗?!你他吗是聋子吗?我奶奶在里面!我奶奶可以用收音机跟我说话!你必须要给我修好!修好!”
在外人看来,现在的杜可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疯子,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闫伦伦见到杜可有点发疯的嫌疑,只好连忙点头,硬着头皮收下来。跟杜可说我会把它修好的。随后我们就回到了师父的屋子里面。
我们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师父早就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午饭,很简单的几个小菜外加几个馒头。可是我们三个人根本没有心情吃,师父不知道去哪了,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只有我们三个人和一桌饭菜。
闫伦伦正低下头鼓捣这个小收音机,杜可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而我此时也思绪万千,不停地想着这些天在我身上发生的一系列离奇而诡异的事情。我猛然间回想起老瘟婆最后跟我说得那句话,她说林若兮身上有问题,我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呢?
没等我继续想下去,屋子突然大亮,门被一个人打开了。呆围上圾。
074一碗酒
我起身一看,竟然是师父回来了,師父见到我们之后笑了笑。
师父的打扮很奇怪。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乍一看就像是一个道士一样,师父换好了衣服,见到我们三个人都一句话不说,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快点过来吃饭啊。”
我点了点头,叫着杜可一起吃飯,这时候师父无意間瞟到了闫伦伦手上的收音机,神情一滞,连忙跑到闫伦伦旁边。一把抢过了收音机,问道,“这是什么?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闫伦伦一愣,还没開口说话就被师父抢先说,“这个收音机不是老瘟婆的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我们几个刚才。。去了杜可的相摊。这个收音機是摆在桌子上面的,我顺手拿出来的。”闫伦伦解释道,师父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我見状,欣喜的问道,“师父,你连老瘟婆的收音机都认识。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
师父瞪了我一眼,把刚刚换下来的道袍又穿在身上,连饭也不吃的离开,我见状连忙跟上师父的脚步问师父去哪,师父说他想出去走走,不让我跟着。我只好又转身回到屋子里面,我下意识的回过头一看。师父站在一个高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空,嘴巴一闭一张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因为距离太远,我也听不到师父在说什么。
这件事我感到很奇怪,转念一想,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师父和老瘟婆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否则不可能连老瘟婆的收音机都认识,过了这么多年了。这收音机的样子早就老旧不堪,如果不是极其熟知的人是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来的。
闫伦伦鼓捣了一会儿之后,把收音机递给了杜可,说道,“这个。。这个收音机我给修了修,现在应该能用了。”杜可一听说这收音机修好了,立马就来了精神。我们三个围在桌子上吃饭,过了一会儿之后闫伦伦问我师父去哪了,我说就在外面的高台子上站着,师父说要透透气。
杜可此时站起来说师父今天好奇怪,他跟我奶奶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随后就打开门准备出去看看师父,这不出去不要紧,一出去可让我们三个人都给愣住了。
只见师傅正跪在高台子上,面前有摆放着八个碗,每个碗里面似乎都有酒水状的东西。师父的颧骨很红,就像是喝多了酒一样,这每个碗的前面都立着三柱香,烟雾徐徐升起,师父像是在祭奠什么人一样。
我刚准备叫师父,结果杜可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叫出声来,随后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不要打扰师父,看看师父在干什么。
我对这件事也挺好奇的,我们三个人就蹑手蹑脚的上了高台,悄悄的站在师父的后面,师父此时似乎有些喝醉了,跪在地上身形也有些不稳当,左摇右晃的,我随时做好了冲上去的准备,防止师父从高台上掉下去。
师父背对着我们的背影,就像是一个佝偻的老人,显得无比瘦弱,师父嘴巴里面不停地念叨着,“老伙计们啊。。老伙计们啊。。我山河无能,无能啊!”说罢,师父就端起面前的一碗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呆亩投划。
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刺鼻的酒精味,上了高台之后眼一扫,就看到了师父扔在旁边的几瓶红星二锅头瓶子,我心中一惊,心想这特么的可都是高度酒,师父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
师父喝完这完酒之后把碗高高的举起来,嘿嘿的一笑,从高台上面直接丢了下去,下面响起的碎裂声把我和杜可都给吓了一跳,在我的印象中师父是不喝酒的,今天师父是怎么了?没等我继续想下去,师父口中又呢呢喃喃的念叨起来,“老伙计啊,这么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你们还剩下多少。叹呐!叹呐!恨呐!恨呐!”
师父说完后,又端起了面前盛着满满当当的酒碗,仰起头就要喝下去,我见状心头一惊,连忙想要冲上去制止住,这样喝下去会死人的!但是杜可一把拽住我,把我拦下来,我焦急的看着杜可,给杜可皱了皱眉头,意思是:师父不能再喝了,咱们得拦着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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